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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情抹灵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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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三小姐贝妮因一把泣血剑在谎言之月的光线下,和七星串连成一股神秘力量回到唐朝,并与斜剑山庄的庄主冷天寒结为夫妇。
  龙翼的未婚妻明明已死去多时,手脚都已冰凉无气息,可是怪得很,死人居然复活了,现在两人快乐地周游列国去也。
  别人的故事只是一则传奇,发生在自己身上却是惊栗。
  他很害怕无法以人的力量挽回她的生命,像是握不住的空气,两手全是空。
  东方味很想拍拍他安慰一下,但手包在羽被里难以行动。“下回戴上守护天珠就没事了。”
  “守护天珠?”
  “那是一颗铜钱大小的琉璃珠,灌注了得道高僧的法力及家族内先祖的灵力,可以保护我不受邪恶力量侵袭。”好热。
  “你的天珠呢!为什么不挂在身上?”他责怪她的轻忽。
  “这是谁的错?”她眼底饱含不满地瞅着他。
  “难道是我的错?”
  东方味用眨眼代替点头。
  “某人办事能力差,找了好些天都找不着我应该下榻的饭店,你看过拍片的模特儿身上戴着天珠吗?又不是拍宗教类影片。
  “还有明明已经和台湾方面的工作人员连络上,却迟迟不肯把我的行李拿回来,想把我当成豢养的宠物吗?”
  她气恼的训话听在雷刚耳中是欢喜的,因为她已将他的怀抱当成家,潜意识说出把行李拿回来,而不是把人送回去。
  习惯真是一股微妙的助力,她已经习惯了习惯。
  “待会我就命人把天珠取回。”
  “行李呢?”她抓出他的语病,这人很狡猾。
  “有纪念价值的东西?”她脸好红,生病了吗?他的手覆上她的额头。
  “没有。”
  丢了再买新的,他的钱多得泛滥。“你是不是发烧了?”他不回答无意义的问话。
  “笨蛋。”她忍不住要骂人。
  “嗯——味儿。”
  “正常人在室温二十五度还裹棉被已经是不正常,而我裹的是最保暖的羽毛被,不盗汗才是不正常。”
  雷刚脸一哂,连忙掀开被褥抱着她坐在大腿上。“热着你了。”
  “出出汗有益健康,我当跑了一百公尺接力赛。”她俏皮的吐吐舌头。
  “小傻瓜,别为我的愚昧找借口,我的确是个笨蛋。”他轻轻吻咬她的红唇。
  他爱煞她细细的肤触,白里透红的娇艳怎会让他误认成男子,身体比神智清醒,先一步攫住她不像话的瘦腰肢。
  女人应该胖一些才显得出妩媚。
  东方味抚着他的脸轻问:“你为什么会看上我?我长得不够女性化。”
  “没有原因,因为你属于我。”他说不出理由,第一眼就决定了她的命运。
  “太模糊的说法,我听不懂。”她有些娇态地把脚缩在他怀中,像只乖巧的小白猫。
  谈感情太累,她喜欢自由。
  但是在他的怀抱中,她的心居然更自由,她很迷惑。
  这是爱吗?
  “顺着心走,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他将手搁在她心跳动的地方。
  “你是不是爱上我?”女人只问这句话。
  他有些口吃。“我……我要……要你。”
  “你是不是爱上我?”她重问一次。
  “味儿,你是我的,永远不变。”他不是调情圣手,有些事做比说来得快。
  东方味双手捧着他的脸,十分认真的说:“女人很肤浅,她们只要一句话。”
  为爱而癫,为爱而狂,为爱而傻,即使是一句谎言。
  爱与不爱仍在天秤上徘徊,她只想知道能不能,该不该,要不要用心去爱他。
  她也是个傻子。
  “我的心里只有你,这样够不够?”他是爱她,但是说不出口。
  “不够,我会害怕。”
  雷刚深情地吻住她,轻声的喃语,“我……爱你。”
  “还好。”她吁了一口气。
  “还好?!”这是什么回答。
  “本来我打算逼不出你的真心话,准备把目标转移楼下那两位,他们比你帅。”眼角余光的印象是如此。
  “哼!他们哪里比我帅,两个痞子而已,你最好离他们远些。”两个祸害。
  他决定要当“叛徒”,背叛友谊成全主子的玩兴,把他们逼回各自的岗位。
  眼见为实。“你对朋友很不友善喔!他们真的很养眼。”比她这个假男人货真价实。
  “养眼——”他倏地拉高音量。“我的身子很结实,只准看我的。”
  就地正法是他的脑中惟一意念,他们死定了。
  东方味好笑地眉眼微弯。“你这个人不仅占有欲强、霸道,还很会吃醋。”
  很窝心,很可爱。
  “我不会跟那两个痞子吃醋,他们活不长。”他故意揉乱她的发。
  “干么,你真当自己是黑社会大哥呀!发狠要干掉障碍物。”咯咯笑的她不当真的道。
  “他们跟我一样黑。”他停顿了一下。“味儿,如果我真是在道上走动的狠角色,你怕不怕?”
