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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狼-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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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人的脸上完全是被弄糊涂的表情,他陷于沉默中。路金猜想他受吗啡的影响仍然还有点迷糊而还没认出他原来在宾馆里见到过。而且那法国人看起来苦头吃得不小。路金还没来得及再说话,他突然注意到前面一百米远的地方有一对红色的轿车尾灯,他的心怦怦急跳起来。他现在快要开到莫斯科河了,前面就是一座大桥横跨着,通向诺夫德维奇。当那辆轿车拐上大桥,那尾灯照直往前移时,路金意识到这辆车是开向那旧的修道院。
这只能是史朗斯基。
从小别墅过来这一路上,路金只看到一辆车的轮胎印。史朗斯基很明显是走投无路了,没有其他任何地方可去了。这个废弃的修道院还能临时提供一下避身之处。
路金减速下来,将头探出车窗张望着。他刚好看见路的左边那开始延伸的修道院墙。当他看见那车慢了下来然后转左开入那修道院的进口时,他只感到他的心跳又加速起来了。
他在后面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并仍关着前灯,他猜想那车里的人不会注意到他。但即便是隔有一段距离,他还是依稀辨觉到那是一辆浅色的斯戈达。
当他朝那个弯入口开去时,路金开始加速,开亮了前灯,径直开过那里。他侧首看了一下,只见斯戈达停在修道院入口处的外面,在五十米远的地方。他睹见那玻璃碎掉的后窗,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再开了一百米,他熄掉了前灯,将宝马车掉头,朝向那修道院,然后拉上刹车并关掉引擎。当他静坐在那里时,他只能依稀看见一条人影晃动,进入那拱形的入口。过了一会儿,那人影又回来了,钻回到驾驶座,斯戈达开进那拱道便消失了。
路金静等着,然后又发动了汽车,朝修道院开近。在离入口处五十米远的地方他就关掉了引擎,让宝马静滑着刚刚好停在拱道外面。他看见里面的大门开着。
前座上的那人又呻吟起来。
那法国人说道:“他要死了。看在上帝的份上想想办法,快点!”
“听我说,利贝尔,仔细地听好了。我保证你不会受到伤害。如果你照我说的做,你就可以自由了。你想不想得到自由?”
利贝尔难以置信地盯着他。“有没有人能好好地告诉我这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我被人劫持,在一个臭哄哄的地牢里过了两天,我的睾丸被一个神经错乱的恶狂夹得半碎,他说我再也见不着天日了。而现在你又在问我想不想得到自由,这一定是出了什么可怕的岔子。”
路金将手铐钥匙递了过去。“拿着,给你自己松铐。”
这一动作看起来是大出法国人的意外,他疾忙松开手铐,路金问道:“你的朋友是谁?”
利贝尔犹豫了一下,然后答道:“一个美国人。他叫杰克麦西。你要想知道更多的,可以去问你的同志鲁穆尔卡上校。”
“等会再解释吧。再说鲁穆尔卡也不是我的朋友。要是我不把你从地牢里带出来,他会对你下手更狠,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不过现在我要你送个信到修道院里去。”
利贝尔那张疼痛的脸上现出迷茫的表情。“我不明白。”
“你在小别墅里的朋友们刚刚开车进到那里。他们里面有一个人叫史朗斯基。告诉他我要跟他谈话。告诉他这十分重要并且我保证他不会受到伤害。”
路金看见法国人的脸上莫名其妙的表情。
“他会对你说的有怀疑,但让他千万相信这不是圈套。拿着这,我要你给他这个。”他从他的上衣口袋里拿出那份档案纸并递了过去。“叫他仔细地读一读里面的内容。告诉他路金少校发现了为什么挑选他来追捕这个狼。等他读了这以后我需要谈谈。”
利贝尔把握不定地皱着眉。
路金说道:“求你了,请相信我并照我说的做。我后面没有人跟着,而且我保证你们不会有人受到伤害。让史朗斯基确信这一切。要是你还不相信我那就拿着这枪。”
他将托卡雷夫从他枪套里拔出来递给利贝尔。利贝尔没有去拿那武器,路金一把抓过他的手,将手枪硬塞进他的手掌里并将他的手指握拢。
“拿着。你会驾驶吗?”
利贝尔看起来还是感到一片糊涂。他点了点头。
路金叮嘱道:“那就把我的车开进修道院里面。告诉史朗斯基我在河边等着。把你的朋友一起带上。其他人或许能救他。”
他钻出车子,搀扶着利贝尔迈出后座再移身进入驾驶座位,法国人又疼得眯起了眼睛。
“轻点,”他呻吟道。
路金将托卡雷夫和档案塞入利贝尔的口袋里。“你觉得能行吗?”
“朋友,现在只要不让我回到卢比扬卡,我什么都能行。”
“你感觉怎么样?”
