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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金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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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嬷嬷整个人吓懵了,不敢相信地盯著这个从小侍候到大的主子,从来没见过公主用这种态度和口气对她说过话。
  霁媛不理会她,直接推开额驸府大门走进去。
  额驸府守门的仆役没见过霁媛,不知道她就是和硕上八公主,见她旁若无人地走进来!不客气地将她拦下。
  “这位姑娘,你找谁呀?”
  “我是六公主,有事找老爷福晋。”
  守门仆役一听见是“六公主”,立刻慌了神,忙跪下叩头。
  “公主,老爷和幅晋此刻都不在府里。”
  霁媛沈吟了一  会儿。
  “你带我去额驸的房间,我在那儿等老爷福晋回来。”
  “是,公主这边请。”仆役从地上爬起来,低著头恭恭敬敬地在前面引路。
  到了一个小院落,仆役把门推了开来,垂手说道:“公主,这儿就是额驸的寝房了。”
  霁媛从袖中抽出一张银票递给他。
  “这是一百两银子,你拿去喝茶,本公主没传唤,谁都不许进来。”
  “是。”仆役捧著那张银票,眼睛睁得很大,又惊又喜地转身离开。
  霁媛慢慢走进去,环视一扫,艾刹的寝室布置得很简单,一几、一炕床,靠墙立著两座黑檀木大橱,墙上挂著一柄鸟铳、一把倭刀和一柄弯弓,墙下角桌上放著一把铸工古朴的长剑,黑檀木柜旁立著一  只挂衣架,架上挂著他的盔甲战袍,是间男人味十足的寝室。
  她吸一口气,将属于艾刹的气味深深嗅进胸肺里。
  “这就是他睡觉的地方……”她在心底和西口己说话。“他的桌……他的剑……他的刀……他的战袍……他的床……”
  她移动脚步,一路数过去,纤手一路触摸过去,最后停在床上。
  她坐下来,轻轻抚摸著床帐、被褥,然后缓缓地躺下,一种艾刹身上特有的男人气息在床帐内隐隐缓缓地潜流著,她摊开缎被裹住自己,想像著是艾刹温柔地将她紧拥在怀里,这是与艾刹婚后以来最放松、最西H在的时刻。
  在艾刹的胸怀里入睡,是她一直以来的想望。
  睡吧,也许一觉醒来,艾刹就回来了,她相信他回来以后,很多问题都有办法解决,只要他回到她身边——
  睡吧。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霁媛从艾刹的床上坐起来,大大伸了一个懒腰,她已经有好久、好久没有睡得这么香甜过了。
  她下床穿上鞋,虽然舍不得离开艾刹的房间,但是艾刹的阿玛和额娘此刻应该已经回府了,要是知道她赖在艾刹的房里大半天没走,肯定会觉得奇怪。
  该要回她的公主府去了。
  从踏进艾刹寝房一直亮著的心,随著打开房门那一刹黯下来,她恋恋不舍地回眸望一眼炕床、挂衣架上的盔甲、墙上的弓、刀、鸟统,勉强自己举步走出与艾刹关系最亲密的地方。
  如果她跟所有的人说,在艾刹回京以前,她每晚都要来艾刹的寝房睡觉,想必会把所有人都吓一大跳,然后每个人又都会用那种古怪诡奇的眼光看她吧?
  她忍住了笑,脚步轻盈地走出院落,晚风微拂,轻轻摇动著她的衣衫,绕过了一排矮树,眼一刖出现左右两侧的游廊,她正犹豫该往哪个方向走时,忽听见右手边的游廊传来脚步声,还有刻意压低的说话声。
  “公主来多久了?”这是福晋的声音。
  “午时前来的,一来就进少爷的房,吩咐不传唤不许进去。”仆役答。
  “来了这么久,你这混帐东西,也不早些派人到傅府通报,滚下去,回头再好好教训你。”隆格怒声斥骂。
  仆役低著头远远地跑开了,霁媛见隆格与福晋面色沈凝地朝她的方向走来,正要出声,却听见隆格说道:“等会儿见了公主,千万别提艾刹的事。”
  一阵狐疑钻到霁媛心中,她悄悄躲进了暗处,想知道艾刹有什么事是她不能知道的。
  “咳,这孩子也不知是怎么搞的,不请缨上阵,也不会伤成那样了,我真担心他能不能平安回来呀!”福晋哽咽地说,低著头彷佛在拭泪。
  能不能平安回来!这句话像一根鞭子在霁媛心口猛抽了一  下。
  “小声点,要是被公主听见艾刹受了重伤,真不知又会生出什么事情来。”
  霁媛如闻晴天霹雳,再也沈不住气,霍然从阴暗中冲了出去。
  “艾刹重了受伤?是真的吗?”她惊喊。
  隆格和福晋没料到霁媛就躲在暗处,见她突然冲出来,两人都吓了一大跳。
  “快告诉我!”雾媛几乎是尖声咆哮,整个人陷在紧张不安的恐惧里。
  “公主,别急,艾刹只是受了点小伤,没事的!”福晋被她的反应吓坏了,急忙安抚。
  “说谎!你们刚刚明明说﹃受了重伤﹄的,怎么见了我就变成轻伤了?”她根本不相信,只相信他们背著她说的才是真话。
  “公主、,我们做父母的难免心疼夸张了些,其实艾刹的伤势不重,他在沙场出生入死,受过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伤,上回征剿喀喇罕受的箭伤比起这回要不知重了多少倍,他还是撑过去了,所以公主别太焦心。”隆格急著说服她,上一回她光是听见艾刹带兵出京就大受打击的模样,要是现在让她相信艾刹受了重伤,那后果真是不堪想像了!
