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黑棺-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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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须掌握主动权。

　　　　叶问决心改变被动的局面，那只被李阳腋下夹住的手掌张开，呈爪式扣住李阳腋下的一块肌肉。

　　　　一拧。

　　　　李阳当即闷哼一声，再也夹不住了，被迫松开。

　　　　叶问得以脱身，脚步连连晃动，将自己的灵敏发挥到极致，整个人围绕着李阳，双拳一阵连续快打。

　　　　李阳咬牙忍痛，身体在连续快打中强行屹立住，正要还击时。

　　　　“停”

　　　　叶问忽然喊道。

　　　　李阳脚步一搓，拳头差点就打中叶问了，连忙收回。

　　　　“又怎么了？”

　　　　“我不打了”

　　　　“你刚得势，怎么就不打了？”李阳很是诧异。

　　　　这就像打麻将，明明赢钱的人，却反但不玩了。

　　　　胜负还未分出，李阳岂容能他离开？

　　　　叶问摇头道：“你这不是切磋，也不是打拳，是在玩命，分不出胜负”

　　　　“怎么分不出？”

　　　　“若真分出胜负，必死伤一人”

　　　　李阳沉默了。

　　　　的确，照他这种打法，等分出胜负恐怕也闹出人命了。

　　　　可打到半路就这么放弃，李阳还是有点不甘心。

　　　　“是你叫我出全力的，现在不打了，说不过去吧”

　　　　“这已经和拳法切磋无关了”

　　　　叶问依旧是那副样子，最后还劝道：“我劝你早点摒弃这种打法，照你这种打法，不出三年，浑身伤病，怕是”

　　　　“怕是什么？”

　　　　“怕是有短命之相”

　　　　闻言，李阳笑了。

　　　　这世上，谁都能短命，属他不会短命，自己可是长生不老。

　　　　当然，叶问的话李阳也能理解，但他也有自己的考量。

　　　　练武对身体本就消耗极大，而有的人练武又不注重内在调养，所以到一定阶段时就是伤病缠身，若是年轻时斗得太狠落下暗疾，年老后更会伤上加伤，这也是为什么老话常说，习武之人不长寿的原因。

　　　　而李阳这种打法，与其说是打拳，更像是在玩命，长久以往，必会折寿，正常武者根本驾驭不住这样的打法。

　　　　但李阳不同。

　　　　强壮的筋骨赋予他超乎寻常的抗击打能力，再配上维雅魔戒的时刻治愈，以及长生不老的生命，三者合一，让李阳成功驾驭住这种打法。

　　　　当然，李阳也会受伤，但他会将受伤的程度掌控在承受范围之内，若是真承受不住时，他自然会……跑！

　　　　这种玩命式打法都打不过的敌人，不跑，等死吗？
………………………………

208章气息与劲力

　　　　“李师傅，告辞”

　　　　“拜拜”

　　　　叶问愣了一下，旋即摇摇头，独自离开了工厂。

　　　　李阳没有挽留，再打也失去意义了，现在他最重要的是安顿好自己，然后好好整理一下剧情记忆。

　　　　“喂，我要租你们工厂”李阳直接冲那老板问道。

　　　　“鄙人周清泉，至于租房，不好意思，我这是棉花厂，不是旅店”

　　　　“我多付你钱”

　　　　“这不是钱的问题，工厂租给你，我这些工人去哪？这样好了，你要租地方，我给你介绍一家”

　　　　“好”

　　　　李阳毫不客气，一口应下，就近租下了一家小厂子。

　　　　“那个，我”金山找终于出声了。

　　　　他感觉李阳貌似把自己给忘了，必须要刷一波存在感。

　　　　“你爱干吗干吗，关我屁事”李阳将厂门一关，将金山找拒之门外。

　　　　偌大的工厂内只有李阳一人。

　　　　打开灯，李阳坐在黑棺上，开始回忆电影的剧情。

　　　　作为一部脍炙人口的武打片，李阳记得很清楚，他通过自己的理解，将剧情分为前、中、后期三个阶段。

　　　　电影前期通过叶问打倒廖师傅展现出叶问的武术造诣，而后北方拳武者金山找南下踢馆，打败了佛山一众高手，最后找到叶问，被叶问击败，自此叶问名声大噪，一时无两。

　　　　中期，日军侵华，佛山沦陷，在这种时代背景下，叶问从一个富家少爷沦落为挖煤的长工，生活艰难。

　　　　后期，叶问与日本将领三浦比武，最后将三浦打死，激励国人。

　　　　三个阶段，李阳从金山找身上确定，自己正处于中期。

　　　　接下来便是谋求利益了。

　　　　穿越一遭可不能白来，但在这个世界，自己又能得到什么。

　　　　李阳瞬间就想到了。

　　　　武术！

　　　　有叶问这么一个活生生的宗师，自己岂能错过？

　　　　“比起魔戒之类的外物，或许这次我能好好研习一下拳法了”

