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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山村(上部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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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志新彻底傻掉:“阿清,你饶了我……我让你c还不行……”
“哈哈,骗你的。”贾清凑过去,趴在严志新身上。男人此刻的形态就像母体子宫中的婴儿,回归了生命之初。
这时通往后院的门板啪的响了一声,两人立刻抬头去看。
一只黑猫刺溜一下从门缝裏闪过,以黑夜做伪装,隐进不知名的罅隙。远处潮水哗哗,哗哗,一声惨过一声。
贾清回身,狠狠咬住严志新的rutou:“伤好了吧,好得还挺快。”
严志新苦著脸:“阿清,真的饶了我吧,要做就快做,我腿疼得受不了啦,筋都要拉断了。”
贾清没说话,一直舔,从胸口起伏的崇山峻岭到下腹毛茸茸的森林,吮得亮晶晶的,像蒙了一层透明的保鲜膜。
严志新又疼又累,被这麼慢慢舔著,昏昏沈沈快睡著了。
不知过了多久,恍惚中,pi眼噗的被贾清的ji巴捅穿,严志新啊的大叫,一个激灵惊醒。
门板又啪的响了一下,比刚才的动静更大。那只猫把放在门口的簸箕打翻了,垃圾丁零当啷滚了一地。
贾清和严志新已经无暇顾及。他们一个骑上另一个,在床这片辽阔的草原上驰骋起来。
窗外风声呜呜作响,像人在呻吟,嗯哎,嗯哎,嗯嗯哎。
阿南的脸火烧火辣的痛,心裏却拔凉拔凉的,刚要溜走,身后传来个低哑的嗓音:“好奇心害死猫。”
他吓得蹦了三尺高,连滚带爬向东跑,跑了很远才敢偷偷回望一眼。赵叔坐在爪牙般的树影下,两只凉森森的、永远合不上眼皮的眼珠目不转睛盯著他。阿南叫了声,回头继续狂奔。
他最怕的就是赵叔,比对梅爷的怕还厉害。从记事起,那张奇丑无比的脸就常常在某个角落出现,一动不动看著他,像具木楞楞的僵尸。
直到阿南瘦小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赵叔才回过头注视面前那扇虚掩的门。门裏两个人在Zuo爱,木板床嘎吱嘎吱响,万马奔腾。
“自作孽,不可活。”他说,滚著轮椅慢慢走了。
高潮来临的瞬间,隐隐约约,贾清听见海上破空传来一声凄厉的嚎叫,那叫声同他的梦重合了。
他在剧烈的振颤中向窗外看去,一个穿月白衫子的少年在沙地上奔跑,像白荧荧的蝴蝶。他很瘦,身段很好,跑起来十分轻盈。
是秋儿。
他越跑越远,一下子拐进海湾边那排破草屋后,不见了。
15 刘婆
这边关成章回到寄住的阿强家,半躺在床上看书,那本书的名字叫《历史疑团 失落的宝藏》。烛火一晃一晃的,明明灭灭,将他的侧影扯得老高。
看到半夜,他觉得有些气闷,就点了支烟坐在院子裏的老榆树下抽。
纸一样单薄的月亮悬在树梢,村子睡著了。可谁知道呢,没准儿还有些没睡著、或根本不睡觉的东西在黑糊糊的巷子裏东游西荡,窥视毫无防备的人间。
比如现在,一只通体油亮的黑猫看了他一眼,就从矮墩墩的篱笆下钻走,消失在杂草丛中。
乓当,隔壁赵叔家的簸箕被人打翻了,他寻声望去,太暗,看不清楚。
他转过头继续盯著远远的干凉湾出神,他似乎看见岸边点燃了一排篝火,围著一圈人不知道在干啥,影影绰绰的,仿佛正举行某种神秘的仪式。
涨潮了,涛声夹著夜风呜呜作响,像男人低低的哭。
又过了会儿,村西头跑出来一个白衣少年,跌跌撞撞在海滩上狂奔,越跑越远,一头扎进那群人裏。
关成章觉得有点冷,於是掐灭烟,进屋去了。
他刚要脱衣服睡觉,突然想起阿强的婆婆一直坐在堂屋口,一整天没动静,嘴裏叽叽咕咕嘟囔不停。
他推开门,轻轻走到刘婆身后。
刘婆的背影又瘦又小,干扁扁的,像新鲜的水果被晒瘪了,缩成一粒核儿。她坐在门槛上,两只枯黄的眼望进夜色中不知名的角落。
关成章也在门槛上坐下。
刘婆仿佛不知道身边坐了个人,动都没动,眼神还是直直的。她应该已经老年痴呆了,要不就是疯了,变成个疯婆子。
刘婆没有牙的、瘪瘪的嘴蠕动著,关成章听出她在说:“麼爸……姥姥……舅母……爹……娘……三姑……二哥……四弟…………”
关成章听著听著,脊背有些发凉。刘婆反复念叨的就这几个名字,听起来像是死了很久的人。
他轻轻叫了声:“刘婆。”
刘婆纹丝不动,嘴裏还是念:“麼爸……姥姥……舅母……爹……娘……三姑……二哥……四弟…………”
关成章又叫:“刘婆?”