  “艾刹究竟受了什么伤?”她心急如焚,只想知道这个答案。
  “是……意外坠马,详细情形我们也不太清楚。”福晋含糊地说,虽然他们都已经知道艾刹的肩胛骨被撞得脱臼骨折,但还是决定装傻不说。
  “坠马!”她瞠n口结舌,根本不敢相信,艾刹是在马背上征战沙场的武将,怎么可能会坠马?
  “艾刹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坠过马的次数也多得数不清了,从来都没怎么严重过,我们当父母的人是太心焦多虑了点,公主别把我们刚才说的话放在心上,也千万别想太多,艾刹现在人在广西提督府里头养伤,他不会有事的。”隆格笑著劝慰。
  霁媛定定望著他们,眼中充满了不信任,她脑中已被一开始听见的“受了重伤”占据,现在就算他们说破了嘴,她也只觉得是他们在自圆其说,无论如何是不会告诉她真话的。
  “我不相信你们的话,你们一定刻意瞒了我什么事,我决定自己去找人问个清楚!”她反身跌跌冲冲地往外奔。
  隆格和福晋吓坏了,急急忙忙地追上去,但是霁媛步履飞快,两个上了年纪的人怎么追得上!远远地看著霁媛风一般地奔出大门。
  “快”快看公主有没有回公主府!一隆格气急败坏地对守门仆役大喊。
  “是!”守门仆役冲出去望了半晌,回头禀道:“公主回府去了。”隆格与福晋气喘吁吁地对视一  眼,两人心里都很担忧,不知道霁媛究竟想找谁问个清楚!
  霁媛自从听到艾刹“受了重伤”的消息,回府以后一刻也坐不住,急躁地在房内不停地兜圈子,一夜无法合眼,满脑子全都塞满了他的安危,整个人陷入了疯狂的思潮里。
  艾刹究竟伤得怎么样?到底严不严重?艾刹的伤势必然不轻,否则福晋不会担心艾刹“能不能平安回来”。
  想像著他的肉体与生命正遭受无情的痛楚摧折,使他痛苦、衰竭,甚至有可能死亡。身为他的妻子,她却什么也帮不了,紧张、担忧、恐惧、害怕的复杂情绪折磨得她快要崩溃。
  她很害怕也许不久后会接到他伤重不治的消息,很害怕会突然失去他!
  不行,她还有很多话没有跟他说清楚,他们之间还有不明不白的死结没有解开,她不要万一,不要后悔,她要在这辈子将他们之间莫名其妙的结解开来!
  窗纸透进了薄薄的光,天就怏要亮了。
  她毅然决然地卸下发髻钗环,换上最素净的衣裙,从柜里取出一小叠将近三千两的银票塞进腰间暗袋里,简单包一里了几件衣物,趁天未亮,所有人都还在睡梦中时,悄悄地离开公主府。
  天亮了,随著秋菊一声惊叫,整座公主府掀起了一阵大骚动。
  “快来人哪!公主不见了!”
  当所有的人找遍了公主府都没找到霁媛时,理所当然地找到了额驸府去,这下子连隆格和福晋都被惊动了。
  在他们脑中同时闪掠过一个念头,不敢相信霁媛曾对他们说要自己去找人问个清楚,没想到她想找的这个人竟然是——
  艾刹本人!
