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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油郎 (上)-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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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古毅探出头来,老实说:「我走好远,然后跟胖大婶换来的。」
花葵眯缝着眼,两道煞气射向蠢老鼠的脑袋,胡涂得很——蠢老鼠果然又干了败家的事。他问:「你用油跟大婶交换稻草?」到底是哪个死女人欺他傻得糊涂?
真他奶奶的!
蠢老鼠什么都好拐,就是很难拐他欢欢喜喜的把衣裳脱了,主动来怀里说——『想要葵塞东西。』「是啊。」郝古毅眨着无辜又清澈的眼,看葵的脸色不太好,「不要凶巴巴……」他低着头,把地上的稻草拨在一起,心思全放在花花母鸡的新窝,放入干净的新稻草为它们布置新家。
「小鸡可以躲到稻草里面,母鸡会下蛋。」
郝古毅一脸笑嘻嘻,小心翼翼的捧起新发现,「你看,花花母鸡下了一颗蛋。」他像献宝似的。
「哦。」花葵睇凝他手心的蛋,再转移至那清秀的笑颜灿烂,多么容易满足于平凡的生活。
花葵敛了神色,俊美的五官凑近他脸上的小酒窝,出其不意的偷了一个吻。
然,被吃豆腐的蠢老鼠根本没反应……
瞧他不当一回事的将蛋放回母鸡窝,那心里只有老废物和这群该死的鸡。花葵的心里颇不是滋味,问道:「小老鼠,还讨厌我么?」
郝古毅蹲在鸡窝前,捞起一堆稻草抱在胸前,转头偷偷瞄了葵一眼,慌然的别过视线,心下犹豫了一会儿,才咬着嘴唇说话,「我讨厌葵在晚上会乱塞东西……」
近乎其微的低语仍是传入耳里,小老鼠讨厌他的碰触,真他奶奶的……气死人!
花葵的脸色一瞬铁青,实在想不透——
「别人是巴不得爬上我的床,就你想跳下我的床?」这原因出在哪?
是他不够卖力,还是太粗鲁?
从以前的经验得到结论——没有谁抱怨过。
该不会是他不像花花母鸡会下蛋,所以不受蠢老鼠的青睐?
花葵咬咬牙,瞪着那只花花母鸡大剌剌的回到新窝,一屁股蹲下来孵蛋……真他奶奶的,敢跟他抢风采。
呿!
难怪蠢老鼠无视于他的存在。
花葵站起身来,双手环胸,放话:「我帮你盖一个坚固的木头鸡窝,你以后就不用担心风吹雨打,大鸡、小鸡会淋到雨。」他嘴上说一套,实际上——很坏心的打算——公鸡、母鸡必须隔离,他倒要看看花花母鸡以后能孵出个什么鬼。
哼!
走着瞧……。他非要蠢老鼠来求救——母鸡没有孵出小鸡。
「真的吗?」郝古毅仰起脸来,清澈的眼里闪着一丝期待,希望葵没有骗他。
「当然是真的。」花葵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不然,我怎会去买木头回来。」就为了盖鸡窝来讨好与拐他。
瞧他又是一脸呆滞的蹲在原地发傻,花葵弯身凑唇在他稚嫩的脸颊轻咬了一口。敛下眼,喟叹:「你是糖……」
「糖……」就是会让人的心里觉得甜甜的……郝古毅似懂非懂——葵是不是不讨厌他了?
***
郝古毅坐在大门口,傻傻的等葵回来盖鸡窝——他不知道葵为什么每天下午就会出门,不知道葵在外做什么,只知道葵不卖菜、不卖油,但是葵有钱……是不是都在凤仙姐姐以前赚钱的地方赚钱?
傍晚时候,葵会买菜回家,之后会帮花花母鸡盖新窝。葵说要盖两个;一个给母鸡和小鸡睡,另一个是要关住大公鸡。
葵交代他——以后不能把大公鸡放出来,不然大公鸡会欺负小鸡,小鸡就会死翘翘。
郝古毅想了想;葵没有骗人,他看过大公鸡啄小鸡;就像葵也会啄他的脸一样。
抬手摸摸脸颊,想着葵常说他是糖。但是……他好纳闷放在嘴里的食指根本不会甜……
郝爷爷瞧孙子有好一阵子没去卖油,这些天又都坐在门口等男人回来。着实奇怪的很——男人明明是来讨债才住下,现在却对他们爷孙俩愈来愈好,为什么?
