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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扬(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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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那人很快地便寻到他方纔所处的小屋,一见到那把二胡,那人更是气急地跑了出来,就见严清郎匆忙跑入林内的背影。「清郎!」
严清郎跑没一会儿,整个人便被随後施展轻功而来的人压倒在地,无论怎麽挣扎也挣不脱。
「你竟然敢躲我?!为何我要你在客栈等我,你却反留了封书信要我别追上来,便潇潇洒洒的长扬而去?你这可恨的家伙!」
蔺舆风不知是赶了多久的路,一身雪白的缎衣,染上了许多尘沙,甚至沾黑了衣衫,本该梳得黑亮束起的长发,散乱得彷佛经过一番逃难似的。一双漂亮的凤眸,因数日未眠而布满了血丝,整个人说有多憔悴便有多憔悴。
「我没让你追上来。」严清郎喘著气地别过头,微皱起眉冷冷地说道。
「你应允我的事呢?莫非在你船上所说的话都是假的吗?」蔺舆风不住揪紧严清郎的衣襟,喉间有股酸涩的滋味在蔓延,令他不禁颤动著双手,几乎快抓不住眼前的人了。
「严清郎……你有时候,比谁都还要残忍!别总是给了我希望後又将它夺走!那我宁可你继续冷漠、继续装作不在乎!也不要你……给了又收回去!」
严清郎怔住了,将头压在他胸前的蔺舆风,不断地颤抖双肩,将他搂得好紧好紧,紧得他几乎快喘不过气了,又好似……是心被揪痛得几乎无法喘息。
他在哭……从不知自己如此简单的一个举动、一句话,竟让总是在他面前无法无天的蔺舆风……哭了。
「我恨你……恨你……」蔺舆风泛红眼地抬起首,边喊边吻上严清郎的薄唇,挣扎著想在他身上讨回些什麽,至少……要让他後悔……後悔对他做出这麽残忍的事来。
冷不防地望入那隐约泛著泪光的凤眸,严清郎觉得心口快被撕裂了般,好痛苦……尤其是当他的泪水,滴入他眸中时,那酸涩的滋味,混杂著他的悲伤,一同带入他体内,好苦……好苦……
蔺舆风疯狂地吻著他,几乎要吞没他的一切似的,「说好了……要一起走的不是吗?一起过完这一世……你就是要死了我也会陪著你,不让你孤单一人,这样……你还是要走吗?」清郎远永也不会……不会懂得他患得患失的不安,他总是想逃、总是想跑,所以他才怕……
这个疯子……严清郎再也无法抑止地回抱住蔺舆风,急切地回吻他那温热的唇,想抚平心中被他绞痛的地方。
两人缠著彼此吻了好一会儿,才喘吁吁地依偎在一块儿,静静地仰望著已然高升的月夜。
「不让你追来……是怕你为难。」也怕……他俩根本毫无未来,才索性狠心离去,却不知道,真正煎熬著彼此的人,一直是自己。
「你留下的片面字语,比什麽也没留的离开还要可恨!」说到这儿,蔺舆风不禁想起那日他处理好一切回到客栈时,却不见严清郎的人影,问了掌柜,他却只留一封书信、简短的别追来三个字儿予他,要他如何能不急、如何能不气?
严清郎也知晓自己这麽做是可恶了些,可当时,他仅是不想让蔺舆风对上冷月罢了。
自知无法再隐瞒,他只好坦白地说∶「冷月……他找到我了。」
闻言,蔺舆风震惊的坐起身,盯著严清郎直瞧地问∶「冷月他……还活著?」动用了千风楼所有能力遍寻冷月不著时,他便一直以为他死了,否则他断然不会不来找清郎,却不知……他竟在这种时候才找上清郎他……
「他要我和他一同走,我不肯,他便想打断我的腿,若非那名叫纪源的人,我的左腿早被冷月废了。」思即那日的景象,严清郎就感到浑身发寒,怎麽也不愿再想起冷月那偏激地狂恋他的模样。
蔺舆风伸手将严清郎紧紧地抱住,吻了吻他的发地问说∶「所以你才要我别追来,是怕我对上冷月吗?」
「但你还是来了……」严清郎闭了闭眼,叹息似地闻著蔺舆风身上的淡然气息,轻声说道。
「该面对的……总得面对,是我对不起他在先,纵然你要我别追来,我还是会来,就算不为你,也为冷月。」蔺舆风亲了下严清郎的耳,抬首看向他地说∶「晚了,咱们回屋内去吧!」
严清郎感觉到有丝不对劲,却未多想地站起身,随蔺舆风一同回到屋内。
「待在这儿,我去去就回。」方踏入屋内,蔺舆风便匆匆地落下句话,旋即跃身离去。
严清郎旋即走至门旁,就见一抹黑影,背对著月光高立於只馀半截的屋檐上,仔细一瞧,那满是愤怒的脸孔,竟是如此熟悉,似乎……是千风楼的人!
