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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女打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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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老婆,嗯!他喜欢叫她老婆,而且不必锁著她,担心自己一个转身就找不到人。此时的他已经完全忘了自己的不婚宣言。
只是他的如意算盘缺了个如意。
“你疯了!为了个孩子就要我嫁给你?”蓝中妮一脸诧异的大喊。
“嫁给我有什么不好?不愁吃、不愁穿、出人有司机接送、刷卡不用付帐单,还有我这个大暖炉随你应召不用钱。”
吹嘘著自己的万般好处,高高在上的大明星放下身段促销婚姻,细数嫁给他的种种便利,丝毫不见从前狂气,如一名平凡的“推销员”。
俊逸的脸庞洋溢为爱执著的光彩,此刻的楚天狂没有绚烂的舞台,单纯得令人心动。
“听起来很美好,可是你不觉得太美好的事物容易破碎?”她不作白日梦。
以她现在的收入一样不愁吃穿,手一招,满街都是自愿当呆子的司机,而且她不刷卡,帐单和她无缘。
惟一教人不舍的是他温暖的胸膛。
“美好?”他很不屑地冷哼一声。“有个老是挨你拳头的沙袋老公,你当然认为美好。”受累的是他。
“这……嘿嘿……”她难得不好意思的讪笑。
“嘿什么嘿,任打、任劳、任怨的好男人哪里找?你是赚到了。”
他说得连自己都深觉不值,偏偏爱上了就没处逃,只好死缠活赖地连骗带拐。楚天狂实在同情自己的“遇人不淑”。
蓝中妮正经的回答,“婚姻是很神圣的事,这么草率太亵渎造物者的伟大。”婚姻虽美好,自由更可贵。
紫若和咪咪都矢志不嫁,她怎好身先士卒,当起众人的笑柄,变节不忠呢?
不成、不成,她要努力维持恶人公寓的传统美德。
楚天狂眯著眼睛冷言,“要不要鲜花、烛光和钻戒?我还可以更诚恳地单膝下跪求婚,你意下如何?”
“呃!这……”等等!她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拜托,我们好像扯太远了,我还不一定怀孕呢!”
她的经期向来不稳,常常两、三个月才来一次,哪那么容易受孕,他们太杞人忧天了。
“噢?与其让你怀疑我的能力,多练习总会有成功的一次。”练习是新手必修课程。
不待蓝中妮说出反驳话语,楚天狂头一低,堵住她爱吓人的唇瓣,顺势往床上一倒,充满欲望的手爬上她的大腿内侧。
“咻——”
两人停了一下聆听。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头顶飞过?”速度太疾,蓝中妮只闻呼啸声。
“是风声。”楚天狂肯定是错觉,将头埋在她的胸脯中舔吻轻啮,直到脚底传来一阵冰凉,他才没好气地支起上半身怒斥,“死阿大!你想提供骨头熬汤吗?”
真是不识时务,怎么还没走……比他还厚颜无耻。
蓝中妮阻止他,“狂人,阿大有话要说。”自小养著它,彼此心意早已相通。
阿大直点蛇头。
“它能说吗?”楚天狂火气很大,轻蔑地瞥了它一眼。
人有脾气,蛇也有三分火气,不甘被看轻的阿大往墙上猛爬,即使无法垂直爬行,至少达到目的,让主人看到那枝刻著蝴蝶的羽箭。
“箭?!”
这年代还有暗箭伤人这一套?两人面面相觑。
过了一会儿,在蓝中妮的催促下,楚天狂不情愿地披上外衣下床,使劲拔下深嵌在墙中的箭。
“箭上有纸条耶!好好玩哦!你快拿来给我看。”蓝中妮兴奋地直嚷嚷。
搞什么鬼,有事按电铃不就成了?干么学古人飞箭传书,这人有毛病呀!
万一不小心射到人,责任找谁负?楚天狂是两火齐烧——怒火和欲火。
“哪个白痴没进化,要这要命的噱头?”
大致看了一下箭上刻痕,蓝中妮微笑地拆开纸条。“疯子亚啦!她大概没时间走正门。”
“的确是疯子。”楚天狂重新脱衣上床。“纸条上写些什么?”
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拧拧鼻头、耸动左肩,将纸条递给他。
他看完后也跟著擦鼻头。“她在说笑话吧?”
“她从不用这种方式说笑话,你不如打个电话回去问一下。”她通常自己下手。蓝中妮保留这句话。
半信半疑的楚天狂心想拨个电话回去也好,他好久没回家了,该报个平安。
当电话响了近二十声仍没被接起,他开始有些忧虑,眉宇出现淡愁,一头长发抓掉了数根。
“电话不通?”看情形天亚说对了。蓝中妮看向他,“与其在这里担心,不如去医院走一趟吧!”
