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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富豪VS刁蛮千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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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弃械的逃兵以投降的姿势面对他。
“放开我。”她气愤又颤抖的命令,在他的目光下,她像朵失去氧气助燃的小火苗,正逐渐的在消失光芒。他深沉的看着她,不发一语的看得她无法遁形。“放开我……拜托你。”
“……求求你……”她装出哀兵姿态。
终于他愿意放开她了,而她垂下头犹如战败的兵卒,但是心底的反叛因子仍潜伏着,正预备伺机造反。“去把你的武器收好。”
“总有一天剪光你……”黛比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剪刀丢进储柜里,低头小小声地下战帖,但他听到了。
“我不会给你机会的。”他悠闲的倚着门喝完水,黛比回头对他做鬼脸正好接触到他懒懒的、不在乎的眼神,她的心又怔了下,突然间莫名其妙的情绪不见了,起而代之的是一种令她自己害羞的情慷。在他的注视下,她居然希望自己不曾作出那么粗鲁的举动,她多希望自己表现得文雅庄重,可是她在他面前早已没有形象可言了,干嘛还要故作姿态,难道她还巴望他会喜欢她吗?
黛比给自己的想法骇着了,她没想到自己可能不止是“爱上”他,甚至还对他有“非分之想”!
但那有何不可呢?以她夏黛比在香港上流社会的身份地位,追她的人可是成群结队的哩!她愿意“垂怜”于他,那是他何等的荣幸呀!
他再怎么不平凡,也只不过是这船上的“SIR”而已,而她可是夏氏集团的继承人。
突然间她灵机一动,脑海中浮现起一个超级完美的计划,她痴痴的傻笑着,可爱的眼眸弯成两瓣下弦月。
她背着双手笃定的走向他,站定在他面前语出惊人,“你和我结婚好吗?”
“你说什么?”朗翰斯猜侧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想请你和我结婚。”
“你在向我求婚吗?”朗翰斯怪异的笑着,感觉出她似真非真且不怀好意。
“算是吧。”黛比美丽的唇上扬成那种看来很有诚意的弧度。
“什么原因我可以知道吗?”朗翰斯思索着问,眼光锁住她的。
“因为我爱上你了。”这是真的,但还有另一个原因,黛比在心中窃笑。
“你有未婚夫的。”他故意这么提醒。
“不,我不会嫁给他。”她根本不当回事。
“你娶我会有很多好处的,至少可以让你少奋斗几十年。”黛比自信满满的端出她夏大小姐的优越背景。
“哦。”
“你答应了!”黛比睁亮浑圆的大眼。
“不,很抱歉,我不能。”朗翰斯隐讳的眼让黛比猜不透他的思绪,他走开了去,在餐桌上放下水杯。
“为什么?”黛比不能接受的追问。
缓缓的他回过身靠在桌缘上,双眼玩味的盯住她,“我已经有未婚妻了。”
“什么!”黛比大叫着,这个理由对她无疑是个重大的打击,本以为他若答应了,她便可以把他带回香港向柳茜芸示威一番,但搅了半天,原来人家是有未婚妻的!是那个胸大无脑的美琳吗?
老实说她认为他们外表上是很相配,可是……她唯一的机会居然坏在那条“水蛇”的手里,不、不、不,她不能就这么算了!
结婚之前人人平等嘛!她仍是有机会的呀!
“你爱她吗?”黛比不死心的缠着他问。
“你管得太多了吧!小姐。”朗翰斯不准备再理她,径自走向大门打开它,但黛比死缠烂打的追过去阻拦他。
“你要去找她吗?”她张开双臂成了一道阻挠。
“你说谁呀?”朗翰斯啼笑皆非的立在她眼前。
“那条,不,美琳……”
“你说呢?”他爱笑不笑的俊美模样里有一丝同情,在他眼里她根本就像是无理取闹着要糖吃的小孩。
“不许去!答应跟我结婚。”
“小姐,在我看来,你还不至于丑到必须随便拉一个男人进礼堂吧!”
“你……”黛比脸红脖子粗的垂下双手。
“乖!别吵,去睡。”朗翰斯临出门前,还抚抚她的头。
“气……死我了!”黛比在他带上门后,气得猛跳脚。“你当我是谁,到底当我是谁!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娶得到我,是你上辈子积德,还讨价还价!可恶……”她踹着门,跳了一夜的脚,算计着怎样才能“得到他”,可是接下来的日子,她根本连看也看不到他的踪影。她的“基努李维”突然消失了,一点机会也不给她!
第四章
说是死也不走出这个舱房一步的,可是这种沉闷的漫无目的的日子,教黛比几乎窒息。而那只狗熊的避不见面,才是最令她觉得天理不容的。都已经两天了,他究竟想躲她躲到公元几年?就算是不愿意娶她也犯不着如此呀!鸵鸟。
竟敢当着她的面说什么丑不丑的问题!竟敢双脚踩在她夏大小姐的尊严上!