立於屋檐上的黑色人影,眼也不眨地看著飞身而至的蔺舆风,霎时,那人的眼眸更添愤怒。
「他……便是你离开千风楼的理由吗?」
「是便如何?」蔺舆风站在屋檐的尾端,淡淡然地应道。夜风违反他的命令跟至此,已令他大感不悦了,莫非他还想质问他不成?
「莫非楼主忘了当初您是因何要进京当官吗?」夜风简直不敢相信,一向比他人还要憎恨严清郎的蔺舆风,今时竟也栽在他手上,和那御月宫的冷月公子一般!「不正是为了找寻您的义弟冷月公子吗?您怎能……」
「我做过的事无需你提醒,回千风楼去!」蔺舆风脸色微变,不禁加重语气地低喝道。
「敢情楼主是怕我对那叛国贼不利吗?亏你还是千风楼之主!竟迷恋上自己的敌人!不知廉耻地背著自个儿义弟和那奸人苟合!还空口说什麽大话?说要找冷月公子、要替冷月公子报仇的,全是屁话!」语罢。夜风忽地感到右颊一痛,馀音全咽回了口内。
蔺舆风却仍是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处,让人瞧不出他究竟是何时出手打了夜风,神情森冷地说∶「就算错在我,也由不得你来教训!」
「你……根本不适合当楼主!公孙公子死得还真冤枉,不仅死仇不得报,应该陪在身畔的蔺楼主……却给个叛国贼迷了心眼!」夜风抬手一抹,恨恨地指责道。
「我已经不是千风楼之主了,一切全权,我已交给了适位之人,我的所作所为,均为我一人所承担,与千风楼和千风楼主再无瓜葛!你走吧!」蔺舆风一甩袖,不愿再理会夜风地跳下屋檐,迈步走入屋内。
夜风气愤地握紧双拳,怒瞪了那紧闭上的门扉良久,才忿忿地转身离去。绝不原谅……绝不能原谅那个该死的叛国贼!
严清郎抬眸看出窗棂外,见那抹黑影消失了,才回过身来看向脸色难看的蔺舆风,却未开口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仅是静静地看著他,一如他以往那般。
「千风楼……再与我毫无瓜葛了。」蔺舆风动了动,离开门扉前地走至严清郎跟前地呢喃道。
「你何必如此?」严清郎真想骂他一句傻,可说出口的,却是一声清淡的话,这疯子……他总拿他无可奈何。
「这样才是最好的,长孙少卿要知道救了你的人是我,至少也不会牵连上他们。」蔺舆风偏过首,看向木桌上的二胡,抬手轻抚著说∶「千风楼为我做过太多事了,就只有这一回,我想一个人承担。」他抬起头看向严清郎。
严清郎沉默了会儿,才伸手抱住蔺舆风地说∶「你这一路赶来也该累了,睡一会儿吧!」
「累……找著你後就不累了。」蔺舆风将脸埋入严清郎的颈侧,轻轻地用鼻尖磨蹭他裸露在衣外的麦色肌肤。「这几日来,我寻了许多地方,才想到你可能会到这个村子,一瞧见跑入山道的马匹,我便更认定你在这儿了,恰好那时又听闻你拉奏的曲儿,我便寻了过来……」
「别说了,快阖上眼歇会儿。」严清郎微皱起眉,见他早已累得不成|人样,却还……一直说著令他内疚的话,真是狡诈!
「不,我一阖眼,你又要跑了,你总是如此……顽固的让我焦急心伤,折腾得我半死不活。」蔺舆风紧抓著好不容易被他找著的顽固男人,这回……说什麽也不让他跑了。
「你……」严清郎刚冷的脸庞微微动容,敛下眼,轻扯开蔺舆风的腰巾说∶「至少把这身衣衫换了吧……」
蔺舆风倒也不动,任由严清郎一一解开他的衣衫,「清郎……我们一起走吧,和我一同度过这辈子。」他忽地抱紧他地说道。
「随你了。」严清郎颤了下手,怔了半晌,才伸手自包袱内拿出一袭雪缎,轻轻地披在蔺舆风身上,替他将衣衫穿戴好。
「离开了崇安国,我们便到翔罗国去,我爹娘曾在那儿隐居过,那别苑……至今还留在一处名唤风扬的山上,那儿很美……很美。」蔺舆风撑著沉重的眼皮,就是不肯入睡地说著。
严清郎轻抱起蔺舆风,与他一同躺入床榻上轻说∶「快睡吧……明日我们便启程到你所说的风扬山上去,一块住在那儿一辈子。」
蔺舆风望入严清郎的眸里,看了好一会儿,才倦了地圈紧他,沉沉地入睡。
「你比其他疯子还要傻得多了……」严清郎叹息地轻抚过蔺舆风脸上的发,以手代梳地替他将那头微乱的黑发梳顺,呢喃似地说著。
却疯得可爱,也疯得令他心疼,蔺舆风……总能逼得他不得不放弃挣扎,若说他顽固,他比他更顽劣,固执得令他无奈。
抚了抚他柔顺的发,严清郎淡然地笑了。风扬山吗?被蔺舆风这麽一提,他还真想去瞧瞧那个地方,他爹娘所居住过的地方,那别苑……是真得很美吧?令他……都不禁向往起来了。
从未曾期待过什麽,可这回,他是真期盼能与蔺舆风,一起到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就这麽与他过一辈子,一起度过那平静安宁的日子。
撩起衣袖替他擦拭去脸上的尘沙,见他睡得沉,他也开始感到有些疲倦了。多瞧了蔺舆风几眼,他才闭上眸,安心地睡在他身畔。
孰不知,变数将至!
