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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爱,你别尝-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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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一声,连誉车上的机枪手被打中脑袋死了,连誉把尸体拖下来,挺身就要上去,被小唐和金波死死拽住,小谭乘机站起来,接替了机枪手的位置……
穿过枪林弹雨,到了目的地,只剩下十五个人,从车上跳下来,以车身为掩护,对周围的叛军进行还击。
“老大,我们掩护你,你先带人下去。”金波一边射击,一边对连誉说。连誉看看形势,冲进去抓住卡丁斯才是解决的办法,再拖下去寡不敌众,死伤更大。
“好,我带人先下去。你们小心。”连誉带人钻进了沼气扑鼻的地下管道。
“南部失守?伤亡严重吗?挺住一定要挺住。”鲁尼气急败坏的冲电话喊。卡丁斯阴沉着脸,脸上的肌肉一抖一抖。“‘阁下’南部失守了。”鲁尼有些恐慌对卡丁斯说。卡丁斯默然不语,半晌,咬着牙说:“没想到军队来得这么快。”“‘阁下’接下来该怎么办?”鲁尼着急。“你打电话给各区域指挥官,让他们一定要挺住,加紧搜捕阿牧?雷只要能抓到他,还有谈判的余地。我现在到作战处去,这里你接手。”卡丁斯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忽的冷笑,“顾汉生居然派了最精锐的装甲部队和坦克部队,哼。”他掏出手机,拨了号码:“喂,凯琳,是我,对,形势很紧张。我现在在王宫的指挥中心,不能去基地了,你马上把‘木狼’送走。是的,按原定的整容计划。等等,哼哼,还有,你现在马上给我催眠‘木狼’,输入一道指令,就是……”
正在焦头烂额的鲁尼,看到面前如天神降临的连誉一行人惊的目瞪口呆,连誉站在那里,只想上去咬断他的喉咙,咬着牙看着他,小唐走上前,掏出手枪顶住他的脑袋。连誉厉声问:“说,卡丁斯在哪里?”鲁尼额上冷汗直冒慌忙说:“他刚刚走,说去作战处了,不过,我看他那个样子,估计是逃……逃走了。”一听这个,连誉心理“咯噔”一下,这个老狐狸,这可怎么办,得赶紧追上,转身带人走,小唐说:“老大,这个人怎么办?”
“杀了他。”连誉冷冷得说。
“等等,别杀我,我知道你要找的‘木狼’在那里。”鲁尼一听,为了活命慌忙大声喊。
像一记重锤猛地敲在了连誉的心上,连誉缓缓的转过身来,走到鲁尼身边,盯着他的眼睛说:“你说你知道‘木狼’在哪里?”“虽然鲁尼说的不是中文,但是连誉从
“木狼”的字面意思也知道他说的是穆郎了。嗯,嗯。”鲁尼鸡啄米般点头。连誉眯起眼看着他,对小唐说:“带上他。”
秦晓风偷听了凯琳和卡丁斯的通话,知道了维和部队已经快要攻进王宫,那不用说连誉也应该来了,什么,现在马上送走穆郎,实行整容计划,那不是说,就算连誉赶到,也救不了他。
秦晓风辗转为难,想到自己的身份,想到自己的任务,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看看四周空无一人的走廊,狠了狠心,撒腿就往穆郎的房间跑。秦晓风轻而易举的干掉了门口的两个守卫,把他们的尸体藏起来,冲进去,一看穆郎正高烧昏沉的躺在床上。
