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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情霍香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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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好可爱哦!下来我抱抱。”小孩的模样,帅气的甩发,可爱极了。
欧尼提斯冷冷往上一瞪。“你敢下来,我会打断你的腿。”
“幽灵没有实体。”杰笑得邪气。
“我会叫神父泼圣水,让你连虚体也不存在。”如果敢占他女人的便宜。
杰看穿他的心事,缓缓露出全身形象下降,兄弟的性格不可能相差甚远,同样有邪恶的一面。
既然无望获得佳人,逗逗他也好。
“我是全堡最可爱的小男孩,不抱可惜。”
他讨喜的酷样教霍香蓟蠢蠢欲动,但是,仅仅是蠢蠢欲动。
“杰,你去死吧!”
欧尼提斯冷脸一沉,挟持美人儿大步走开,他不会留给“鬼”半点希望,尽管作梦去。
“我已经死了。”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杰的身子抽高,另一张欧尼提斯的面容浮现,眼底有着落寞。
一壶茶很快见底了。
一杯杯的香茗化成喷洒的口水,真想掩耳的霍香蓟依偎在欧尼提斯怀中,崇拜起自己以前的忍耐力。
“停,陶大姐,我耳朵都快长茧了。”
陶乐双手往水桶腰一插。“只要还有声音,你就别想给我偷懒。”
“休息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哪个明星出国不借机充电,”她娇懦地啃着脆排。
“那些狗屁话是说给鬼听的,你的星运正旺,少理会毁人心智的胡言。”她休息哪有钞票数。
咬!古堡耶,她陶乐长这么大,带过无数的艺人,头一回处在真实的城堡中,摸摸所谓中世纪的石壁,作作贵族千金和维京海盗相恋的梦。
大得出奇的正厅像个溜冰场,地板光可照人,佣人们来来去去,恍若置身十六世纪的上流社会、尤其是眼前俊美如阿波罗的男子,那身令人血脉贲张的古铜色肌肉多迷人,惊猛的紫瞳冷得令人深陷其中,蛊惑每一颗少女的芳心。
当然她也有一颗少女心,人要保持赤子之心嘛!
“陶大姐,你在流口水。”
陶乐讪然的用手背一抹,方知受骗。
“香丫头,你连陶大姐都戏弄,真是顽皮。”陶乐仍当她是刚出道的青涩女学生,惯宠的说。
霍香蓟抽出湿巾拭拭手:“陶大姐,你来找我做什么?”
此话一出、她感受到身后男子的肌肉倏然绷紧,-心两用地戒备着。
“你还好意思提起,莫名其妙的闹失踪,搞得所有人终日惶惶地找人,吃都不安宁。”
“谁说我闹失踪,不过来个短期自助旅行。”只是没想到才出门就来到心爱男子怀中。
“为什么没事先知会我一声?急得我头发快自了,”还向英国警方寻求协助,真是丢脸。
霍香蓟迷惑的问道:“你没看到我留的纸条吗?”事先知会的话,陶大姐肯放人吗?她才不信。
“你说的不会是这张鬼画符吧?”陶乐在皮包内翻了半天,找出一张皱巴巴的饭店便条纸。
她还未接过手,咻地被人抢了去,接着爆出一阵如雷的笑声。
“你不是忙着和人互瞪,继续当你的哈姆雷特别理我。”笑,有什么好笑的?
欧尼提斯收回瞪视奈尔的目光,笑声连连地看着几行怪异的英文字。
说是英文字又显得牵强,有些意大利文混杂在其中,以及一、两个法文辅助词在内,甚至他还看到罗马拼音,简直是文字大杂烩,乱得谁看得懂。
“你很有天份。”可以把人逼疯。
霍香蓟撇了撇嘴,“这句话绝对是讽刺,我不会笨到去问意思,”他笑得令人难堪。
聪明的女人,欧尼提斯止住笑,“我能请问一下,你留下什么讯息吗?”
一旁的陶乐跟着点一下头。
霍香蓟拿过字条照着念,“亲爱的(法文)陶大姐(罗马拼音),我要去流浪几天,勿念(意大利文)。你和工作人员先回台湾,不用担心我的安危,我会乖乖的回工作岗位(英文)。爱你(法文),香留(中文)。”
她一念完,不只陶乐捧腹大笑,连自始至终都冷敛着脸的奈尔都受到影响,眼中微微闪动笑意。
“我的妈唷!袁大牌,你的烂意大利文跟谁学的?荒腔走板怪得很。”
霍香蓟愤慨的道:“陶大姐,你在羞辱亚雷小弟。”
“你是指黎总裁身边那个浮臊的红发小子?”陶乐隐约记得,好像有人叫他亚雷小弟。
“人家可是曼维斯企业的副总裁,年收入是以亿计。”呼,可怜的亚雷小弟。
欧尼提斯像抓贼似的禁不起一丝风吹草动,马上捕风捉影地贴近霍香蓟颈后。
“亚雷小弟是谁?”
