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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浪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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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一直坐在那里发怔,看见叶开进来本已忍不住露出喜色,但也不知为了什么,忽然站起来,扭头就走。
叶开知道这位大小姐想必已等得生气了。
你看到大小姐生气的时候,最好的法子,就是等她气消了再说。
在这种时候你若还想拦住她,劝劝她,你一定是个笨蛋。
叶开不是笨蛋。所以他什么也没说,只叹了口气,坐下来。
马芳铃本来已快冲出了门,突又转回来,瞪着叶开道:“喂,你来干什么的?”
叶开眨了眨眼,道:“来找你。”
马芳铃笑道:“来找我?现在才来?你以为我一定会等你?”
叶开笑道:“你现在不是在等我:“马芳铃道:“当然不是。”
叶开道:“不是等我,是在等谁?”
马芳铃道:“等三姨。”
叶开怔了怔,道:“三姨?她也要来?”
马芳铃道:“你以为这地方只有男人才能来?”
叶开苦笑道:“我什么也没有以为,也不知道你已经来了,所以满街在找你。”
马芳铃瞪着他,又瞪了半天,道:“你一直都在找我?”
叶开道:“不我你找谁?”
马芳铃忽然“噗哧”一笑,道:“呆子,你以为这里只有一个门可以进来?”
原来她是从后门进来的,女孩子到这种地方来,当然要避旁人耳目。
叶开叹了口气,苦笑道:“我实在没有想到你也会走后门。”
马芳铃道:“不是我要走,是三姨。”
叶开又怔了怔,道:“她也来了?”
马芳铃咬着嘴唇,笑道:“呆子,我刚才不是已告诉了你吗?”
叶开笑道:“她的人呢?”
马芳铃向左面的第三扇门呶了呶嘴,道:“在里面。”
这扇门旁边,正是翠浓的香闺。
马芳铃道:“聊天。”
叶开道:“跟翠浓聊天?”
马芳铃道:“她们本来是朋友,三姨每次到镇上来,都要找她聊聊的。”
她忽又瞪起了眼,瞪着叶开道:“你怎么知道她叫翠浓?你也认得她?”
叶开呐呐道:“好像见过一次。”
马芳铃眼睛瞪得更大,道:“是好像见过?还是真的见过?”
叶开苦笑道:“真的见过。”
马芳铃歪起头,用眼角瞟着他,道:“你好像是前天晚上来的。”
叶开道:“嗯。”
马芳铃道:“前天晚上你住在哪里?”
叶开道:“好像……好像是……”
马芳铃咬着嘴唇,突然一扭头,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这位大小姐的脾气,真有点像是五月里的天气,变得真快。
叶开除了叹气之外,他还能怎么办呢?
男人在女人面前说话,真应该小心些,尤其是喜欢你的女人。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忽然又被轻轻推开了,马芳铃又慢慢地走了回来,走到叶开面前,在对面找了张椅子坐下。
她脸色已好看多了,似笑非笑的看着叶开,忽然道:“你怎么不说话?”
叶开道:“我不敢说。”
马芳铃道:“不敢?”
叶开道:“我怕又说错了话,让你生气。”
马芳铃道:“你怕我生气?”
叶开道:“怕得厉害。”
马芳铃眼波流动,突又噗哧一笑道:“呆子,不该说的时候嘴巴不停,该说的时候反而不说了。”
她目光渐渐温柔,凝视着叶开,道:“今天早上,别人问你昨天晚上在哪里,你为什么不说?”
叶开道:“不知道。”
马芳铃柔声道:“我知道,你是怕连累了我,怕别人说我的闲话,是不是?”
叶开道:“不知道。”
聪明的男人总是会选个很适当的时候来装装傻的。
马芳铃的眼波更温柔,遣:“你难道不怕他们真的杀了你?”、叶开道:“不怕,我只怕你生气。”
马芳铃嫣然一笑,温柔得就仿佛是可以令冰河解冻的春风。
叶开盯着她,似又有些痴了。
马芳铃慢慢地垂下头,道:“我爹爹早上是不是找你谈过话?”
叶开道:“嗯。”
马芳铃道:“他说了些什么?”
叶开道:“他要我走,要我离开这地方。”
马芳铃咬着嘴唇,道:“你说什么?”
叶开道:“我不走!”
马芳铃抬起头,忽然站起来,握住了他的手,道:“你……你真的不走?”
叶开点了点头。
马芳铃道:“别的地方没有人等你?”
叶开柔声道:“只有一个地方有人等我。”
马劳铃立刻问道:“哪里?”
叶开道:“这里。”
马芳铃又笑了,笑得更甜,眼波朦朦胧胧,就像是在做梦似的,轻轻道:“我这一辈子,从来也没有人跟我这样子说过话,也从没有人拉过我的手……你知不知道?相不相信?”