秦晓风进了房间,从床头的药盒里翻找药品,无意中看到药盒里还有上次用剩的刑讯针剂,对穆郎没用,他们就这么随手放在这里了。秦晓风手一哆嗦,把药找出来,喊他,“穆郎,你醒醒啊,穆郎。”秦晓风喊着穆郎的名字,扶住他的肩膀摇动,穆郎清瘦苍白的脸上,皱着眉,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出现秦晓风关切的脸庞,“晓风,你怎么在这里?”穆郎迷迷糊糊的说。“快把药吃了吧,你烧的很厉害。”晓风把药喂他吃下。穆郎眼神恍惚,看着晓风脸上勉强的笑容,又沉沉昏迷了。秦晓风没有办法,把穆郎抗上肩,转身往外走。
一开门,凯琳笑眯眯的扶了扶眼镜站在门口,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的胸膛。“‘风狐’你要把他带到哪儿去呀?”凯琳笑着问,晓风步步后退。“我警告过你,不要感情用事,一个这样,两个也这样,看来,你的老师的训练课程也要改进了。现在这个时候,我没有时间和你慢慢玩了,再见,亲爱的。”秦晓风看着她扣动扳机,子弹瞬间穿透了自己的心脏,刹那的感觉像置身于真空的房间里,耳边什么也听不见,慢慢的跪在地上,肩上的穆郎昏迷着滑下来,低头看,心口啵啵的流着血,眼前越来越黑,倒下。凯琳冷笑,看着他,心想待会儿要催眠穆郎,他的尸体在这里可不行,叫人把他拖进隔壁的房间,一看两个守卫的尸体也在那里,士兵就把他靠墙边儿一扔。
因为好不容易把连誉从穆郎的记忆中消除,卡丁斯又指示催眠他让他暗杀连誉,这么短的时间重复,很可能前功尽弃,不能给他看连誉的照片,又不能把连誉的情况说得太详细,究竟怎样做让凯琳考虑了很久。穆郎被扶上床,凯琳叫他:“穆郎,穆郎,你醒醒。”穆郎昏沉中睁开眼看着凯琳,凯琳微笑说:“穆郎你要记得,你得下一个任务是杀一个人。”
穆郎跟着她梦魇般重复:“杀一个人。”
凯琳的声音在脑海中深深钻进来:“这个人是马来西亚的连誉。”
“马来西亚……连誉……”穆郎呢喃。
“记住,马来西亚,连誉,他会来找你。”凯琳狞笑。
“来找我,马来西亚……连誉。”穆郎的声音渐渐低下去。
………………
连誉带着鲁尼从王宫后面倒是很顺利的开往地下基地。鲁尼抱着自己嘀嗒滴血的手腕,疼得皱着眉头。小唐拿枪指着他恐吓说:“老实点儿,告诉你,到了那儿找到人,老子就给你急救,如果找不到人,就让你的血流干了!”
悍马军车轰隆隆掀起尘土,全速行驶,随着距离愈近,连誉的心不可抑制的“噗嗵噗嗵”跳起来了,心里慌慌的,攥着枪的手全是汗。虽然鲁尼说他只知道穆郎被带到基地,到底情况怎么样他不清楚,可是连誉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穆郎不会就这么被轻松饶过了。
你再坚持一会儿,再坚持一会儿,我马上就到了。
穆郎被塞进车里,车子急速离开驶向指定的地方,昏昏沉沉中感觉有个人在呼唤自己,心莫名的痛起来,可终抵不过麻醉针剂的效用,沉沉睡去。
杀死了殊死抵抗的守卫,剩下几个都投降了。连誉身上挂了彩,肩头被子弹擦过,看看身边的人,也都灰头土脸的,鲁尼指着房间门口说:“就,就是这里了,快,快给我包扎。”小唐拿枪打他的头:“你鬼嚎什么?”连誉手慢慢得握上门把,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间里空荡荡。
