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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情教父-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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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再前进一步,那声音变得更清楚了。
狗。这念头刚钻进她的脑子里,她本能地就想退出房外。可一切都来不及了,因为一道黑黑的影子倏地向她扑来。
“啊!”她一伸手阻挡,手掌就被利齿给咬住。
那种椎心之痛教她不禁皱起了眉,“啊!”她极力想摆脱,却反倒被咬得更紧。
她发现那是一只精壮凶猛的黑色杜宾犬,而它那两只鸷猛锐利的眼睛正瞪着她这个入侵者。
她感觉自己的手疼得几乎快麻痹,再不想办法挣脱,它可能会把她生吞活剥了。
一个抬脚,她狠狠地踹了那杜宾犬一脚。
那杜宾犬闷叫了一声,松开了口。
趁此机会,堤真飞快地退出房外,并迅速地关上了房门。
锁好门,她用衣服擦拭门把上的血迹,然后按着伤口疾步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的手被咬出了几个清楚可见的牙印,而且每一个都既深又宽。
自行包扎后,那种刺痛感还是不时地从手掌传送至全身。
但,她可以确定那间房里,一定有着什么非好好保护的东西。
既然如此,她一定要再想办法进去——
“龙太郎……”隆则端着饲料,打开了他置放数十件国宝级文物及骨董的房间。
“唔……”龙太郎迎上前来,在他脚边摩蹭着,并不断发出乞怜的声音。
“吃吧!”他搁下饲料,蹲了下来。
龙太郎没有食欲,只是不停地以头摩蹭着他的脚。
“怎么了?”以往见他进来,它总是兴奋地又蹦又跳,怎么今天却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
发现它有点不对劲,他摸了摸它的颈子。
龙太郎仰起头来看着他,他这才发现它嘴边有血迹。“这是……”他抬起它的嘴,确定那真的是血迹。
有人进来。这是他第一件想到的事。
是堤真?这屋子里就只有她在,除了她,他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她整天在家或许会因太闷而到处走动,但一般人若发现房门锁着,通常不会大费周章地进入。
这道锁若没花上一点时间是开不了的,由此可见,她不仅在开锁上费了一番工夫,也曾经接受过这样的训练。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进这间房间?又是如何进来的?
依这情形看来,她一定遭受到龙太郎的攻击,而龙太郎是一只训练有素的军犬,一旦咬定就不松口,她又是如何自它的利齿下脱身?
之前他怀疑她懂擒拿术,难道……
她是什么人?她真的只是个来自上海,被人蛇集团卖掉的妓女?
她究竟是谁?难道她的目的是房间里的那些国宝?难道她是什么窃盗集团的爪牙?难道……
说来,他从来都不知道她真正的底细,他所知道的她都是由她口中得知。但她的身分背景真如她所说的那么简单吗?
打从第一眼见到她,他就因她而感到迷惘,以至于什么都忽略了。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他要确定进入这间房间的究竟是不是她。
但如果真是她,他该拿她怎么办?
蓦地,他心中的迷惘更深、更浓了。
第5章(1)
堤真习惯在一早起来时到外面庭院里伸展身躯,顺便练练拳脚,因为这个时候,隆则通常都还在睡觉。
步出房门口,一声低低的吼声传进她耳里。
她一震,这才发现一向得在中午才会起床的隆则,竟带着昨天攻击她的那只杜宾犬站在她门外。
那只狗一见她就皱起鼻子,龇牙咧嘴地呈现警戒姿态。
它的反应让她紧张起来,“你……你有养狗?”她力持镇定。
观察龙太郎的反应,再看她脸上那勉强的表情,他撇唇一笑,“嗯。”
“从没见过,”她望着他,佯装无事地道,“你都养在哪儿?”
“密室。”
“是吗?”即使它对她不友善,她还是保持冷静,“我是第一次看见你带它出来。”
“密室有个阳台,阳台上也有个通往后院的楼梯,龙太郎都会从阳台出入活动。”他说。
“噢……”原来这只叫龙太郎的狗有自己的出入口,难怪她在这儿住了将近一个月,却从来都不知道他在家里,养了一只这么凶猛的杜宾犬。
睇着她脸上的变化及那力持平静的神情及声调,隆则不觉在心里发出懊恼又挫折的冷笑。
真的是她闯进了那间房间。
龙太郎被训练成一只极具警戒心的狗,但它不会轻易对什么人露出不友善的姿态,除非……它觉得那个人对它有害。
“你替我溜溜狗吧!”为了更加确定,他提出了这个要求。
堤真一怔,“溜狗?”
“怎么?你怕狗?”
