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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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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青风的火气被她彻底挑起,忍不住一掌锁住她两只蠢动的拳头。“要不是我不打女人,你……呃!”她居然起脚踢他!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放开她的双手,正想点了她的穴道,好好教训她一顿。
岂料,她才得自由—便两脚往后一蹬,朝着断崖跳下。
“你——可恶!”他咒骂一声,不敢相信她宁可跳崖也不愿为他所救。可是他又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在他面前香消玉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跟着跃下崖去。“严情丝,你这个臭女人……”他边骂,很快地赶上了她。
在两人双双向下坠的同时,袁青风伸长了手臂,一举将她揽入怀中。
“放开我!”怎知她才接触到他的手,又疯也似地挣扎起来。
“住手!”他吓白了脸大喊。这可是在半空中耶!一个搞不好会害他们两人一起摔成肉酱的。
“我宁可死也不受侮辱!”她张开嘴,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臂。
“唔—”他浓眉一皱。老天!这臭女人是不是疯了?他有说、或做过什么企图侮辱她的事吗?
但严情丝却恍似被采花贼吓丢了心魂,她拒绝任何人的碰触,尤其是男人;因此袁育风的解救不仅未能助她脱离险境,反而将她的心灵更逼入一座可怕的牢笼。
袁青风实在拿她没办法了,只得伸手点了她的穴道,住她昏睡在他怀中。
“该死的!”他的手臂差点被她咬下一块肉来。
可是麻烦却尚未停止。
他眼角瞥见一具四分五裂的尸首,是刚才跌下来的那名采花贼。
这个降落地点很不好,四处都是尖锐、硬实的石块。他和严情丝若掉在这里,下场八成也不会比那采花贼好哪儿去!
而且那贼厮是在坠崖前就被他一掌打死了,不若他和情丝,他们还活着,可能得活生生摔死在这里,这……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击碎,这种嗜好他可没有。
袁青风溜目四顾,好运地在石林不远处发现一处水潭。摔落在水里总比在石林上多一分生机。
在掉落石林前的瞬间,他凝聚生平功力,一掌击中崖壁。
砰!一阵天摇地动,崖壁被他打出一个大洞,旋成一股暴风,强烈的冲击力将他和严情丝冲撞往另一边的水潭方向去。
为了保护她,他将她困锁在怀中,让他的背擦过一些石林的尖角。
“唔——”一股痛楚在他体内爆开,他知道那些石尖撕裂了他的背。
但在暴风将他们带入水潭里时,他仍是使强在半空中翻转过身子,让自己先落水去抵销那股碰撞的力道,以减轻她可能受到的伤害。
当冰冷的潭水刺激着他背上的伤口又疼又辣时,他脑中一阵晕眩,却欣喜地弯起了唇角,因为还有痛感就表示他们活下来了。
“总算……”他咕哝一声。多亏有老天保佑啊!
严情丝是被一阵持续不断的酸疼给痛醒的。
“唔……”她翻个身,感觉身子骨像是给拆开了、再重组似的,好难受!
她是怎么了?为何会如此狼狈?
轻轻摇了摇晕眩的脑袋,她缓缓睁开眼,立时被山洞里阴暗、简陋的布置给吓了一大跳。
“天哪!我到底是栽到什么地方来了?”猛地坐起身,又是一阵剧烈的晕眩袭来,她不得不再乖乖躺回地上。
没错,她是躺在地上;虽然那上头铺了些干草!但仍坚硬得扎人,难怪睡得她全身酸痛。
可是这个地方……搜寻脑中的记忆,隐约留存的印象是——
她站在“绝情苑”门口,瞧见一条掳人而逃的黑影一闪而过。她担心受害者是袁紫葵,不顾危险地相寻而来,却发现了“桩天大的秘密:近日闹得满城风雨的采花贼是有心人捏造,为的是有一个借口来绑架京城首富梁员外的夫人。
那个假采花贼被她看见真面目后,威胁着要对她先奸后杀,她拚命抵抗,然后……奇怪,为什么到这里之后就没记忆了?
她揪紧着前襟,一身的衣衫虽然残破,却仍好端端地穿在她身上;而手臂一点守宫砂依旧艳红欲滴,则显示了她的纯洁无瑕。那名假采花贼并未占得她的便宜,但他怎么可能放过她?还有她为何会躺在这处阴暗的山洞里?
“你醒了?”一阵低沉的男声自洞口传进。
她愕然坐起,虽然全身骨头依然酸疼不已!但有陌生男人在,她不敢放任自已软弱地躺在地上。
“什么人?”
袁青风走进山洞,没好气地应道:“救命恩人!”这个可恶的女人,委实把他给害掺了!
“啥儿?”她眨了眨眼,让双目适应山洞里微弱的光线,好瞧清这突然出现的男人。
他有一张端整的脸庞,漆黑的双眸晶亮如野生的猛虎,狂雾又火爆,他的鼻子很挺,温润的唇厚薄适中,看起来满可亲的,而他的眉……不知为何,那一对卧蚕眉她怎么瞧、怎么觉得眼熟?