　　　　李阳确定好目标后，整个人也就有了动力，通过工厂的工人，找到叶问，开门见山道明来意。

　　　　“我想和你交流武术心得”李阳说这话时，都不脸红。

　　　　明眼人都能看出，叶问的武学造诣在李阳之上，所谓的交流武术心得，倒不如说是叶问教他。

　　　　叶问笑了笑，也不在意，婉拒道：“我要养家糊口，没有时间”

　　　　“我付你钱”

　　　　李阳更是干脆，“你把武术心得给我，我付你钱”

　　　　“这……”

　　　　叶问并未一口拒绝，有些犹豫。

　　　　他现在真的真的很需要钱，家里早已到了揭不开锅的地步。

　　　　但他又看出了李阳的真实意图，交流是假，学习是真。

　　　　李阳对咏春拳没兴趣，毕竟他本身已有一种拳术，他想学的，是更加深奥的东西。

　　　　拳法，只是外在，是人都能练，不传的是内功。

　　　　气息。

　　　　练气之法。

　　　　甚至李阳想学的东西更多，只要是能让自己提升的东西。

　　　　也正是看出这点，叶问才为难。

　　　　如果只学拳法，那太简单了，叶问现在就可以教他，但涉及到那些不传之秘，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付你双倍，供吃供住”李阳看他没有拒绝，继续加码。

　　　　叶问还在犹豫。

　　　　李阳也不知道该许诺什么了，直接道：“条件任你开”

　　　　犹豫一阵儿后，叶问终于开口道：“十二两黄金”

　　　　“多，多少？”李阳打了一个哆嗦，觉得自己耳朵可能出毛病了。

　　　　哎呀妈呀！

　　　　十二两黄金呐！

　　　　玛德，传说中的一代宗师，难道掉钱眼里啦？

　　　　“这不贵了”

　　　　叶问正色道：“我很清楚你想学的是什么，这并不贵，当初我拜师陈华顺师傅时，学费就是十二两黄金，我一分钱没多要”

　　　　李阳沉默了一会儿，叹道：“怪不得武术界总说穷文富武，我总算懂了”

　　　　“那你学，还是不学？”

　　　　李阳咬咬牙道：“学！”

　　　　“唉”叶问却是一叹。

　　　　他并没有赚钱的喜悦，因为李阳不是拜师，而是学艺，这里面的差别可大了去了。

　　　　而学费十二两黄金，说是学费，实际上却是“卖艺”。

　　　　就像大街上那些，打把式、卖吆喝的跑江湖。

　　　　简直有辱师门啊！

　　　　叶问摇摇头没去多想，现在连饭都吃不饱，一家人都等着自己买米，卖艺就卖艺吧，能养活家人才最重要。

　　　　李阳为了就近学习，特意将叶问一家接入厂子内，即使多了三人，偌大的厂子也显得空空荡荡。

　　　　李阳取出十二两黄金，腰包瞬间缩水一大半。

　　　　“给”

　　　　李阳一脸肉疼的将黄金交给叶问。

　　　　叶问伸手接过，拉了拉钱袋子……很好，没拉动。

　　　　再一拉，又没拉动。

　　　　李阳的手，就跟长在钱袋子上了似的，那叫一个结实啊……

　　　　这哪是要给我钱？

　　　　分明是要我生抢嘛！

　　　　“李师傅”叶问颇有几分无奈的提醒了一下李阳。

　　　　他虽没有直接说出口，但语气中明显透出一个信息：

　　　　……你该放手了。

　　　　李阳含泪，不舍的松开了手，看着钱袋子揣入叶问怀中，感觉心里在淌血。

　　　　“快开始吧”李阳只能用练武，来弥补自己的损失。

　　　　而叶问的第一堂课，便叫李阳浑身一震。

　　　　“在传艺之前，你要先把错误的气息使用方法改掉”

　　　　“错误？我错在哪里？”李阳完全听不懂。

　　　　要知道自己的拳法可是师傅从小到大，手把手教学，即使有错，师傅都会及时纠正，怎么可能有错？

　　　　“你将气息用在打拳上，就是错”叶问已经进入中国好导师的角色。

　　　　“我见过你的拳法，显然脱胎于八极拳，前半段依然保有八极拳的框架，后半段却全是变招……”

　　　　李阳点点头，表示肯定。

　　　　所谓变招，就是指没有限定套路的招式，将灵活多变发挥到极致。

　　　　有的人学拳一味追究招式，久而久之就会陷入招式的桎梏，即使将拳练得再炉火纯青，也摆脱不了招式的限制。

　　　　李阳这套拳则不然，因为后半段都是变招的原因，不拘泥于固定招式，所以李阳从小到大从没陷入过招式上的桎梏。

　　　　也从不认为自己会有错。

　　　　但叶问话锋一转，竟将话题扯到了历史上。“气息之法古来有之，也是练武之人必备，气息长，则拳壮，身强。

　　　　也就说，气息之法本是强身健体，养生之用，不是用来打拳的，真正用来打拳的是“劲”，你可听说过劲？”

　　　　“听过，劲力嘛”

　　　　“你那是大多武者流于表面的说法，劲和力又有不同”