灯,亮得刺眼,一张床,铺着雪白的床单,床头对着墙,床头边远远的一个抽屉,空中悬着几根铁链,雪白的墙上血迹斑斑,连誉缓缓走过去,小唐几个人跟在身后。墙上悬挂着的皮鞭赫入眼帘,连誉呼吸急促起来,手颤抖着拿下皮鞭,鞭上新月形的刀片反射着灯光,亮的耀人眼,有的刀片上还残留着干了的血迹,连誉感觉呼吸不顺畅了,胸口随着喘息阵阵刺痛。
“老大……”小唐的声音颤抖着传来,带着哭腔,连誉定定神转过头来看他,小唐的手哆里哆嗦的把铺在床上的白床单扯下来。
连誉只觉得耳边一阵轰鸣,眼前一晃快要站不住了。那床上只铺着一条薄薄的褥子,白色的褥子已经被层层血渍浸透,一圈圈,一点点,干透了的黑色,深红色,半干的红色,小唐用手指在褥子上抹了一下,指肚上居然还能染上血迹。
小唐眼里含着泪,转身冲出去,一脚踹倒鲁尼,狠狠地踢他,小谭也上来,两人拳打脚踢,鲁尼抱着头哀号。
连誉强忍着,眼睛无意中看到半开的抽屉里的药盒。哼,药盒,这样折磨他,会那么好心还放着药盒。连誉拉开抽屉,把药盒拿出来,打开一看……“哗啦”一声,连誉一挥手把药盒扫到地上,手用力一攥,手中一直握着的鞭子上的刀片顺势切进掌心。一阵剧痛从掌心传来,连誉盯着地上跌碎了的针剂,仰天悲啸
“啊………………”
“老大,到处都搜过了,没有发现穆郎,隔壁房间发现秦晓风的尸体了。”小唐一愣,收了手,看着连誉。连誉步履沉重,慢慢走过去,三具尸体横躺在地上,秦晓风趴在墙边,手指垂在墙根下,墙上歪歪扭扭用鲜血写着几个字“他”“在”“中”“国”旁边国字略上方只写了一个横“一”,显然力竭而死。
“中”“国”
“一”?连誉还没从愤怒中缓过来,心潮跌宕,小唐冲上去摇晃秦晓风的尸体,大喊:“起来,你这个混蛋,你给我起来,要写你就写完了它再死,谁知道你写了些鬼啊,你给我起来,你这个混蛋!”
“老大,鲁尼说的密室里发现了这个女人。”金波拖着凯琳过来,她没想到连誉会这么快带人过来,送走穆郎后还没来得及逃走。
“是你?!很好。”连誉一眼就认出了曾经在照片上看到过的凯琳。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鸟儿,既然在这个基地里,肯定也参与了折磨穆郎,连誉看着她杀心已起, “告诉我穆郎的下落,我就饶了你。”连誉逼近前说。“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我告不告诉你都是死路一条。”凯琳看到了连誉手中紧握着的皮鞭,“哈哈,连誉,我能告诉你的就是穆郎还活着,不过这一辈子你都别想找到他,啊哈哈。”凯琳疯狂而又得意地笑,慢慢笑声弱了,她嘴角流出一丝黑血,是早已经服毒了。
“老大,这些人和鲁尼怎么办?”金波走上来问。
“一个不留,杀。”这是连誉的回答。
连誉坐在天台边上一夜了,不让任何人陪着,那条皮鞭就放在身侧,手里拿着始终放在身上的那个相夹,默默的抚摸着相夹里的人,遇到他的点点滴滴,那心动,那快乐,那心痛……看到的皮鞭、看到的血褥、看到的针剂,那墙上的血字……一幕幕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闪动。
天色放晴,小唐始终还是不放心,走上来找他,一看到他的背影,惊呼:“老大,你的头发……”连誉转过头来看他,还是那英挺的模样,只是头发却大半都花白了。连誉不知道小唐为什么惊呼,自己感觉很累,慢慢站起来,忽然一阵晕眩,身体一晃,小唐扑过来抱住他,手里的相夹却已经摔下去了。连誉急忙跑下去找到,相夹四分五裂摔散了,相片背面朝上,写着几行字,连誉捡起来抹去尘土,仔细看着,字体清雅隽秀:
离别有多痛?
就是我转身间。
幸福有多远?
