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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8 弁而钗之情贞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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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狂,专好谈人之私,揭人之短。两个看破赵生与翰林的行为,恶狠狠道:“赵生这小畜生,我们同府人,倒不结交,反倒巴结外路人。今夜拼一夜不睡,趁先生暂时不在的机会抓住他们。”
  至黄昏,他两个躲在隐暗处,看见赵生来到翰林住的东园,看得赵生入内,他二人便也挨身而入,赵生进了翰林卧室,他随后跟来,幸得韵出来看见,叫声:“是谁深夜在此?”张狂无计只得答道:“是张相公、杜相公。小赵来得,难道我们便来不得。”口里说,脚下便一步一步攒将上来。
  翰林与赵生正在那里做此道儿,听得人来,忙穿了裤子,抖一抖衣裳,走得出来。二人已到门口,道:“涂兄好受用也。”翰林正色道:“甚么受用?”张杜二人大笑道:“你休要瞒我,我已知道久了。”翰林道:“知道甚么?”杜忌指着赵生道:“知道他……。”赵生道:“知我甚么?”张狂道:“还要强嘴。真等我出你的丑?”
  杜忌故意做好人道:“涂兄份上,存他些体面。”说完扯扯拉拉去了。赵生道:“这事怎了?羞杀人也!”翰林道:“为我受此恶气,心实不安。”赵生道:“只恐不从此而止。他二人极好拨草寻蛇,无事尚生波浪。他二人见此行迹,怎肯默然无言。”翰林道:“造化忌盈,好事多磨,乐极悲来,此理之常情,你我从此相会日少矣。”言罢,泪流满面。
  赵生垂泪道:“不可必者,外来之遇,能定者,吾心之天。天下尚有钟情如吾二人者哉。风波任彼,吾二人情终莫解也。愿吾兄耐心几日,待事少定,当续旧好。今日弟且回,恐二人谋孽生端,又多一番耻辱。”
  翰林亦不敢留,含泪送至门前,欲着人送,赵生道:“此处不远,园门关闭不便,不必送得。”赵生去远,翰林方回房,和衣而睡不提。
  且说赵生别了翰林,行至中途,杜、张走出道:“赵兄,我们相候久矣。”赵生不答竟走。张狂道:“赵兄,何厚于涂生,而薄于弟等?”杜忌道:“从此厚起,也未迟哩。”就走到赵生身旁,赵生怒道:“这是怎么说?”杜忌道:“说不得,你把我Cao一Cao。”赵生看他出言无状,喝道:“胡说。没廉耻,我是何等人,你敢轻薄如此?”张狂道:“太做作,仅遇之Cao得,我们便Cao不得?偏要Cao。”一个抱定,一个就去脱裤。
  赵生看他们用强,知难脱身,便诳道:“兄既相爱,当以情讲。奈何用强。依我说便使得;不肯依我,虽死不从。我乱叫起来,你们有何礼面?”杜忌道:“心肝,只要你肯,一凭吩咐。”赵生道:“此露天地下,寒风凛冽,不好罄谈。同到我房中细细披陈。”
