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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惊仙-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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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杰怔了下,他知杨恒和南宫北斗的关系非同寻常,何况这位魔教教主还是石颂霜的义父?但两军对垒之际,就这么上山探望,先不说多有不便,光是杨惟俨事后得知亦势必大发雷霆。左思右想,觉得还需多劝杨恒几句,让他莫要冒险行事,于是说道:“阿恒,魔教总坛已被咱们四面围住。没有老宫主的手令,谁也无法进入大魔陀山。”
杨恒晓得赫连杰也是出于一片关心自己的好意,微微一笑道:“没关系,我只是去转一圈,不会有事。”
他别过赫连杰走出河谷,却见身畔的那条小河出谷后骤然右拐,向东流去。
天上的冰雹来得快去得也快,这时戛然而止,却飞起了鹅毛般的大雪。
杨恒放眼望去,远远看到大魔陀山和小济山一北一南隔河相望。幽暗的暮色里,隐约可见一座巨大宏伟的宫殿群依靠大魔陀山山势而起,楼层高垒由山脚直抵峰顶。宫殿外墙多用灰白色坚硬岩石建起,只在左右两侧有部分红褐色巨石相衬。
在濒临河岸的东西两侧各矗立着一座三层高的寺庙,里头供奉的应是魔教崇信的西方魔陀。寺庙后殿外有一条依山筑起的石阶曲折上行,和宫殿群连为一体,遥遥望去宛若一双张开的臂膀,将大魔陀山护在怀中。
尽管杨恒走南闯北见过不知多少人间胜景,可此刻站在大魔陀山外,仍禁不住为这雄浑宏大的气势所深深震撼,暗自惊叹道:“这得多少代人日夜不休地辛勤劳作,才能建造起如此浩大的宫宇?”
他目光一转,又见小河南岸篝火星罗密布,密密麻麻扎起上百顶的帐篷,杀气严霜戒备森严,如同一头匍匐在山林间的猛虎,随时会越过河去撕碎魔宫。
他不愿惊扰了灭照宫的部众,更不愿凌红颐、鹧鸪天等人见了自己后左右为难,于是压低飞行高度隐形匿踪,打算借助风雪和河畔的杂草掩护偷渡过去。
不过转眼的工夫,他已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到河边,隐身在草丛里打量对岸情景,好选择适合的渡河地点。
忽听远处有人低声道:“拜见教主!”杨恒侧目眺望,只见打从草丛里站起两个暗桩,从衣着服饰判断十有八九是排教的教众,正朝东南方向躬身施礼。
杨恒顺着这方向望去,苏醒羽率着两个排教长老顶风冒雪,正在沿河巡视。
“他也遭遇无量天劫了。”看到苏醒羽面色姜黄,步履虚浮地走来,杨恒默默想道:“看样子伤得不轻,不知是何种天劫造成?”
一念未已,苏醒羽已来到那两个暗桩身前,有气无力地问道:“有什么情况吗?”
一个暗桩忙禀报道:“这儿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异常,请教主放心。”
杨恒心下暗笑道:“风平浪静不假,可绝非没有异常,我不就藏在离你们不到二十丈远的地方么?”
