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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中央-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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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辛博漏了节拍,他心想,他妈的我别是有病吧,对一哥们我心跳个屁。
然后,在几乎是暧昧的静默里,付辛博听到井柏然开口说,你家有几亩田?再穷猪总养了吧,养了几口?
一滴冰凉的眼泪,付辛博沉痛地说我家没有猪,我家有点点。
井柏然笑眯眯,没钱养猪你也敢跟我求轰?你给我听明白付辛博,我要哪天主动提出跟你唱这歌,还是大庭广众之下,哭着求你非唱不可,那就是我答应跟你。
(众姐姐妹妹再眼泪横飚地扑上来堵嘴,大宝跟你说了不要乱讲话,不要乱讲话大宝,这回现世报更快,一个多月后你就把自己卖了。)
“傻啊!”付辛博哭笑不得,一手拉住他往门外走,“赶紧,他们在催呢。”
门关上,光线交错里依稀看到尾巴拍地,狡猾的小孩留下得意背影。我傻啊?
老天说,装的。
第七章
***
刚开始那段日子,井柏然时常说,设想一下,当我们在一起十年。
后来,就渐渐忘了去数共同走过几个年岁,沙滩上的脚印,总是他叠着他,海水漫过来,两人一起踌躇又并肩前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当他们有这样自觉的时候,早已经习惯去专注凝视对方,他带着他,他跟着他,连表情都神似起来。
当真十年到了,井柏然翻开相册,早年在上海录制东方新人的俩只,穿黑色立领校服背着书包,戴一模一样的黑框眼镜,鼓囊囊一模一样的婴儿肥脸,“咱俩一起读书那会儿……”
“哎,等一下,”付辛博拉过他的腮帮子拧了拧,“咱们读书那会儿就认识了?”
“难道不是?那几时搭上的?”
“呃…………”也糊涂了,就说太在乎一个人是伤脑筋,记忆都被自己篡改,“反正刚开始你就老咬我!”
“早不咬了好吧,谁没年轻过,你要不要这样,老大不小多少岁的人了还把那事挂嘴上嚷嚷。”
“调教有方~~~”得意一下,丢个硬币出去,“井来福,捡回来。”
“捡——”转身抢过他的皮夹,井柏然理直气壮,“你的都是我的。馒头不要乱扔硬币,砸到花花草草多不好,去,给爷买大饼。”
十年后的大饼是怎样滋味,尚不可知。但总之,2007年6月3日的清晨,刘学涛面对热乎乎的丰盛早餐,食不下咽。
“小井不见了。”一手拉住谭旭,想哭的心都有,上午的安排是20强拉票会,可堂堂沈阳赛区的冠军,连根毛都找不到。
“房里没人?你找了洗手间么?会不会先去了餐厅?”谭旭迷糊地晃着脑袋,困啊——
“找了,都找了,都没有,我就差没猫在床底下找他。”
“喔……”谭旭咕噜噜肚子饿,“小井在床底下?他干啥呢?”
“……猪头!”刘学涛用力一个脑刮,“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谭旭被打得清醒了些,委屈地呆了半分钟,才惊天动地喊,“小井不见了?!”
“……”刘学涛嘎拉拉捏拳头。
谭旭讪笑着说涛哥你冷静,我醒了我醒了,我这不是昨晚比赛弦绷太紧累的么,“涛哥,事到如今,只能去找那小子要人了。”
“谁?”
谭旭鄙夷地看了刘学涛一眼,“究竟谁猪头?还能有第二个人带小井私奔么?”
敲开杭州赛区,来开门的陈奕龙手上拿着毛巾,分明是洗漱一半,见了两人不好意思地笑着,“是不是来催出发去拉票会?昨天给吕扬饯行闹晚了,这会儿刚醒。”
“不着急,”探头探脑地问,“小井在么?”
“小井?”陈奕龙疑惑,“不在啊,早上没人来过我们屋。”
沈阳的两位哥哥脸都白了,谭旭嘟囔着我们怎么跟井奶奶交待,刘学涛推开他,“包子呢?在不在?我问他。”
陈奕龙指指靠窗的床,鼓囊囊被窝下团着死睡不醒的人,刘学涛三两步走过去,轻声叫了几句,不见有动静,急了,边说不好意思,边伸手拉开被子,然后沉默。
“…………谭旭,在这儿。”
“那赶紧问啊。”
“我是说小井在这儿。”
“叫醒他。”
刘学涛说我觉得挺那什么难为情的,你来叫吧。
“干啥啊……”谭旭看看陈奕龙,两人好奇的走近,陈奕龙手上的毛巾掉落地板。他们看见被窝里,井柏然赤裸着上半身肉嘟嘟的,靠在同样有伤风化的付辛博手肘上酣睡,付辛博的魔爪,好死不死搭在他的屁股。好他妈一幅让人浮想联翩的景色。
“…………”
沉默,尴尬的沉默,过很久,刘学涛才恢复行动能力,默默地把被子重新盖回两人身上,“那什么……着凉就不好了……啊哈,啊哈。”
他们当然没着凉,张姐在走廊上喊着“都起来没有?”的时候,付辛博困顿地想揉眼睛,伸手才觉得胳膊沉重,歪头一看,“井柏然……”,完全不觉有异,就那么自然而然地推那个人,等手上摸到温软的躯体,他才困惑地看自己的掌心,顿了一下,又看看那张熟睡的脸,“喂,井柏然!起来,我们得好好谈谈。”
……
………………
“我俩为啥会抱在一起睡觉?”
