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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钧天-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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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千年后的传承祭。沉寂的灵器再度更醒,就是最大的证据了。”
“天宫到现在都还在喧闹中,只要你离开这帐篷的结界,你就会发现到,整个南天都因为那里过强的灵力冲击,而在不断地震动着。如果打斗再持继数日……不,只要一日,南天星就会坠毁了!”
“事实上,这颗王星上所剩的人已经不多了,灵力稍弱的人受不住外界气流的转变,已经先迁到别的星系去了。剩下的,都是为了各种原因而不得不留下的。”
大管事说几句便叹口气,叹完气又再说。梵撇开眼,心惊这一日之间的变化,神色上却无半丝表露。“那大管事不得不留下的原因就是容了?”
大管事摇摇头,枯木般的脸上闪过一丝可称之为微笑的可疑弧度。“梵也是重天之流的团员啊。”
梵一怔,转过脸,几乎说不出话来了。“我……吗?”
“为何要这么吃惊呢。”大管事说着,站起了身。“你是重天之流的团员,不管你日后会归属何处,此事都是不会改变的。”
觉得该说些话来,可是脑袋里却一句也挤不出,回荡的只是“梵也是重天之流的团员啊。”
梵,也是重天之流的团员啊……
我,是团员之一吗……
承认了我的存在了吗?
我,不是夜魅,不是东天皇子,只是……重天之流的团员。
就算没有那两种身份,我,也有得到存在资格的承认……
血色钧天正文第十二回 风住尘香
大管事走后,梵信步来到小帐篷之外,第一次明确地感受到大管事所说的,南天的震荡。
整个天空中乌云压顶,气流狂乱,四野一片阴暗,只有一道道闪电或笔直或扭曲在划过天空时,才会带起一道光亮,但这光亮一点也于事无补,只是更让人有着未世的惊惧,那一连串的闷雷声,震得人五脏六腑都似要跳出身体。地上的土地在震动着,似是地心中有着什么怪物想要破土而出,树木纷纷倒蹋,有些斜倚着,有些中断了,还有一些被闪电击毁,或是倒在结界上,凭空虚浮着的,怪异无比。而小帐篷附近的水,或者该说整个南天的水,都与着天宫中的水相互呼应,时而喷起,时而回旋,时而形成宽广的水幕,倾头倾脑地盖下,四下乱溅。
眯起眼,不用仔细研究,也能很快地找到了南天宫所在之所,那里的云层最厚,那里的闪电最密,那里的灵气,冲天而起,光华直达数千里。
细细的脚步声响起,随后,一件长衫披上了梵的肩膀,是孤来到了梵的身后。他陪着梵看了片刻,微笑道:“至少两个金光级的打在一起,加上三个银光级的在旁胡搅,难怪事情会越闹越大了。”
梵一怔,算了算,猜道:“玄也来了?”
“如果他没来,修只怕已覆没了整个南天星了。”
梵点了点头,承认孤的话,同时,发觉震动已经停止了,明白孤已在两人周围张起了结界。
搅了搅身上的衣服,也不知是寒冷,还是为了什么。梵看着天宫中透入云霄的光华,渺渺茫茫,飘飘忽忽,突然轻声说起,声音低地有如在自语般。“孤,你知道泪死了吗?”
孤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我,从来都不觉得人命有什么重要,强存弱亡,本是常理,生与死,也并没有什么差别。所以,在人间时,很多人都骂我冷血,可是不管他们如何骂,如何哭泣,到头来,我还是一样,没有任何感觉。
你没有办法活下去,你就失去了生存的资格,这样有什么不对呢?
在我五岁时,流浪在街头,遇到一个比我更小的孩子,他也是被抛弃的孩子。他是唯一愿意接近我的人,是个总是追随在我身后的人,是,我仅能信任的人。我每次找到食品,都会分给他,到了后来,就算找不到食品,我也会将上一餐省下来的食品给了他。
可是,也是他,在数日未曾找到食品之后,他天真地接近我,再天真地捅了我一刀,而后离去。
他是株蔓藤,只要有人能给他附依,他就会靠了过去,当吸干了宿主的能量之后,他就会再寻找下一个宿主。
几年后我再见到他时,我并不恨他,我知道他与我一样,也是为环境所逼的,只是,当你不够强时,你所有的一切都会失去。只有强者,才有活下来的资格……你没有生存的资格,那我也没必要同情你了……所以,当我杀人时,我从不手软,纵使两手血腥,也是无所谓的。
我一直是这样想的……”
叹了口气,梵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泪死的时候,我并没有多少感觉,可是,我的脑海中总是会浮现着这一慕,只要每想一次,我的心情就会下降了点,想得越多次,我就越来越难过,整个人都要坠入了地底般的烦燥。
我知道,我不想要她死,我希望她能活下来,我想再次见到那总想勾引人的笑容,我想再次听到那总是吐不出好话的声音。
可是,人死了,就什么也没有用了。不管我再如何想,想得如何逼真,也只是冰冷的回忆,张开眼,就什么都没有了。”
“泪死了,我很难过,那以前死在我手中的人,他们虽也有着必死之道,但他们的家人就会因为他们这必死之道而不会难过了吗?他们数十年的情,会比我这一个月的情更薄吗?