他不信环境复杂的男人是有钱无处花,拿来施舍在他们身上。昏花的老眼见屋内搁着一只油桶,郝爷爷说:「古毅,剩下一个油桶也是能扛着出去卖油,明儿起,你要乖乖听话去卖油。」他们爷孙俩不能白吃白喝,凡事倚靠外人。
「以后,卖油的银两,就拿给大爷,因为他买了不少东西给我们。」
郝古毅仰起脸来,说:「好。」他会听话,会赚钱给葵。
花葵如往常般循着千篇一律的路径走回破窝,手上带着糖回来拐小老鼠。
这段时日以来,他喜欢见那笑颜逐开、喜欢小老鼠蹲在身边帮他拿钉子,盖鸡窝。
早就能完成的事,他拖着进度,木工愈做愈细,甚至围起一小块地,出门不忘买些小花草回来让小老鼠种植在后院子里。
行色匆匆,无视于他人的存在,邻居们早已司空见惯他在此地出入。
然,他从不跟谁罗唆半句。
妖美的眼眸映入前方坐在门口的身影,花葵愈渐接近,脸上的寒霜渐渐融化,薄情的唇勾起一抹贼笑——今夜,想拐小老鼠来怀里顺从他。
弯下身子,他开口命令:「拿着。」
郝古毅伸手接过葵给的糖,脸上漾着笑,说:「葵今天也买糖。」
「要不要数数看有几颗糖葫芦?」
郝古毅眉开眼笑的数数儿,「有十颗。」
「我对你好不好?」
郝古毅点点头。知道葵现在对他好,晚上也不会乱塞东西,每天都买糖回来。
「还会不会讨厌我?」花葵逐步诱拐小老鼠说『喜欢』。
郝古毅摇摇头,舔着糖衣,心里甜滋滋的;压根忘了讨厌葵……
「既然不讨厌了,就是喜欢?」
「嗯。」他喜欢吃糖。
花葵伸手勾起他的脸庞,妖美的眼眸瞬间闪铄欲望的色彩,想要小老鼠……
「今夜,不许说讨厌给我听。懂了没?」他严肃的命令。
郝古毅反射性的点点头,其实听不懂葵说什么讨厌。
花葵拉起他,拖着进屋。催促道:「快把糖吃完。」他会在今天把鸡窝盖好,让小老鼠更开心。当然,小老鼠也要令他愉悦就是。
「好。」郝古毅笑嘻嘻的走向后院,满脑子想着快盖好的鸡窝、想着糖含在嘴里的滋味酸酸甜甜。
花葵将提在手中的菜丢上桌,眼见老废物杵在屋内,脸上的表情是惊讶的合不拢嘴,「怎么,我买糖给小老鼠吃不行?」
小老鼠……第一次听到男人称呼自己的孙子,那口吻不似一般人只会傻子、傻子的叫。
赫然,郝爷爷连连口吃:「行……行……」握着拐杖的手颤抖得厉害,终于发觉不太对劲的地方,环境复杂的男人究竟不许他的孙子……讨厌什么?
