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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住金龟婿-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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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鹰蕴涵着怒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他怒气腾腾的抓住她的手臂,恐惧、悔恨、懊恼的情绪飞快的从他心底掠过。
见到任汀滢寻死的举动,他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彷佛都凝固了,还好他及时赶到,否则他简直不敢想象后果会怎样。
“你放开我,让我死……我不想活了……”任汀滢疯狂的挣扎着。
“小姐好端端的干嘛想不开……”小瑶也被吓得不知所措也只好拚命的哭。
“出去,”鹰对小瑶喝着。
一个女人哭就够他烦了,他无法忍受两个女人在他面前哭个没完没了。
“可是小姐她……”
尹公子不会伤害她家小姐,这点小瑶可是清楚得很,因为她看到了他眼中的担忧,但她还是有些迟疑。
“出去!”
看着他凶恶的目光,小瑶当下话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赶紧退了出去。
“你放开我,不要管我……让我死了算……”
哭到乏力的任汀滢软靠在鹰怀中,仍不放弃寻死的念头…让他又是心痛、又是生气。
他一把将她抱起放回床上,脸色铁青的凶着她:“住嘴!你再敢寻死,我就把你五花大绑!”
任汀滢让他这么一凶,倒也平静了些,但眼眶中的泪珠还是不停的滚滚落下。
“为什么不让我死?我已经……已经……”
她无法在他面前承认自己已经是个残花败柳,说不出的话全变成了声声的啜泣。
倏地,啜泣声淹没在鹰的热唇中,他轻柔的吻着她,带着歉意、带着懊悔,如果早知她会有这么激烈的举动,他说什么也不会这么伤害她。
他的吻多么的令人迷醉,但却令她哭得更是伤心,她多希望他能吻去她所有的梦魇,就当一切的事情从没发生过。
但事实就是事实,她已经不配得到他的吻……
“不要!”她哭着推开他,蜷缩着自己的身子发颤着。“不要碰我……我配……”
“不要再说了。”他心疼的将她整个人环在自己怀中,亲吻着她头顶的发丝,“把你交给我,让我帮你忘记所有不愉快的记忆……”
“尹……”任汀滢呜咽一声紧环住他的颈子。
她就知道他也是爱她的、她就知道他不会不要她,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在遗憾发生之后?
“相信我,你不会再受到任何伤害了……”
他让她缓缓躺在床上,以从未有过的柔情,轻褪她身上的衣裳,以膜拜般的虔敬,细吻着她身上每一寸肌肤,汲取她每一丝的爱。
他也可以爱她的,只要他是“尹”。
狂野纠缠着两人,让火热的爱燃烧去、心中所有的不安和顾忌,期许狂鹰这个名字,永远不再出现在他们之间……
'。比莱斯掌控了任家的一切,只不过是用另一个身分——尹。
基于心,也不愿再对她有所伤害,他以尹的身分让自己暂时忘却怨仇。
为了不让任汀滢再为钱伤神,他拿出钱来为任家经营商行,也以照顾她的名义,顺理成章的重新住人任府,代任汀滢处理府中的大小事务,俨然像是任府的新主子。
只是没有人敢提他和任汀滢的婚事,因为任汀滢失踪一夜的事,任家的人虽不敢多作猜测,但心中却也有了个底,大伙都心照不宣,知道小姐肯定吃了狂鹰的亏,要不怎么会直嚷着要寻死?。
小瑶曾经不识趣的向小姐提过婚事,却惹得小姐是脸色发白、泪眼潸潸,还从此不准她再提。
而尹公子也从来没有半点表示,却每天夜里都耗在小姐房里……还好任家剩没几口人,也没人敢四处去嚼舌根,否则这事儿若传了出去,不闹得满城风雨才怪!。
看着小姐正和尹公子依偎在后花园里赏花,小瑶不禁摇头,真不知他们打算耗到何时?
打算耗到何时?鹰始终逃避着这个问题。
在任府里,他的身份是“尹”,虽然他想永远守住这个身分,但并不代表他能忘记自己是狂鹰的事实,也并未忘记他的“仇风号”还在码头等着他。
只要满剌加的使节一到、杨青杉自山西回报三十年前那档事的始末,他势必再度乘着他的“仇风号”回到海面上,继续做他狂效于海上的雄鹰。
界时……他下意识的紧拥着身旁的爱人。
为了三十年前的陈年往事,他已经做了不少足以令任汀滢深痛恶绝的事。
就算他能不再将汀滢视为仇恨的对象、就算他能任所有的恩怨随风消散,但当所有事实被揭发出来的那一天,汀滢能原谅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吗,
'尹哥,你在想什么,那么出神?“任汀滢一只织指轻按上了他的眉头,抚平了他揪结的眉心。
“看,眉头揪那么紧,你在想别人喔!”
