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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在爱与不爱之间-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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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亮出了一串银亮亮的东西,夏启东立刻睁大了眼,那不是钥匙吗?他把钥匙塞到他手中,一手捧住他的脸,倾向前道:“特地打给你的,让你不必再蹲到脚麻,也不必冻得发抖。”他的唇已贴上了他的,细细的自唇缝间吐露呢喃:“你可是第一个拥有我家钥匙的人……”
他吻着他,吻得很轻、很柔、很深情、很醉人。如果夏启东明白的话,他就会知道,这样的一吻含着多么深重的意义;他就会知道,孟樵不给别人的,都给了他。
夏启东一伸手就扯掉了他的发带,孟樵不自觉皱了皱眉,似乎还不习惯在他人面前放下长发。
夏启东跟着他皱眉,说道:“别老是皱眉头,别老是一副冷冰冰的脸,别老是绑着头发。”
孟樵看着他不语,皱眉、酷脸,只差没绑头发。夏启东续道:“在我面前。”
孟樵脸上有了笑意,还是盯着他看,看他还想说什么?夏启东的爱情,就像他的个性一样骄纵霸道。不知怎地,孟樵却有一种幸福的感觉,他从不曾体会过的幸福。
“从现在起,你再也不许跟别的女人……还有男人上床?”夏启东一双手压在孟樵的双颊上,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地说,发亮的黑眸宛若星子。
他是非常认真,相当严肃地在告诉他这件事的,孟樵忍不住笑了,而且是放声笑了,爽朗地大笑着,笑得夏启东一阵脸红又一阵呆楞,他第一次看见孟樵笑得这么开心。孟樵还是笑着、笑着拥抱他,情深款款的。他真是可爱极了,可爱得教他不能不爱啊。
“你笑什么?”夏启东被他搂着,脸上不断发烫,自己也不知道在脸红个什么劲。
“笑你,像个女人似的。”孟樵还在笑。
夏启东推开了他,怒道:“我是很正经的!”
“我知道。”孟樵凝视着他,轻易地以他柔情的注视融化了他的怒气。
夏启东一震,突然觉得地一旦褪去了笑容,那阴郁的恶魔就立刻找上他似的。夏启东忽然觉得心疼,他把自己藏得太久了,也习惯了,他必须让地多美、多说话,让阿得对地说的那个自信傲慢、才华洋溢的孟樵复活起来! 夏启东又回到他的怀里,难得乖巧地靠在他胸前。“真不公平,我对你似乎不够了解,但是你好像很轻易的一眼就可以把我看透似的。”
孟樵淡淡一笑,抚着他的黑发。他的头发很细,很软,滑过掌心时连心头也觉得一阵舒适,“或许是这样,所以我喜欢你吧。”
夏启东不懂了,抬起脸来,眉头都蹙了起来。“什么嘛!我对你多老实,家里、学校的事都告诉你了,连我外面那群狐群狗党自从认识你我就不跟他们来往了。你呢?你的事都是阿得告诉我的。”
“你知道就好了,何必要我再重复。”他笑的有点无奈,但夏启东看得出来,他只是习惯了逃避,习惯了自责。他还要开口,孟樵却轻吻了他一下,害他才要出口的话马上就忘了。
“以后,别单独去找阿得,想听他唱歌,我带你去。”孟樵对地说。
“为什么?”
他竟然问他为什么?孟樵不禁失笑。“因为他是个同性恋。”
“可是他是你兄弟啊。”
孟樵不知是不是哼了声,夏启东没听清楚,只觉他一寒着俊容,就酷得让人发颤。“仑仑也是我兄弟。”
他这么一说,夏启东立刻明白了,阿得很爱仑仑,他们也实际交往过,他是担心……夏启东突然觉得感动,也觉得好笑,原来他吃醋的模样也很可爱嘛!
他摆出邪气笑容,那可是他的招牌。“万一阿得爱上我了,你会怎么办?”