“他是我好友的义弟,人很开朗、风趣,是个非常热情的意大利男子。”可惜认错了姐姐。
“热情的意大利人?”他为之一妒,“你喜欢他?”
“当然喜欢,他很可爱,像杰一样讨人欢心。”霍香蓟很自然的说出口;忽视他的不快。
“杰——”奈尔投以诡异的一瞥。
“你不认识吗?一头银发的紫瞳小男孩呀!”她的第一印象已难扭转。
奈尔怔然,随即回神。“我是认识一个银发男孩叫杰,不过他……死了。”
“对对对,就是他。”原来还有人记得小鬼。
“你……见过他?”他问得轻,生怕打扰亡者安宁。
“是呀!刚刚我才和他聊天,一个可爱得教人恨的小男孩是不是?”她向他寻求认同。
陶乐听得头皮发麻,半晌不作声。
“刚刚?你不可能见过他,杰已经死了。”她一定在说笑话。
霍香蓟微笑的说:“人死后会以另一种意识形态存在,待会儿我找他陪你聊聊。”天下事无奇不有。
“我不……”奈尔察觉到不友善的视线,立刻戒备。“你不该活着。”
冷肃凝眉的欧尼提斯唇角微掀。“我不欢迎你,还不滚。”
“我是格威特家族的一员,你没资格赶我。”他的眼中迸射浓浓恨意。
“没资格?”欧尼提斯嗤之以鼻。“凭我是这座城堡的合法继承人,正统的格威特伯爵。”
“你是专营弄权的阴谋者,剽夺了我父亲的继承权和头衔,一个狡猾的小偷。”以及凶手。
“你父亲的血统不正,怪得了谁。”他毫无愧疚感地拥着佳人。
奈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是一个恶劣的传闻,五十几年前格威特伯爵夫人私生活糜烂,和多位声名狼藉的贵族来往,而奈尔的父亲便是老伯爵行军海上多年中,伯爵夫人所孕育出的孩子。
家族中没人承认他父亲是格威特家族的一员,只是勉强接受他的存在。
后来老伯爵又娶了一名妻子,先后生下两子三女,他们那一脉因此被忽视,甚至取消继承权。
“我们都很清楚你用恶魔力量控制祖父的意识,签下转移财产的文件以及变造遗嘱。”
“喔,是吗?”欧尼提斯把玩着指间的黑发。
沉不住气的奈尔厌恶他的笃定。“你配不上纯净的东方美女。”
“你管不着。”一扯上霍香蓟,欧尼提斯胸中燃起一丝火气。
“一个恶魔没有资格拥有天使,你只会毁灭她的光彩。”他不想心仪之人落入恶魔手中。
虽然她看起来神采奕奕,一副恋爱中的模样。
“我不会毁了她的光彩,顶多折断她的翅膀,让她飞不高地留在我身旁。”如果这是唯一的选择。
他说得极冷,冷得陶乐当真,不自觉的为霍香蓟担心,甚至害怕得轻颤。
“是呀!你需要一个个死人来陪你,有萝娜还不够吗?”奈尔的眼底闪着深沉的痛。
“她的死亡是自找的,城堡里的死人够多了,挤不下我心爱的小女人。”他要温热热的她。
“萝娜也曾是你心爱的女人,可是她的下场呢?一具挂在横梁上的尸体。”奈尔说得义愤填膺。
“她不是。”
“不是什么?”
“我从来没有爱过她。”他用眼神传情,对怀中佳人表露出不加掩饰的爱意。
“可是你却强暴她,甚至在她怀了你的孩子之后吊死她。”他无法原谅这种冷血的恶魔。
霍香蓟柳眉一蹙,给予心上人绝对的支持。
欧尼提斯笑笑的耸耸肩,“我没有强暴她,而且孩子也不是我的种。”
“你说谎!”奈尔激动的大喊。
欧尼提斯陷入回忆里。
“早在萝娜和你订婚的前一年,她和我就已经有了肉体关系……”
那一年,一次遛马途中遭遇大雨,他一时情急至一个废弃农舍避雨,无意间撞见萝娜衣衫不整地和她家的马夫在稻草堆做爱。
为了杜绝流言,她弃马夫而选择阴美、尊贵的他,两人在床上度过一段美妙时光,直到她提出结婚一事,两人才因意见不合分手。
而她以为他爱她,故意勾引奈尔并迅速订下婚约,想借此引发他的嫉妒之心逼婚。
可惜她用错心机,没多久在老伯爵的安排下,他和她妹妹订了婚。
心有不甘的她在订婚宴会上挑逗他,随后示弱的要求他重温旧梦,两人在衣帽间办起事。
“你适时的闯入是我最后一次碰她,试问事隔两个月后,她腹内一个月大的胎儿会是谁的?”