“仅仅是睡觉。”
“还光着身子!”
“上半身,”井柏然认真纠正,没睡够的肿脸,“我光记得昨晚给吕扬践行吃的好晚,我要回屋睡觉你非不让,愣拖我进来给我看粉丝送的礼物。”
“然后你就说那扇子有一面是你的照,该算你一份,再然后你就咬我,把我扑在床上!”
“是你自己躲到床上去的!”井柏然急得脸涨通红。“还拽我!”
“那你就脱我衣服啊!”
“你不也扒了我么……”井柏然被子挂在身上,仰着脸可怜兮兮地看他,“哥,我们可以出去吃早饭了么?我饿LIA——”
“是为你好!”付辛博老大样的给他蒙头套上T恤,拉着往屋外走,“还好小龙早走了,也没别人看见,不然传出话,奇怪死了,”回头看看他,痒痒的抓着心,付辛博长这么大,头一次对谁有这样不自主的情绪,既想一辈子对他好,又恨不得叠巴叠巴踢到九霄云外,再见不到以免将来被他伤了心,“流言很可怕的知道吧!”
流言的确可怕,坐在广场上拉票的时候,井柏然被太阳晒的一脸痴呆还欲哭无泪。
“知道不,昨晚唱完那歌之后,包子向小井提亲了。”闫安特来劲。
“真的?”李易峰拿着矿泉水猛喝,“提亲要送多少吃的?”
“…………”乔任梁从旁边默默走过。
“不知道,被小井给拒了。”
“包子如果不送吃的,搁谁都得拒。”李易峰怜悯摇头。
“……”闫安黑线地说不是这么回事,“小井嫌包子家没养猪。”
“小井喜欢吃猪肉?”李易峰看了看那头发呆的井柏然,“我觉得牛肉比较美味。”
“我喜欢羊肉,”闫安笑眯眯,“听说小井放话,除非包子家养口猪,还得训练成能开口唱今天我要嫁给你,小井就答应跟他。”
“真霹雳。”李易峰咂舌。
***
被霹雳了的李易峰坐着听其余选手唱歌的时候,很是无聊,四周看一圈,再看一圈。这是一个喜欢独处的小孩,成长的过程中习惯淡漠和安静,骤然间无所适从,把下巴颏在前排的椅背上,漂亮的眼睛滑过每一个人,他看到乔任梁转身过来面对自己。
这人,该算熟了吧……试探地招招手,却因为对方满心喜悦跑来的举动,而心里升起小小的温暖。
“小白,小白。”乔任梁毫不设防地叫他,摇晃着psp,“要不要打?我刚换上4g的高速,开枪巨流畅。”
他凝视他一会儿,然后笑开朗朗小太阳。
“你不要这样看我……”乔任梁心都跳出来了。
“我瞧你打,”李易峰手搭凉棚,遮刺眼的阳光,“以后买张无线网卡,和你联机。”
“一言为定。”乔任梁举高手掌,两人对拍一下,然后头挨头,等待loading的时刻,镜面般的黑色屏幕上反射出两张傻乎乎的笑脸。
那么傻那么傻,坐在一边的王睿居然觉得不自在,耸耸肩,想走开却听那俩瞎聊。
“哎,刚我听说,包子向小井提亲被拒了。因为包子没送吃的。”李易峰认真传达闫安同志的讲话精神。
“包子这人太实在。”乔任梁也很同情。
“然后小井放话,要包子养猪。”
“包子责任很重啊,家里本来就养条狗,现在又加指标。”
“包子家有狗啊?”
“嗯,我们交流过遛狗经,他家那条叫点点。”
王睿再耸耸肩,终于被他瞧见张殿菲身边空位,走了走了,当电灯泡的滋味噼里啪啦。
那天的艳阳太炽烈,把什么都映照模糊,少年和少年擦肩而过,谁回头谁放手,付辛博在博客上贴出合照,“破小孩被晒蔫了”。当时,井柏然的脸大整整一圈,且傻不愣登靠镜头那么近,映出无知无畏的可爱,这是日后他不会再犯的错误,在当时还原成付辛博眼前的满脸汗水。
“去,去去。”大了两岁的那个欺负弱小,用力搡,“不好好待你们沈阳赛区,腻我跟前来干嘛?”