　　　　叶问亲身示范，从外面拿进来一根晾衣服用的空心竹管。

　　　　“我拿起这根竹管，这是力，也就是通常意义上的气力，练武之人称之为死力、拙力”

　　　　叶问又将竹管横放于前，一掌给劈成两半，拿开手，将毫发无伤的手掌露出。

　　　　“将全身之力集中，运至拳脚，这才是劲，也是各门各派真正的不传之秘”

　　　　叶问将竹管放在一边，继续回到李阳气息错误的话题上。

　　　　“武者打拳，是以气运劲，气存于内，劲发于外，至于你的错误，就是将气息，当作劲来用了。

　　　　这种错误并不少见。

　　　　劲是武者的不传之秘，自古被束之高阁，外人学不到，其中又不乏野路子出身但又不甘心的武者，在苦求无果下，便将气息代替劲力，运用到打拳中去。

　　　　但气息毕竟是用来养生的，这样做的确让拳法威力大增，却等于自断后路，让身体得不到调养，年老之后必将一身伤病

　　　　……”

　　　　李阳没有反驳，因为他想起了师傅，显然叶问说的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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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章运劲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是李阳此刻的真实感受。

　　　　“你的气息很足，这点我早就感受到了，没什么可说的，今后你只要改掉用气息打拳的毛病，就可以了”

　　　　“现在，你要学的是运劲之法，将全身之力集中于一点”

　　　　什么是劲力？

　　　　叶问依旧拿自己举例。

　　　　“例如两百斤的重物，我抬不动，但如果是两百斤的对手，我就能打倒他，这就是劲力的奥妙之处。

　　　　想运劲，就要先学会用力，将全身之力运用到一处，第一步就是站桩”

　　　　李阳对站桩不陌生，也练过，但没练出过劲。

　　　　当下也不含糊。

　　　　双腿跨立，呈蹲马步之态，身微沉坐，像是一个人上本身坐了下来，一个马步硬出看出了一种享受感。

　　　　当看到这个标准的马步后，饶是叶问也满意的点头。

　　　　李阳继而双手分开，一手曲肘挎于胸前，拳心向下，另一手同样曲肘，却是向前顶撑，拳心向上，两拳中间的空隙乍一看去，好像怀抱婴儿一般。

　　　　“很标准，已你现在的样子，去武馆教徒绰绰有余”

　　　　叶问给出高度评价。

　　　　李阳脸色不变，好像一颗姿势怪异的青松咬住地面，巍然不动。

　　　　他在站桩，讲究的就是落地生根，不动如山，如果因为一句夸奖，便垮掉了，那还算哪门子站桩！

　　　　“喜怒不形于色，很好”叶问走到李阳身前。

　　　　啪！

　　　　叶问突然拍了李阳后背一掌，当然了，没有用力。

　　　　李阳浑然未动。

　　　　叶问点点头，蹲下来，捏了捏李阳小腿紧绷的肌肉。

　　　　李阳亦是不动。

　　　　叶问拉了拉李阳裤腿，那马步好似与地面粘住了似的，纹丝不动。

　　　　“好极了”

　　　　李阳正准备站起，却听到：“却是有形，而无神”

　　　　李阳又继续保持着站桩的姿势，仔细听叶问的话。

　　　　“你将站桩的形体练到了极致，力气也调用了起来，但你的力气全都分散在各处，力气无法集中，运劲也就成了空话”

　　　　“你现在要做的，是将气息融入站桩中，通过练习气息之法，将全身力气随气息集中到一处，寻常武者恐怕要练三年五载，但你不同。

　　　　站桩、气息，在这些功夫上，你的造诣本就不低，差的就是合理运用。

　　　　这段时间你就先练这个吧”

　　　　叶问指导完后，飘然离去……去陪老婆孩子了。

　　　　倒不是他敷衍了事，而是这些东西李阳本身就会，只差一个合理运用，或者说，一个正确的点拨。

　　　　现在李阳就像一台性能优越的车子，都已经加满了油，差的就是一个真正的名师引导上正路。

　　　　李阳上路很快，三天就隐隐摸到了脉络，五天已初窥门径。

　　　　第十五天。

　　　　偌大的工厂空地上只有李阳一人，面前是一块固定好的木板，大概有两公分厚。

　　　　李阳站定片刻，呼吸沉淀，倏然间打出一拳。

　　　　嘭！

　　　　木板与拳头撞击，登时断裂成两截，木屑肆意飞舞。

　　　　李阳缓缓收回拳头，凝视着拳尖阵阵麻痹的痛处，暗自蹙眉。

　　　　“不对啊，这劲力我运出，力道就这一点？”

　　　　李阳对劲力的威力很不满意。

　　　　两公分厚的木板，想当初自己气息尚未练成时，都能一拳打断，何况现在气息翻了好几倍，威力更甚。

　　　　而相比之下，备受叶问推崇的劲力，却只有这点威力。

　　　　“也许是刚刚练成的关系，或者，我的劲力还不足”

　　　　李阳认为，劲力一定能像气息似的提升才对，否则就不会受到叶问推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