“呃……”她支吾着,“它好象不太喜欢我……”
“是吗?”他撇唇一笑,意味深长地,“也许它觉得你危险吧!”
听到他这句话,堤真的心陡然一跳。
他发现了什么吗?
他冷冷的笑意及那深沉得教人摸不透的眸子,都教她不觉背脊一凉。
自从上次拒绝他之后,他已经很久不曾跟她交谈,而今天他的话似乎比她预料中的还多。
难道他在试探她?如果真是他发现了什么,那她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堤真,”瞅着她不自觉所露出的惊慌神情,他蹙眉一笑,“你怎么了?”
“我没有。”她猛地回神,定了定心神,“如果你坚持要我溜狗,我去。”她不能自乱阵脚,一定要保持冷静。
他睇着她,沉默了一会儿。“不用了。”话罢,他什么都没再说地带着龙太郎离去。
现在他知道了,那接下来他该怎么做呢?
刚才他可以立刻揭穿她,但他没有。为什么?
这些疑问纠缠着他,形成了一圈又一圈的黑色漩涡,然后将他卷入其中。
感觉到他已经对自己起了疑心,堤真心知不能再拖延下去。
她必须尽快找到证据,然后赶紧离开。因为她待得越久,就越有可能露出马脚。
不是她不够专业,也不是因为她不够尽职,她知道自己的处境会变得如此危险,都是因为她对他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愫。
她目前在这里的行动还很自由,她必须趁着他还没真的对她起疑之前查出个结果。
计画了两天,她决定趁他外出时,到他所经营的几家夜店去探个究竟。
晚间八点,她步出了鹤会总部。
这是她进到这里之后,第一次离开。
当她走出大门,川西立刻趋前。“堤小姐,上哪儿去?”
她在这里住了近一个月,负责总部安全的川西组弟兄,几乎都知道总部里住了一个这样的女人。不过对于她是什么来历,他们是不知道的。
他们只照令行事,至于原因及理由,他们是不多嘴多舌。
“出去逛逛。”
“我找个人送你吧!”川西说。
“不用了。”她神情自若地说,“我想自己走走。”说完,她旋身而去。
睇着她离去的背影,川西脸上的神情转而凝沉。
“渡部,”他沉声唤来一旁的手下,“找个面生的弟兄跟着她,有什么状况立刻通知我。”他说。
“为什么?”渡部疑惑地道。
川西望着他,“是会长交代的,你照办就是了。”
其实川西也不知道隆则为什么要这么交代,不过他办事一向是不问原因的。
除了要监控她的行动之外,隆则还要他找人二十四小时跟踪峰子,将她每天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向他报告。
他是真的不懂隆则要做什么,因为他什么都没说。不过既然隆则那么交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毕竟,身为会长的他,从没做过什么错误的判断或决定。
去过几处夜店观察人员出入情况后,堤真并没有发现任何值得探究之处。
白川隆则旗下的夜店都相当透明公开,小姐们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也堆满了可人的笑容,觑不出有任何的勉强或委屈。
这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他压榨、控制着这些女子,她们怎会有那样的笑脸?
为了更确定事情的真相,她来到位于上川端这家豪华夜总会。
这家店比之前的更加富丽堂皇,而小姐的素质更高,虽然她没进去,但光是远远地看,就可以窥知一二。
她心里的疑问更深了,难道说他什么都没做,一切都是他们资料错误?
又或者……他就是那么高竿,能不着痕迹地干那些伤天害理之事?
“不可能啊……”她喃喃自语。
绕着夜总会周边的街道走着,她发现了一条幽暗的小巷。
小巷又窄又长,通往另一头不知名的地方,而夜总会的后门似乎就在巷弄的中间。
突然,巷子远远的那头出现了一道奔跑的人影,接着有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人影跟着出现。
第一道人影歪歪斜斜地跑着,脚步似乎不稳,不一会儿就倒在地上,然后那些尾随而至的人影欺近了那跌倒在地的人。
身为警探,她本能地拔足奔跑向前。
待她接近,她发现倒在地上的是一名衣衫不整、伤痕累累的年轻女子,而几个凶神恶煞似的男人正准备拖走她。
“赶快移走她,要是被发现……”为首的男人正要说些什么,但看见有人靠过来而闭口不说。
“放开她。”堤真沉声道。
见来人是一名女子,那男人哼地一笑,“原来是个女人。”
他们一共有四个人,而且个个魁梧壮硕,当然不把看来纤弱秀丽的堤真放在眼里。
“小妞,不关你的事,你赚你的钱去吧!”一个女人出现在这种夜生活地区,他们自然把她跟上班女郎联想在一起。
“我说放了她。”堤真眼神锐利、神情冷肃,声调也越来越低沉愤怒。
四人见她落单可欺,互相交换了眼神之后,便放下了那奄奄一息的女子,“小妞,看来不给你一点苦头吃吃,你是不会罢休的。”
“对啊,既然她这么寂寞,我们几个就安慰安慰她吧!”