花葵没再多瞧老废物一眼,迳自走去后院子做活。
郝爷爷杵在原地喘阿喘,好一会儿才渐渐恢复正常的心跳。不禁思忖:无论多害怕这一身邪气的男人,他得问问孙子是否受人欺负……
饭后,郝古毅在后院子里追小鸡,「咕咕咕……小鸡过来。」他已经把稻草分别铺在两个鸡窝内,花花母鸡在窝巢内孵蛋。
「小鸡快过来,葵把鸡窝盖好了哦,你们要进去睡觉。」他对鸡群们吩咐:「要听话。」
花葵可没他有耐心的拐傻鸡,通通是一群不识好歹的东西。他看准目标,探手一抓,逮到大公鸡就直接丢进木制的鸡窝内。「叩!」横栓一落,从此锁住。
郝古毅仰起头来看葵好厉害……
他都抓不到大公鸡,葵一下子就抓到了。
小老鼠蹲在脚边发傻……花葵弯身捞起小老鼠,催促道:「你快去洗澡,否则洗澡水都冷了。」
「喔,没关系,我洗冷水。」
花葵挑高眉,额头抵着他的蠢脑袋,放话:「你感染上风邪就试试看!」小老鼠的脸上若挂着两条鼻涕能看吗,这小巧的鼻子会是红通通的……
两指一捏,欺负他一下下。「听我的话,去洗澡然后睡觉。我会帮你把小鸡通通抓去关起来。」
郝古毅揉揉鼻子,听话的说:「好。」
视线追逐他离开的身影,待人消失在转角,花葵敛下眼,眉心渐渐聚拢——小老鼠无视于他的亲腻,毫无反应……
「蠢老鼠!」真他奶奶的……他是自作孽,为了区区三文钱而沦落到今日的地步——无法抑止与控制的喜欢……
犀利的眼一扫,狠戾的射向只有两只脚和一对翅膀的东西,「你们不进窝去,就完了!」花葵兀自磨牙:「敢跟我抢小老鼠,下场就是坐牢!」
须臾,鸡群通通关进新窝。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郝古毅一头湿漉漉的进房,见葵就在桌旁,不知在做什么?
花葵打算盘,精算出手头的商行月结营利所得。「啧,姓田的家伙妄想要回其中商行,慢慢等……」
薄情的唇勾起一抹冷笑,他自有另外的打算。花葵阖上帐本,回眸凝视爬上床的小老鼠,倒出竹筒的钱,略显困恼的数数儿——坐上床沿,侧身躺在他眼前,只手托腮,另一手拨弄着铜板,不需数数,心下明白它们究竟有多少。
郝古毅频皱眉,好生纳闷,「有好几个钱,跟昨天的不一样。」他把十个钱放在一起;之前有三个,后来有五个……「现在有十一个。可是我没有去卖油,没有放钱。」他搂着竹筒,想不透怎会有钱跑出来?
他的钱跟葵的钱长得不一样,多出来的钱不会是葵的。郝古毅把散在床榻的钱一一放回竹筒,「咚咚咚」的放了好久。
待他放好,花葵将竹筒抢来,「碰!」的丢往床角。「别管竹筒有多少钱,过来让我抱。」他勾勾手指头,示意小老鼠黏来身上。
郝古毅看着竹筒,仍想不透问题出在那儿?
花葵动手挑开他的衣扣,看他要发呆多久才会发现快被人给剥光。妖美的眼随着寸寸裸露的肌肤而渐渐眯起,迸射出噬人的欲望,企图将小老鼠给大卸八块、狠狠蹂躏……
胸前一片凉飕飕,「啊!」郝古毅惊叫,这才发现葵想乱塞东西。赫然,眼前一花,脑袋「叩!」的落在枕头,大字躺平在床。
吓!
郝古毅浑身一僵,瞠大的眼眸掩不住一丝惊惧,心慌慌的乱跳,「不不不……要。」
花葵摇摇头,「你的反应太慢了。」整个人悬宕在小老鼠的身上,唇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一旦兽性大发,就不想放过身下的小猎物。
「葵……不要乱塞东西。」郝古毅眨着水汪汪的眼,殊不知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教人更失控。
花葵粗鲁的动手扯掉他的衣裳,随手抛下床。大掌箝制双腕的力道拿捏刚好,没让小老鼠喊疼。
噬人的眼眸紧盯着小老鼠的反应,落唇亲吻他略显苍白的脸颊,轻声诱哄:「跟我说好,我尽量不弄疼你。嗯?」残存的理智在征求小老鼠的同意;想要小老鼠也喜欢,会乖乖的配合。
郝古毅猛摇头说:「不要。」葵在脱他的裤子,被岔开的双腿间抵着硬硬的东西。呼吸突的一窒,惊呼:「我不喜欢葵像大黄狗咬人……」
「嗯……是吻。」花葵轻轻啃嗫他的脖颈,松了箝制,双手游移在滑腻的肌肤,鼻端渗入他沐浴后的淡香滋味,甜得像糖……
「没有大黄狗了。」小老鼠搞不清楚他咬人是因为喜欢的关系;控制不住想吞下腹的念头……
掌心轻捻他胸前的突起,唇随手走,张口含住吸吮、舔咬……
赫!