说真的,她虽不是什么旷世美女,但长相也不差呀!配他,那简直是绰绰有余,那个美琳脸上若是不扑粉,会胜过她的自然美吗?
那“条”美琳只不过是胸前伟大罢了,怎能和聪颖睿智的她相比。
但话又说回来,她才不屑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子去和她较量呢,虽说他是有那么一点与众不同,但翻开时下流行的杂志一看,随便要多少个“基努李维”都可以一把抓,若不是他有那么一点人性收容她扩她才不可能理他咧?
想到这里,黛比突然有些儿英“雌”气短。
今天被收容的可是她呀,在这里理直气壮也许是轮不到她来用的。
而如今她孤单不打紧,可恶的是她确实是给世人遗忘了,所有的人都不喜欢她,都遗弃她,这世界真的是冷淡而无情的。
她离家已经三天了,难道老爸都不曾试着找过她吗?
肯定不会的。说不定柳茜芸早已给老爸灌了迷药,拉着老爸在家里大开舞会庆祝她的消失呢!
可恶!人神共愤的柳茜芸你最好快点祈祷我不要那么快到英国,只要我一到英国,马上要奶奶下令休了你!
都怪自己好玩,当初若是搭飞机老早就到达了,也不至于弄到今天这种下场,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哎!悔不当初呀!
矛盾像扯成一团乱七八糟的麻絮,将黛比混乱的心思捆绑,她像一只被关在铁笼里的白老鼠,无论窜来钻去还是在原地打转!
豁出去了!说什么她今天也要出去甲板上透透气,她真怀念外头自然沁凉的空气,厌恶极了这种人为的空调。
反正人们的记忆向来是以极自我的方式存在着,谁会有那个闲工夫去永远记得别人的事,还不是闲着没事看看笑话而已。
也反正笑都让人笑了,她也没有那个神通去封住他们的嘴,也绑不住自己的脚,所以她要依自己的想法行动,她不要再老是畏首畏尾的,像只躲在地窖里的小老鼠,她要出去!
终于她站上了甲板,拼命的呼吸着那狂奔旷野的海上空气,直到整个胸腔鼓胀而满足,她张开双臂让自己的衣裳如旗帜般的飞扬起,仰起头,望向蔚蓝天空中一朵朵尚未散去的晚霞,它们仿若漾着笑容的彩衣天使,正在歌颂她的“重生”。
许久,黛比才收回自己高亢的情绪,平心静气的望向静默的甲板。
甲板上居然空无一人。难道是老天有眼,天从人愿,人们都自动消失了。
黛比觉得奇怪,平常不是这样的呀!难不成是她天天叨念着要全世界的人都消失掉的预言一语成谶了?
黛比忍不住的喜悦,不辞辛劳的在甲板上足足绕了一圈,真的见不到一个人,哇!真没想到念力这么有效的应验了,它让那些长舌的男男女女都为自己的罪行躲起来忏悔去了。
“嘻……”黛比天真的脸庞浮起诡异的笑,她走向电梯按了四楼的键。
电梯在四楼停驻,这个楼层应该是最多无聊女人出没的地方了,可是真是太妙了,居然空无一人。所有的玻璃窗都上了锁,所有的专柜也都盖上防尘布巾。
黛比巡视般的走完全程,发现每个角落都静悄悄的,她开心的对着玻璃橱窗做出满意的、胜利的V字手势。
接着她逐层的去巡视,终于发现整艘船一个人影也没有,根本成了静止在海中的一座死寂空城。
黛比下意识的来到赌坊,她突然想到了“他”,会不会不识相的还留在这里,但是开心得很,没见到他,他可能跟着那些无聊人士一起带着“波霸”消失了。
赌坊里犹存着淡淡的烟味,但喧哗再也不复见。
黛比跳坐上杰克转盘的赌桌,双脚在空中晃呀晃的,顺手掬起桌上的骰子把玩,慧黯的眼睫向上挑起,眼角、唇角都向上翘着。
她嗤声一笑,掷出般子,骰子滚呀、滚的终于静止,现出两个六点。
她得意的再度伸出手做出胜利的手势。
宁静中突然传来脚步声,黛比讶异在她这个小魔女的诅咒下,竟然有人“幸存”着,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黛比悄悄的溜下赌桌,下意识的躲到桌底下。
脚步声更接近了,还传来两个男人的对话声,她好奇的压低头附在地板上,她看不到说话的人,只看到了两双腿,她大吃了一惊!因为其中一双是:女人的腿!