苏醒羽病怏怏地点点头,慰勉道:“你们辛苦了,不过还需加倍小心对岸动静。”
两个暗桩受宠若惊,竞相拍着胸脯保证,绝不让一只苍蝇从头顶飞过。
苏醒羽目无表情地点了下头,往日的道骨仙风淡定洒脱都不见了踪影,反是形容消瘦皮包骨头,和他手下最喜操控的僵尸也差不了多少。
蓦地他脸上涌起一股赤潮,就似醉酒般身子剧烈摇晃,“哇”地低头呛出一口鲜血,血迹落在草叶上,荧荧带着碧光。
身后的一胖一瘦两个排教长老大惊失色,一个急忙取药给苏醒羽吞服,另一个则扶着他就地坐下,掌贴背心输入真气。
那两个暗桩目瞪口呆,兀自没闹明白被他们敬若天神的教主到底怎么了。
那边苏醒羽脸上的红潮越来越艳丽可怕,口鼻粗重喘息喷出浓烈的殷红热气。他的浑身肌肉不住颤抖,双手紧握成拳撑在泥地里,咬牙强忍着没呻吟出声。
杨恒目睹此景甚是讶异,这时苏醒羽身边的人已乱作一团,正是悄然渡河的良机。但想到这魔头虽身患重症,也被杨惟俨强行召来麾下效力,搞不好一条老命就要丢在这里,多少又有点儿怜悯之意。
耳中听见苏醒羽终于忍不住痛楚地呻吟出声,杨恒摇了摇头从隐身的地方站起,迈步走了过去。两个暗桩总算警惕性不差,齐齐低喝道:“什么人?”只觉得胸口猛被无形的气流撞了下,立足不稳蹬蹬连退三步,让出了一条通路。
杨恒从两人之间穿过,已来到了苏醒羽的面前。
苏醒羽虽痛不欲生,但神志仍属清醒,见是杨恒走了过来,不由惊惧交加,嗓音沙哑道:“杨……副宫主,恕我不能起身相迎。”
杨恒唇角含着一丝淡淡笑意,在他面前蹲下身子,道:“苏教主,你这是怎么了?”
苏醒羽记性从来不差,当然不会忘了自己当年是如何唆使邛崃山君羞辱折磨过杨恒,更不会忘记这小子由此对他是何等的恨之入骨。
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杨恒已认祖归宗赫然坐上灭照宫副宫主的宝座,反倒是自己居然成了他的藩属。
眼看冤家路窄教他撞上,苏醒羽也只能自认倒霉,心中忐忑不定,忍气吞声道:“我身中天风劫已有月余,不敢劳动杨副宫主过问。”
杨恒也不搭理他,出手如电抓住苏醒羽的左腕脉门,渡入一道惊仙令灵力。
旁边的瘦个长老以为杨恒挟机报复,护主心切挥掌击向杨恒右臂道:“快松手!”
“砰!”掌劲击在杨恒右臂上软绵绵浑不着力。瘦个长老正自惊疑,苏醒羽“哇”地又吐出一大口淤血,喘息道:“孙长老,不可放肆!”
原来惊仙令渡入经脉之中,苏醒羽顿感一股暖流汩汩绵绵消融去淤积在左臂里的风毒,月余以来第一次感觉到身子无比的通泰舒坦,方才醒悟到杨恒竟是不计前嫌,为自己运功疗伤。
大约两顿饭的工夫,苏醒羽体内的风毒已被惊仙令灵力消弭一清,只是病体虚弱还需精心休养,但性命已可确保无虞。
他心里五味杂陈,一揖到地道:“多谢副宫主救命之恩。”
杨恒站起身道:“往后多做善事,就算是谢过我了。反之多行不义必自毙,就算我放得过你,下回再受无量天照之苦,也未必还有这次的好运气。”
苏醒羽听得出杨恒话里隐含的分量,暗出一身冷汗,答道:“在下定当谨记。不过杨副宫主,老宫主不是说您在凌烟阁参悟神功么,为何来了太行山?”
杨恒不置可否地笑笑,声音渐转低沉道:“这你就不必问了,我要过河去。”
“你要去找南宫北斗?”苏醒羽暗吃一惊。要放在今晚之前,他巴不得杨恒和杨惟严彻底闹翻,死得越快越好。但如今心意有变,审慎问道:“老宫主可知道?”
