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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龙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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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真爱说笑,奴才自然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这些话都是繁心殿里那个贵客说的呀!
妙儿格格发笑。
梵天不屑地轻哼一声。
“父王也真是迷信得太过头了,把嫔妃一个个丢进冷宫里,整日与一些方士或星相家为伍,尽相信那些无稽之谈。”
“公主,是上请来的那个贵客看起来既不像方士也不像星相家,是个模样十分绝俊的年轻男子哦。”妙儿突然一脸娇羞地抿嘴偷笑。
“是啊,奴才也偷偷见到了,从没见过一个男人生得那么俊俏的。”一旁的梨儿也跟着搭腔。
“他也不知道跟皇上说了些什么,皇上听得笑逐颜开哩!
“那男子生得真好看,简直不像世上凡身。”
几个官女彼此说笑推撞着,一方面也是见梵天苦闷无聊,好不容易抓住了这个话题,便在一旁叽叽喳喳地说起来,好给她解解闷。
梵天果然被这个话题吸引住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她支着下颚,闹闹地问。
“刚过午时。”妙儿答。
“好。”她扬唇淡笑。“本公主倒要看看,这场下了足足一个月的雨,是不是真的会在申时停。”她重新提起笔,沾了一点岫青,在那幅未完成的寒梅图上增添几许绿意。
宫女们见她总算静下了心,也跟着屏住气息,在细细的雨声中静悄悄地插花、烹茶、焚香,各自做各自的事。
当梵天聚精会神地在梅树上画完一只雀鸟,就在点上眼睛的那一刻摹然停住了笔,惊愕地抬起眼。
雨——果真停了。
阴握的天色倏忽间转晴,雨收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梵天呆愣着,画笔从指间滚开了也不自觉。
“现在是什么时辰?”
她睁大眼睛问,不相信世上有这等巧事。
“申时了,公主。”
妙儿转头望了望天色,诧异地惊呼出声:
“哎呀,雨真的停了!”
宫女们也惊讶地头靠着头,窃窃私语着。
梵天怔愕了半晌,骤然起身,退自走出琉璃宫,往繁心殿去。
“公主,添件衣服,还没穿鞋呀……”
梵天无心理会妙儿的叫唤,赤着脚,仅着一件单薄的纱罗,一身随意的装束,匆匆闯进繁心殿。
繁心殿有个男人的背影,高大、壮硕。
暗提帝和男人的谈话,因她的闯入而愕然中断。
“是梵天啊,你来得正好,快过来坐下!”
暗提帝招手唤她,满脸喜色。
男人转过身来。
梵天蓦地怔住,刹那间有种措手不及的撼动。男人一转过身,便将她的视线全都遮盖住了。
赤色甲胄,深潭似的瞳眸,激狂的火——幻觉一闪而逝!
异样的感觉窜遍她的四肢百骸。
他到底是谁?
“梵天,发什么呆,快过来呀!”暗提帝爱宠地催促着。
梵天的心从来没有此刻这般软弱过。她赤着足,缓缓走到暗提帝身旁坐下,视线没有从男人的脸上移开过半刻。
“焰摩,她就是梵天公主,是我二十个子女中最至爱的一个。
不过,也是言行最骄纵的一个,都是让寡人宠坏的。“
暗提帝抚髯呵呵笑道。
焰摩。他叫焰摩。
梵无微眯着眼打量他,宫女们形容得一点没错,他果然不只生很好看,也果然不像世上凡身,谜样的双瞳深速晶透,仿佛无人可看穿。
男人捉住她大胆凝视的眼眸,觉得这双眼睛似曾相识,仿佛历经千年的焦虑,终于找到了她。
可是,缠绕在他心中的那双眼眸浓情炙热,和眼前戒慎淡漠的双眸截然不同。
是……她吗?
冥冥中想见的人真是她?
他心内有种渴求,也有种惶惑。
突然,眼前闪过一件七彩流光的樱略颈饰,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耳畔空灵地回响
你若背会了心经,我便送你一件礼物。
‘申时雨停可是你预言的?“梵天劈头就直问,没有半点应酬之词。
陷人怔忡的焰摩骤然回神,视线凝在她的脸上。
“我只是懂得观看天象而已。”他淡然道,目光仍锁住她。
“焰摩太过谦了。”暗提帝转脸对梵天神驰地说道:
“焰靡不只是弓箭名手,更有知过去卜未来的本事,方才他把始罗国立国以来不为人知的官闱秘事说得一件不差,何时下雨,何时雨停亦是精确无比,真是了不起的人物呐。”
“是吗?”梵天不以为然,她压根儿不信这类荒唐的预卜。不知为何,有种急欲征服这男人的欲望,便有心想刁难他。“那么你倒是说说看,我刚刚在琉璃宫里做了些什么?”
焰摩微微蹩眉,这位梵天公主虽然美如天人,但他却不喜欢她嚣张霸气的问活态度。
她真的是自己此生非见不可的那个人吗?他不禁疑惑了。
“答不出来了吗?”