叶开道:“我相信。”
马芳铃道:“就因为别人都觉得我很凶,所以我自己也越来越觉得自己凶了,其实……”
叶开忍不住笑道:“其实你本来就很凶。”
马芳铃嫣然一笑,道:“其实有时我跟你生气,根本就是假的。”
时开道:“为什么要假装生气?”
马劳铃道:“因为……我总觉得若不时常发发脾气,别人就会来欺负我。”
叶开柔声道:“以后绝没有人敢再欺负你。”
马芳铃眨着眼,道:“若有人欺负我,你去跟他拼命?”
叶开道:“当然,只不过……你以后可不许假装生气了。”
马芳铃又咬起嘴唇,道:“但以后你若敢再住在这里,我可真的生气了。”
叶开什么话也不说,从靴筒里拿出了那卷红纸。
马芳铃打开一看,脸上立刻又露出春风般温柔的微笑。
叶开看着她,从心里觉得她真是个很可爱的少女,又直爽又天真,有时简直就像是个孩子一样。
他忍不住捧起了她的手,轻轻地亲了亲。
她的脸又红了,红得发烫。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有人轻轻咳嗽,那人正带着微笑,看着他们。
马芳铃的脸更红,一双手立刻藏到背后·三姨微笑道:“我们该回去了!”
马芳铃红着脸垂下头,道:“嗯。”
三姨道:“我先到外面去等你。”
她出去的时候,似有意,似无意,又回眸向叶开一笑。
令人销魂的一笑。
马芳铃的笑是明朗的、可爱的,就好像是初春的阳光。
她的笑却如浓春,浓得令人化不开,浓得令人不饮自醉。
在她面前,马芳铃看来就更像个孩子。
无论谁看到她走出去,都会觉得有些特别的滋味,就仿佛被她偷走了什么东西。
叶开当然不能将这种感觉表露出来,所以忽然问道:“你每次到镇上,坐的都是那辆马丰?”
马芳铃显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句话,但还是点了点头。
叶开道:“像那样的马车,你们一共有几辆?”
马芳铃道:“只有一辆。这里的人都比较喜欢骑马。”
叶开叹了口气,道:“就因为你们要坐这辆马车,所以他们就只能自己回来了。”
马芳铃道:“他们是谁?”
叶开道:“昨天晚上跟我一起去的客人。””马芳铃笑道:“他们又不是孩子了,自己回来又有什么关系?又何必叹气?”
叶开却又叹了口气,道:“因为他们十三个人来,现在已死了一个,不见了十一个。”
马芳铃睁大眼睛,道:“死的是谁?”
叶开道:“飞天蜘蛛。”
马芳铃道:“不见了的呢?”
叶开道:“乐先生、慕容明珠,和他那九个跟班的。”
马芳铃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会不见呢?”
叶开缓缓道:“这地方本来就随时都会有怪事发生的。”
马芳铃抿嘴一笑,道:“也许这只不过是你疑心病,他们说不定很快就会回来的。”
叶开摇摇头,忽又道:“我能不能顺便搭你们的马车到前面去?”
马芳铃道:“当然可以。只不过……你到前面去干什么呢?”
叶开道:“去找那些不见的人。”
马芳铃道:“你怎么知道他们还在附近?也许他们从别的路回去了呢?”
叶开道:“不会的。”
马芳铃道:“为什么不会?”
叶开道:“。知道。”
马芳铃道:“怎么知道的?”
叶开道:“有人告诉我?”
马芳铃道:“是什么人告诉你的?”
叶开垂头看着自己的手,一字字他说道:“是个死人……”
马芳铃骇然道:“死人?”
叶开点了点头,缓缓道:“你知不知道,死人有时也会说话的,只不过他们说话的方法和话人不同而已。”
马芳铃吃惊地看着他,呐呐道:“死人说的话你也相信?”
叶开又点点头,嘴角带着种神秘的笑意,道:“只有死人告诉你的事,才永远不会是假的……因为他已根本不必骗你。”
这死人紧握着的双拳已松开了,手指弯曲僵硬。死人纵然还能说出一些秘密,但他的手却是绝不会自己松开的。飞天蜘蛛紧紧地握着的双拳已松开,手指弯曲而僵硬。
马空群站在棺材旁,目光炯炯,盯着这双手。
他既不看这死人扭曲变形的脸,也不看那嘴角凝结了的血渍,只是盯着这双手。
马空群忽然道:“你们看出了什么?”
花满天和云在天对望了一眼,沉默着。
公孙断道:“这只不过是双死人的手,和别的死人并没有什么地方不同。”
马空群道:“有。”、公孙断道:“有什么不同?”
