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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豪侠-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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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了一惊,止步扭头向小伙子打量,惑然低声问:“在锦都任某没有朋友,尊驾……”
“四海游神不是你的朋友吗?”小伙子低问。
“不错,咱们很投缘。”
“任兄是不是来找他的?”
“在尊驾未表明身份之前,恕难见告。”
“我是他的好朋友。”
“贵姓?”
“小姓秦。”
“你与他……”
“海内存知己,情同骨肉,义胜同胞。”
“你……”
“我在找他,他失踪已经一天了。”
“在草元堂失踪,对不对?”
“任兄,你……你知道他?”小伙子惊叫。
小白龙向郊区一指,兴奋地说:“老弟,到偏僻处说话。”
两人出到街口,小伙子见四下无人,急问道:“任兄,请……”
小白龙脸色一紧,问:“秦兄弟,你的拳剑造诣如何?”
“尚可去得。”
“在成都有没有艺业比我高明的朋友?”
“有。咦!你的意思……”
“目下无暇多说,总之,吴老弟目下命在旦夕,必须……”
“什么?你……”
“他已落入早年的山东大盗笑弥勒之手,笑弥勒要将他献给四神……”
“哎呀!”小伙子惊叫,跌脚道:“笑弥勒艺臻化境,结义三兄弟如龙似虎,而我的朋友恰好在今晨追踪四神,已启程到嘉定去了,这……”
“你是说,已没有朋友可帮忙了?”
“是的。他……”
“笑弥勒已改名叫周应举,就是桥东华阴粮行的东主,他的家在龙爪村附近,特建的刑室全用巨石铁栅造成,不怕水火,警备森严,没有宝刀宝剑,休想进入。我已在外围踩探通了,要想从刑室里面救人,难比登天!……”小白龙接着将白天跟踪贼人的经过简略地说了,最后说:“我本想跟踪那笑弥勒,在路上擒他交换吴老弟,花了一天工夫,却不知老贼的下落。”
“走,我们到周家。”小伙子焦急地说。
“凭我们两个人?”
“是的,水里火里,咱们为了朋友道义,必须一走。”
“那……”
“你刚才不是想独自前往吗?”
“但……但没有把握救人,前往岂不枉然?这次我在河南,听说四神已经到了四川,又听到吴老弟身上带有四神所要追索的名单。外面谣言甚多,但在下不信吴老弟是个出卖名单求赏的人。我和他在宜禄镇结交,交称莫逆,他的为人,令在下十分敬佩,咱们彼此虽然不曾义结金兰,但友情如金石。因此,我星夜赶来四川,希望与吴老弟见面谈谈,却碰上这档事。不管是刀山剑海,我必须闯一闯,但是你……”
“我?我愿为他粉身碎骨,死而无怨。”小伙子咬牙说。
“好,我们为朋友义无返顾,拼将热血酬知己,为全道义可轻生,走!”小白龙凛然地说。
“且慢!”小伙子叫。
“什么?你……”
“你不是说,需要宝刀宝剑吗?”
“是的,你的意思……”
“秋华兄的宝剑,目下落在锦城馆主手中。”
“锦城馆主聂孝?他……”
小伙子将飞仙岭的事概要地说了,接着说:“锦城馆主并不足惧,讨厌的是华山老人一群老家伙目下在聂家,想取回宝剑,恐怕……”
“咱们命都不打算要,还顾忌什么恐怕?没有宝剑宝刀,进不了刑室,去也是枉然,因此咱们已别无抉择。走!去聂家,事不宜迟。”
“你打算如何对付锦城馆主?”
“向他讨回吴老弟的凝霜剑,给当然好,不给也得给。华山老人如果硬出头,咱们日后……哼吴老弟如有三长两短,咱们将这些事公诸天下,看他们有何面目在武林中称英雄道字号,他们必须受到报应。”小白龙义愤填膺地说。
小伙子长叹一声,苦笑道:“秋华哥有你这位血性朋友,不虚此生,走!”
两人重行入城,直奔聂家。
聂家在午后时分,已作下了妥善安排,大门开得大大地,里面人影全无。
小伙子领先,小白龙后跟,直上台阶站在门外扬声叫:“里面有人吗?”
没有人回答,小伙子心悬秋华安危,明知聂家必有周详准备,已顾不了许多,向小白龙举手一挥,踏入了大门,通过院子直趋大厅,一掌推开了虚掩着的厅门。
“请进!”厅门被推开的同时,里面有人叫。
两人冷然向厅中瞥了一眼,毫无所惧地入厅。
厅中,主人锦城馆主不在,共有四个人。华山老人、伏龙尊者、入云龙、多臂熊。四人有点出乎意料之外,起身相迎,华山老人讶然问:“咦!阁下不是小白龙任少侠吗?那位是……”
小白龙抱拳行礼,凛然地说:“晚辈正是小白龙任家宏,四位前辈是不是替姓聂的撑腰来的?”