他们,也会如此难过吗……
我,是否真的太残忍了……”
梵垂着头,不再开口。
好一会儿,空气一直有如凝结了般,静静的,沉沉的。
孤安静地等待着。
“我,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作对了,还是作错了,以往,我对于任何事情都一定要把所有的利害关系都想个清楚才干,这样,我才能活下去,可是,就算如此,也还是会犯错,也活得很辛苦。
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想试试看,顺着自己的心意的话,感觉,会是怎么样呢,以后,我会不会后悔呢……”
梵转过身,按住孤的左臂,接着,紧紧地握住他的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臂,将头埋在孤的肩窝上,轻颤着,缓慢而沉重地呼吸着。
孤举起右手,轻抚着他瘦削的肩。
“孤,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孤沉默地看着他,“只有一件事吗?”
梵抬起头,目中闪动着,是下定决心的光芒。“请你,让南天平息下来。”
“……只要是你所希望的。”温柔地微笑着,孤再重复一遍。“只要是你所希望的。”
我都会为你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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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天宫大乱,灵力转移,天宫的宫墙自不再有着阻止的作用了,孤张开光之道,下一刻,他们已出现在断流中。
远远所看的激烈,根本无法形容断流中的混乱,雷、电、冰、霜,地、水、风、火,各种法系在这里相互攻击着,防御着,七彩光芒明灭不定,毫无半丝黯淡的前兆。而空中更是雷电大作,冰霜飞舞,火借风势在呼啸着,水光却如练般缠绕着。
好不容易在一道又一道的强烈光芒中辩认出各人的身影,果然找到了玄的身影。梵皱着眉,看着孤。“这么乱,你有办法吗?”
孤摇摇头。“修受的伤还不够重,更重一点时就有办法了。”说着,看了看自己的手,迟疑道:“那个……大光明手印怎么结?”
梵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这种基本手印你都忘了?!”
“太久没用了嘛……”孤小声地说了一句,马上又道:“别研究了,快说吧。”
“左右手中指,无名指与拇指成环相扣,其余二指交错互抵……好了。”
孤依言结好了手印,轻轻一动,也不见有任何灵光出现,但整个灵气场的光芒都开始黯淡了下来。原本耀眼地几乎无法看清任何一个人,此刻却已能分清身影了。
孤的双手再变,转为圣莲台手印,淡淡的烟气绕向了修,腐蚀着他的结界,缓弱着他的攻击,让他周身的光芒更形黯淡了下来。
梵目光一霎也不霎地注视着这一切,见修的灵力淡去,只当已是差不多了,却见那四灵器再起共鸣,场中风云陡变,气流都回旋在修的身畔,形成了旋涡的护卫,而后,四灵器齐齐发光,光芒在天空中转折着,又都注入了修的体内,修淡下的光芒再次耀眼闪烁,几乎比之前更为明亮。
“原来如此啊。”孤收起手印,脸色难得凝重。“在这场中打斗而散落的灵力,会被四灵器收去,然后又回到修身上。只要有四灵器在,修的灵力就无穷无尽,越打下去,他会越强的。”
此时场中诸人也见到了孤与梵,只是双方都在激烈对抗中,无法有所反应。
孤弹了弹手指,微微一笑。“那个,只好转换场地了。”
自他摊开的双手中,浮现一个游移不定的黑洞,细细小小的,但却在一霎间,覆盖了整个天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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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天之流的招牌在不远之处耀眼地流动着,底下一片沸腾之声,人群们来来往往,不断地搬着东西,要为晚上的入宫做准备。