“别告诉我,你忘了你是怎么对我这个救命恩人恩将仇报的?”没有她的突然发疯,他会将自己弄得满身伤吗?尤其是背部那几道纵横交错的擦伤,不论他如何伸手去探,总是摸不着、上不了药,痛死他了!
“我……你……救命恩人……”她歪着头。不知怎地就是没印象耶!
“喂,你不会是被吓傻了吧?”他相当确信自己将她保护得很好,除了一些她自己搞来的零碎擦伤外,在这一场坠崖意外里,她没受任何重创,没道理会突然失亿啊!“你再想想,昨晚你追一个人追到了城西,结果差点儿被谋害了!你们在断崖边纠缠争斗,是我一掌解决那个恶贼救了你,结果你以为我要欺负你……”他缓缓说出了四个时辰前所发生的事情。
她听完,照样回他一脸茫然。
“该死的!”他低咒一声,颇不习惯她这种脆弱无助的模样。
他认识的严情丝不是这样的,她理该精明泼辣,对他不假辞色,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他长了一张丑脸才对,结果……
该死的!他恨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出去替那个混帐采花贼收尸,应该让他曝尸荒野,叫野狗给拖去了才是;他还为他挖坑埋尸,太好心了。
那贼厮将她害成这样,既不凶、又不悍的,害他……可恶,他好心疼啊!
“喂,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严情丝摇头又点头。“我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会跑到城西撞上采花贼,但是……我不记得发生过你救我的那件事。”
她看他的眼神谨慎、又戒备的,真是当他陌生人一样,让袁青风一颗心好不挫败。
“算了,你既然记不起来,我也不逼你,过来帮我敷药吧!”
“敷药?”她看他赤裸的胸膛上没什么伤啊!而且……一抹红潮渲染上她粉颇
,他有一副相当结实的身躯,虎背熊腰、宽肩窄臀,让他显得英气勃勃又俊伟不凡。
“对!敷药。”他翻个白眼,转过身去,让她瞧见他凄惨万分的背伤。
“啊!”她不忍卒睹地垂下眼帘。天哪!是谁这么狠心,将他的背撕扯得伤痕累累?
“喂,你可别昏啦!”听见她的惊呼声,他忙转过头。“我一个人没法子照料到那些零碎的伤口,你要昏也得先将我的背上好药再昏。”他递给她一片芋叶,上头有一团黑黑绿绿的东西。
这叫零碎伤口吗?她压下腹内翻腾的恶心感,款步接近他。那些伤愈瞧、愈觉得触目惊心。
“你这是什么东西?”她接过芋叶,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
“草药。”
“你确定它们真的有效?”
不然咧?在这荒山绝谷中,难不成还能找到一流金创药?别傻了!“反正能生肌止血就好,你快点动手啦!”天快黑了,敷完药后他还得去找些柴薪回来生火,顺便猎只野兔、山鸡什么的来充做晚餐。
“好吧!”既然他坚持,她也只能动手为他敷药了。
那草药一敷上他的背,严情丝清楚地看见他的背脊整个僵硬了起来。一定很痛吧!她在心底为他不忍,遂尽量放轻手脚,以免拉扯到他受伤的背肌。
数好药后,她撕下一截裙摆,绑好他的伤,叮咛道:“小心些,别再扯裂了。”
袁育风回过头,诧异地望了她一眼。难得这女人也会关心人?天要下红雨了!
“知道了。”他轻答,却抹不去、心头一丝丝温暖,为了她的叮咛。
严情丝看见他站起来,转身往外走,问道:“你要上哪儿去?”
“捡些柴薪,顺便张罗咱们的晚餐。”他边说边走,步伐一点也不见迟缓。
“可是你的伤……”她还没说完,他已经不见踪影了。那样灵活的身形,真叫人看不出他身怀重伤;若非她亲手料理了他的背伤,她也会怀疑。
他真像山里野生的猛虎,狂野不羁、充满生命力,受了伤也不当一回事儿,但……他也如动物般诚实吗?
她并不相信男人;打八岁亲娘死在她怀里后,这一辈子她就恨男人入骨了。
而他……很奇怪,他说话虽然粗鲁,但她却不讨厌他,只是不得不提防他。他说他是她的救命恩人!究竟有几分真实?他会不会是与采花贼同一伙的?
“不大可能!”她否定掉自己的疑虑,尽管不知他的底细为何,但她就是直觉他并非恶徒。
强撑着疲乏的身躯,她扶着墙壁走出山洞,夕阳在她身上投下一圈虹彩。“不知苑里的姐妹可好?”她担心她的失踪会令“绝情苑”刮起一阵风暴。
可她怕短时间内是回不去了。这山谷不大,一眼即可望尽,东边有一处水潭、西边是石林,北边有些花草矮林连接向南,景色还算不错,却笔直通天,四周崖壁光滑如镜。她又不是飞鸟,要如何飞出绝境?