伏龙尊者笑道:“任施主请勿误会,老衲四人,意在替双方排解纠纷,解释误会,别无他意。”
“好一个排解纠纷解释误会,宅中各处高手伺伏,宛若虎穴龙潭,像是楚霸王摆下的鸿门宴,晚辈不敢领教。请问聂馆主在家么?”
“老弟请勿先入为主……”华山老人急急解释。
小白龙冷笑一声,抢着说:“晚辈今日刚到成都,也许是非黑白不明,但飞仙岭十里埋伏重重截杀的事,已是传遍天下了,任何巧辩,也掩不了事实。”
“老弟此来……”
“晚辈此来,当然不敢逞强和诸位前辈理论,公道自在人心,晚辈还不配和诸位前辈辩论究竟谁是谁非,只想和聂馆主谈谈,有事相商。”
“老弟请勿冲动……”
小伙子大为不耐,焦躁地叫:“你们老谋深算,老成持重,我们年纪轻,自然无知冲动。宗政前辈们,咱们有十万火急的事待办,无暇与前辈平心静气坐下来谈是非黑白,只希望叫聂馆主前来见面,三言两语交代就走。”
小白龙也急躁地说:“晚辈只有两个人,早知诸位在替聂馆主撑腰,所以有自知之明,不是前来拼死活的。反正来日方长,吴老弟自会与诸位了断。既然聂馆主不肯出面,那么……”
小伙子扭头就走,大声说:“任兄,咱们走,武林五老不会一辈子在聂家做看门狗,总有一天聂家会被杀个鸡犬不留。走吧,不必浪费唇舌,别耽误了咱们的事。”
小白龙拉下腰带,“啪”一声一拉两断,咬牙切齿目露凶光,悲愤地大叫道:“任某有生之年,将奔走天下,揭发成都府这段武林卑鄙的丑事,致力于替吴老弟复仇,死而后己,如果言不由衷,有如此带!”
说完,扭头发足狂奔。
入云龙急步便追,大叫道:“任老弟,有话好说,请留步,咱们都是吴老弟的朋友。”
小白龙和小伙子已奔过院子,到了门楼下,扭头目眦欲裂地叫:“吴兄弟没有你们这种朋友,如果有,他会在九泉下痛哭流涕,他将剜出自己的眼睛来后悔当初认识你们。”
说完,发疯似的奔出大门,两人如飞而去。
华山老人听出话中有因,追出大叫道:“任老弟,等一等……”
可是,门外夜市刚开,市集下灯火辉煌,游人如蚁,两人奔入人丛,三两转便失去了踪迹。
伏龙尊者,面向人丛骚动处急追,一面向同伴叫:“跟上!吴施主必定有事,老衲感到心惊肉跳,且追上他们问个究竟。”
追到城根,小白龙两人飞越城墙,出城绕河岸扑向万里桥头,城门已闭,城外人迹稀少,尽可施展轻功。
两人越过万里桥,追的人已至桥北、小白龙发觉有人追踪,向小伙子说:“先摆脱这些人,你的轻功比我高明,谅无困难。”
“不!”小伙子断然地说,一面急掠一面说:“引他们到周家,咱们可从中取利,引起混乱便可乘机救人。”
“咱们必须弄到周家几个重要的人质……”
“不行,秋华哥本身就是重赏,除非能抓住笑弥勒,不然的话,抓任何人做人质,笑弥勒也不会放手的。做贼的人无不大奸大恶,潜龙梁北连亲生老娘也不想要,笑弥勒除了自己之外,哪还会管别人的生死?”
“那……你决定……”
“你放火吸引他们的注意,我入刑室救人。听你说刑室不在地下,相信不难接近,我的剑比凝霜剑差不了多少,花些工夫砍断铁栅该无困难,难的是你必须吸引他们,而又不可失手被他们困住,尽量拖延时间,好让我砍断铁栅。”
“我相信必能办到。”
“好,我们尽力而为。”
两人脚下加快,招引后面的人跟来,小伙子的轻功出尘拔俗,像是电光流火。小白龙全力施为,用尽全力也很难跟上,心中十分惊讶,怎么想也想不通,这位十来岁的小伙子轻身功夫怎能练得如此精纯的?