  二人被他一赚,便道真肯了。放了他同行,却是摸手摸脸,赵生只得听他。
  将到己房,道:“我先去叫门。你们略后退一步,”叫启开门,小燕开了门,赵生到房,也不说话,拔了壁上挂的剑,迎出门来,大呼道:“张狂、杜忌,你来,你来,好吃我一剑。吾头可断,吾膛可剖,吾身不可辱,今日之事,不是我凌辱你,是你寻我,好歹与你合命。”言罢,提剑赶来。
  二人看他变了脸,手中又有利剑,又见小燕持解手刀赶出接应,看得不是风头,转身就跑,鞋子都脱落了。
  回到房中,整整颤了半夜。杜忌道:“屁股不曾Cao得,几乎送了八寸三。”张狂道:“一不做,二不休,若不拆开他们风月,也算不得是个人。我们逢人便说,传到秦老儿耳朵里,难道弄不得他们一个没趣?我们也泄这口气。”杜忌道:“是,是。”
  且说赵生回房,把从前事对小燕说了一遍,小燕道:“天下从此多事矣。”两人长叹短吁,道:“月明又被云遮掩,花正开时被雨摧。”
  第二日,张狂、杜忌对同窗诸友添出许多恶言恶景,个个说过,道:赵家小官会养汉。那些书呆听了这话,交头接耳,唧唧哝哝。赵生羞得不敢出房,又恐二人撞着,并不敢到东园,翰林亦不敢来。虽隔咫尺,若视楚天。
  张、杜又去寻着东耳生、水之藩,说这此话。二人素恨赵生不肯从他,又恨舍旧友寻新师,闻得此言,道:“好,好,今日可消夙恨了。”竟到赵家见赵生父,半讽半讥,一敲一打的说了一遍,发笑而去。
  其父乃正气人,道:“气杀我也,我只道他寻师读书,倒做出这般流氓事来。”其母正在那里分劝,忽小燕来取供给。赵父性头上,一把揪着头发便打,道:“我叫你服侍那不成材的读书,叫你伏侍他做奸养汉。”小燕道:“这话从哪里来得?”赵公道:“还要强口。合馆俱知,东耳生、水之藩亲口对我说的,再不认,我去接了张、杜二人来质证过,活活敲杀你。”
  小燕想来不能隐言,就道:“老爷坐了,等我说来。相公又不是女人,就有此事,亦世俗当情,老爷得知,只好置之不理,其议论自息。奈何信他人毁言,伤自已天性?若去寻张、杜来,他已任造谤,岂息面情?出了丑,老爷面上也不好看。小相公一生事业未曾动头,后来还要做官,依小燕说,老爷只是隐瞒好。”
  赵公被小燕一篇话说醒了,道:“倒也说得是。我错打你了,你去叫了那不成材的来。”
  小燕领命,到馆把这些话都说了,赵生道:“父亲知了,羞杀人也,不如死休。”小燕道:“江汉以濯之,不可冼吼,虽死何益。父子天性,我已讲过,不要与他分辨,让他说几句罢了。”赵生脸红了,点头不语。
  小燕道:“可别一别涂相公么?”赵生道:“众人瞩目观望,怎可去得。自那日别后,迄今数日未能一见,想他肝肠断矣。若不别他而去,何以安其心,我作数字告别,庶使知我行止,少自蔚也。”小燕道:“事不宜迟,快些。”赵生拈笔在手,道:“涂兄,仅隔数步,不得面晤而别,天何限我两人至此也。”言罢,泪落如雨,笺纸尽湿。小燕道:“要上街行走,不好看相。”
  赵生强忍泪眼,破涕而写,其札云:
  不肖辱蒙雅爱。自谓金兰契谊,共定千秋,而失意匪人。毁伤天性,家严震怒,不敢不归。岂不欲别,畏人多言,虽玉成有日,会合可期,而一日三秋,难熬此冬夜如年耳,有衣有食,愿台兄少留意焉。遇之情兄爱下。即日。
