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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中央-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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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真帅,24小时霹雳无间断,大半夜都不消停。
柏然,喜不喜欢游泳?
喜欢。
那为什么不放开胆子游呢?如果你始终觉得自己不会不敢,那你就真得永远游不起来。
我知道,但我就是不会,我也不想会。
他盯着水面自己的倒影,难看死了,一张苦巴巴的脸,惹人同情不值得骄傲,这么想着,站起身沿泳池边走,身后传来脚步,他没在意,那脚步先是细碎的,然后急切,迅猛沉重起来,井柏然被唬得竖起毛回头,“亚历山大宝——”,付辛博火车头一样冲,气势汹汹,明摆着是故意。
反应也快,井柏然撩起裤子就逃。
“亚历山大你跑什么,我跟你说话。”
“亚历山大已经不偷老百姓的鸡了,亚历山大是良民了。” 俩绕着泳池兜圈接力。
“再跑!再跑我不追了啊,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胡说,”井柏然回头冲他一堆褶子,“我会笑。”
“那刚才干吗苦巴巴摆出跳河自杀的样子,丑死了。”他跑得快,在救生椅下逮住他,三两下抱住肩膀。闫安正凝神用绳索套张殿菲,差点被搡开。
井柏然挣扎不开,垂泪看着天空,阿姨你怎么养他的……这么大劲,不做炼钢工人屈才了,一口咬过去,“我不丑。”
“……”付辛博摸着久违的大金表,“丑就丑吧,你还不温柔。”
两人说着扭打着,坐到泳池边,井柏然把脚泡在水里,舒服地吐一口气,然后转头看付辛博,这会儿多安静,他突然想,走到今天,我再也无法回头做好朋友了,给喜欢的人作好朋友,太他妈委屈。我不受那委屈。“包子。”
“嗯?”他回头看他,斑比眼神映在水波里那么温柔。
“其实,小时候我学过游泳,也几乎学会过,曾有那么一两次游起来过。”
他静静听着。
“能在水里游起来真是很快乐,可一旦我会游,妈妈就放开手了,她说柏然你会游了,妈妈好高兴,妈妈要走了,妈妈下次再看你。我不要她高兴,她每次一说高兴就要走就要下次再带我玩,我那时小,我以为不让她高兴她就不会走,不让她高兴的办法有好多,可是我能想到唯一不伤她心又不让她高兴的就是学不会游泳。”
以前,自己也这样低头和他说过很多话啊,有个人在身边,世界会更漂亮一点。付辛博云淡风清地说,“不会游就不游吧,不想学就别学,我不嫌你,我救你。”
月亮上的小孩月亮上的小孩,轻轻摇摆,彼岸繁华三千,我把最好的留给你。他和他不约而同哼唱“普通朋友”,吓了一跳对视两眼,付辛博突然探过额头贴着他,乌黑眼睛盯紧不放。
井柏然哑着嗓子说你上回这样,我以为要亲我。
“是吧……”他似是而非的歪歪头,然后——
“包子~~~”扎西抖着嗓子跑来,井柏然“啊——”的怒吼一声,往后躺在地上,“也救我吧,也救我吧,kimi恨我昨天吃了他的肉,要推我下去。我也不会游泳啊————”
“谁理你。”付辛博往那边高喊kimi我帮你,抬脚就踢。
“包子,我对你这么好……你真不救我?”
“我救井宝。”
“救了井宝再救我?”扎西对他的人格犹抱幻想。
“只救井宝。”
却不给他这么帅的机会,当晚的拍摄,付辛博傀儡般被绑在柱子上,丧失自由手脚冰凉,第三次NG后,即便不愿丢人还是忍不住嘀咕一句冷死了,以为没人听见的,却看见不会游泳的那人手笨脚笨淌过来,用力抱住自己,脖子以下都暖呼呼的,付辛博紧紧下巴,亲了他的耳朵。
“不冷不冷。”井柏然抱着他暖和。
“你哄小孩啊,”哭笑不得地随他,付辛博深吸口气,终于下定决心,凑近他耳边,“井柏然,我还欠你一个答复。”
抱着自己的身体猛然僵硬起来,“我不会跟你作好朋友的。”
“你把头抬起来,看着我。”
“……”
“井宝听话,我不想对着你后脑勺说。”
于是他放开他,面对他,两人的脸上都染开波光潋滟,各自漂亮的面容,和少年人独一无二的骄傲,看着这样的你,我满心欢喜。
终于吐出声音,却看见井柏然先张嘴,无穷大无耻大……付辛博满脸惊恐,“扎西,快来解开我——”
来不及了,井柏然一个喷嚏,吐他一脸,然后傻乎乎的笑着抹嘴,包子要跟我说啥?