孟樵斜睨了他一眼。没有万一,是一定会,孟樵最了解他那位“兄弟”了;何况夏启东长得一副万人迷的脸,简直就是阿得的梦中情人。这次夏启东真的听见他闷哼了声,然后看见他缓缓点起一根烟,将彼此的视线都模糊了以后,才回他一句:“揍他!”
这两个字就够了,就够让他快乐了,也够证明他的爱了。夏启东几乎是扑上前把他压倒在床上的,孟樵来不及把手上的烟拿开,急喊:“小心烟……”
“哇!”话还没说完,夏启东就惨叫了声,倒在床上瞪大眼看着自己被烟头烫红的手指。 孟樵捻掉烟,立刻紧张地握住他的手。“没事吧?”
“没事,一个洞而已,你果然是瘟神,遇见你就受伤。”夏启东还不忘调侃。 孟樵将他的手道到唇边,吻着那小小的伤痕。“谁叫你是专惹麻烦的小魔鬼……痛吗?”
他的嗓音低沉而温柔,竟让夏启东觉得有点委屈。“痛。”
他不断地吻着,仿佛要借着这细雨般的轻吻吻去他的伤、他的疼。
“你在我身上留了印记,永远也别想摆脱我了。”夏启东望着地说。
孟樵迎视他星光闪烁的黑眸,那里有着孩子般的率直真挚,还有一种叛逆的骄傲自信,更有一种坚定的无怨无悔。
三年前,他不但拒绝了这样的爱情,还葬送了一条美丽的生命;三年后,他依然摆脱不了,原来……多年的孤寂,只因自己不愿坦诚他爱的竟会是同性人……他只能无助地吻他,吻他的时候,才会忘了痛、忘了过去,也忘了未来……
小雅是在瑞奇的怀中醒来的,宿醉的头痛、身体的疼痛教她忍不住呻吟出声。瑞奇睡得很熟、很甜,仿佛正在作一个甜蜜的美梦。一旦清醒,她就想哭。瞧她做了什么?小雅望着天花板,眼泪无助地流着。爱不到孟樵,却找了她不爱的瑞奇弥补她伤痕累累的感情、她空虚难耐的心灵……她觉得自己好自私、好可怜……
孟樵只是对她没有爱惰,并不是没有感情呀!他也不是交了女朋友或抛弃她什么的
……根本是自己引诱他的嘛!她必须要残忍地斩断瑞奇的痴情,在她笨得做了这件事之后。
她哭的累了,决定离开这里去找孟樵,去他家找他说个清楚。她要孟樵彻底的、清楚的给她一个答案。一年的苦恋,够久了,该有结果了。
她搭计程车到孟樵的公寓已是午后,天空还是下着雨,比起昨晚的雨势算小了。现在他应该还在睡吧。不料,她在门下按了半天电铃就是没回应。出去了吗?他会去哪里?一堆问题在她紊乱的脑袋里打转。她坐在门前,决定今天不见到他,她是不走了。
孟樵驾车送夏启东去上学。夏启东下午只有两堂课,孟樵答应地下课后载他去乐器行买一些乐谱。这空档的两个小时,他还是先回家,结果一眼就看见坐在楼下的小雅。他家楼下似乎变成等候区一样,昨晚是夏启东,今天是小雅。
小雅看起来憔悴极了,没有化妆,没有精神,一脸苍白,一点都不像平日那个时鬃活泼的小野猫了。孟樵觉得心痛。爱情,不该使人变得樵惮的,是不是爱错了,才会产生那么多痛苦……
“小雅。”他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小雅一双原本明亮的大眼晴已失去神采,无助地看着孟樵,瞬间涌出了泪。“孟樵……”她软弱地投入他怀里,哭得像个惹人怜的小女?