他们言辞邪狎轻薄,听在她耳里自是不悦。
她眉宇之间倏地飞起一抹盛怒,恶狠狠地瞪着四人。
“小妞,就让我来……”为首的男人一边狎笑着,一边朝她伸出了手。
堤真眉心一拧,两手抓住男人伸来的手,以惊人而俐落的速度将男人摔了出去。“唉啊!”男人被摔在地上,疼得哇哇大叫。
其余三人见她轻易地就将他摔出去,脸上的狎笑一收,不敢轻忽。“你这不知死活的女人,竟敢跟福冈的花头组为敌?”
“别说是花头组,就是鹤会,我都没放在眼里。”她冷然一笑,“你们一起上,我还比较省时间。”
“你……”那三人被激怒,一起冲了上来。
没三两下工夫,堤真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一个个倒在地上几乎爬不起来。
他们是花头的人,又出现在白川隆则的夜总会附近,她相信白川隆则就算不是主谋,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思及此,她的心一阵揪紧。
“还不滚!”因为心里积压着不知名的怒气及恼恨,她狠狠地踹了其中一人一脚。
四个人慌忙爬起,跌跌撞撞地朝另一头逃去。
第5章(2)
堤真赶紧扶起那受了伤,又奄奄一息的女子,“你没事吧?”
女子的身上到处都是新旧伤痕,简直可以用“体无完肤”形容她。
而且女子的两只手臂上都有针孔,瘀青硬化得非常严重,显然地有注射毒品的习惯。
她想,这女子一定受了好长一段时日的折腾。
“我送你去医院。”堤真想扶起她,但她却已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白……白……”女子一脸惨白,呼吸也越来越微弱,“白……白川……”
说出了白川这两个字,她再也发不出声音,而眼皮也几乎抬不起来。
听她提及白川,堤真的心就像是被狠狠的刺了一刀似的。
“你撑着,我去找人帮忙。”她将女子轻搁在墙边,起身就要往巷子外跑。
“堤真。”一声低沉的叫唤自她身后传来。
她一震,猛然回头——
接到川西的电话后,隆则就赶到这儿来,想不到竟撞见她轻易打退四名壮汉的镜头。
她的手脚俐落、拳脚精准,俨然就是一个受到训练的打手。她……不是一般的女人。
他该拆穿她,因为他已经错过一次拆穿她的机会。但这次,他依旧没有揭下她的假面具。
他在犹豫什么?他怎能留一个这样的女人在身边?
“你……”见他突然出现,堤真惊吓的程度绝对远超过他见到她出现在这里。
他……不会看见什么吧?她打从心里觉得惶惑不安。
他神情泰然,语气平常,“你怎么在这里?”
即使佯装无事,他心里却已掀起了波澜。
她没有那种为了生活不得不向人屈从的卑微;她眼底有着一种凌驾于任何女人,甚至是男人的气势。
她的身体美丽得像是不曾被男人所拥有;她手脚俐落,轻易地就能撂倒身形比她高壮的男人,由这些迹象观来,就可以知道她不会是个普通的卖春女子,甚至……她根本不是什么卖春女子。
他该质问她,但他还是没有。
“我……我觉得无聊,所以……”尽管心里充满了恼恨及遗憾,她还是忍住了发飙的冲动。
还不是时候,她一定要掌握有力的证据,然后将他绳之以法。
“我发现她伤得很重躺在这儿,我……”她以祈求的语气对他说,“你快帮我送她就医。”
“她跟你一样?”他冷冷地睇了靠在墙边动也不动的女子,“她也是逃出来的吧?”
其实事到如今,他已经不相信她是那种受不了压榨而逃跑的卖春女子了。说这话,无非是为了试探她。
“你快叫救护车。”她没有响应他的问题,只心系这名女子的性命危急。
隆则漠然地睇着那女子一记,语意淡然地道,“我叫人送你回去。”
“什么?”堤真一震。
看见这样一名急需援助的弱女子,他难道一点同情怜悯都没有?
虽然他是人蛇集团主脑的可能性,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但她还是不敢相信他会是那种残酷而冷血的人。
毕竟他对当日藏身他车下的她伸出了援手,她以为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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