翌日--
风声赫赫,冷意,伴随著风吹扑而来。生长於冰冷秃岩上的苍草,被吹弯了要地直倒向崖边,眼前,赫然是片荒凉的山崖!
身下冰冷的触感,令严清郎硬是被冷醒了过来。一睁眼,就见一抹月牙色的身影,背对著他站在崖边,一头乌黑的长发,不绑不系地任由寒风吹打,好似随时都会坠落崖底似的,看得人心头暗惊。
他抬手撑起身躯,却被那锐利的岩石刺伤了手心,痛得他不禁皱起眉地捂住伤处。
「清郎……你总算醒了。」一股陌生的气味,伴随著温暖拥抱,直将他紧紧圈入其中地笑说。
「冷……月?」严清郎微错愕地看著那面带喜悦的俊秀脸孔,内心隐隐有著不安,下意识地便想退开。
岂知,他还未动作,冷月脸一变,狰狞著脸将他抱得死紧。「你又想离开我了吗?是不是又想自我面前逃走?」他抬手捏著严清郎的下颚,死死地质问著。
「冷月……」严清郎强忍著痛楚,却掩不住因疼痛而渗出的冷汗,轻声说∶「先放开我。」
冷月表情一松,歉然地轻揉吹著严清郎泛红的下颚,「对不起清郎,我好怕你又离开我,所以下手才重了些,那日……我不是故意要伤了你的腿……」他说著,便欲抚上严清郎的左腿。
严清郎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便抓住冷月的手,心窝因恐惧而剧烈地跳著。「我怎麽会在这儿?这儿又是哪?」他冷硬著声质问。
「昨夜,有人告诉我你在边境的一处村子里,我便将你带到这儿。」冷月笑得好不开心,却只字未提蔺舆风的事儿。「很美吧?我替我们选的……最好的……葬身之处。」
冷月的一席话,令严清郎霎时凉透了心,小心翼翼地瞧了下四周,尽是高山险岩,唯一能离开这儿的路,颠簸的难以攀爬,就算逃得到那儿,他也早被冷月捉了回去,恐怕还会激得他发狂。
思及此,他知晓自己是万万不能说些刺激冷月的话,先平抚下他,拖延段时候,待蔺舆风发觉他失了踪影,定会前来寻找他。
「清郎,你冷吗?我都忘了你不会武,到这儿来,我替你暖暖身。」冷月笑著伸出手,神情温柔得彷佛快溢出水般,却让严清郎感到不寒而栗。
不敢不从,严清郎只得伸手握住冷月那细瘦的手,忽地,他感到他用力一扯,一股温暖紧紧地环抱住他,令他胆战心惊。
「暖活吗?」冷月轻笑了几声,语气中有著调皮,「清郎的耳朵也会冷吧?」说著,他便将唇贴上严清郎的右耳,伸出舌头轻舔含著。
「冷月……是谁告诉你我在那村子的?」压下满腹的厌恶,严清郎很是勉强地硬声问道。
冷月改吻著严清郎的俊脸边说∶「是……义兄的手下,我记不得他的名儿了……」他气息越渐沉重,伸手便探入严清郎衣内。
「等会儿!」严清郎心惊地抓住冷月的手,直白的拒绝,又怕冷月像在客栈那时一样,发狂地说要断了他双腿,怎麽也想不出法子应对的他,心绪霎时乱成一团。
「清郎……初次见到你时,你对我笑了,笑得好淡……好哀伤……你的眸好冷,冷得只盛得下孤寂,我想安抚你……想成为你信赖的人,所以愿意为你牺牲一切,我的武功、我的尊严,只要是你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包括为了寻你被狼群袭击,我也甘之如饴,只要是为你……我可以不计一切的牺牲。」
冷月轻放开严清郎,走至他身前,不畏寒冷地褪去那身月牙色的儒装,露出他右身上惨不忍睹的爪伤,和他那几乎布满牙印右小腿,其中,有一牙印深陷入他的脚踝,令他行走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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