? 孟樵抚着她小小的背脊,轻声道:“别哭了,你不是这么爱哭的人。”
“才怪,我爱哭,只是哭的时候你都没看到而已。”她像是跟他呕气似的哭道。
孟樵没有答话,他的沉默让她灰心。她仰起头看他,他的表情平淡,像雕刻的脸仍俊朗却冷漠。
“你不问我为什么来我你?也不带我上楼吗?”孟樵没什么反应,声音也很轻。
“我等你告诉我。”
他总是这样,好像任何事对他而言都不痛不痒、无关紧要,别人都以为他自大、他冷傲,她了解他的个性的,只是她想要的太多太多了,他的淡漠不理,累积在她心里成了堆积成塔的委屈。
“上楼再告诉你。”她坚持说。
楼上有夏启东的东西,她发现不疯掉才怪!孟樵皱皱眉。何况这么一带她上去,肯定被她缠住,他只是回来放个东西,待会还得去接夏启东呢。
小雅的眼泪又一颗颗的掉了下来。她好想生气,却发不了怒,就算对他生气,他也不会改变对她的态度,所以她只有哭,用泪水来造成他的自责。“连一点点的安慰你也不给,好无情……”
孟樵还是无言,只伸出手为她拭去滚落的泪,然后拉着她起身开门上楼。
孟樵的家还是乱,唯一改进的是,地上不会有打转的空酒瓶。上次害夏启东扭伤了脚,孟樵就开始收拾地上的垃圾,至少走路时是安全的:至于衣服、杂志、CD……反正整理了还是会乱的,就干脆乱到底。
小雅不是没来过他家,几次来都让她累得在自己家里躺一天,因为帮他打扫这个猪窝的缘故。可是她今天哭丧着脸,也没体力,更没心情帮他整理了。她坐在沙发上,手捧着他递给她的可乐,双肩还在抽搐。
孟樵坐在桌沿上看她,嘴里叼着烟,几丝半干的发丝不听话的垂在额前。就是他这股潇洒,不知伤了多少女人的心,小雅看得痴了。
“怎么了?”他把嘴上的烟拿在手上,往身旁的烟灰缸弹了弹。
“昨晚……”她抿了抿嘴,毕竟这不是容易开口的事。
她垂下了头,却没听见孟樵追问的声音,他不会问的,他只会等她开口继续说,不说的话就拉倒。“我和瑞奇上床了……”
她说了,而且孟樵也有了反应,算是很大的反应。他一顿,然后睁大眼,托起她的脸看他,她的眸子依然浸在泪水里。
“为什么?”孟樵两道浓眉不悦地紧蹙在一起,他知道瑞奇对小雅的一片痴情,小雅不应该是会玩弄他人感情的人啊!
“因为你!”她哭道,把罪过都丢给他,教孟樵为之一震。
“你知道我爱你呀!瑞奇的心情和我一样,我们都是被不爱自己的人践踏的可怜虫!”
“啪”一声,她一楞,孟樵给了她一巴掌;绝对不是无心,而是有意地赏她一个力道很轻的巴掌。
“至少我把你当妹妹,妹妹的感情可以比情人还长久,你不懂吗?”他的声音低沉冷酷,听得小雅全身都冻结起来。“但是你把瑞奇当什么?你又把自己当什么?”