  第八章
  才一走出公主府没多久,穿过两条巷弄,回头看不见公主府巍峨的大门时,霁媛就迷路了,不知道接下来该往哪条路走。
  她是个从小到大都被侍候得妥妥当当、周周全全的金枝玉叶,从未出过宫门,第一次出宫门就是嫁进公主府,像现在这样独自一人走在街上的经验还是头一遭,虽然事事瞧著新鲜有趣,但也全然一窍不通。
  走在熙来攘往的街道上,她不知所措地四处张望。“姑娘,买烧饼!”街旁做生意的中年妇人热络招呼著。
  霁媛见那中年妇人的模样和额娘有些神似,觉得亲切,便走了过去。
  “一个烧饼多少钱?”她探头看一眼,心想买几个带在身边可以当存粮。
  “两文钱一个,姑娘要几个?”中年妇人笑盈盈地问。
  她对‘两文钱一没什么概念,嫌铜钱、金瓜子太重,也都没带些出来,只带了最轻,面额最大的龙头银票。
  “就买五个吧。”她从腰间摸出一张来,给那个中年妇人。
  中年妇人目瞪口呆地盯著那张面额一百两的银票,吓慌了神。
  “姑娘,这么大张银票我可找不开呀,财不露白,快收起来,免得招来祸事!”她把银票退还给霁媛,小心翼翼地四下张望著,好心提醒。
  “可是我没有散银怎么办?”霁媛开始后悔没带些铜钱在身上了。
  “姑娘出手那么大,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吧?”中年妇人温和亲切地看著她,从她的言行举止,也看得出她绝非普通人。“我不知道姑娘为何没带著奴仆?不过也许姑娘有难言肓之隐,我也不便探究,不过姑娘容貌生得太美,身上又带那么多钱,一人独行未免太过危险了。”
  她的话提醒了霁媛,她正茫无头绪,不知该怎么办好时,遇到了可以帮上她忙的人。
  “嬷嬷,你真是个好人,我跟你打听一件事成吗?”霁媛欣喜地问。
  “什么事?”听霁媛喊嬷嬷,中年妇人便知道霁媛多半是个旗人了。
  “我要去广西提督府,请问哪里可以雇得到轿子?”这是她唯一想到的方法。
  “姑娘要雇轿子去广西?”中年妇人眼睛瞪得比铜铃大。“那起码得走上一两个月才能到得了。”
  “要走一、两个月—。那么远哪!”霁媛感到一阵昏眩。
  “雇马车去会快些,不过到广西路途遥远,万一在路上遇到了盗贼流匪,姑娘一个人实在不妥,就算有几个车夫怕连自己也顾不了,更甭说能保护姑娘的安全了。”中年妇人见霁媛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样,忽然替她想到了一个办法。“姑娘
  ,我倒替你想到了一个法子,你别由H己雇马车,去找震远镖局保你到广西。“
  “震远镖局是做什么的?”霁媛对这个名词全然陌生。
  “镖局里有许多武功高强的镖师,专门替人运送贵重财物的,只要付酬金,他们便会将货物安全运送到的,反正姑娘有钱,可以请他们保你到广西,花钱雇人保护你的安全比较妥当些。”
  这倒是个极好的法子,霁媛满怀希望地点点头,和艾刹之间的距离彷佛已经近了一  步。
  “那震远镖局就在前面不远。”中年妇人扬手指著街道尽头,对霁媛说。“你从这条街往前走,一路走到底,就会看见两扇包著铁皮的朱漆大门,青砖围墙上缀有镖旗,旗上绣的是白虎,那里就是震远镖局了。”
  “多谢嬷嬷。”她把一百两银票塞进中年妇人手里。“我若能回来,定会重金酬谢嬷嬷。”
  不等中年妇人有何反应,她就朝她挥了挥手,反身朝震远镖局快步行去了。
  隆格、福晋与赵嬷嬷、秋菊、夏兰,全部跪在玄武帝面前,战栗惶恐地禀告霁媛失踪的消息。
  玄武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那个走到哪儿都有人前后簇拥的小公主,怎么会有那个勇气一个人单独前往广西去找艾刹!
  “我的天哪,她一个人、一个人怎么到得了广西?”他无法想像,心乱如麻,急躁地在殿中猛跌方步。
  “她一个弱女子,万一途中遇到杀人不眨眼的盗匪……”霁华顿住,不敢再往下说,也不敢再往下想。
  玄武帝听他这么一  说,一颗心顷刻间凉到了谷底,越想越可怕,越想越著急。
  “霁华,快,拟一道密旨快马送交各省督府,所有人倾尽全力都要给朕找到六公主,将她一路护送到广西!”
  “是!”霁华飞笔疾书。
  就在玄武帝的密旨快马加急地送往各省督府时,霁媛正坐在两匹马拉的马车里,由震远镖局的总镖头何鹏飞和他的妻子穆莲护送著,离开了京城。
  震远镖局在京城名气极响,生意承接不完,酬金少于一万两白银的通常不接,不过他的妻子穆莲担心霁媛这么个标致的姑娘只身一人在外会出事,因此决定接这趟镖。
  何鹏飞在京城虽然是个赫赫有名的总头,不过怕老婆也是出了名的,老婆既然应允了这趟镖,别说霁媛只拿得出两千两银子的酬金,就算只有两千文,他也不敢说不接。
  就这样,连同三名镖师,一行六人快马加鞭地往‘广西提督府一疾奔。
  霁媛从来没有出过远门,一  路上,她一  直看著车窗外的风景,青山绿水,平畴沃野,她从来不知道,在富丽的皇宫外会有如此美丽的景致。
  不过也因为她从未出过远门,一连几日长途跋涉、马车的颠簸,再加上穿州过省后的水土不服,她不停地又晕又吐,浑身骨节彷佛被人重新拆开过却没有拼凑好似的,她难受得坐也不是,躺也不是,痛不欲生极了!
  途经四川、湖南地界山区时,偏巧又遇上了一伙抢劫的小毛贼,虽然何鹏飞和几个镖师轻轻松松就将他们给打退了,但是霁媛从来没见过凶神恶煞似的盗匪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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