在远离主帐篷的广场边缘,清清幽幽的箫声自小树林间响起,平缓细致地有如如夜色中蜿蜒在高山峻岭间的那一缕清浅溪流,缠绵,温和,带着泌入心肺的悠远清凉,却又有着不可抑止的淡淡伤怀。
“我,也听说了泪的事。”缓步走近的红发男子叹息着,倚在吹箫之人所坐的树枝附近,“真像她会作的事。”
梵一怔,停下箫声,也不回头,只是注视着自己手中自乐团处重新得来的玉箫,默默无语。
“你变了很多,想来她对你的影响也是不小的吧。”玄浅笑着。目光低迥。“有着水的本质,火的灵魂,风的个性的人,娇纵横蛮地难以理喻,又任性地让所有人头痛,还风骚地理直气壮,让人要指责都无从而起的家伙,会有这种下场,只怕她自个儿都不曾想到吧。
可是,她也就是这样的人,想爱就爱,想恨就恨,想要做什么,就一定要作到,绝不愿受人影响,受人束缚。所以,对于她的下场,众人反而都比她有先见的多了。”
听着有如嘲讽般的话,却因主人那黯然的语气,而凭添了几分悲凉,梵转动着玉箫,在箫光中,见到了那双不再有着戏谑的金色眸子。
“唉,说她做什么呢。”玄一弹指,轻风徐来,将他送上了树枝。“你真的要回人间界,不再回始天了吗?”
梵点点头,目光遥视着这一片秀美之至的风景,第一次开口。“天帝,确定了吗?”
玄耸耸肩。“修在死前是有吩咐,将帝位传于容,不过容在离开断流之后就不知躲到哪里去了,说再将帝位传于仪,仪又昏迷不醒,现在南天宫再次乱成一团,都找不着主儿了。”
梵苦笑了下,想到昨日,本只当断流被送到虚无空间之后,事情该很快就搞定,没想到竟见着了振与恒,还有他们的妹妹,而修重伤之后,竟又元灵回体,恢复了意识,弄得大家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根据玄的破口大骂,该是那位久闻其名,未见其人的转轮法王所为。虽不知她为何畜意捣乱,但……让大家大伤脑筋倒也是事实。
潋想要与修同归于尽,振与恒拼命阻止,仪见到修之后,突然就昏了过去,容来不及有所反应,就见修破开断流,释放了困于其间三千年的,濛的灵魂。
当真是合家大团圆啊……
昨日那乱成一团的场面,梵已经快要想不起来了,真是太乱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昏头转向之间,什么都搞不清楚了。只怕当场所有之人也都无法搞清楚除了自己之外的事,说不定,连自己身上的事也都搞不清呢。直到后来,修自戳,将一切的恩怨情仇都一并带入了黄泉,才让事情告了个归结。
想着那一双金色的眸子,流转的光芒有别于圣的深沉,玄的易变,而是一种温温存存,清清朗朗,仔细看下,却蓄藏了千千万万秘密的,多情又似总无情的光芒,只要一个眼神,便似已诉尽了毕生的哀乐荣辱,让人心弦震动。
“修,是个怎么样的人呢?”南天所有的恩怨,都可说是由他引起的,听起来似是坏事作绝,但却牵动着所有人的心,这等特殊人物,便是梵也不得不好奇起了。
“修呀~”玄叹了口气,绵绵长长。“修,是个没办法说的人。
这么多人爱他,这么多人也恨他,可是谁爱谁恨在他心里都与他无关。”
“他,是个特别的恋花人。”
‘特别的恋花人?’梵觉得很耳熟,转念一想,当日与泪谈起修时,泪曾说过,魔王轩对修的评价,就是‘特别的恋花人’,轩与玄两人不约而同地用了同一个形容词,这应该不是巧合吧。
顺手摘了片树叶,在手中轻轻撕碎着,玄的神情似是在回想着。
“看到美丽的事物,大家想要珍惜,这是人之常情吧,就算方法有不同,也不会差太多。可是修却不同的,他的珍惜方式,就是毁灭。
没有原因的,他就是如此想着,或许是怕太喜欢的东西总是会有一天会毁灭,只要是他喜欢的东西,他都会先将之破灭,再将之珍惜,他,或许喜欢的是那种,就算你是坏的,我也会一直喜欢的那种想法。那种,自己是多情的,是痴情的,不是无情的想法吧。
这种想法牵连到感情上去,他的表现就很容易猜得出来了。一旦他喜欢上了那个人,他就会如戏鼠猫儿般,一步一步地逼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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