小雅不断地发抖,眼泪一粒一粒地掉。孟樵的话比刀还利,割得她痛不欲生;孟樵的眼神比针还刺,看得她无地自容。妹妹……这是她得到的答案,她心如刀割。猛地起身,她再也不敢看他了,想转身就跑时,孟樵抓住了她。“小雅。”
“放开我,你不要理我了。”她激动地哭喊。“你别做傻事。”
“你别管我,放手!”使劲地甩掉他的手,她一转身,脚下被地上的衣物绊了一下,她差点跌倒,孟樵及时拉住了她。而绊住地脚的,就是夏启东的牛仔裤。小雅呆了一下,那条裤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孟樵的尺寸,加上被她一踢,粗心的夏启东把皮夹放在这里,她清楚地看见脚下那个打开的皮夹里的证件……
她小脸惨白,连眼泪都震惊得忘了掉。当她再次抬头接触到孟樵那双深似幽井的黑眸时,他眼中流露的叹息,他两潭忧郁的黑水,随波流荡的情怀,若有所诉的尴尬,甚至歉意……
她立刻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远远地,孟樵在车上就看见夏启东。被群众簇拥的他,人群中只有他最耀眼。他一手摆在车窗边上,嘴上的烟薰得他眼睛微眯,眉头微蹙,心头一团糟。
小雅刚才状甚悲凄地跑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想不开?他没给过她承诺,连爱都没有,这样……算不算欺骗了她?孟樵自己都迷糊了。
他车内的广播正播放一首歌,他从不听国语流行歌的,但这首歌却引起他的注意:爱很简单……他听着,思考着……爱真的很简单,似乎只要一承认,就陷了下去。“没有后悔为爱日夜去跟随,那个疯狂的人是我……”
他无奈一笑。爱情、爱情……无解的毒药啊!再次把眼光投向夏启东,他的笑变柔了,可能连他自己也没发觉吧。他就这么柔柔地笑看他、看他在学校里扮演着天使的角色,看他纯洁无可挑剔的笑颜:让周围每一个人都甘心为他疯狂。
如果那些人知道他在外面混流氓不吓昏才怪。孟樵想着,忍不住笑出来……这个魔鬼,真的能够影响他的情绪变化,从刚认识他时他轻易地激怒池,到现在一想到他就不自觉笑意染上唇边。三年来,他的心情早已没有起伏,难怪夏启东笑他是老头,才二十五岁而已,他却像个四十五岁的中年人。
夏启东也看到孟樵的凝视,和身周的众人说了些话,随即快步走近车子,而那一票年轻人显然相当失望地离开了,有几个还好奇地驻足瞻望。“远远的就看着我笑,不怕被人骂是变态?”夏启东笑得孩子气。
原来他早就注意到了。即使在人群中笑闹,他都不会忽略自己一双追随的黑眸,孟樵觉得很贴心。
“你有心事?”夏启东一上车就问。
他除了已经控制他的情绪,连心思都快被他掌握住了。孟樵淡淡笑着摇头,不可否认,他实在是个相当聪明的小孩。
“你要不要猜猜是什么心事?”孟樵弹掉了烟,将车子驶向车水马龙的道路上。
“不要。”夏启东倒干脆。
“为什么?”
“没把握的事就别猜,猜对了是侥幸,猜错了丢脸。”所以地只做有自信的事、连跟他表白也是。孟樵愈来愈欣赏他的伶俐了。
“小雅发现我们的事了。”孟樵也不跟他拐弯抹角。
夏启东挑了挑眉,没什么反应,盯着他好看的侧脸,反而问他:“否则你打算瞒多久?”
好犀利的质问,孟樵笑了笑,又是老话。“我不是同性恋。”
“狗屎!”夏启东啐了声。
孟樵的笑又淡了许多,但嗓音柔柔的,像窗外细雨。“我只是个喜欢上夏启东的男人,而夏启东不小心也是个男生而已。”
夏启东不知道该不该脸红,他听了心里是很高兴没错,只是……
“你好像觉得同性恋很可耻似的。”
“不。”他轻声笑着。“过去我几乎都在同志圈子里生活,甚至最好的朋友都是同志。”
“你只是不想承认自己是而已。”夏启东可爱地皱皱鼻子。
孟樵不说话了。也许是吧,也许是因为如果他是同性恋,那仑仑的死就太不值得了,那他的罪就更重了,他担不起,更不愿在这样的负担下去爱夏启东。他不想以同志世界的方式去爱夏启东。阿得是那圈子的人,他清楚地看见那世界的悲哀苦楚,不能被规实世界认同的伤害,他不要那样来爱夏启东。同性恋情,他和夏启东,能不能长久?他自己也没把握;能不能牺牲一切?他也不知道。能肯定的是,因为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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