于是两人著装完毕出了门!纸条飘落在一角,阿大、阿二睁著可怜的大眼,望著空无一人的床,悲怜身为蛇类的无奈,轻易被主人遗忘。
还是自己去庭院我看看有没有筑巢的小鸟可食。
此时忽来一阵风翻动纸条,上头写著——
楚风集团代理总裁车祸重伤送至白氏附属要院,伤重危急,恐有性命之虞。同行者有其母林秀女,世交之女田温柔,司机当场死亡。
白氏附属医院
原本闹烘烘的病房在医师的要求下,一下子安静了许多,只剩下病人和家属。
应该伤重不治的病人为难地吊高左腿,安慰全身无恙却哭哭啼啼的母亲,连手绑著绷带的恬静女子也在一旁哭笑不得,不知该安抚哪位才是。
“那个没心肝的货车司机真可恶,大马路上有那么多辆车不去撞,干么专挑我们的座车撞?你看看一个手脱臼、一个腿骨折。呜……他居然敢给我畏罪潜逃。”
人家能不逃吗?楚天默苦笑著。“妈,你骂了快一天了,要不要歇一下喘口气?开水不用付钱。”
“不孝子、死小孩,也不想想我为谁心疼、为谁不舍?呜……老公,你儿子真不孝……”
“妈,爸在美国和田伯伯讨论合作事宜。”等他死了再哭诉还不迟。
林秀女抽嘻地瞪著楚天默。“你们兄弟没有一个听话,天生来磨我,早知道一出生就捏死你们。”
“妈——”她哭得他头快裂了,他是病人呐!
“不要叫我,我不是你妈。”她耍著小孩子脾气,哭著将脸转向一边。
他无奈的说:“是,林秀女女士、楚夫人,你打算学孟姜女把医院给哭垮吗?”她怎么哭不累?
人家说女人是水做的,这点可以由母亲身上得到印证,除了车辆翻覆时吓呆了,她的眼泪几乎没有停过。
真希望她继续再呆滞下去,不是他不孝,而是快被母亲的哭声给逼疯,到时他得转病房,成为精神病房的一员。
“你……你……枉费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把你生下来,呜……前辈子欠你债呀!这样子杵逆我。”
楚天默忍住不用手捂耳,伯母亲又找藉口指责他如何如何不孝、如何如何件道她,连护士都被她惊人的毅力给吓得药一丢就走,不敢多看住院帅哥一眼。
曾几何时资金单身汉沦为蟑螂、跳蚤,让人避之惟恐不及?这全赖母亲哭功的厉害。
即使他刻意隐瞒身分,但现在医院上下包括清洁妇,大概无人不知独立病房住了哪号人物。
“楚妈妈,喝口水吧!哭太久对身体不好。”虽然手不方便,由温柔仍温柔地单手端了杯水过来。
接过白开水,林秀女心疼地扶她坐下。“别招呼我了,手都受伤还乱动,万一废了怎么办?”
“妈,没那么严重,温柔的手只是脱臼而已,医院用弹性绷带固定,是以防碰撞再次脱臼罢了。”
有没有搞错?到底谁的伤势比较严重?楚天默感慨亲生儿子不如世交之女。
“小兔崽子,你给我闭嘴,你要是有温柔一半的体贴,我给你做牛做马都甘心。”
林秀女忍不住大叹,亲不如疏,黍不如秣。
“做牛做马?!少念两句我就阿弥陀佛了。”楚天默小声的嘀咕著。
“你说什么?”林秀女耳朵特尖,一点风吹草动都难逃耳目。
“没什么。”他哪敢说什么。“妈,你要不要回家休息?医院细菌多,不适合老人家待太久。”
老母鸡性格的林秀女不顾儿子一只脚不方便,两根筷子一戳。“我哪里老?还不是给你们兄弟气的。”
人家是养儿防老,她是养儿做孝母,当儿子的老奴才。
别人的孩子乖乖巧巧不用父母担心,她的一双儿子是来讨债,稍微说一句重话就摆脸色给她瞧,关心他当驴肝肺,根本不识当母亲的难处。
富贵出身的林秀女自幼好命,可是人总是不知足、不满现况,贪心的要拥有全世界。
“是啦!楚妈妈不老,永远青春年少,就像温柔的小姐姐。”田温柔轻声地哄著。
老人囡仔性,个性就像小孩子,哄哄就没事。
林秀女泪中带笑地说:“温柔的嘴真甜,楚妈妈没有白疼你。”
“温柔知道楚妈妈疼我,楚妈妈是世上最好的母亲。”她挑老人家爱听的话语奉承。
田温柔哄得林秀女心花怒放,泪止了,笑得咯咯咯,一张嘴老是阖不拢。
“温柔呀!上回楚妈妈提议的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啊?什么事?”
回国快十来天了,她忙著适应新环境的变迁,准备找个固定的工作,有空就陪楚妈妈逛街、聊天,当真不知所问为何。
林秀女笑嘻嘻地提起,“就是做楚妈妈媳妇那件事。”这么贴心的娃儿,岂能不藏私?