那双腿修长又完美,白皙动人自是不在话下,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特殊的海滩鞋,那是一双绿色草绳编成的鞋,上头有一朵朵天然的白色干燥花,就连穿在那上头的双足也是擦着特殊的银色指甲油,而且右脚上有一串银链,由细瘦的足踝连接到小指头上。“这次蔚蓝诺爵士交代的事,就全靠你了。”
“哪里的话,跟我客气什么,伯爵的事就是我左凌雾的事。”
“反正这一次就要朗翰斯倾家荡产。”
“就是不倾家荡产也得要他吃不完兜着走。”
“反正是报复到底就是了。哈……哈……哈……C3R7,别忘了左老大。”
“不会的。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会忘。”
“何时行动呢?”
“今晚,今晚可以做到天衣无缝。”
“全船的人都去地下楼参加朗翰斯的庆生舞会了,你不去朗翰斯不会起疑吗?”
“我藉头疼为由不参加,他能耐我何?”
“真有你的……哈哈哈……”
脚步声渐远,走出玄关进了电梯,一切又恢复沉寂,黛比狐疑的由桌底钻出。
怎么会这样呢?一男一女的脚,却是两个男人的声音,难道其中一个是人妖?
这世界上有人妖,早已是不足为奇了,可是他们在说什么呀!
什么朗翰斯、什么庆生舞会、什么蔚蓝诺、什么报复,什么C3R7?说得颠三倒四的,谁听得懂啊!
黛比太注意那双腿,以至于大半的话,她根本没听清楚也串连不起来。
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张大了嘴巴。
朗翰斯?那不是柳茜芸的表哥、那个船舶大王吗!
而左老大……喔!她至少知道了刚才那两人其中之一是谁!左凌雾不就是这艘英国女王号上的船长吗,那天她被“基努李维”救上船来,他就在一旁以那种极度不屑的鄙视眼光瞥着,她当下就发誓早晚有一天她要他为他这种“不当的眼光”赎罪。
但先撇开那个不谈,说也太奇怪了,他们说柳茜芸的表哥跑上船来开舞会!这怎么可能呢?而开舞会又关倾家荡产什么事呢?然后还说吃不完兜着走,吃不完打包回去不就得了,真是大惊小怪!
看来那个叫朗翰斯的家伙一定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而且挥霍无度快破产了。
这用不着她聪明的脑袋来想,就是用脚趾甲想都知道柳茜芸安的是什么心,要她快破产的表哥来娶她,好让他来挥霍她的钱,这种把戏电视剧里老早演的老掉牙了,连儿童都不想看哩!想唬骗她的钱,门儿都没有!
最令人失望的是船上的人居然不是给她变不见了,而是全去参加朗翰斯那家伙的庆生舞会了!凭什么全船的人都这么卖他的面子,走得一干二净连碴也不剩!不不,刚刚不就有两个吗?
而她也没去呀!这真是个非同小可的错误,为了不想落人自己的口实,她决定去看个究竟!
太可恶了,全船的人都被邀请了,为什么只有她没有?肯定是那个混蛋朗翰斯本人长得丑哩呱叽的怕被她看到。
她夏黛比二十岁那年的生日连港督都参加了,只差英女皇没请到,他朗翰斯一介小小的“船夫”算什么大人物,一个小小的生日还要这么劳师动众的,又不是国庆日,就算是国庆日也用不着这么摆谱呀。
黛比怒气冲冲的走进电梯,往地下楼前去。
电梯开了,地下楼铺着酒红色地毯的走道上相当安静,听不见一点人、声,只有优美的钢琴旋律环绕其中,这显示这整个高级CLUB的隔音设备做得很好,走道两旁的壁上是一幅幅中世纪的仿造名画,但黛比无心伫足欣赏,她夏大小姐一向对图画不感兴趣,天花板上亮莹莹的水晶灯饰更令她倍_觉刺眼。
反正此刻她看什么都不对眼,心情极为“亢奋”!
在她就要走近CLUB时,霎时猛然倒抽了一口气,煞住了脚步!
“小姐,你有邀请函吗?”一位领上戴着黑色高帽,鼻梁上架着金边复古眼镜,身着白须衬衫及黑色燕尾服,脖子上系着红色蝴蝶结领带,脸色却惨绿的人,立在厚重的暗红色天鹅绒的门前。
“你……你……你是人是鬼?”黛比愕然的问,挥着双手阻止他走上前来。
“对不起,你在说些什么,我是服务员啊。”
“你是人?!”
“当然是。”服务员扬起绿色的唇,笑容里有一丝不耐,像在嘲笑她的大惊小怪。
黛比盯着那一脸作怪的绿感到有些反胃,但在确定他是个“活人”之后,更是生气加疑问,真是的!才刚入夜,就急着跑出来让人吓破胆。
“什么邀请函?”她咬牙切齿的反问。
服务生犀利的、尊卑分明的眼光由冷酷的镜片中传递出来,反射成加倍效应的光芒,他看出了黛比的困顿,他不多浪费口水的加以解释。
“很抱歉。”服务员伸出戴着白色手套的手,这个姿势其实有两种含意,一种是“请”,一种是“滚”。
“我不小心弄丢了。”黛比昂起头,眼眨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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