付辛博说你太不道德了,我也再不会用君子的态度对你。
**
他们当然也遭受波折,当然也经历磨难,在那么年轻的时候,因为容貌漂亮而不容易看出苦痛。他说有什么要紧呢,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在2007年的夏天认识,转眼走到冬季,一起哭过一起笑过,一起承受了压力,一切也不是假的。
他就记住了那句话,还有他惯常的口气,一顿一顿,重音停的古怪,不要紧的,没关系的,年轻时遇到一起吃苦的人,老天爷厚爱,会记得在年老时,相互扶持爬山烧香。
在第十六个冬季擦拭奖杯上的灰尘,那是他们第一次又拿组合又拿单人,井柏然捧起银杯,开口第一句却是很高兴付辛博得到金奖。颁奖嘉宾在一旁讪笑说他看到我手上的名单了……金奖的获得者没有悬念了吧……
而那位没有悬念的金奖得主,跑上台面色沉重,初出茅庐却毕竟进步了,对不起耽误各位贵宾一点时间,我想说这不是属于我一个人,这也属于他。
呆死了,哪有这种黑社会撂话般的致谢啊……回忆这些真会笑,当时我俩怎么就如此无惧,当台下众人瞎的么傻的么,可那样无知无畏的足迹,是牵手一起走过来的。
他们当然也争吵过,当然也想过要分开,但总是谁被谁堵在门上,你今天如果敢走出去!走不出一扇门,就走不出一段人生,井柏然突然想,嗯,其实他很有手段,也很有办法,总能留自己在身边。
真会乱掰,你也不差的好吧,总能逼他拦着你不放。
7进6的那场比赛,始终在记忆里留有混乱的回忆,许是因为开场便要淘汰一人的格局,分外没有真实感,即便昨晚玩闹着模拟风云对决时,众人笑倒在井柏然的满地抽抽里,但真正到观众提前一小时进场参与录制开幕vcr的那一刻,少年们终究笑不出来。
“怎么办怎么办——包子——怎么办——”
工作人员被他缠得头疼,无奈地,“井宝你从中午开始饭都不吃就挂着这句话,包子待定是上周就知道的事,你才反应过来么?”
“可是……”近乡情怯,终于懂了,被推到舞台上,摄像机“嘎嘎”运转,全场观众屏息等待,黑暗里他们根本看不到彼此的站位,但他就是听到了,有细微的声响从那边传来,然后是导演喊停,每次付辛博受伤时,自己心里都会被铅丝滑坏掉,痉挛般的疼痛一下,他丝毫不顾,跑到那边,“包子,什么事?”
“井宝别怕,我不疼。”下意识先冒出这句话,他真怕他担心,这娃实心眼。付辛博摸着眉下被徽章刮到的伤口,眼睛有些糊,开场前夕出状况,他比谁不懊恼,但奇怪的,听到井柏然的声音,就那样平静下来。“有点流血……”
“纸!”井柏然掉头就喊,导演一哆嗦,搡助理,人抽抽地递上纸巾,他接过,一手搭在他肩膀上,一手抬起仔细擦去血丝。
时间紧张,化妆组只得采用应急的止血喷剂再用粉遮,井柏然却不能放心,在舞台下降时,宁可随他趴到地上也不肯松开交握的双手,“包子,你别放开我。”
而后台升人起,他仔细的用纸巾为他擦眉修饰,全神贯注地,一心一意地,整个人往后仰,付辛博就那样自然而然地伸手搂他腰,扎西默默让开一点,“我长得太大了……”
“不要自卑,就我这样的,此时此刻也会太大。”闫安高啊兴地安慰他。
而那样的闫安,离开也离开得格外漂亮,笑着的,欢喜的。金色的银色的彩色的玻璃纸撒了他们一身,付辛博低头没有力气抬起,第几次了,他快数不清送走几个兄弟,亏欠多少拥抱,如果……只是如果,下一个是他怎么办,即便说了一起撂摊子走人也不是轻易可以做到的吧,开始体会到责任就是自己扛着成全别人。井柏然替他摘下肩膀的纸屑,“把头抬起来,血会倒流。”
回城堡途中,竟被一群粉丝偶遇,手摇“麦兜扎猪”的稀饭冲上前堵住付辛博激动,扎西是你最好的!
——这还了得了!!走在一旁的闫安脸都绿了。
有人更激动,井柏然手持棒棒糖抽抽奔上前,“是我好吧!好吧!”