利贝尔咕哝着。“就象有人在用火烫我右边的睾丸一样。”
路金在汽车里找到那块白布并将驾驶座旁的窗玻璃摇下。“拿着这个。等你进到里面一直摇着它。”
法国人顿时紧张起来。“你觉得他们会开枪吗?”
“为您着想,希望不会。”
“我想该是拗断莫斯科皮货生意的时候了。转到其他更安全更太平的地方,象纽约。希望我好运。”
“走吧,拜托了。快点。记住我跟你说的话。”
利贝尔扭扭歪歪地开着车动往修道院的门口。当路金看见他消失在里面黑暗的院子里时,他听到远处一座大钟在敲时,午夜十二点半。
他下坡走到河边,这地方荒凉无人,冻结的河水在苍白的月华下泛着银光。他看到一张长凳,就弯身坐了下来。他从他衣袋里掏出烟盒,抖着手点上一支烟,静静地等着。
麦西又苏醒过来,他坐在车子里。
一阵冰冷的寒流透过开着的车窗扑进来,刺啮着他的脸。然后阵阵的剧痛感在他全身泛起。他痛苦地呻吟着,舔了舔嘴唇上的血渍。他的双肺和胸口感觉象在火烧一样,但他的前额又感觉象冰一样冷。他咳出一口血来,血喷在他的大衣上。
他心惊道:上帝,我要死了。
一个声音说道:“别动,杰克。我们就要到了,你这个害人精。不过现在可别死在我的跟前。”
麦西只是迷迷糊糊地觉得拱道尽头是一片银光,一道敞开着的镂花大门,再后面是带花园的院地。车子慢吞吞地开着,最后停了下来,引擎也熄了火。然后坐在他旁边的那个人手挥着什么东西并大声叫着。“我这里有一个受伤的人,基督在上!快帮帮我!”
那喊声回荡在院地的围墙上。
接下来的时刻是死一般的寂静,好似过了好几小时。然后麦西听到另一个声音,是远处传来的,因太远听不清讲什么。
然后他旁边的那个声音又大叫起来:“不要开枪!麦西跟我在一起。他受了重伤。”
史朗斯基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手上握着一支枪。
麦西想要动一下身子,但他身上所有的部位似乎都失去了控制力,一阵奇异的薄雾蒙上他的全身,他在座位上身子往前一倒。
第五十七章
修道院的房屋是围着院地而建的,因长期失修早已破败不堪,几近坍毁,在这旧教堂背后的圣器室也是一般模样。这里没有电,没有大小便排污沟,那墙上的石灰都大片大片地掉落下来。
安娜拿着一个手电筒照着,依丽娜搀着利贝尔,史朗斯基架扶着麦西进到里面。法国人看上去是步履维艰,但当安娜将电筒光照在麦西身上时,她不禁失惊地把手捂在嘴上。血在他的衣服上汩汩流出,他的脸象纸一样白。
当他们一进入房间,史朗斯基便将麦西放下并对依丽娜说道:“把他衣服脱掉,尽量动作快一点。”
依丽娜走过去照他吩咐的做,但当她解开两粒纽扣,看见那伤口时她便说道:“你是在浪费时间。他不行了。他流的血太多了。”她又转向利贝尔,现在她的眼睛里冒着怒火,初时那阵又见到利贝尔的震惊已经过去。“你看看你都把我害成什么样子了?”
“我也一样被害得这么倒霉。”
“利贝尔,我真想杀了你,你这个混帐东西。”
“这不能怪我,亲爱的。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人算不如天算。谢天谢地,至少我们俩人现在还活着。”
依丽娜气得要跳起来了,她抬手朝利贝尔的脸上扇去,但利贝尔侧头躲过,并哭丧着脸说道:“别这样,心肝,你就看不出我挨的揍已经够多了?”
史朗斯基边搭着麦西的脉搏边朝他们大喝道:“你们两个人以后再吵行不行?依丽娜,到外面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点水。我们得清洗这些伤口。”
依丽娜还想要驳嘴,但当她看见史朗斯基的脸色时便急忙无声溜了出去。
利贝尔对史朗斯基说道:“我受人之托要交给你这些东西。”他拿出那份档案纸和托卡雷夫。“这是转达路金少校的问候。我想你们俩人应该互相认识吧?”
史朗斯基立时僵住了身子,脸色大变。
利贝尔续说道:“是路金开车带我们到这。他是一个人,并叮嘱我转告你他保证不会伤害你。他说让你千万相信这不是个圈套,他后面没有人跟着。”他看见史朗斯基脸上一副迷惑的表情便说道:“相信我的话,我不知道这个少校是哪一路的人,但肯定不是帮克格勃的。他刚刚救了我。对了,你现在拿的是路金的手枪——他现在身上没武器。”
“你能不能告诉这是怎么回事?”