梵天傲然冷笑,觉得自己轻而易举地赢了他。
“你方才在作画,画的是一幅寒梅图。不过,只差画中雀鸟的眼睛尚未点上,没说错吧?”
他有心挫她的傲气,便用更冷漠的语气来回话。
梵天脸色倏地一僵,登时有种毛骨惊然之感,万万没想到,这个男人真的有预卜先知的能力!
“焰摩又说中了?”暗提帝光看梵天的脸色就已猜出八、九分了,他啧啧摇首惊叹道:
“梵天在男人面前从来面不改色,想不到焰摩有本事让梵天脸色大变,真是了不起呀!
梵天没来由的气愤起来,任谁都别想征服一向倔强倨傲的她。
“你在父王面前卖弄预卜的本领究竟有何企图?”
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绪充斥在她的胸口,不知怎地就是想压倒他。
焰摩挑起眉,呆愕地看着咄咄逼人的梵天,无来由地感到失望。
他鲜少与人来往相处,面对如此尖锐的问话根本不善应对。
只不过,他感到异常失望,想不到苦心想找的人,竟然会是这样一个嚣张跋扈的女子。
“梵天,焰摩拥有凡人所没有的异能,说不定是上天派来辅佐始罗国治理天下的仙官,不可口出蔑语。”暗提帝轻斥道。
梵天向来对神仙道术嗤之以鼻,但暗提帝却是深信不疑。
“父王怎知他没有野心,他用这套妖法惑乱父王,说不定最大的野心是要谋夺始罗国的王位,父王不可不防啊卜‘她的语气中有恫吓,不明白为什么,就是有股非要把焰摩压制到底不可的气焰。
这么与他纠缠,真是怪异又快意的感觉。
焰摩不禁冷笑,他哪来这等复杂心计,脑中唯有一个简单纯稚的念头,不过就是想见一个今生非要见到的人罢了。
可惜,眼前这个人并不是他“想”见的。
“公主可有一件七彩樱珞颈饰?”他莫名地只想问清楚这件事。
“谁喜欢戴那种麻烦累赘的东西,什么七彩璎珞颈饰,我听也没听过,见也没见过。”她不屑地哼道。
果然不是她?但令他疑惑的是,他能透见暗提帝的一生,却看不见她的未来。
焰摩垂眼长叹。也罢,是不是这个语气、态度蛮悍的梵天公主都无所谓了,他不想再看见她挑衅的神态。
“我来这里只是想找个人,这个人既然没有找到,我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他缓缓起身,淡然说完,掉头便走。奇怪的是,想离开这里、离开她,心中却不知为何涌起一股说不出来的失落。
“焰摩,你别走,寡人封你为官,你尽管在宫里住下!”暗提帝气急败坏地追下龙床。
他恍若未闻,昂首阔步地走出繁心殿。
梵天盯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有种难受的感觉袭了上来,心底有个声音在急唤着要他别走。
暗提帝急转过头,向梵天怒声斥责着。
“他是父主请回来的仙官,你怎可如此狂放厥词,还不快上去向焰摩陪罪。”
梵天被父亲如此斥喝还是生平头一遭,登时气得瞠目结舌。
“父王,他既然有预卜的神力,想找人并非难事吧,若这人不在宫里,他又何必特意到此找人,分明话中有假,更何况,他找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要她陪罪,除非天塌下来。
梵天的质疑并没有错,暗提帝有点糊涂了。
他找这个人想干什么?这句话令焰摩怔然站住。
是啊!他找这个人想干什么?这个人出现在他晦暗的生命中究竟有何意义?
不,他不能走。他一定要弄清楚梵天公主,究竟是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如果是,他找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缓缓转过身来。
“皇上,我愿意留下。”他衷心而冷漠地说。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暗提帝大喜过望,旋即招来宫人下令。“来人,立刻将‘神霄居’整理干净。”
焰摩转而望定梵天公主,缓缓地,一字一顿。“我想找的人确实在这座宫殿里,我一定会找到她。”
梵天震住,想起方才见到他离去时的背影,竟会感到一阵揪心似的莫名疼痛?她开始鄙视自己的窝囊了。
她与他,负气地对峙着。
突如其来的,那双含愁带恨的眼眸温柔地触动了焰摩的心。
这样的眸光他确实曾经见过。
他不禁讶然,更感到迷惑了。
他要找的人到底是她?不是?
