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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且留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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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
“我瞧见了!我瞧见了!就是那个穿白袍的男人,他就是西门恩,一点也不像是躺了二十几年的病骨嘛!”
惊奇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祝十五闻言,侧身望去瞧见说话的是一名年轻的妇女,她心中产生前所未有的微妙情绪。
“所以我才说,一定是巫术治病,不然怎么转眼就能生龙活虎?”
才不是转眼呢,他足足养了一年多的病,身上的肉才养起来,这些人说得好象是亲眼所见。
“啐,你们女人就只会迷信!明明就是大夫治好病了,还在哪儿说是巫术救命!张家药铺不都说了西门府的人每个月都去拿上好养生补气的药,明明就是以药医人,你们这群女人家偏要认定是巫女救夫,分明是迷信!”
这些人……说得好象亲眼所见一样,她心里惊讶万分,从不知一个包子铺开张会引来这么多人的注目。不小心被人推挤了下,她往前跌了几步,抬起眼,正好瞧见西门恩就站在店门口,微笑地聆听一个老头儿在说话,阿碧随侍在侧。
“瞧,那女的,是不是那一年多前出来跳祈福舞的巫女?”
“不是吧,瞧起来像是每月拿药的姑娘,听说是西门家的丫鬟。我猜啊,是西门家丢不起老脸,将那假巫女媳妇给关在府里了。如今西门恩身体健康,接着自然要走上他爹以前的路子,娶一堆妻妾回家努力生小孩……搞不好,那相貌清秀的丫鬟就已经是了呢。”
祝十五皱起眉,转头看那几名凑在一块说长道短的男女,正要开口否决,忽地听见那老头儿断断续续道:“……原来西门贤侄生得一表人材,又年纪轻轻,将来西门家都得交给你……我有个小女儿,才十四岁,年轻又可爱,臀大又圆,保证一口气生好几个儿子都没问题——”
细长的美目张大,瞧见西门恩微笑答话,答什么她没听见,因为他的声音向来轻柔又低沉。
忽地有人抓住她的手,嚷道:“我的天,姐姐,你比我还会挤,我在后头打人头,你也不等等我……包子是香,却混着汗臭,别买了,我带你去买别家包子好了……”
他的声音清朗又好听,引起几人注目。阿碧循声望来,瞧见她时,楞了下,叫了一声“少爷”。
西门恩转头瞧过来,也注意到她,他露出微讶的笑容,目光不经意地落在她被握住的手臂,笑容忽地敛起。
“西门少爷!”
有人从后面撞来,那少年被迫挤开,祝十五整个人往前倾倒。
“小心!”西门恩不等阿碧上前扶人,眼明手快地抱住她扑前的身子。
他身上的气味一如以往,一点污臭也没有。啊,才离开没几个时辰,就想念起抱他的滋味了,偷偷抱住他的腰,还是不胖啊,这些人只会闲言闲语的,怎么知道这一年来她心里的不安、他的痛苦呢?
“西门家的少爷,您身子骨真的好啦?”妇人的声音传送她的耳里。她微微侧脸,瞧见阿碧对她悄悄做了一个口形——王师婆。
“托您的福。”他微笑道。瞧见南京城有名的王师婆穿著一身的法衣,显然不是刚做完法,就是正要去做法。抱着祝十五的左臂不动声色的缩紧,将她紧紧地护在自己怀里。
“说是托老身的福,不如说是托令夫人的巫术吧。”王师婆哼声说道:“一年多前令夫人跳的祈福舞是有目共睹,是真是假不言而喻,如今您身体康泰……赵将军对令夫人倒是挺看重的。”
“赵将军?”
王师婆从怀里掏出符录来,大声说道:“哼,我听说一年多前西门府将镇宅避邪之物一律搬走,以为有了祝氏一族的后人,连那些守护的东西都不要了吗?我王师婆在南京城里做了二十多年的师婆,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事情,我倒想瞧瞧令夫人与我的咒语哪个厉害?”
语毕,像要表示自己的威风与厉害,正要将符纸顺手贴上,想起西门恩是南京城里的大富,将来少不得要拉拢关系,便随手将符纸往他怀里的女子贴去。
才要抬起头的祝十五一瞧见,与西门恩同时大惊,她吓得连忙把脸埋进他的怀里,西门恩则立刻以衣袖护住她的头。
符咒不小心贴上他的袖袍,王师婆错愕了下,瞪着他撕下符咒,当着面揉成一团后才交给阿碧。
“这种东西可不能乱贴的。”他淡笑道。
怀里的祝十五隐隐发抖,他向阿碧使了个眼色。西门义从另一头脱身走来,一瞧眼前场面,心里知了几分,转开话题说道:“恩弟,你身子刚好些,别出门在外太久,就先回去吧……你这少年有点眼熟……是聂十二?你来这里做什么?想要刺探军情吗?哼,就凭你们聂家……”
西门义接着在说什么,西门恩已没在听,在她耳边低语:“咱们从包子铺后门走,那儿没人,你别怕。”
几乎半抱着她钻进包子铺里,回头瞧了一眼,瞧见西门义正抓着少年不知在说什么;阿碧正尽忠地退到后门口,不让任何好奇过头的人通过。
走出后门,空气顿时清新不少。小巷中无人,他拉着她的小手,柔声说道:“十五,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我以为你要逛完大街才来。”见她没有抬起头来,他眉间微皱,语气却显取笑道:“你低着头,是地上有什么好玩的吗?”