闫安满意点头,拉过付辛博悄声叮嘱,你往后不准对不起人家。付辛博掉下黑线,谁是人家?“你爱谁谁。”闫安龙颜大悦,扬长而去。不知道的真不认为这是被淘汰选手。
只要有人愿意听我唱歌,我就不会放弃。说着这么男子气概的话的闫安,回到城堡收拾东西,付辛博惴惴地在他身后想帮忙,他却笑,“闫安都被你p下去了,你一定拿冠军。”
谁在乎拿冠军,付辛博“切”了一声,从后头紧紧抱着闫安,晃啊晃得不肯放手。闫安笑着揉他头发,好了好了,你这个傻小子。你这个傻小子。傻小子有大勇气,走啊走啊奔驰在康庄大道。傻小子还有另一个傻小子陪。俩傻小子相伴赢取未来,携手天涯唱歌度假,穿人字拖海边漫步,不抛弃不放弃,不傲气不丧气。
张超站在一旁弹着吉他,淡雅地哼歌,井柏然笑着看他们每一个人。
每一个人,每一个人,都喜欢着。每一个人每一个人,嗯,闫安坐在客厅等车,你们啊每一个人,包子p了我你得争气拿第一,宝我觉得你越来越帅,殿灰哥,徽章我都给你了,你不要再给别人。
殿灰哥你不要再给别人……殿灰哥觉得我不好看么……殿灰哥腹诽我我难过了……殿灰哥其实是想坐在我身边吧……
脑海里一幕幕的闪回停留在他去看现场沈阳和武汉对决,闫安挥起手臂,不要哭,跟我走。
张殿菲突兀地站起来,“我帮你拿包。”
“不要,不大也不沉,我自己拿。”闫安看看外边,车灯微亮。
“拿来!”他低吼。
“走吧!”闫安推他,张殿菲猛地转过身,生怕有些东西冲出眼眶。
**
'那席对话,发生在入住天空之城后不久,他把下巴磕着膝盖,对他说,喂,我昨晚睡在月亮上。听到耳边响起嗷嗷的呼唤,我也要,你啥时候再去,带上我。
他瞪大眼抬头,你相信?
我不该相信?
他呐呐地我说不好哎,这梦我就跟中学时最好的哥们聊过,他笑话我了。
“是啊?你那哥们是个怪人。”井柏然耸肩,把咬了一半的橡皮糖塞给他,“哎?干啥乐成这样?你在笑我?靠,你寻我开心是不!贱包子你缺表用了——”
他又咬他。他急忙躲。其实他没笑他,这个人相信自己哎,明明一听就是童话啊,付辛博想这个孩子的心里面多么明亮多么干净,想着想着,就把自己想得笑出来。他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表情也很小孩。
当然不是怪人,是成熟的大人。宣言着从此是男人的他,因为遇见他,就又回到小孩子。
云上的日子,童心停留。'
“你为什么又出现!!你昨晚不是才生死离别的么!”乔任梁指着闫安的鼻子骂,在cos秀后台,“你出现也就算了,干吗舒克舒克喷我一脸!你喷我一脸也就算了,可你把我的手表喷的进水停摆,胆子太大了!你知道手表对我们这种没手机的人有多重要!”
大伙儿边整理服装,边笑,付辛博炫耀儿时爷爷送的手表是最牢固,防水抗摔一级,吹嘘着他就兴奋了,撂话不过大脑,“就算从十八层摔下去,也没事!”
井柏然看看他,无比诚恳向众人说,“我们应该多关心一下付辛博,多陪他说说话,散步时记得遛遛他,不要让他一个人待着,参加一些集体活动,还不见好转就送去医院观察。”
给“中学时最好的哥们”打电话,是因为众人都上台表演棒球,唯独他因眉角的刮伤得以留守,付辛博向王睿热情张开怀抱,“把你手机借我,我想西安的朋友了。”
王睿痛心疾首,“这种口你还真是开得出来。”
“所以我比你走得远。”
所有人离开,他笑着拨号,那端传来多年好友的问候,喂,我在电视上见着你了,煽不煽啊,我见你哭了!真丢人!
止不住乐,真是想家了,不止一次冲动地要回去,信号稍弱,熟悉的声音有些模糊,付辛博索性把扬声器打开,放在桌上,“你看井柏然了么,我最要好的……”
要好的什么?对方问。他却愕然住口,不知如何定位,最要好的……那个,就是宁可淘汰我,你也得投票给他。我要他比我好的那个。
“学会说漂亮话了,”好友怪叫,“交情再铁,也不可能为了对方牺牲自己利益吧。”
“所以你是成熟的大人。”
“……”青梅竹马的好友沉默良久,他们曾一起打假一起逃课,夏天在小河游泳,追求彼此的同桌,暗自较劲谁的女友更漂亮,“付辛博,对方不是小孩也不是女生。”
这点当然知道,所以真是要命的事情。几个字就被痛击到内心深处的病症,呐呐看着手机说不出话。
他却不知道,更要命的事,是那个不善运动早早离场的不是小孩也不是女生的家伙,正安静站在门外,遮挡身影。
“包子”的叫喊卡在喉咙,井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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