“我现在只能凭直感了。这所有的事情越来越让人弄不明白。一会儿我身在巴黎,接下来一眨眼我在莫斯科的一个臭哄哄的地牢里被严刑拷打,我的一个睾丸也被重新整形过了。又过了一会儿,好象要弥补这一切,我又逢凶化吉了,一个独臂的、倒戈的克格勃少校来扮演拯救天使,让我脱身自由。人生真的是千奇百怪。”
“路金现在在哪里?”
“在外面河边等你跟他去会面。他说他要跟你谈谈并说这很重要。”利贝尔指了指档案纸。“但你先读读这。他说还有其他东西要告诉你。那个路金少校发现了为什么他会被选择来追捕那狼的原因。不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史朗斯基打开手电筒,满脸的迷惑,他打开那档案纸。
利贝尔朝安娜转过身去。“你一定是那个我要带的乘客吧?我恐怕今晚过后我们能跑出莫斯科城就算不错的了,更别提要跑到芬兰去了。看起来是没有生路了。”
安娜还未及回答,麦西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她忙转向他。他在不断地流血。安娜将一只手覆在他发烫的前额,紧紧地抱住他,喃喃轻语道:“挺住,杰克。别这样离开我。”
突然间麦西的眼帘眨动了几下,他的说话音混杂在咯血声中。“安娜……”
“嘘——不要动,别讲话,杰克。好好躺着。”
“安娜……原谅我……”
麦西又咳出大口血来,血滴淌在他的嘴腮边。他的眼睛闭上了,头朝旁一歪。安娜禁不住泪如雨下,她朝史朗斯基转过身去。“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吗?”
但他根本就没有在听。他静站在那里,手拿着那档案纸,脸上是一种古怪的表情,先是茫然,然后突然间脸色变得煞白,她以前还从没见到过他的脸有这样惨白过,他身子完全僵住了。他手里拿着一张照片,不发一声地紧盯着它。
安娜又朝利贝尔急呼道:“快想想办法!”
利贝尔移近身来,用手搭着麦西的脉,正在这时,依丽娜提着一个盛着浊水的歪瘪铅桶走进来。
“我能找到的就这个了,一个桶里溢出的冰水。”
利贝尔抬起头来,松开麦西的手臂,让它无力地垂落下来。
“我恐怕我们是在浪费时间。他死了。”
天上开始飘雪下来了,那冰冻的河面在黑暗的夜色下苍白得象幽灵匍伏着。透过远方岸边的银枞树,路金能够看得见莫斯科市区的灯火。在遥远处,克里姆林宫那高耸的红五星在絮絮轻飘的层层雪花后一闪一闪地发着光,就象灯塔上的灯标似的。
史朗斯基就坐在他身边。两个人都是木然地坐在那里久久地一动未动。史朗斯基脸上震惊的表情仍未消去,他的手上还捏着那份档案。他是小心翼翼地挨近到岸边的,一开始还持有几分警惕,但当他一看到路金那张备受心灵冲击的脸庞时,当他们四目相对时,只需一眼就告诉他没有什么可担心害怕的了。两个人久久地坐在那里相对无语,到最后,似乎是为了打破两人间的紧张和沉默,路金开口问道,“你的朋友,他没事吗?”
“他死了。”
“我很遗憾。”
“我们大家都是。但实在是没有办法。”
路金紧紧地盯着史朗斯基。“你都看了那档案?”
“看了。”
“那你相信你读过的这一切?”
“本来我还有点怀疑,但现在……现在离你这么近看着你,是的,我相信。而且听利贝尔讲述的那一切,说你救了他和我们。要是你不是真心诚意,你不会去搅弄这些麻烦的。”
路金抬眼看着夜色。“谁会料到这一切?现在你知道了为什么我会被选来一路追杀你。斯大林的一个恶作剧。挑动兄弟互斗,骨肉相残。”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长长地吐出一团热气并摇了摇头。“我到现在还无法相信这一切。”
史朗斯基温声说道。“告诉我那天晚上我离开孤儿院时发生的事。还有那以后发生的事。”
路金看着他。他的眼角不禁溢出了泪水,声音因触动情感而哽咽起来。
“一定要讲吗?”
“我需要知道,匹提亚。”
“这都已经过了很久了有人叫我这个名字。它都变得陌生了,象是前一辈子的事了。太多太多的过去事我给锁藏了起来。这真的象是一场可怕的噩梦,我还以为我都已经把这一切深埋隔绝了起来,直到我读了这份档案。”
“你应该告诉我这一切。”
路金不无伤痛地摇了摇头。“这都没用了。二十多年了,我千方百计地想要忘却。而且或许对你来说还是不知道的好。”
出于一种难以言状的情感,史朗斯基靠过身来握着路金的手。
过了一会儿,路金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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