“我怕你吓着。”
果然,心叹,脸却笑道:“要吓也不是由你来吓,方才我差点以为城内所有的人都来跟我争一口气。”
说到那些人,她抬起脸,脱口:“那些人是怎么了?明明不关他们的事啊,为什么他们连我不知道的事都说得像是亲眼所见……”
注意到他微笑地望着自己,连忙又垂下脸。
“十五。”
“我……我的脸是不是……是不是……”变鬼了。
掌心轻轻地被掐了下,听见他柔声说道:“我没被吓跑,自然是什么事也没发生。”
她偷偷摸着自己的脸,好象真的没有变化,才慢慢地抬起脸,看他仍是带着笑,她痴迷地望了一会儿,才喃喃脱口道:“我真希望我是人……”不必怕自已随时“变脸”,不用一见符就害怕。
西门恩的笑颜更迷人了,让她一时忘了自己的害怕,直到香气扑鼻,她回过神,才见他撕了一小口的包子馅递到她的唇前。
“方才顺手拿的,你尝尝看。”
是祝八做的,她不要。她撇开脸,低声说道:“我不吃,你吃就好。”
“八姐的包子并不差。”
八姐、八姐,他始终遵礼,叫祝八一声八姐,是为了她,她知道。
她望着他,张嘴让他喂进那口包子馅,趁机使力咬了下他的手指。他楞了下,只能苦笑连连。她的习性不改,反而还有加强之势,心情一受波动就拿他的手当肉啃。初时他体弱,她不敢用力,近来她一口牙愈来愈利,不在他的臂上留下齿痕,是不会松口。
咬到满意了,她才松开,让他吃着剩下的包子。
“我臀不大也不圆。”
才到喉口的包子差点呛住了,西门恩惊讶地注视她。
“你怎么突然……”忽想她必是听到话了,他俊脸微红,咳了几声才道:“那些话,只是说笑,对方都还是小女孩呢,我要个小女孩做什么?又不是带回家当女儿养,何况……”
顿了下,像是及时收口,不想再多谈。牵起她的手,走出巷外。
“还早,咱们去逛大街,我带你去瞧瞧以前笑大哥带我走过的地方,这儿就交给义三哥。”笑道。
巷外是另一条街,人不多,许是都集中在包子铺前的街上,没人认出他是谁来。他看穿她的想法,俊美的脸庞露出微笑:“你长年住在族内,来城里的一年全浪费在西门府里,自然不知道一般人的想法。他们只是好奇,好奇我是如何逃出鬼门关的,过一阵子就没人会在意了。”
她闻言,先是奇怪他用“浪费”来形容他养身的一年,后来又被他的话吸引,遂边逛边问道:“既然如此,你不该出门的。”还让祝八逮着最佳机会宣传她自己的铺子。
“总不能一辈子都不出门吧?”他笑道:“八姐这样做,也没有什么不对。正好为我铺路,虽然带来一时不便,好歹也让城里的人知道我身体健康,无病无痛,一扫外头对笑大哥他们的谣言,何况……既然我与常人差不多无异了,不该再仰赖兄长他们,该我接手的我当然要接下,趁此机会,与城内的人打好关系,只有好处,再者我已经有——”他笑了笑,没说话了。
祝十五仰起脸,瞧着他清俊的侧面,心里有些不安。他愈来愈能顶天立地了,条件上已远胜过许多男子了,而她……始终没有变,是一个可怕的恶灵。
她没忘了姐姐曾说,她一生一世都无法为人祈福,因为自己的体内拥有的不是与神明亲近的善魂,而是凝聚怨恨的恶灵……一个恶灵连为他人祈福都不行了,何况自己的幸福呢?