“我来就是想跟你说一声,”井柏然拿过他手上的水瓶,不避讳地喝了两口,“不要再偷看我了,我走哪儿你热切的视线跟到哪儿,我身体都被你热情炸出嗷嗷地两个大洞,我也是有感情的人,我会抗不住DIA——”
“……”一手拧过两爪子,三步成球的绝技初现江湖,付辛博怒吼,你说这话要不要脸。你偷看我还是我偷看你。
“就因为你老偷看我才怕我发现,”井柏然盯着他,“付辛博你当真没发现自己老在找我?”
“……”他就愣了,想反驳却口干舌燥,好像……好像……有吗??为什么?明显了?怎么办?
这样的懵懂是被那惹事的记者打断,当时谁也没预计到日后风波,等付辛博察觉身边有人靠近,问题迎面而来,戴阳天是不是要退赛?你们都是杭州的,知不知道?
“小戴?”付辛博完全愣了,下意识的看看井柏然,井柏然神色一凛,冲人可爱笑,默不作声地靠近付辛博坐着,伸手拉住他胳膊。
听说他没回宾馆,也不和导演组联系,这么不珍惜复活得来的机会,是不是草率了?记者咄咄逼人,太了解这些青涩孩子容易套话,有没有想过如果违约,必须支付的庞大赔偿费?
在纸上写出一个数字,付辛博一看就急了,“他赔不出这么多的,不要为难我兄弟。”
井柏然翻白眼已经来不及,懊恼地猛掐他手。
“那是说真退赛了?”记者两眼发亮,达标——“是不是有内幕?”
“靠!你别他妈抓我话柄,我是那意思么!”付辛博顾不上四周动静,被曲解被利用的愤怒窜窜上升,他知道井柏然在拦自个儿,但没用,就是没用,谁都劝不了,我没做错,我不认错。
冲突终究没升级,在众人察觉前,记者冷笑着说还真把自己当腕儿了,离开。留下井柏然急得就像自己被黑,垮下脸用劲掐他,“你准备好没有?我必须咬你,我被你气死了。”
“是我的错?”付辛博较真地看他,不了解的人必定以为他生气,井柏然却知道他的确不解,这么单纯的一个人,谁比谁更不谙世事。
“没什么错不错,你这脾气就不行。”
“那他想套我话,在小戴背后对他不利。”
“你可以敷衍过去。”
“我不喜欢那样做!”付辛博提高声音,“赞同的行为我就支持,厌恶的我就跟他对着干,为什么要敷衍,那就道行高了??我还没到圆滑的年纪,为什么要学会圆滑的处事?”
“你听我说……”头痛地想着措辞。
“井柏然你怎么这样!”
井柏然你怎么这样,井柏然你怎么这样,无意的一句话犹如炸弹,我怎样了?不是你心里想的了?被讨厌了?被谁误会都不能是他,脑子空白什么都不顾虑,井柏然跳起来抓着他肩膀,“那你知不知道,现在很可能他写篇报道对你不利!戴阳天也好谁也好,黑谁我都不在乎,可是,你被黑就不行,你被黑我会急,我会不知道怎么办!”
……
…………明明是沉默,可付辛博分明听到呐喊如雷,那时候他还小,不理解有种心跳意味着情意明媚,只觉得心拧了起来有点疼。
“我回那边,”井柏然绷着脸,“让一下。”
“不准走。”
眼明手快地拦住,付辛博一把勾住他的腰,压他坐在自己大腿上,拦腰抱紧,井柏然哭笑不得,想挣扎都碍着自己是个爷们,有些动作挺他妈那什么……尴尬……,“大哥你注意影响,公众场合公众场合。”
“那你不准走。”孩子一样拗起来。
井柏然叹气,推开他,坐回一边,“不走,咱俩继续吵?”
“小时候,我脾气坏,”他不看他,低声说话,“总和外面的孩子打架,别人惹我,我也惹别人,我一动手必见伤,就为不服输,被打多惨也不会让对方全身而退,我带着伤回家,妈妈是心疼的,我长大了才知道她心疼,不让我看见偷偷哭,可她一定说我错,不论我活该还无辜,一定都是我错,我不驳她是不想她伤心,但我从不认,我倔,我知道,可我改不了,我就这样,”他顿了一下,又说,“这样的我得罪了不少人,也失去过朋友,但我自在,没想改。”
“说这些,是警告我?”井柏然淡漠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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