“我还没见过他。”杨恒望了望完全暗下的天色,道:“我得走了。”
苏醒羽急道:“你上山时最好避开左右两座魔陀庙,那里头已被地府恶鬼占据。”
杨恒颔首表示领会,说道:“苏教主,万一有人问起,你就说从未见到过我。”
苏醒羽郑重其事地躬身道:“在下省得。副宫主但有需要,只管吩咐。”
杨恒朝他摆摆手,身形如风行水上掠过河面,隐没在对岸的杂草丛里。
他记得苏醒羽提醒,避开两侧被地府恶鬼占据的魔陀庙,由中路直上魔宫。
刚到中门外的牌楼前,就听牌楼上有魔教卫士喝问道:“来者何人?”
杨恒停下脚步,向牌楼上仰面抱拳道:“在下杨恒,求见南宫教主。”
过了一小会儿,牌楼上换了个老者的嗓音道:“敢情是杨副宫主。老夫贾天臣,咱们在楼兰至尊堡也曾有一面之缘。副宫主若是奉了杨老魔之命前来劝降,便请即刻回转吧。顺带告诉杨老魔,魔陀宫如果不保,那些恶鬼接下来要收拾的就是贵宫。火中取栗勇气固佳,切忌引火烧身。”
杨恒凛然暗道:“连魔教长老都说出这般英雄气短之言,可见宫中情势之危急。”
他从容应道:“贾长老误会了,在下此来并非受人之托,只想拜会南宫教主一面。”
牌楼上没了声音,杨恒知是贾天臣不敢做主,命人入内通禀南宫北斗去了。
果然隔了一盏茶时分,牌楼上又响起贾天臣的声音,语气却变得恭敬了不少,说道:“杨副宫主,教主有请——”
厚重的正门打开了一半,二十余名神精气足的魔教卫士鱼贯而出,全神戒备分立两厢,齐齐抱拳礼道:“杨副宫主,请——”
杨恒拾级而上,穿过三层高的牌楼步入正门。门内是一座方圆数百丈的大厅,本是召集教众所用,如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气氛异常肃杀。
一个黑衣老者业已在厅中恭候,杨恒认出他是魔教长老莫啸林,便抱拳一礼。
莫啸林迎上前来,还礼道:“南宫教主闻知杨副宫主到来,欢喜异常。特命在下前来迎接。”引着杨恒穿过大厅直上魔陀宫的第二层。
杨恒为免猜忌,只跟在莫啸林身后目不斜视亦步亦趋,竟是连爬了十二次楼梯,才来到了魔陀宫的顶层所在。
只见楼内千门万户通路纵横,处处雕梁画栋遍绘泥金壁画。别说初来乍到之人,即使魔教总坛的教众,走在楼里也难保不会迷路。
莫啸林却是轻车熟路,陪着杨恒来到一座小红厅的门外,低声道:“南宫教主正在布置今夜的防务,请杨副宫主在此稍候。”
话音刚落,便听南宫北斗在厅里喝骂道:“你娘的莫啸林,还不把杨兄弟请进来?他若想刺探情报,凭你们这帮废柴也能拦住?”
莫啸林挨了骂也不在意,笑了笑道:“是,教主!”偕着杨恒走入小红厅里。
这小红厅只有十余丈方圆,空气里弥漫着刺鼻酒气,被二十多名魔教高层人物挤得满满当当。厅中央是一张大桌子,上头铺着魔陀宫的防务图Qī。shū。ωǎng。,各处关隘和驻守力量都在其上一一标明,难怪莫啸林会有所顾忌。
南宫北斗一如既往,大马金刀地高踞正中,身上盖了条厚厚的毛毡。
他的气色还好,只是肌肤上隐约泛起一层淡淡的绿色寒气,似正在运功迫毒。
在他的左首半躺着的是魔教总管薄云天,身上到处是都是星星点点的金绿色斑点,一只独眼半睁半闭专注在防务图上,对杨恒的到来恍若未闻。
再看下去厅内的魔教高层人物十个里至少三个身中金沙劫,剩下的也多有负伤,直让人误以为自己走进的是伤兵营。
瞧见杨恒走进来,南宫北斗顺手抄起脚边的一个酒坛子“呼”地抛了过来,说道:“杨兄弟,你娘的怎么才来?”