就是你眼中的视线。
一切都结束了,一切又从头开始,四周荒漠环绕,电网累累,一片死寂,一如连誉现在的心。
回答我,我要到哪里才能找到你,回答我。
“回答我!…………”连誉的喊声落入旷野,远远的,远远的,逝去。
一个月后,叛军基本肃清,卡丁斯外逃,王储正式继位,举国欢庆。
六个月后,下了火车,走在青岛的路上,能闻到淡淡海风的味道,夜色渐深,穆郎拖着行李,找到那个地址,在门外站了很久,终于伸手在门铃上按了下去。
门开了,一对中年夫妇,一个年纪二十岁左后的男孩子,温馨的灯光,桌子上香喷喷的菜,看到他,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又哭又笑的搂着他。“你这个坏小子,怎么这么长时间连点儿消息都没有,可把三妈急死了。”男孩子挥拳捣他的肩膀,又狠狠搂住:“混蛋,你死哪儿去了你,呜呜。”很没面子的哭了,那个男人早就接过了行李,站在旁边插不上手,只咧着嘴笑。
这种感觉真好。
这一刻起,这世上已没有了穆郎,活着的是莫言
有种爱,你别尝 下
(一、)
陈硕和莫言挤在一起,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床。陈硕把手里的烟冲放在地板上的烟缸弹了弹,烟灰落了一地。莫言打了个饱嗝,伸手摸了摸肚皮,感慨的说了句: “三哥,这些年你可真有口福,三妈的手艺比五星级酒店的都强。”陈硕用肩膀撞了他一下说:“少灌迷汤,哎,我说老五,除了拜把子那会儿你叫了我一声三哥,以后可再没叫过,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尊老啦?”莫言轻笑说:“我喜欢,我喜欢叫你三哥。”陈硕把烟掐灭,侧过身来支着头看他说:“今晚除了吃饭的时候,我妈问你,你答了两句,一晚上连个屁都没多放,你小子转性啦?这几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真在那个什么游船上干?告诉你,老实交代,要不然……”话没说完,门“砰”一声被撞开,“噌噌”蹿进来三个人,一进来就把莫言摁在地上,一个压一个地摞上,等那个最膀大腰圆的压上,莫言惨叫一声:“断了,老子的肋骨断了。”话说完了,自己一愣,这“老子”两个字怎么就从嘴里冒出来的?
三个人一个掰着膀子,一个压着腿,另一个跳脚从柜子顶摸出个羽毛球拍子,拿在手里做势要抡,三个人咬牙切齿的,陈硕在旁边比划着助威:“揍,狠揍,往死里揍,让这个臭小子甩了咱们自己去鬼混。”拿羽毛球拍的那个嘴里“呸呸”两声冲手心,龇着小龅牙说:“弟兄们,给我摁住喽。” “呀”的怪叫一声冲上来,抡着拍子在腿上、身上抽,看着架势挺足,可到了身上却不是很疼,莫言嘴里很给面子的配合着大喊:“哎吆,疼死了,哎吆,轻点……”门推开,几个人停住,露出三妈的脑袋,伸着食指点着那几个人:“你们这帮混小子,告诉你们,可别欺负莫言,小心我抽你们,哼。”门关上,那四个人干嚎:“妈哎,我们也是你儿子,不带这么偏心的。”几个人嚎完了,回头盯着莫言,嘿嘿冷笑:“臭小子,你死定了。”扑上来,五个人扭打成一团,不知道谁的拳头捣上了谁的眼,不知道谁的脚踢了谁的屁股……
五个人大口喘着气,横七竖八的瘫倒在地上,白白净净,精瘦戴眼镜的是老大赵龙,膀大腰圆,晒的黑黑的,有点儿小龅牙的是老二宋飞鹏,老三就是壮壮的,大嘴巴,笑起来咧到耳朵后的陈硕,那个染着黄头发,带着耳钉,穿的很嘻哈的是老四李欣。莫言是老五,用他们的话说,老五莫言就是个坏的流油,鬼的冒烟,精的不掉豆的禽兽,嘿嘿。
“喂。”飞鹏踢了踢陈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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