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兵书峡-第9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好不久想吃鲥鱼,恰巧在江中打了三条大鲥鱼,卖去两条,留下一条,匆匆赶回。
小妹每次打鱼回来,照例是将渔船托与一个相识船家代为照看,专走无人小径。这次因买姜醋作料,并打一点好酒,上岸之后便往镇上赶去。这时天刚过午,镇上人多,热闹已极。小妹买好酒醋正往回赶,迎头遇见当地第一恶霸、近年方始洗手的黄河内水盗金鹏的狗子小恶霸金庭玉,带了一伙横眉怒目的教师和爪牙恶奴去往镇上纵饮,一见小妹提了鱼篮走来,忽生邪念,上前调戏。
小妹见被恶奴围住,不放过去,话更污辱,实在忍耐不下,便动了手。狗子看她厉害,避向一旁,口中恶骂,命将此女擒去做小老婆。小妹虽是以寡敌众,毕竟得过高人传授,并未吃亏,无如对方的人越来越多,打倒了几个并不济事,眼看危急,心正悲愤,忽听一声“哈哈”,一条人影宛如大鸟飞来,两手一挥,敌人纷纷退避,跌倒了好几个。定睛一看,乃是一个白发红颜的长髯老人,凭着一双空手,便将贼党全数吓退,知遇救星,方想请教姓名,来人已向狗子冷笑道:“欺我子女儿的竟是你么?我不值与你计较,教你父母快来和我说话。”
狗子方才气势汹汹,不知怎的,见了老人竟吓得面无人色,那许多的教师打手也无一个敢于上前。僵了一阵,最后还是一个樟头鼠目的教师赔笑说道:“苏老前辈不要生气,金老弟方才只当她是一个卖鱼的姑娘,本意买鱼,不料小姑娘误会,发生争执,因而动手。要早知是你老人家的干女儿,哪有此事?还望高抬贵手,不要见怪。等我们回去禀告老庄主,再来赔话吧。”
小妹一听来人便是苏半瓢,心中一喜,几次想要开口说出狗子罪恶,均被半瓢示意止住,听完冷笑道:“我还道金氏夫妻家教不严,连我老头子也要受他儿子的欺呢。既然事出无知,我也不再计较。此是我至亲江小妹,又是我的义女,你们却须认好。下次无论何人,只敢无礼,休怪我老头子不讲情面。”说完又朝小妹把脸一沉,故意喝道:“你母女既来投我,明知我要许久才回,人地生疏,又与鱼行约好,只在江中卖鱼,如何违约?他们虽是欺生,你也有点疏忽,还不随我快些回家!上次我和你娘金华见面,还有好些话没顾得说。你兰珍姊姊此时可在家么?”
小妹会意,料知狗子势力必大,半瓢借着发话,说出彼此关系甚深,并非路见不平出头为难,忙笑答道:“我并非来此卖鱼,乃是带与娘吃。兰姊也在那里。不料他们欺人大甚,酒和作料都被糟蹋。且喜鱼还未动,等女儿买了酒来,就拿这条鱼请干爹同吃吧。”半瓢含笑点头,刚问小妹有钱没有。狗子先极害怕,后见筝已平息,心中一定,又想讨好,老着一张丑脸近前赔话。先请二人同往酒楼,二人不肯;又命酒楼送桌酒去与苏老前辈洗尘,并向江姑娘赔礼。
小妹想起有气,方要开口,半瓢己先说道:“我们老少共只凹人,加上奚醉鬼也只五个,全席不消,可将酒菜随便拿来几样,带一点酒,连这家伙均由我们自己带走。明日我再送还,免得驳你面子。但是她家寡妇孤女,一向不与外人来往,以后黄港村东南小松林周围一带却不许人惊扰她们呢。”
狗子本心还想乘机拉拢,一听口风暗中带刚,半瓢说时二目神光炯炯,正注定在他脸上,想起乃母女贼白凤娃平日警告和此老的威名本领,不禁吓了一跳,只得诺诺连声,力言:“既是老前辈的女公子,我们怎敢无礼?”半瓢笑道:“原要这样才好。”
小贼本来定有几桌极丰盛的酒菜,当时命人选了八色好菜肴和一坛美酒。半瓢只取四样和那坛佰,另给店家酒钱,命其送往镇外入山路口,再由自己取走。小妹见已答应,不便再说。