“我……我不相信,萝娜是纯洁、善良的好女孩,你不要污蔑她。”不可能的,一定是他颠倒是非。
“你和她的第一次可有落红?”欧尼提斯问出尖锐的问题。
“这……”奈尔口答不出来。
他不是毫无经验的生手,女人贞操不是以一张薄膜而论,是不是处女可以由反应得知,所以他语塞。
“她死的那一天来到堡中以死相胁,威胁我若不退婚改娶她,她要让我一世永留恶名,接下来的事你比我还清楚。”
要偷他的长鞭何其简单,以两人以往的亲密关系,她随手可取。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奈尔更怨恨了,他心目中的女神竟在一夕之间沦为妓女。
“因为,我爱她。”欧尼提斯用深情的目光凝望着霍香蓟,他不想再被世人误解。
恶魔也有心。
第七章
“你有未婚妻?”
一句很轻很柔的问话,却让欧尼提斯有如上断头台的威胁,背脊冷飕。
和蓝道家的婚约是祖父生前订下的,他一直以祖父为重,顺服的听从祖父的安排,因为在所有族人都排斥他们兄弟之际,唯有他挺身而出照顾他们。
祖父是个严谨、刻板的老人,他的父亲亦是个异能者,被传教士以异教徒身份一把火给烧了,所以特别能体会他们的无奈。
杰身亡后,祖父将重心转移到他身上,并在生前立下遗嘱;由他继承格威特家族伯爵的头衔及大部份财产。
以祖父的睿智,深知这个家族成员的贪婪和狠毒。若是他没有财富和头衔护身,只怕族人容不下他,非要赶尽杀绝,以除后患不可。这些年,他利用金钱控制了每一个人,再加上天生的能力,自此无人敢来算计;不过他也只是孤寂地度过冷漠岁月,如果不是香儿的出现……
“康茜亚不会是你我之间的阻碍,她很乖巧、听话。静得好像布景。”这样形容有些不厚道;却是事实。
“我是第三者?”多教人不舒服的称谓。
“呃!你是我的最爱,她……她是摆饰品。”欧尼提斯慌得手心直冒汗。
霍香蓟的美眸一闪。“意思是她是正室,我是见不得光的情妇?”
“相信我的真心,婚约是老人家订的,不是出自我本意。”而这一订便是七年。
“可是你会娶她是吧?”
忧郁拢上欧尼提斯的眉间。“这是我的义务,请你谅解好吗?”
“我要回家。”那她算什么,闲暇时的玩物?
“你敢!”他冷厉地低咆。
“老套,换个新词。”老是这一句。
“香儿,我娶她是为了祖父的遗愿:绝不掺杂男女私情,你不许离开我。”
“嗯哼!很好的理由,可享齐人之福嘛!”
他心急地发誓。“她只是我名义上的妻子,我绝对不会碰她一根寒毛,甚至让她住到城堡来,你是格威特家唯一的女主人。”
“毁掉一个女人的一生来成就另一个女人的悲哀。你以为我甘于这种有条件的爱吗?”
“香儿——”
霍香蓟笑得豁达。“不,我不想委屈自己,我没有你想像中坚强,或者说不够爱你吧!”欧尼提斯还想说些挽救的话,她摇摇头。
“我的爱情观很简单,要嘛你退婚,只拥有我一人,不然我会离开,永远不回头。
“不自私的爱世间难寻。”
“你比我这绝情。”他苦涩的垂下嘴角。
“对不起,因为我最爱的人是自己,无法接受二分法的对待,我明天就走。”她不做菟丝花。
欧尼提斯猛一抬头,紫色的瞳孔燃烧着火焰。“你赢了,我会退了蓝道家的婚约。”
“爱情不论输赢,只有全输和全赢的牌,今晚我搬到客房睡,你想清楚再作决定。”
她是聪明人,懂得以退为进,在爱情的世界里容不下第三颗心,不管是有意无意。
自私是人的天性,但是不自私的结果是造成三个人的悲剧,一场真正以爱为名的炼狱、谁也挣扎不了。唯有狠心割舍,才能开出甜美的花。
如果他选择了履行婚约,那么,她会毫不留情的搭上飞机回国,然后马不停蹄的工作,直到疲累得让她忘记他,重新生活。
爱情主宰了女人千万年,是到改革的年代了。
“你知道自己在使心机吗?”
“算计下的爱情,我不屑。”当她少了爱情就会枯萎吗?
已经退让的欧尼提斯握住她的双臂。“讲点道理好吗?我只要你。”
“早点睡较利于思考,你需要冷却一下激情。”她垂下眼羽暗笑。
“你把我的感情贬为激情?”该死的女人,东方女子不是都温婉、娴静,以男人为天,怎么她恰好相反,与众不同地将爱情排在第二、第三、第四……,无视他的一相情愿?
“所以要隔一道冷冷的墙,让你想清楚爱的真伪、免得日后你怪我勒索爱情。”算是有良心的……坏。
“你……你是太理智还是在耍我?”他勾起她下颚,鹰视地清澈如湖的瞳眸。
她忍着不泄露情绪。“总要有个清醒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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