“麼爸……姥姥……舅母……爹……娘……三姑……二哥……四弟…………”
关成章想了想,说:“刘婆,你二哥托我带话给你了。”
刘婆的脸一下子转过来,两只蜘蛛一样的手死死钳住他,声音打著抖:“仁治?仁治托你带话给我了?”她的眼泪呼啦涌出来,渗进刀刻般的皱纹裏:“他过得好不好?仁治在那边过得好不好……”
关成章温柔地安慰她:“别担心,他说了,在那边过得很好,你不要牵挂。”
刘婆的眼泪止不住了,哗哗往下流:“仁治,仁治啊……二哥……”
等到老人哭够了,平静了些,关成章小声问:“刘婆,你告诉我,你的二哥……还有那些亲人怎麼死的?”
刘婆恢复常态,又变成木呆呆的,看著前方:“怎麼死的?怎麼死的……”
“对,怎麼死的,告诉我。”
“杀了,都被伪军和日本鬼子杀了,有烧死的,有砍死的,有打死的,有活埋的……”
刘婆的眼裏,已经没有悲伤了。她又开始喃喃自语。
关成章陷入沈思。
这时身后传来个冷冷的声音:“你在这干什麼。”
关成章一回头,看见阿强幽灵似的站在那儿,额前的刘海仿佛融进了夜色中,黑得不见一丝高光,把巴掌大的一张脸衬得惨白。
关成章很尴尬:“我……陪你外婆……说话。”
“谁允许的。”阿强说,“你该记住,你只是住在我家罢了,与你无关的事情莫管。”
关成章更尴尬了,抓了抓脑袋。不知为什麼,这个十四五岁的男娃散发出的气息很淩厉,让他不能仗著年龄身高抖威风。
“呵呵,很晚了,我去睡了。”关成章打哈哈说,起身回房。
阿强看著他的背影,黑不见底的眼裏闪起一簇火花,瞬间就熄灭了。
16 重重的疑团
第二天,关成章见到贾清和严志新时,两人已经换了一身行头,梅爷给的灰不啦叽的棉衫,摆子底下还是牛仔裤运动鞋,显得有点怪异。
“一时半会儿可能出不去了,不能太另类。成哥你也换了吧。”严志新顶著两个黑眼圈,看起来很累。他穿长衫显得出奇的英挺高拔,洗脱了运动大男孩的气息,越发成熟稳重。
“我无所谓,这样就行。”关成章说,在他身边坐下,“你们有什麼打算吗?”
“走一步算一步吧,阿清身体不大好,现在出去只有迷路的份儿。梅爷似乎也没打算找人带路,像是留咱自生自灭了。”严志新说,“这裏怪是怪,待了几天感觉也没有生命危险。不过把你扯进来,真不好意思。”
“别这麼说,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好奇心太旺。”关成章眼睛亮了亮,“说实话,我开始对这村子感兴趣了。”
贾清一直坐在旁边静静地听。
“昨天晚上,我找了个机会套刘婆的话,就是阿强的外婆,已经痴呆了。她们家当时死了不少人,被伪军和日本鬼子杀了。我估计,咱们现在看到的都是刘婆那样的幸存者和他们的后代,这村子以前肯定发生过惨案。”
严志新说:“这没什麼吧,战争年代死的人多了,还有的整个村子都被灭了。”
“死人当然不算什麼,但死了人以后,这村子仿佛被冻结在动荡结束的那一刻,从历史记载上消失了,不过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它还是存在的,只是不为人知罢了。”
“你怎麼知道它消失了,没准儿因为太小,地图上标不出来。”
关成章的表情变得严肃:“实话告诉你吧,我来之前,查了很多资料。历史上,这地方的确很早就住了人,并且还住了不少。它的年代,比你我想象的更久远。”
“但那时,它不叫鱼村。”
“叫什麼?”严志新开始紧张,事情发展得太快,就像一个孤立无援的人即将窥破天大的秘密,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了。
“叫画乂镇。关於这个镇的记载很少,大意是说从商代起,祖先以打鱼为生,后来逐渐发展成较繁华的市镇,这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它无足轻重也可。但朝代更替、历史兴衰,此镇竟然一直人丁兴旺、丰衣足食,鲜少受战乱波及。它就像一个隐士,默默站在山野之上眺望人间喧闹。值得一提的是,镇中人将鱼奉为圣物,就像印度人信奉牛、泰国人信奉象一样。他们的神就是鱼神。”
“你不觉得很讽刺麼。”关成章顿了顿,露出一抹奇异的笑,“他们信奉鱼,可他们的祖先就是打鱼人,他们刀下杀的,碗中盛的,全是所谓圣物的尸骨。”
贾清一直默默倾听,这时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涌上来。
不知为什麼,他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并不像表现出的那麼热情健谈。
如果说严志新的冷酷只体现在外,内心却热情似火,赵叔的阴森是从骨子裏渗透出来的,蔓延了全身,那麼这个叫关成章的男人,一定是只笑面虎,是深藏不露的毒蛇。
他突然不信任关成章了。
“这些无关紧要的,就不提了。接著我又发现了更奇怪的事。”
“什麼?”严志新一颗心突突地跳。
“关於画乂镇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最末的记载大约是明末清初年间,而直到那时,这裏都没有山。”
“啊?”