到了山口,半瓢打发伙计回去。小妹刚想挑走,半瓢笑说:“无须,贤侄女也不必生气,此举是为免去结怨。自来强龙不斗地头蛇,你母女相依为命,一门孤弱,我又不常在家,恶霸无耻,势力太大,能够无事最好。我知你不愿受他酒菜,另外叫人挑去便了。”说罢将手一挥,便有一个少年樵夫由路旁人家赶来。
半瓢说那人名叫谢阿二,曾从习武,限于天赋,日子又浅,本领不高,人却强健多力,以后无论何事,均可寻其相助,随问:“老醉鬼可曾见到。”谢阿二笑答:“他老人家上月去往永康,说要寻一东道吃点好酒,醉他十天半月再回,免得不吃酒难过日子,吃又无钱,打扰江家孝女问心不安。已去了一个多月,还没有回来呢。”
半瓢笑说:“醉鬼嘴滑,我不久又要出门,有许多话要和你母女商计,被他听去难免走口。我们先走一步,就便试试你的脚程功力如何。阿二挑了酒菜鲥鱼,后面来吧。”
小妹已听母亲说过双方至交师友,也就不再客套。老少二人一路飞驰,到了江家,宾主相见,谈起前事,悲喜交集。半瓢等酒菜送来,遣走谢阿二,老少四人再作密谈,商计未来之事。因有一个强敌逃走,还要追寻。为防江氏母女和兰珍盼望,特意赶回探望,无意之中免去小妹一场烦恼。先还不知江氏母女光景如此穷苦,回时只带了几十两银子,便全留下,吩咐兰珍暂时寄居江家,等他事完回来再作打算。二女本来情如姊妹,早想同居一处,兰珍恐有人来寻,迟疑不决,闻言甚喜。
半瓢本定第三日起身,因听人说狗子金庭玉还不死心,想改用软功托人求亲。勉强又等了数日,狗子父母果然备了重礼,将半瓢请去,由金鹏夫妇在席上当面求说。半瓢先以婉言拒绝,后见金氏夫妻求说不已,方始冷笑说道:“我这义女虽非富贵人家千金小姐,也有一点来历,详情不便明言。就是能够答应,恐也不是你们之福。况我以前曾听人说,她已许配人家,我匆匆回来未及询问。天下美女甚多,以你夫妻的财势何求不得,何必自寻烦恼?”
金妻白风娃本是一个出了名的女强盗,人虽泼悍,从小便在绿林生长,经历得多,深知利害,听出内有隐情,料知对方必非常人,不知何故隐居在此,又怕半瓢厉害,不敢结怨,本想罢休;无奈狗子看上小妹,时常哭闹,乘着半瓢出外,亲身赶往江边等候小妹归来,使出种种方法,想用软功勾引。
小妹亲仇在念,本来就想奉母终生,怎会把狗子这类纨绔恶霸放在眼里?一任狗子献尽殷勤,花言巧语,姊姊妹妹喊得山响,始终冷冰冰的一言不发。先因每日打鱼归来,狗子必在江边拦路,借卖鱼为名巧言求告;后来赌气,连剩下的鱼全都放生,空身回家;未了一次,狗于明知对方有刺,仍是色胆包天,妄想登门,边说好话,一边跟了下去。小妹实忍不住怒火,几次想要发作,均因半瓢行时劝告之言,勉强忍耐,眼看到家,正忍不住怒火。
江母虽然年老多病,本领尚在。这日恰是病愈之后,遥见狗子跟来,故意抢在前面等候,背朝来路,故意埋怨小妹归来太晚,柴已烧光,这大年纪还要亲自动手,说罢伸手便朝一技粗约半抱的老树桩上斫去。狗子也自走近,见小妹口中喊娘赶上前去,知是她的母亲,心想:“她家如此穷苦,老年妇女十九爱财,可用金银打动。”正打主意,忽见江母口中说话,头也不回,手起之处,那么粗的树桩,宛如腐朽,随手而裂,有的用手一握便成了木屑,心方一惊。江母已说了两句似乎警告的话,同了小妹穿林走进,始终不曾回顾。
狗子过去一拭,那树桩竟是一枝枣木,坚实异常,休说用手,便是刀锯也不容易将它碎裂,越发骇异,又听出对方口气不善。正在进退两难,忽一老年醉人唱着山歌,步履歪斜,东摇西晃走了过来,见面便问:“哪里来的野种?”