鹰抓着她柔软的手,轻吻她高嘟着的红唇,“除了你,我怎么敢想别人啊?”
“既然在想我,还把眉头破得老高,我让你厌烦了吗?。”任汀滢偏过头,佯怒着。
[厌烦?怎么可能?“鹰咧嘴笑着,”我还在想,要怎么样才能让你放弃这美丽的艳阳,拐你进房里大战三百回合呢!“
“讨厌,不正经!”任汀滢羞赧的低垂着头推他一把,心里头却甜得飞上了天。
“怎么?你现在不喜欢我的不正经了?”他低下头轻吻了她排红的脸蛋,“那往后的日子,我们……”
任汀滢纤指掩上他的口,眼神也变得黯淡,“不要说了……”
往后的日子?她从不敢想象他们之间的未来。
或许他会永不嫌弃她,或许他会让她永远留在他身边,但她自认为没有资格成为他的正室,却又无法接受他另外娶妻。
因此,明知道两人如此的关系不能为礼俗所接受,但她宁愿和他保持这种关系,永远也不要改变。
“尹哥……不要说往后的日子……好不好?”她忧怨的望着他。
鹰叹口气,低头覆住她轻敌的红唇。
是的,不要再说,谁知道往后的日子会有什么风浪呢?
这种美好的曰子,能过一天就算一天吧!
“哇!小俩口什么时候打得那么火热了?”
一个不识相的声音惊动了交颈的鸳鸯,鹰回头看去,皱起了眉头:是杨青杉!
难道这段和平而美好的日子,已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青杉,你回来了'他冷冷的说着,搂住任汀湟的手不禁加重了力量。
任汀滢不解的看了鹰一眼,又转向杨青杉浅浅笑着,“杨状师,好久不见。”
杨青杉并未注意到鹰冷凝的臭脸,只是饶有趣味的看着两人的亲密状,看来这只海上狂鹰已经被任家大小姐的情网给收服了,那么他带回来的消息肯定是送他们成亲的最佳礼物!
“呵,两位何时请喝喜酒啊?”杨青杉笑吟吟的问着,却发现两人的神色都变了。
呃……他有说错什么话吗?看两人陡变的神情,好象他问了不该问的事。
怎么了?难道他不在的这段期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青杉,我们去那边说。“
鹰回头看着任汀滢,“汀滢,你在这边等我一下。”“
“嗯,你们去吧,葡萄园里结了很多果子,我去采一些葡萄等你们。”任汀滢扬起有些勉强的嘴角。
鹰对她温柔的笑了笑,和杨青杉相偕走向花园的另一端。
望着两个男人远去的背影,任汀滢突然涌起了极度的不安。
好象……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不,没事的!她安慰着自己。
任汀滢强压下心头不祥的感觉,转身对小瑶交代,“小瑶,你去准备些酒菜,待会儿我们在花园备席招待杨状师。”
当小瑶领命而去后,任汀滢有些心慌意乱的走向葡萄园园。
她来到其中一株葡萄树下,准备摘取树上结实累累的果实,却发现树旁的一块大石底下,隐约有个露出泥土的半截铁环。
“这是什么?”
她好奇的弯身拉着铁环,没想到大石竟然向一旁移了开,露出一个幽暗的阶梯。
'这底下竟然有个信道?“她讶异的瞪大了眼。
她自小在后花园玩到大,怎么不知道后花园里有个秘密信道,
任家宅子是爹爹所建,难道这也是爹爹所做的密道?
为什么?
不知这密道通往何处,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暗藏着危险,但强烈的好奇心让她忍不住想下去看看。
陶总管始终怀疑在家中设有秘室宝库,说不定这个密道就是爹爹私藏的金银珠宝呢!
任汀滢好奇的向密道口探了探。
真暗啊,
她正犹豫着该不该去拿个火把时,一个不留神踩了个空,直直的跌入黑暗的密道。
“啊——”
还好这个幽暗的密道并没有任汀*想象中的深,她只翻滚了几下便落到了平坦的地面。
里头十分的黑暗,让她忍不住颤抖起来。
她忍不住想到那一天……在同样的黑暗之中…:。
“不,不要想了!不是说好永远忘了那件事吗?”任汀滢用力甩着头,驱赶着那段不堪回想的意外。
这里不一样嘛!她跟自己说着,虽然也是黑,但由信道口透入的光线,还是让她勉强看出,这是一间看似书房的小石室。
没什么好怕的!
任汀滢鼓足勇气,在黑暗中半摸索着。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湿霉味,显示此地许久不曾有人涉足,但或许是长年密封,除了四处都是蜘蛛网外,灰尘倒是不太多。
隐约看出里头有一组八仙桌椅,她在八仙桌上摸到了烛台和香炉。
'竟然还有打火石!“她又惊又喜的叫着。
打着了火石、点燃了烛台后,整个密室的陈设清楚的落入任汀滢的眼里。
这间石室里除了一组八仙桌椅之外,还有一个书架和一张供桌,书架上置了几本书,而供桌上没有神佛尊像,只摆了个精瓷烧花的珠宝箱。
“珠宝箱?难道里头真的藏有爹爹留下的金银珠宝?”