“唉!”严情丝长喟口气,不知得与那陌生男人相处到什么时候?
但愿不会太久,她不信任男人,尽管这一个瞧来不像坏人,但只要是男人,就绝不可能是好人。她不要跟男人牵扯过深,一辈子都不要!
第四章
“唔!”袁青风缩着脖子爬起身。原来柴火熄了,难怪他觉得冷。
山谷里的日夜温差本就奇大无比,加上……敲一敲发晕的脑袋,他知道自己发烧了,肯定是因为背伤的关系。
不过根据他以往受伤的经验,他若能挺过这一波热度,通常他的伤会好得很快。
袁青风爬回山洞口继续睡。他也不担心,反正他的身体一直壮得像头熊。
可是……奇怪,这回的伤是不是特别严重?他似乎出现幻听了,不然怎会在这无人的深夜里听见泼水的声音?
在他守在山洞口、而严情丝睡在山洞里的时刻,这绝谷不可能有第三者存在才是;白日里他检查过了。
等一下!他猛地坐起身,怎地没听见洞里严情丝的呼吸声?难道……
他跳起来!跑进洞里察看,她果然不在了。
该死,亏他还睡在山洞口为她守卫呢!结果,守护的对象什么时候跑了他都不知道。
袁青风冲出山洞,朝谷里唯一的水潭跑去。
大半夜的,四周冷得吹气成霜,她干么跑去玩水?想冻死吗?
“严情……”他来到水潭边,惊见银月底下,一抹窈窕身影立于潭边;她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晕黄光华,衬托出一股惑人心神的妖冶,美得快似误坠人间的瑶池仙子。
他一时看得呆了,怔楞地站在原地,痴望着她美丽的身影。
常听人说严情丝是花国状元,在风尘界里,她的美是人人称颂的。头一回在“绝清苑”里见到她,他尝到了她的风骚劲辣,一股刺激直哈进他心坎,但那时他也只觉得她长得不错而已。
他从未被她迷倒过,可是现在……他发现她真的好美、好美,是他这一生见过最美的女人。
他的心枰枰地跳着,好快、好急、好乱,全是为了她,那个先是将他气得半死、复彻底夺去他心魂的美丽妖精。
但……该死的!她在干什么?
他定睛一瞧,她是在洗澡,而且是拿石头在洗。
“喂,你——”他冲到她面前,夺下她手中的石块,心疼地瞧着在她一身雪白玉肌上摩擦出来的血痕。她怎么可以这样糟蹋自己?“你在搞什么鬼?”他大吼着,同时用力摇晃她纤细的裸肩。
“不要碰我!”她大叫,拚命捶打他。“不许碰我,走开、走开……”
“你疯啦?”白天时明明还好好的啊,怎么一入夜就发疯?她以为他会对她做出什么歹事?拜托,他袁青风才没那么下流咧!欺负女人是他从来也不屑为之的事。“住手!你看清楚点儿,是我,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别再打啦!”他大掌制住她蠢动的双手,而她想也不想地低下头就咬上他的臂。
这熟悉的痛楚唤醒了他的记忆——他们坠崖时,她也是这样,像是……失了理智似,满脑子只记得要拚命逃跑。为什么?他不值得依靠吗?
她大概是咬得累了,不知不觉松开了牙口,但仍呢喃不绝地低喊着:“不要碰我……住手,不要碰我……”
袁青风、心头猛一恸,她的三魂七魄该不会是给那采花贼吓飞了一半!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类似撞邪的奇怪言行吧?
“严情丝!”他蓦地放声大吼。
她像是被震撼住了,呆了半晌。他赶紧脱下外衣紧紧包住她赤裸的娇躯,粗鲁地将她扛在肩上抱回山洞去。
袁青风扛着严情丝进入山洞后,怕她再度伤害到自己!他像绑粽子似的,先用外衣包住她,再以腰带仔细绑妥。接着,他便将她楼进怀里,而她恍如一只被抛弃的小猫般在他的双臂中轻颤着。
他忍不住大掌细抚上她莹白如玉的娇颜,冰冰凉凉的,配合着他微高的体温,
真是舒服!
不过他也知道她这样浑身冰凉不是好现象,她在水潭边待太久了,怕是着凉的前兆。因此他紧紧地抱着她,让他高升的体温暖和她僵冷的身躯,半晌,她的颤抖终于止了。
他轻拍她的面颊,像个慰哄孩子的母亲在她耳边轻声呼唤着。“情丝,醒来,没事了,坏人已经被我打跑了,你别怕,没事了,快点儿醒过来,情丝、情丝……”
也不知过了多久,严情丝突然发出一声轻咽,迷乱的眸子蒙上一层水雾。
“情丝乖,没事了,别怕喔!”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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