狗子何等骄狂,此时正没好气,如何受人辱骂?当胸一掌,竟想用杀手将其打死。不料碰到太岁头上,人未打成,反被醉人将手抓住,猛觉痛彻心肺,手指骨似要断裂,知道不妙,连声极喊:“老伯伯饶命!”醉鬼也不理他,拉了就走,一路之上手法时松时紧。狗子跌跌跄跄跟在后面,痛得周身酸麻,冷汗交流,连声哀告。醉人只是不理,一直拉到山口左近。
狗子每次出门,照例均有许多教师打手一路,因受乃母指教,说:“江氏母女必是隐居避祸的异人妻女,我儿这等势派,她们决看不惯。真要不舍此女,想用软磨并非不可,但要单身上前和她勾搭。手下的人只在暗中保护,以防反脸,无故不可上前,免使惊疑,反更无望。”狗子先还怕小妹翻脸,连去几次俱都无事,为防少女害羞,同去爪牙均令避开。因是冬天,众教师恶奴看出小妹虽看狗子不起,似有顾忌;狗子这次只管向人苦缠,用的是软功,与平日看中民家妇女随便奸淫强抢不同;料知双方不会动手,天又大冷,便去附近人家烤火吃茶等候,狗子去往黄港村并不知道,及听村民报信,说小庄主被人抓住走来,正在路上哭喊。大惊赶出,迎上前来,认得抓狗子的是当地出了名的老醉鬼张三,不知此老是位隐迹江湖的前辈异人,妄想动手,同声怒骂,喊杀上前。内一教师本已抢在前面,快要伸手,忽然看出狗子颜色惨变,头冒冷汗,被对头抓住,丝毫不敢抗拒。猛想起狗子虽是酒色荒淫,到底家传武功,并非寻常无用少年,怎会这样吃苦?同时瞥见对头一双通红的醉眼隐shè精光,正朝自己冷笑。狗子又在敌人手内负痛急喊,不令动手,立时乘机改口,喝止众人,好言劝说。
奚醒始终疯疯癫癫,满口醉话,说:“我住那一带地方不许野种前往扰闹,再如明知故犯,必送他回转黄河老家喂王八去!”说罢将手一松,狗子几乎跌倒地上,被众恶奴抢前扶住,人已痛得面无人色。那化名张三的醉鬼奚醒给狗子吃完苦头,当着许多教师恶奴,若无其事,向他说话,也不理睬,自往旁边山石上坐下,取出腰间酒壶,嘴对嘴把残酒吃完,拖了两片鞋皮,一路歪斜,往另一山径中走去。
恶霸金氏夫妻出身绿林,武功甚好,所用教师恶奴,不是以前同道便是行家,见对头走后,过去一看,所坐山石看是好好,用手一拂,石面已粉碎了一大片,显出一个坐痕,深达两寸,才知平日在镇上烂醉不醒的醉鬼张三也是一位隐迹风尘的异人。这样高的武功,谁也不是对手,听那口气,和苏半瓢、江氏母女均似一路,如何能够招惹?惟恐再闹下去,引出杀身之祸。内有两个明白人,不听狗子暗中叮嘱,竟向东家密告。金氏夫妻闻报大惊,再三劝诫,不许狗子再往江边去寻小妹,一面却把这几个仇人恨入骨髓。本来还想杀死醉鬼报仇,后听来访同党说起对头并不姓张,乃是昔年云南奇侠醉八仙中最厉害的一个,只得强忍气愤,到处物色能人,准备时机到来再行下手。
由此黄港村一带便无贼党踪迹。直到后来小铁猴侯绍受恶霸父子利用,不知苏半瓢是他一别多年的老友吴尚,用重手法将其误伤,引出许多事来不提(事详《云海争奇》)。