马空群道:“这双手本来握得很紧,后来才被人扳开来的。”
公孙断道:“你看得出?”
马空群道:“死人的骨头和血已冷硬,想扳开死人的手并不容易,所以他的手指才会这样子扭曲,而且上面还有伤痕。”
公孙断道:“也许是他临死前受的伤。”
马空群道:“绝不是。”
公孙断道:“为什么?”
马空群道:“因为若是生前受的伤,伤口一定有血渍,只有死了很久的人才不会流血。”
他忽然转向云在天,道:“你看见这尸体时,他是不是死了很久?”
云在天点点头,道:“至少已死了一个时辰,因为那时他的人已冷透。”
马空群道:“那时他的手呢?是不是握得很紧?”
云在天沉吟着,垂下头,道:“那时我没有留意他的手。”
马空群沉下脸,冷冷道:“那时你留意着什么?”
云在天道:“我……我正急着去盘问别的人。”
马空群道:“你问出了什么?”
云在天垂首道:“没有。”
马空群沉声道:“下次你最好记得,死人能告诉你的事,也许比活人还多,而且也远比活人可靠。”
云在天道:“是。”
马空群道:“他这双手里,必定紧握着样东西,这样东西必定是个很重要的线索,说不定就是他从凶手身上抓下来的,当时你若找出了这样东西,现在我们说不定就已知道凶手是谁了。”
云在天目中露出了敬畏之色,道:“下次我一定留意。”
马空群脸色这才和缓了些,又问道:“当时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在这口棺材附近?”
云在天眼睛里忽然闪出了光,道:“还有叶开!”
马空群道:“你有没有看见他动过这尸体?”
云在天又垂下头,摇头道:“我也没有留意,只不过……”
马空群道:“只不过怎样?”
云在天道:“只不过他对这尸体,好像也很有兴趣,站在棺材旁看了很久。”
马空群冷笑着,道:“这少年看出的事,只怕远比你想的多得多。”
公孙断忍不住道:“这人只不过是个飞贼,他是死是话,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马空群道:“有。”
公孙断道:“有关系?”
马空群点点头,道:“这人虽是个飞贼,却是个最精明的飞贼,只要一出手,必定万元一失,可见他对别人的观察必是十分准确仔细。”
他缓缓接造:“所以,我才特地川人找他到这里来……”
公孙断失声道:“这人是你特地找来的?”
马空群沉声道:“是我花了五千两银子请来的。”
公孙断道:“请他来干什么?”
马空群道:“请他来替我暗中侦查,谁是来寻仇的人。”
公孙断道,“为什么要找他?”
马空群道:“因为他和这件事全没有关系,别人对他的警戒自然就比较疏忽,他查出真相的机会,自然也比较多。·公孙断叹了口气,道:“只可惜他什么也没有查出来,就已死了。”
马空群沉声道:“他若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就不会死!”
公孙断道:“哦?”
马空群道:“就因为他已发现了那凶手的秘密,所以才会被人杀了灭口!”
公孙断瞪起了眼,道:“所以我们只要找出是谁杀他的,就可以知道谁是来找我们麻烦的人了?”
马空群冷冷道:“所以他手里握着的线索,关系才如此重要!”
公孙断道:“我去问问叶开,那东西是不是他拿走的?”
马空群道:“不必。”
公孙断道:“为什么?”
马空群道:“他死的时候,叶开在镇上,所以杀他的凶手绝不是叶开。”
他冷冷接着道:“何况,叶开若真从他手上拿走了什么,也没有人能问得出来。”
公孙断的手又按上刀柄,冷笑着,满脸不服气的样子。
马空群沉吟着,又道:“他临死之前,是谁跟他在一起的?”
云在天道:“乐大先生、慕客明珠、傅红雪。”
马空群道:“现在他们的人呢?”
云在天道:“傅红雪已在镇上,乐乐山和慕容明珠却已失踪了。”
马空群沉下脸,道:“去找他们,带四十个人去找。”
云在天道:“是。”
马空群道:“十个人一组,分成四组,多带食水口粮,找不到线索就不准回来!”
云在天道:“是。”
无论马空群说什么,他脸色永远都很恭顺,在马空群面前,这昔年也曾叱咤一方的武林高手,竞像是变成了个奴才。
公孙断突又大声道:“。去找傅红雪!”
马空群道:“不必。”
公孙断怒道:“为什么又不必?难道这小子就找不得?”
马空群叹了口气,道:“你难道看不出这人是怎么死的?”
公孙断垂下头去看手里的刀柄道:“谁规定带刀的一定要用刀杀人?”
马空群没有立刻回答这句话,云在天即已知趣的退了出来,带上门。
公孙断的头拾起,又问了一句:“谁规定他一定要用刀杀人?”
马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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