任汀滢兴奋的跑到供桌前,拨开沾黏着宝箱的蜘蛛丝,用了点力气才掀开宝箱的箱盖。
“啊——”
没想到宝箱里没有半点金银珠宝,却有一堆人骨,而头骨眼窝的黑窟窿,正对着她的视线。
“死……死人!”
任汀滢让这副骷髅头给吓了一大跳,全身的寒毛全部直立了起来,她本来转身就想跑,但跑了两步,她又忍不住回头看向那口宝箱,总觉得它在向她散发着探索的邀请。
“遗骨?。这真是一间极隐密的密室,只是怎么会收藏了一副遗骨,而它又是什么人的遗骨呢?”
好奇是任汀滢从小到大不变的本性,对于这间密室,竟然用来收藏死人骨头,教她如何不好奇的去一探究竟?
“咦?这是……”
任汀滢注意到宝箱的一旁有一迭泛黄的纸张,她好奇的走过去拿了起来,对着火把底下看着。
'这些全是爹爹的笔迹!“
任汀滢手中的纸张,上头净是一段段的短文,由上面题字的日期看来,应该是一篇篇的记述。
难道……
她直觉的想到“尹”的娘亲…邵芯儿。
这奇怪的秘室里收藏着的,不会就是她一直想找的答案吧?
任汀滢心急的抓着纸张坐落在桌前,当下就着飘忽的火把,细看着这些纸上的内容。
在看完所有的内容后,任汀滢仍未从震惊中回过神。
原来,邵芯儿真的是爹爹远在山西的表妹,还差点成为爹爹的妻子。
原来,这副遗骨是属于邵芯儿的丈夫…一个叫比莱斯的蛮子所有,他应该就是“尹”的爹爹吧?
原来当年在任沧海尚没没无闻时,家中尢他和表妹邵芯儿订下了婚约,邵家也将邵芯儿自山西送至广州准备完婚。
岂料,邵芯儿到了广州城,却阴错阳差的爱上了自葡国出使前来中土的比莱斯,而任沧海对邵芯儿本来就只有兄妹般的情分,对于此事倒也不以为意。
可邵家却对女儿跟了个蛮子深感耻辱,千方百计的试图分离他们,最后还运用各种关系,让比莱斯蒙上了个侵略中土的罪名,落得被捕入狱的下场。
在比莱斯入狱之后,邵芯儿误会这一切全是任沧海暗中搞的鬼,而失去了踪迹,再也没有人见过她。
为了澄清自己的清白,任沧海曾数次想要为比莱斯申冤,奈何当时的他并没有半点可用之力,唯一能做到的只是经常探望狱中的比莱斯,并且答应为比莱斯传递书信给邵芯儿。
只可惜在比莱斯惨遭酷刑去世之前,他始终未能找到邵芯儿。
为了实践他的承诺,也为了同情比莱斯的客死异乡,任沧海便偷偷的为比莱斯收尸,并开始寻找邵芯儿的下落。
这也是任沧海为什么会经营商行的原因,他想透过来自于葡国的商船,或许就可以找到邵芯儿的消息。
只是……很显然的,任沧海并未能在有生之年完成他的心愿,而他大概也放弃寻找了,才会让这间密室随着他的逝世而被遗忘,为的是这长存于此的尸骨也能得到安息吧?
未了,还有一张以番文书写的短签,她看不懂上头写着些什么,但猜得出来,这肯定是当年比莱斯托请爹爹交给邵芯儿的书信。
这么说来……任汀滢看完了所有的记述,讶异的想起,“尹”既然在邵芯儿的扶育下长大,肯定也认定她爹爹是杀父仇人?
难怪在初相遇时,他对她总是忽冷忽热?!任汀滢始终存留于心中的疑惑,霎时得到了答案。
“该死的误会!”
她气恼的低咒了声,心头还直嘀咕着邵芯儿…竟在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就胡乱怪人,害得她也蒙受无辜的不白之冤。
“那他又是为何而来?难道……任家被抄家这件事……”
一个念头闪入任汀滢的脑中,让她不禁倒吸了口气!
“尹”是随着“仇风号”而来,刚好出现在任府被抄之时,又请了杨青杉来协助,而且他又知道狂鹰躲在什么地方,而在她去找狂鹰的时候……是他带她回来的。
此后,他绝口不曾提过狂鹰,是为了怕她伤心难堪,还是……
如果你刚才记得要出手,你就已经抓到狂鹰了……这句曾出自他口中的话,陡然跃入她脑中。
任汀滢的双手一松,所有的纸张全滑落到地上,她此刻的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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