杨恒探手接住酒坛,摇头道:“我猜到逃不了要被你埋怨,可没想到还要被你用酒坛子砸。实不相瞒,我是被杨惟俨打昏过去,直到昨晚才醒过来。”
南宫北斗一愣,继而哈哈大笑道:“我说呢,杨老官儿怎么又蹦躂了出来?来,先喝点酒压压惊,咱们待会儿好好聊聊。”
杨恒也不客气,拍开封泥就着酒坛喝了一口,耳听薄云天说道:“诱敌深入分而治之固然大妙,可万一真被勾漏鬼王攻破夏宫抢到长生碑,岂不弄巧成拙?”
南宫北斗右首的一名魔教长老赞同道:“薄总管所言极是,请教主慎重斟酌。”
“斟酌个鸟!”南宫北斗把大眼一瞪道:“早知道你们是群胆小鬼,便由老子亲自坐镇夏宫迎战勾漏小鬼。薄老三坐镇红厅总揽全局,给我荡平那群狗娘养的!”
薄云天紧锁眉头看着防务图,徐徐道:“好,今夜就和勾漏鬼王决一死战!”
第四集 舍我其谁 第五章 鬼乱
会议很快散席,二十多个魔教高层人物纷纷离去,各自准备今夜的决战。
红厅里就剩下了杨恒和南宫北斗,还有那个几乎把身子趴到了防务图上的薄云天。这时候杨恒忽然意识到,为何南宫北斗如此器重薄云天,因为这家伙确是一把运筹帷幕的好手。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今的情势也着实教人头疼。
因自己是外人,故此刚才会议上杨恒一直没有插嘴。待众人走后,方才问道:“老爷子,那个勾漏鬼王是个什么东西?”
“是个道行接近三千年的老鬼,”南宫北斗没了适才的狂放不羁,面色凝重道:“老子身上的爪伤就是他弄下的。娘的,用了一天一夜还没把寒毒给逼干净!”
薄云天忽然搭茬道:“如果仅是勾漏鬼王一个倒也好办,可他这一个月来麾下的小喽罗越聚越多,其中不乏有上千年道行的鬼类,再加上那些从地府里冒出的阴物,难办啊——”
“难办也得办!”南宫北斗恶狠狠道:“王八蛋,过了今晚看谁能活下来!”
薄云天抬头瞅了眼杨恒,什么也没说。那意思似乎是说:即便平定了鬼乱,外面还有杨惟俨大兵压境虎视眈眈,明晚又该如何是好?
杨恒不理会薄云天的目光,又问道:“勾漏鬼王为何要抢夺长生碑?”
南宫北斗喝了口闷酒,答道:“长生碑是咱们正一教传承千年的圣物。那些地府恶鬼只需在碑前被金光一照,就能脱胎换骨立地成魔,不仅能在白天的时候在阳间通行无碍,还能道行倍增结成内丹,转眼就脱去鬼籍他娘的一步登天。”
薄云天冷笑道:“脱去了鬼籍也还是鬼,可还有谁能治得了它们?”
南宫北斗把酒坛重重往桌子上一放,骂道:“薄老三,别他娘的尽说丧气话。惹火了老子大不了把长生碑给砸碎了,彻底断了那些小鬼的念想。”
薄云天无可奈何地叹口气道:“大哥,要能这样当年盛老教主也不至于在和地府恶鬼拼得两败俱伤后,身中无量天劫不治而亡。长生碑……那是本教的圣物,毁了它依照教规要受冥火焚身的酷刑七七四十九日方能断气,死后还要被本教永远除名遭受千秋万代的教众唾骂。大哥,你可别犯糊涂。”
南宫北斗颓然道:“老子说说也不成吗,又不是真的要干。”
杨恒明白了其中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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