“事实如此。这上海以南、江苏与浙江交界往东一带,地势低平,古代地图至近代地图上是一马平川,土包都难得看见一个,这片野山到底什麼时候冒出来的,实在是个谜。诡异的是,没有任何学者意识到这一点,他们根本不知道在地球的某处,某天突然就出现了一座没名字的山。不过也难怪,这世上的谜太多,一本大部头都收录不完,这野山太小,在全图上看不到,只有在省市局部放大地形图上才若影若现。如果咱们不是被牵扯进来,也一辈子都不知道。”
“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张南朝时期江浙细部古图复原件,发现画乂镇是临海的一个普通渔镇,可是在现代地图中,这片在同一个位置拔地而起的野山根本不可能临海,顶多距离东海杭州湾比较近,那也得几个小时的车程。如果说古图根据实地丈量绘成,很好理解,人们看到了海,於是就画在图上了,同实际有很大误差。可现代地图有高科技做后盾,误差很小,这明明不存在的干凉湾是哪儿来的呢?”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据我所知,这座山上,根本就没有什麼村庄,是片不毛之地。”
到这一刻,严志新已经完全晕了,张口结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贾清的脸惨白无血色。
“现在的这个鱼村,很有可能就是画乂镇的残址。”关成章陷入沈思,“很久以前,这裏到底发生了什麼?”
严志新突然有了个恐怖的设想:“你说这村子会不会是座鬼村,村民早就死光了,现在咱们看到的全是冤魂,就像海上的幽灵船一样。”
贾清啊的喊出来,一头扎进严志新怀裏。
严志新脸红了,咳嗽两声,转移关成章的注意力。
“没这麼夸张,”关成章笑了,“人和鬼的区别我还是分得清的。他们都是活生生的肉体,只不过举止比较怪异罢了。”
“对了,”关成章想起一件事,“你们当初来不是要送鱼石麼,结果呢?”
严志新说:“本来想把石头随便给个人就走的,可是阿清突然不愿意了,不想稀裏糊涂交出去。”
贾清的脸一下子板起来,说:“石头是我的,我想什麼时候拿出来就什麼时候,管得著麼。”
严志新没料到贾清这麼容易就生气了,一时有点发愣。
“哦。”关成章挺尴尬,他本来想看一眼石头,莫名其妙惹火了这主儿,也不好意思再开口。
这时后门被扣了三下,一个男孩欢欢喜喜钻进来,见屋裏这麼多人,顿时立住,想说的话也忘了。
“那个……”三双眼睛的注视下,阿南慢慢朝严志新挪动过去,伸出胳膊,脏兮兮的手裏端著一碗馄饨,脸红红的,“哥哥,这是秋哥哥做的,很好吃,我想给你尝一尝……”
关成章忍不住先笑了,说:“我抽根烟。”然后走出门,到院子裏去了。
严志新皱眉:“给我吃,那你呢?”
阿南急忙摆手:“我不打紧的,我吃过了,这麼多我也吃不完。”
阿南发现贾清一直看著他,想起昨晚偷窥到的那一幕,连耳根子都恨不得滴出血,赶紧把碗塞进严志新手裏,又是一溜小跑没了影。
严志新无奈地看著馄饨:“这小孩儿怪怪的,每次都来去匆匆,跑得还挺快。”
贾清冷笑:“不跑快点,心就要丢在这儿捡不回去了。”
“啊?什麼?”严志新没听懂。
“没什麼。”贾清黯然垂下眼。
“秋哥哥,就是秋儿吧。”严志新尝了一口,“嗯,的确很好吃。”
他把碗递到贾清面前:“你也吃。”
“我不吃。”贾清又冷笑,“这是给你的,我吃了,阿南要伤心了。”
严志新愣了:“阿清,你今天怎麼了,不太对劲啊。”
“我怎麼了?我心情好得很。”贾清一下子躺进床裏,拿被子蒙住头。
於是两人都郁郁寡欢。
关成章把烟屁股扔到地上,用脚碾灭。刚一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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