所谓肥水不落外人田,这个媳妇她要定了。
“楚妈妈……”田温柔不好意思地红了双腮,低垂著头叹唤著。
楚天默可是神经一绷,竖起耳朵,担心被母亲给卖了。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自己决定,看要老大还是老二,赶明儿我亲自上美国提亲。”
攸关终身大事,楚天默不能再沉默。“妈,你当我们兄弟是廉价货呀!乾脆买一送一就不用挑了。”
“你们比廉价货还不值,要是温柔点头,我连夜将你们兄弟打包,送给她当大、小丈夫。”
两个儿子比不上一个温柔,什么三妻四妾,一妻两夫才新潮。林秀女不管儿子的意愿,认为媳妇比较重要,还会帮她生金孙。
“妈,重婚在台湾是有罪的,何况人家温柔才瞧不上我呢!”楚天默话中隐含暗喻。
“是吗?”林秀女心焦地转头一问:“温柔呀!你真的不喜欢我儿子?”
这……这教她怎么回答?“楚妈妈,我怎么会不喜欢默哥?他就像是我的亲哥哥一样。”
“亲哥哥,哎呀!小丫头,亲兄妹能结婚吗?我要的是像女儿一般贴心的媳妇,不是早晚都得嫁人的女儿。”
女儿是别人的,迟早要离开她身边,而媳妇才能长长久久陪在她身边,这一点小希望眼看要落空了。
看到母亲失望的表情,楚天默坏心地推兄长一把,“妈,你还有一个儿子,不要太早失望,说不定温柔会有不一样的回答。”他提醒著。谁教大哥不守信用,五年之期已到还赖皮不接手,妨碍他接近心仪女子的机会。
林秀女不抱希望的摇头。“你们兄弟一个样,她都不喜欢你了,怎会要那个死倔脾气的野马?”
在她心目中,他们两个都差不多,弟弟像哥哥,哥哥不就更像哥哥,温柔怎会喜欢他?
“问问又花不了多少时间,反正还有一丝生机嘛——”看母亲犹豫了,他猛下重药,“你要温柔这个媳妇吧?”
林秀女倏地眼睛一亮,死马当活马医。“温柔呀!那狂儿呢?”
“我……我……”田温柔的脸一下子充血,红得像热番茄。
林秀女心急的催促,“不要一直我个没完,喜欢就点头,楚妈妈马上把他找到你跟前。”咦!有希望哦!
会脸红表示心里有点意思,加上她一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娇羞状,嗯!八九不离十,她一定看上我家的狂小子。
要媳妇就得加把劲。
“我那个儿子行事特怪,你不喜欢他也是很正常,连我这个妈都很汗颜怎会教出这样的儿子。”
“不会啦!楚妈妈,狂哥有他独特的风格,不是一般人能望其项背,我怎会……讨厌他。”
独特?是叛逆吧!林秀女再加把劲继续说:“是呀!你是不讨厌他,只是将他和阿默一样当成哥哥。”
“我……不一样。”她说得很轻很轻。
故意当作没听见的林秀女扯开喉咙,“唱歌的是比较没定性,当哥哥也好,免得耽误了你。”
“我不怕被耽误。”田温柔的声量略微尖高些,但仍是有点胆怯和羞色。
这下她明了老二干么一个劲地推销老大了,原来小娃儿心动的对象是放荡不羁的狂儿,而不是循规蹈矩的阿默。
不过温柔也太胆小了,这样怎么抓得住心上人的心?
“温柔,看来你是中意狂儿,不过楚妈妈得说你一句,喜欢就说出来,不要畏畏缩缩的,不然治不了他。”
田温柔苦涩地朝他一笑,“我是喜欢狂哥,甚至想嫁她为妻,可是……他并不爱我。”
同样出色的外表,她从小就喜欢扬著下巴睨人的楚天狂,著迷地追随他每一步的移动,心就会有一阵好满足的感动,恨不得成为他的女人。
反观对谦谦有礼的君子楚天默,她只有单纯的手足之情,始终不曾爱上他。
那年,她十七岁,高二,父亲偕大姨出国洽公,她一个人寄居楚家,而楚家两兄弟则在国外念书未归。
有一次楚伯伯生日,两兄弟专程赶回来祝寿,她和他们都多喝了一点酒,结果酒力不支,各自提早回房休息。
她还记得很清楚,当半夜口渴下楼喝水时,正巧遇到正要上楼的楚天狂,她一时情难自持,主动地投怀送抱,两人就在楼梯转口处发生了关系。
那是她的第一次,她永远忘不了他怕弄痛她还小心翼翼的表情,不断用温柔的话语带领她奔上高潮,事后抱著她到浴室清洗,然后送她回房。
可惜好梦易碎,当她怀著纯真笑靥去找他时,他怀中搂著一位只著底裤的美丽女子,两人正在沙发椅上忘我的卿卿我我,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心痛地指责地玩弄她,他反而一如平常地嘲笑她不懂事,说他才不屑和一名青涩不堪的小女孩玩成人游戏,叫她白天少作梦。
一时之间失了贞操又失心,田温柔简直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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