脑中忽地闪过他与阿碧站在一块的模样儿,心里生起奇异的情绪,随即小手被拉,听见他笑道:“十五,瞧,那是西门家的茶肆,是义三哥三年前开的。这是唯一一间他不先问赚不赚钱而开的茶肆,里头幽静淡雅,如入山间,专供文人雅士品茶论文。他会这么做,是存心跟南京聂家杠上了,这三哥,真是。”顿了下,见她的视线落在附近铺子上头的八卦镜与避邪物,他拉紧她的小手,柔声说道:“我常听他们提,虽心生好奇,却不曾进去过。在外用饭,若遇见识得我的人,一定又没了清静,咱俩到茶肆里吃,你再告诉我方才你在街上逛了什么。”
祝十五收回视线,望了那茶肆一眼,那茶肆的门口连个镇宅之物都没有;她再看看西门恩,知他心意,便露出笑,点点头。
现在,她似乎可以理解了为何当年族人要将她关在地洞里,一辈子不见天日了。
第八章
“恩弟,你去哪儿了?我差人在街上找你,没见个人影。”入了夜才回来——“十五呢?她与你不是一向形影不离的,怎么不见她?”
西门恩正拿着书本往守福院慢步走去,闻言转身,瞧见西门笑快步走来。
“十五累了,先回房歇息去了。”他微笑:“笑大哥找不着我们是理所当然,我跟她一下午都待在茶肆里。”
“茶肆?谁家的……啊,我怎么问这种话,可别让义弟听见,就算你去聂家茶肆,也要说去咱们自家的,别让他知道,不然准有一顿念的。对了,十五睡了,阿碧煎药了吗?你喝了没?”
瞧他心情颇好,似有意聊天,西门恩不扫他兴致,笑道:“早喝了,笑大哥,你别再担心了。”
“是啊,我总把你当过去的恩弟,现在你也不需要我担心了。”西门笑笑容满面:“今天下午,至少也有五、六个媒婆上门来,全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
“今天你出现在街上,可让多少人吃惊不已啊,想想以前,人家都说得靠强买一个姑娘,你才会有妻子的,如今只要有女儿的,瞧见你了,都想将女儿嫁给你。”
“我有妻子了。”他柔声答道。
西门笑闻言,看了一眼他揣在怀中的书册,温声说道:“最近我听阿碧说,你房里的烛火很晚才熄,是在看书吗?”
“是啊,以前身子不好,没看一会儿就不得不休息,现在有体力了,自然想多看点书。”
真是个好理由啊。西门笑迟疑了会,像在思索如何开口。
“恩弟,你是西门家唯一的血脉……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与其它兄弟虽姓西门,但毕竟只是义子,西门家还是要靠你。义父他纳了许多妻妾,都是为了能延续血脉……我不为你做决定,要不要纳妾,都随你,不过你也不小了,若是不喜欢十五——”
“笑大哥,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还没有圆房,不是吗?”
西门恩微楞,随即俊脸染上薄薄的红晕,轻声说道:“我并非不喜欢十五,只是,我还在想——”
“想什么?你身子都已经康复了,没病没痛。”以往无力行房可以说得通,如今他如常人,还有什么阻碍?“你是我兄弟,十五是我弟媳,这一年来她待你极好,这点我是看在眼里的,你可不要辜负她啊。”
西门恩听出他话中颇为怜惜十五,心里为她感到高兴。十五虽与姐妹没有什么情分在,兄长宽厚的性子却能给她亲人的感情,而非一味只顾着自己的兄弟。
那一夜,谁都看见了,却没有人说出口。
“我会有分寸的。”他答道。
西门笑见夜色的确深了,不忍让他再外逗留,正要离去,忽地想起一事。
“对了,今儿个来访的不少,王师婆也来了。”
“王师婆?她来做什么?”
“你别紧张,她不是来除妖驱鬼的。”西门笑笑了笑,道:“她进府里,东张西望的,还奇怪咱们府前没有镇宅物,府内连个避邪之物都没瞧见,竟然没有妖鬼寄居府中。”
“大哥!”
“我没别的意思。”西门笑解释:“她说了,我也才注意到这一年来,咱们府里好事不少,最好的就是你奇迹似的康复了,我到今天都像在梦中似的。”
西门恩闻言垂下眼,像在沉思什么。
“对了,王师婆来府,是为了十五……一提十五,你就着急,听我说完。前几个月,我不是提过有个告老还乡的将军吗?”
西门恩点点头。从小到大他虽身处病榻间,笑大哥却从未让他与世间脱节,不仅西门家买下什么、改变什么,连城里大事、朝廷政局有什么风声传出来,也会让他明白,偶尔征询他的意见,才会让他在走出府外之前,便对自己的将来有了全盘的规划与适应,不致脱节得严重。
兄长们的恩情,已非自已能用任何的东西来报答,只能将恩融进亲情,一生一世地惦在心头,永保手足之情。
西门笑不知他的想法,继续说道:“那将军近七十旬,他的一生几乎在战场上度过,自然避免不了血腥,他自告老还乡后,不知何因,夜夜作起恶梦来,梦中有鬼在追杀他——”见西门恩蹙眉,他叹道:“所以,找上十五了。”
“南京城里已有王师婆了。”西门恩微恼道。
“但,你的康复、她的事迹,已传遍南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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