第七章
宫墙倒耸立着一座冶炼仙丹的青铜大釜,暗提帝迷信炼丹仙术,聘来不少方士冶炼破病延年的仙丹给他服用。
青铜大釜中飘散着氖氛热气,暗提帝站在炼丹炉前,专注地看着焰摩脸上超然冷静的表情,而五名方上战战兢兢地跪在青铜大釜下,往火灰中加添木柴,个个惊惧万状,紧张莫名。
焰摩将手心中颜色血红鲜艳的丹药提成碎粉,放在鼻前嗅了嗅。
“怎么样?这丹药可有长生的功效?”暗提帝忙问。
焰摩蹩眉沉吟,缓缓说道:“是上,这丹药不仅没有长生的功效,连砝病之效也无,长期吞服甚至还可能危及性命,可以不必再炼了。”
“什么!”暗提帝一听此言,勃然大怒。
跪在地上的方士们个个吓得面无人色。
暗提帝想起自己吞服了不少这类丹药,顿时无限恐惧袭上心头。
“这些方士竟敢拿寡人的性命开玩笑,把他们全都推出去斩了!”他不由分说地怒声下令。
五名方士吓得哀声痛哭求饶,仍无法改变暗提帝的命令,一个个被侍卫架走。
焰摩对暗提帝残忍的行径厌恶地皱起了眉头,那些方士们尚有十年寿命,却因为他不经意脱口而出的话而提早送命,他觉得万分愧疚。
这就是他最不顾与人相交的原因,每个接触过他的人总会莫名地改变了命运。
“皇上,请留下他们一命。”他忍不住开口替那些倒媚的方士们求情。
“他们想要寡人的命,可恶之至,寡人决不轻饶!
“皇上,他们炼的丹药也并非全无用处,只不过需再加上几味石药便可炼成延年益寿的‘九转金丹’,不过炼此丹需要人力,还是请皇上留下他们的命吧!”本不想让暗提帝知道炼成“九转金丹”的真法,但为救这几条人命,他也只好说了。
暗提帝闻言,双目放出光彩,立刻命侍卫放了五名方土,回身满脸喜色地问焰摩。
“这‘九转金丹’需炼多久?”
“十年。”他不假思索地说。
五名方士听了焰摩开出的时限,个个感激涕零,都庆幸自己还能多活个十年。
“十年,这……”暗提帝垮下双肩,有点歉欢。“寡人还能等十年吗?”
焰摩微掀长睫,淡淡一笑。这世上凡人不论是雄霸天下的君王,或是市非草芥小民尽皆怕死,无人例外。
“皇上当然还能等十年。”他早已透见暗提帝尚有十一年的寿命,只不过死因不是服用过量丹药,而是被皇长子密谋毒死。
暗提帝闻听此言,满怀喜悦与热望,情不自禁纵声大笑。
“好、好!焰摩,寡人的‘九转金丹’全靠你完成了,哈哈哈……”
焰摩面无表情,强压抑下对那贪婪笑声的厌恶。
是莫测因缘的牵引,方才将他留在这里,一旦他寻到了要找的人,谁也留他不住。他若走了,那“九转金丹”不管炼上十年或二十年,都是永远无法炼成的。
焰摩自从住进皇宫后的一处小别所——“神霄居”后,便在平静如死湖的宫中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
他神秘莫测的气质,一双眼瞳仿佛看透世事般晶冷析透,不仅通晓史诗经典,并且精于天文、地理、河图、历数及阴阳之道,加上他受命为暗提帝炼制“九转金丹”,暗提帝对他不敢怠慢,甚至礼敬有加。慢慢地,他便成了暗提帝商议要事的人,无一幸免地降服在他非凡的气势与神秘的魅力之下。
向来在宫里享受惯了被痴迷尊宠目光环绕的梵天公主,独一无二的地位硬生生地被焰摩占去,让她积了一肚子闷气无处发泄。
就像现在,她浸浴在热水池子中,舒懒地闭眸叹息,当水温渐凉时,却不见宫女过来加添热水。
“妙儿不是提水去了吗?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回来?”她不悦地问。
“唉,多半又是不小心看见焰摩了。陪侍在侧的小富女撑着肘,酣然轻叹。”任谁都是这样,一看见焰摩就发呆,然后得花上半天才回得了神。“
梵天倏地瞪大眼睛——又是焰摩!
“可恶!敢清宫里所有的女人都着了他的魔了!”她怒手一挥,打得浴池水花四溅。“那个鸠占鹊巢的臭男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大概是在内苑猎场的箭靶那里。”小宫女怯怯地答道。
梵天越想越气,心头如滚油燃烧,矫捷地一跃而起,随手披上薄衫,一身湿膝地冲出琉璃窗。
她果然在猎场上找到焰摩,一群莺莺燕燕将他包围住,他正弯弓搭箭,漫不经心瞄准远方的箭靶,姿态英挺迷人,连她都不由自主地移不开目光。他松开手指,咻地一声,锋利的箭稳稳射中靶心,接着便听见围着他的莺莺燕燕发出迭声惊叹。
梵天收回神,仔细一瞧,那群莺莺燕燕中有她的两个姐姐日天公主和水天公主,还有她琉璃宫中的两名宫女妙儿和梨儿。
看见一桶水躺在妙儿和梨儿的脚边,她们却直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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