小白龙早将周家的形势摸清,在半里外便闪入路旁的树林,到了周宅的北面,在小山旁居高临下细察宅中的动静。
周家的宅院占地甚广,宅第连云,亭台四布,刑室位于西园南角,距大宅约有五六十丈之遥。园西南不远处便是外院墙,有一道小门通向堤堰。宅四周的院墙,构造得特殊,从外面看,与一般有钱财主的防贼院墙并无不同。但内面可就不同了,濠设在墙内,下来困难,再加上濠内侧的三丈草地布了些陷坑伏弩,更是讨厌。这是说:从外面爬墙容易,下来困难,能下来,也无法飞越深濠和陷阱区。不下来便罢,下来性命难保。
小白龙久走江湖,见多识广,而且已在俘虏口中问出一切,心中早有计较。两人商量不久,决定分两路进入,小白龙从宅左入庄,小伙子走西南角欺近刑室。
计议停当,两人分头行事,小白龙脱掉白衣裤,换上黑衣,悄然向宅左摸去。
放火诱敌并不困难,他见宅就放火,房屋都是木造的,要放火不愁无处下手。
小伙子因为需要绕向西南角,进展慢了些,还未接近刑室,火光已起,警锣已鸣。
秋华的鞭伤并不太严重,只是淋了盐水痛得难受而已。烙铁所伤之处,也只伤了一层皮肉。笑弥勒志在逼供,并不希望早早将秋华置之死地,因此皆是些浮伤。
笑无常带着人走了,两名大汉也匆匆外出,握着钢刀站在门外戒备,眺望远远的火光。室中,只有一个人了,他定下神,强忍彻骨奇痛,开始试行聚气。
真妙,一顿凶狠的皮鞭,反而成全了他,打得他气血沸腾,先前被打击的气海和丹田,反而淤积消除,竟然可以聚气了。
“老天!给我一些时间。”他心中暗叫。
痛楚阻碍他聚气,他不得不咬紧牙关,意志力全放在聚气上,慢慢地,他已可将痛苦逐渐忘怀。
行功中,蓦地,他感到嘴唇有物相触,本能地睁开双目,不中一怔。眼前,有一只清癯的大手,姆食两指拈有一颗他极为熟悉的丹丸,清香扑鼻。
“是他!”他心中暗叫。
他口一张,丹丸入腹,耳后有熟悉的声音说:“你活该。呸!你到底要麻烦我多久?一时不在你身旁你就出毛病。”
他闭上虎目苦笑道:“我……我该死,太……太大意。”
“君子可以欺其方,也难怪你。”
“我想,以后不会再麻烦你老人家了。”
“真的?”
“江湖鬼蜮,人心难防,好人做不得,今后我会小心了。”
“不做好人了?”
“好人不能不做,但不会再上当了。”
“你这人确也值得爱惜,今后小心些就是,千万不可为此而灰心,大成练气术练得怎样了?”
“晚辈愚鲁,还没打好根基呢。”
“你比我所期望的要用功得多,极为难得,短短一月,他们已找不到你的气门了,尔后必须保持一贯的精神,用功不懈。我走了,好自为之。”
“你老人家不将晚辈放下?”
“呵呵!那是你的事。我在你师父面前,一力保证你可以克服一切困难,叫你的师父不要管你的闲事,让你磨练自己,进来救你,岂不是我自掴嘴巴么?再说,接应你的人快到了,我得走。”
说走便走,立即声影俱无。秋华不敢叫,仍然说:“你老人家至少也该让晚辈看看你老人家的真容吧?”
身后无声无息,他叹口气说:“真是个怪人。”
他开始行功,丹药逐渐发挥了神奇的效用,痛楚渐消,气机旺盛,先天真气流转如溯,真力源源而生。
蓦地,门口“哎”一声狂叫,其声凄厉刺耳。接着,极熟悉的声音入耳:“开门,不然我会活剥了你。”
“谢谢天!她来了。”他心中兴奋地叫。
外面两名大汉已倒了一个,小伙子正用冷电四射的宝剑,逼另一名大汉开门。
大汉脸色死灰,被迫在墙角下,哀声说:“饶……饶命!门锁匙在……花爷手中,他……他随二……二爷到……到前面去了,在……在下无能为力。”
小伙子一剑扎下,大汉狂叫一声,扭动着身躯挣扎。
小伙子拔剑在门锁上一阵猛砍,连砍五六剑,方将门环砍掉,推门而入,向里急奔,到了铁栅前,看到了赤条条浑身是血的秋华惊叫一声,几乎栽倒,打一踉跄脱力地倚爬在铁栅上,尖叫道:“秋华哥你……你……”他泪下如雨,全身软弱无力。
“我不要紧,打起精神来。”秋华叫。
小伙子是黑煞女魅,她听到秋华坚强有力的声音,不由精神一振,一蹦而起,全力挥剑猛砍铁栅上奇粗的栓链。栓链与铁栅的铁条同样粗大,上面加了一把数十斤重的巨锁,剑砍在上面,“铮”一声反弹老高,只能砍入两分左右,原来锁和链皆是精钢所打造的,宝剑虽利,对付粗大的钢链,仍然用处不大。
“砍铁栅比较好用劲。”秋华叫。
好用劲但同样不易对付,剑轻,而女孩子劲力到底有限,连砍八九剑,铁栅仅被砍了近寸深的一道口子,早着呢!想砍断一根铁栅,必须上下各砍两道断口才行。
门外已可看到火把的光芒,以及狂奔而来的脚步声,有大批恶贼向刑房赶来了。
姑娘形如疯狂,奋力乱砍,心中一乱,反而浪费气力,失去准头,不能每次都砍在已经砍出的缺口上。
她一面狂砍,一面狂叫:“老天!助我,助……我……”
第一个出现在门口的人,是在草元堂园口秋华向他问路的老人,身后大群恶贼潮水般涌入,火把齐明,急抢而入。
这瞬间,秋华用上了缩骨功,双手突然脱出铐链,一闪即至,叫道:“剑给我。”
姑娘狂喜,将剑递入,同时转身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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