小妹由此方得安全。但是江母老病时发,医药费重。中间半瓢虽常回转,无奈半瓢品高行洁,不取不义之财,全仗行医卖卜为生,有时遇到昔年老友送来一点银子,多半送与小妹作了医药之费,再不周济贫苦,家无余财,自家踪迹又不愿人知道。总算人好名高,当地人民全都对他敬仰,日用诸物均可赊欠。江氏母女全仗半瓢才得勉强度日。
陈英一去不回,小妹这日因母亲病重,往寻半瓢商量赊药之事。半瓢用《周易》起了一卦,说是大吉,剥复之机已见,令往江中打鱼兜卖,当有奇遇。次日母病稍好,便遇虞舜民夫妻。
半瓢死后,小妹兰珍便遵遗嘱,由狂风大雨中救了舜民的船,同住永康虞家后院之中。小妹不久便遇江明,姊弟重逢,才知江明便是昔年父亲逐出去的外室添香所生,名叫丑儿。添香先住山中,为了性情刚直,得罪老王,又因貌美大方,常与亲属中少年男女来往。老贼曹景想诱老王出山荒淫,恐其作梗,巧语中伤,以致被逐在外。经老王几个好友辗转托人,最后送到半瓢家中。半瓢孤身一人,只一义女兰珍,自然不便。无如老王盛怒之下难于挽回,恐落敌人手中,送了母子性命,只自己家中最为隐秘。双方交情甚深,义不容辞。好在添香身边带有不少金银,并还常时有人送来,便建了一所楼房请其安居。添香生子之后终年念佛,抚养儿子,不肯下来一步。半瓢本意等婴儿长到六七岁,再约几个老友去向老王劝说,送其回山,不料老王晚节不终,日夜荒淫,料知必有大祸,自己又要避人耳目,移居桐君山,正在为难,老王全家忽遭惨死,添香得信,留下遗书,当时自杀。半瓢看出丑几天资禀赋极好,遭此灭门惨祸,将来必能报仇除害。自己避仇隐居,还要抚养孤女,好些顾忌。惟恐万一误他学业,方想寻一异人为师。化名萧隐君的乾坤八掌陶元曜忽然寻来,一见大喜,便将丑儿带上山去,从小文武兼习,认作传衣钵的弟子,学成下山,由小妹带往见母。虽幸骨肉团圆,还不知道老王还有一位偏妃,母子三人被大白先生带往兵书峡隐居。
北山会后不久,风声泄漏。老贼曹景听说金华、黄山两地发现遗孤踪迹,日夜愁思;又因北山一斗,好些异派中的同党均遭恶报,几个最厉害的又同赶往黄山斗剑,伤亡殆尽,连那仰望多年想要结纳而不能得的几个异派中长老也在黄山送了性命,虽有两个逃走的,都是业已洗手,不再为恶,敌人不肯追尽杀绝,许其自新,才得活命,想要勾引出来去与正人作对,心胆已寒,决办不到。总算黄山事后,这班老辈剑侠为想激励遗孤,声言退隐,不再轻易出手。自己手下会剑术的人虽然不多,尚有不少能手。另外还有几个平日勾结多年,曾经答应有事相助,欠了他的情,从未出手的厉害人物,真到事情紧急,仍可求其相助,再将壶公老人请出,更是有胜无败。于是一面选出得力同党往黑风顶勾结壶公出山,一面暗命能手去往黄山,暗算破坏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