弟赵王孙泣拜别。
付小燕持去。将到东园,只见杜、张突出道:“你这贴旦,又传书递柬了。”小燕不睬他,竟走。
  杜、张知道有夹带,便赶来要搜,恰好得韵至,小燕道:“韵哥,我没功夫,还你耽去。”得韵会意,接了竟进东园。杜、张悔道:“再快些便落我们手了。”两人败兴而去。
  小燕回,道及前事,赵生伸舌道:“幸是不曾去,不然又受他一番恶说。”忙收拾同小燕回家见父。父骂道:“不成材的狗才,我怎生期望你,你却做出此下流勾当!”赵生只是低头不语。
  父命在家读书,不许他出。赵生入内去见了母亲。自此,只在家中读书。
  翰林接赵生来札,知道他父亲知其事,叫了他回去,又不知责罚他么,又不敢着人去问他,又不知他几时来,欲去了,又不曾别得一别;在此又无聊,真是去留不决,进退两难。忽想道,写起一札,等有便人,乘空寄去,省得临时着急。因呼得韵滴露研墨,札云:
自君之出,靡mi日不思,仰瞻山高,痛焉欲绝。锦水有鱼,玉山有鹿。嗟世之人兮,苦分离,而莫聚。书不尽言,言不尽意,愿言珍重,以慰予思。子简贤弟情种。
辱爱弟涂必含泪拜寄。
  写毕无由而寄,只望小燕来,无情无绪,强步园外,见风景不殊,物色顿异,抚今追昔,不禁涕泗交横。
  正是: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尽期。
第五回风摩天秘迹奇踪赵王孙金堂玉马
话说翰林散步园中消遣闷怀,见寒风刮面,透骨生寒。回思赵生向日情致,凄然泪下,道:“天乎?何使我至此地也。”因作《二郎神》一套,以志其相思景况。
  '二郎神':强游遨ao,见彤云遮断相逢道,问桃源何处觅春晓。无限相思,徒自心中怀抱。痴魂时傍情围绕。志诚经读得心焦。他去了,无音无耗,怎禁珠泪抛?
  '集贤宾':伊行已隔碧天遥,审觑qv处,恍结丰标,耳边似把离情叫。再三听,是自口相嘲。意攘心劳,料他们相思瘦倒,揉碎薛涛,忍见他断肠词调?
  '黄莺儿':展转愈无聊,倚蓬窗,怕远眺。愁峰蹙眉离人貌,诗赋慵敲,经史懒瞧。清泪临风落衣袍,音信杳,钟情我辈,怎不挂心苗?
  '猫儿坠':狂风骤雨,何事恁摧挠。连理枝头拆散了,妒花不管花窈窕。悲号,几时得延平剑合,好友从交?
  '尾声':相亲相爱关心窍,吞声忍气强别了。复仇时,断首剜心绝境枭。
  不说翰林思想赵生,恼恨张、杜。且言秦先生回馆,闻知此事,呼张狂、杜忌到中堂,大骂道:“残忍刻薄的小人,他与你何仇,何却败他名誉,伤他天性,坏我门面。本待要处你两个一番,又道我为两个害你两个。你这同室操戈的畜生,我不处你,自有天报。快些收拾回去,少若迟延,我到学师处动了揭贴,你莫要怨我。去,去,去!”二人没趣,只得收拾回去。
  秦先生倒到东园来安慰翰林。翰林甚是感激,又到赵生家里来看赵生,道及杜、张不才,业已逐出,以消彼父之疑。赵生甚喜,至晚,密对小燕道:“二贼已去,你好去看他。”
  小燕道:“正是,不知怎么在哪里想哩?”