郝古毅的脑袋一空,浑浑噩噩——葵怎咬他的身体了?
愈咬愈多……万一咬到他的屁股……吓!郝古毅僵直的身体一瞬弹起,叫:「不可以咬我的屁股,会流血,好疼。」
愕,花葵有那么一瞬的怔愣,抬头斜睨着那一脸正经的蠢样,不禁开口骂:「少废话!快躺平!」蠢老鼠的反应就怕疼,他才是真正痛的那ㄧ个!
欲望涨痛……没立刻奸了蠢老鼠就该偷笑,着时忍耐以久,简直是自我虐待——美味当前,夜夜受折磨,仅是抱着蠢老鼠睡觉。
「快跟我说,你也想要我塞东西。」花葵叫得像是别人欠他的。
郝古毅眨着无辜的眼,迎视葵目露凶光,鼻孔喷气,还有磨牙……「牙齿有没有尖尖的?」他很认真回想,葵变成鬼的时候,到底有没有露出尖牙?
乌烟瘴气一瞬冲上脑门,「铿!」神经骤然崩断——「你这蠢得要人命的东西,想让我气死在床上是吧,真他奶奶的……不知情趣又败家!」
花葵边说边脱衣裳,一件件的拽下床泄恨。
郝古毅探头看地上,伸手把衣裳捞回来,一件件的拍拍,小嘴碎念:「衣服弄脏了就要洗、洗衣裳要去提水、提水要排队,不然大婶会骂我。」葵有坏习惯,乱塞东西、乱丢衣裳、乱咬人……吓!郝古毅把衣服捧在怀里,终于回归正题说:「不可以咬我。」
花葵的嘴角抽搐,额冒青筋,大手一抓,扳开蠢老鼠的腿,噬人的眼神一瞬赤红,粉嫩的美景当前,欲望蠢蠢欲动去造访——喝——
郝古毅瞠目结舌,低抽了几口气,葵拿着不知打哪来的东西往他的身体抹,「啊!」他整个人往后一仰,感受到硬硬的东西正挤入体内,「会疼……」绷紧的身体产生排拒,无法适应不自然的行为。
「等会儿就不疼。」花葵高举他的双脚,挺身享受欲望被紧紧包覆住的快感,缓缓的抽送,尽量不弄疼他。
郝古毅紧揪着怀抱的衣裳,任人摆布——
他知道葵的身体不正常,只要忍耐到葵愿意放过他的时候,屁股就不会这么疼……
花葵俯身凝视他皱成一团的小脸,仍只有痛苦的反应……。
落唇亲吻他轻颤的睫毛、拧紧的眉心、咬得泛白的唇,以唇舌撬开他的贝齿,痛苦的呻吟流泄……
「小老鼠……」吮着他的唇,流露从未有过的一丝温柔。
然,欲望凌驾于鲜少的理智,无法停止下身愈渐激|情的律动,无论他懂不懂他已深陷其中;恋上这副甜得腻人的身躯、喜爱他的单纯,不再是以玩弄为乐。
紧搂住他的腰,欺压他于怀中震;生平第一回,他想要两情相悦的感觉……
房外——
男人的低喘夹杂着孙子浅浅的呜咽入耳,郝爷爷差点握不住手中的拐杖,一口气登时提不上来,瘸老的身形一晃,靠在墙面猛喘气……
剧烈起伏的胸膛憋着满怀的怒意,男人欺他的孙子是傻子,人好拐、好骗、好玩弄——过分!
郝爷爷气得睡不着,手拿着拐杖一下又一下的敲着地面,声声皆是对孙子的蠢笨与不知男女有别感到彻底心痛与愤怒——供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蠢得不知反抗、不知有违伦常、不知什么该与不该做……怎会这么傻!
昏花的老眼骤然涌上水气,瘸老的身子颓然坐在床沿,他怨——老天爷不开眼;不知怜惜这孩子……
孩子从小因高烧而烧坏了脑子,呆傻的受尽取笑,如今还遭受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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