  次日,赵生写书一封,绝句一首,令小燕持去见翰林。翰林道:“相公好么,只怕相思瘦损潘安貌也。”
  小燕道:“幽思百结,度日如年,你两人想是不言而喻。相公屡欲着我来看,只忌惮杜、张二贼,今喜秦相公逐他回,也作拔出眼中钉了。但不知相逢何日。”因出书与翰林。翰林长叹一声,拆开读云:
钟情如我两人,而相别不能一面,即铁石人亦为之坠泪矣。二贼逐去,吾心实快。弟心迩身遥,不能飞越君前,泛谈契阔,又不禁几度魂消也。情致楚楚,不能多作有情语,伏惟谅诸笔墨之外,思成疴ke,不忍歌,天为之,奈之何?意重不妨言意淡,情深何必讲情多。附诗一绝,以志相思。诗云:
独坐孤斋意若焚,徘徊云汉泪如急。
相思无限难言处,只恐孤猿不忍闻。
上遇之之情兄即我。即日,弟赵王孙含泪拜
  翰林看罢,对小燕道:“你相公如此钟情,我虽死无恨矣。”
  小燕道:“相公着我上覆相公千万耐烦,少得空时便来相会,叫相公勿起他念。”
  翰林道:“我也要候他一见,方定行止。”叫些酒饭与他吃了,把他前头做的曲子并书付与小燕。小燕拿回,送与赵生。赵生免不得问了些行藏安否,却是不得相会,只好叫小燕去看他。
  十二月初旬,忽宗师发牌,十六日县考。其父着赵生纳卷。赵生纳了卷,竟到琼花书院来谢先生前日解释之德。随到东园来看翰林。翰林见了,悲喜交集。赵生道:“背后打点许多事要说,及至东园,半句也说不出。”
  翰林道:“你缘何脱得身来看我。”
  赵生道:“兄尚未知。宗师发牌十六日县考,举城纷然。弟因纳卷,方得来看兄。只是今番进得学方好。若不进,家父责备还是小事,我与兄却不能依前相聚了。”言罢泪下。
  翰林听得考事,又惊又喜。惊的是要别了,喜的是可报答赵生。便道:“承兄雅爱,虽靡身百体,未足言酬。所恃者寸心耳。考事虽不能为力,以愚揣之,自当为第一人。不肖久欲治装而去,但因未得与兄一会,故羁留于此。今既见之,刻下即登程矣。后年三月间,当与兄会于北京。”
  赵生道:“弟安能至北京耶。”
  翰林道:“不肖之言,其后自验。弟记之,作他日话柄可也。”言罢,翰林便起身作辞。
  赵生垂泪道:“才得相逢,又云远别,弟肠断矣。”翰林道:“相逢有日,不必心酸。东耳生、水之番、张狂、杜忌之四人者,弟当为兄泄气。”芳、韵、小燕知他二人别久,把园门关上,都走开去了。
  翰林看着赵生,依依不舍道:“别后亦念我乎?”
  赵生道:“一日三秋,云胡不念。”
  翰林道:“如此,则弟九死无恨矣。”以手搂定赵生道:“契阔别已久,又当远别,欲一壮行色,勿罪吾唐突是荷。”
  赵生并不推辞,道:“弟为家严所禁,至兄百结柔肠,引罪所擢发数矣。匆匆言别,恨不能以身随去,敢惜一共枕席耶?”解衣同睡,欢情为离思所阻,不能大畅。
  翰林作别道:“后年之约,断不虚邀,考事在迩,好自保重,勿以鄙人为念。兄来已久,恐令尊觉察,又多一番气恼,可急回。吾亦从此长发矣。”赵生呜咽不能语。
  翰林亦泣道:“此事出乎无奈,我不去,无济你事。你此番之考关系甚大,一蹶不起,则朋友之诽诮,父母之轻薄俱集矣。我去后,你当以考事为念。他日相逢,彼此无作寒酸态相对,是我二人所以不负者。只是有一句要紧话,你若进学有科举,到场中,须记得‘文章达上台’,万不可忘了此言。”倒身拜别,几于失声,彼此又安慰了一番。
  俄而三童俱至,见二主公凄惨之极,道及欲别而去,各各泪下。得韵、得芳嘱赵生好自保重,小燕嘱翰林勿以相思伤身。小燕道:“来久了,恐老爷差人寻问到此,又多受一番气,快回罢。”
  赵生惊泣道:“再迟一刻也好。”
  翰林恐其情痴,变出他事,因赚他道:“兄留恋连连,我且再住几日,候兄县考后,看光景再别罢。你可回去,安心读书。”赵生点首再拜,安慰而去。正是:
流泪眼观流泪眼,断肠人送断肠人。
已自登程,几番回头,凄婉欲绝。
  翰林送了赵生去,回到房中,吩咐得芳、得韵收拾行李,就去辞秦先生,道:“久别双亲,欲归探省,刻下登程,就此拜别。”
  秦先生甚是不舍,知他行踪已决,不能强留,道:“正好盘桓,忽言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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