  头一歪,她仔细的瞄着。“我逃得出吗?你放得开手吗?”
  “不,你属于我。”
  “那就对了,不管你是干哪一行,我都没有逃的机会,你问得太多余。”十八口,呆。
  “别让自己受伤,我会受不了。”刀林枪口下讨生活,树立不少敌人。
  明的暗的都是危险,以前没有牵挂可以胆大妄为,视生命如草芥,将脑袋瓜子放在剃刀边缘耍弄,心中无所惧。
  可现在他懂得恐惧,因为不想失去她。
  心中住了个人,负荷就变得沉重,每走一步路都得回头望一眼,生怕城堡筑得不够稳固,不堪敌人致命的一击而坍塌。
  风筝飞得再高,最后总会飞回地面,只要线不断,缘份不会散。
  一旦断了线,风筝也失去了意义,因为再也飞不回来。
  “我尽量。”她眼中有感动的波光。
  “我不接受尽量,是绝对。”她的身体不准留下疤痕。
  “你要求太高了,人总会有个万一。”她想起那个死亡预告。
  她不怕死,只怕走得牵丝攀藤,涕泪纵横。
  雷刚用力地抱紧她。“不许胡说,你要伴我一生一世,缺你我不独活。”
  “刚,你要弄哭我了。”她吸吸鼻子,一阵酸涩,也许就是他吧!
  如果她的生命注定短暂,就让她灿烂一回,无遗憾地爱他,不枉来人世一遭。
  “乖,不哭,我会保护你。”抚上她的短发,雷刚心疼地吻吻她。
  东方味笑着抹去眼眶内打滚的泪珠,顽皮地扯拉他无内的脸颊。“你真的是笨蛋。”
  “而这个笨蛋爱你。”他无怨无悔。
  “物以类聚,我也是个笨蛋。”她不安份的皱皱鼻子轻笑。
  “不,你是聪明的女孩,因为你属于我。”拥有她的感觉真好。
  雷刚枕在她肩窝细闻那女性的幽香,一股纯属男性的冲动企图妄为,细心的东方味察觉他的异样,脸微红的推开他。
  她还没有做好献身的准备,由心开始。
  身心一致的爱才是对爱的尊重,否则就流于粗鄙的交欢,不是真诚。
  “我身上流汗湿黏黏的,我先去洗个澡,你下楼陪客人。”
  “我比较喜欢陪你洗澡。”那两个家伙自行下地狱,不要等他来踢。
  “刚,你让我不好意思了啦!人家才十九岁哪!”未成年。
  而我三十一,好大的横沟。“我等你长大。”
  “你……笨蛋,我不理你了。”
  一回身,她走向橱子取出全新的换洗衣物,借着盥洗掩饰羞红的脸蛋。
  “还不走,等死吗?”
  眼半眯,顺手拨掉挂在楼梯上呻吟的肥肉,砰的一声取代呻吟声,接着便是安静。
  雷刚的视线中看到两张带笑的脸,两颊的肌肉微微抽动,隐隐浮现的戾气非常不稳定,射向悠哉游哉的两条人蛹。
  他们哪里帅了,不过是五官没走位,眼、耳、口、鼻要命的不缺,真想动手替他们整型。
  “哟!欲求不满是吧!对兄弟这么无礼,不太像咱们认识的雷。”笑咪咪的方羽举起酒杯一敬。
  “不能怪雷儿吃不饱,两个男人办起事来是不太方便,摸来摸去总是多个宝贝。”
  无视他的怒火,风向天暧昧地眨眨左眼,取笑他换了胃口,不爱软绵绵的大乳牛,挑上个刚长毛的小牡羊。
  他不歧视同性恋,管他人要爱得天昏地暗染爱滋都无所谓,但是一向只和女人上床的兄弟突然转了性,好歹来关心一下。
  说不定是受了刺激,脑筋搭错线。
  更甚者,为了维护自己的“贞操”,免得他饿虎扑羊似地袭击自个兄弟,那可不好玩了。
  当然,以上纯属臆测。
  “你们在唱大戏呀!要不要把梁山伯和祝英台搬出来应应急?”浑球。
  方羽做作地比起莲花指。“雷哥哥,前面来了一对呆头鹅,你过不过桥?”
  “白痴。”风向天狠狠踹向他的腿胫。
  “喂!你想谋杀呀!我可爱的小腿跟你远无冤,近无仇。”好在他闪得利落。
  “好个呆头鹅,想要自己当,不用冠上一对。”拙,自愿当鹅,还是呆呆的那种。
  他恍然的拍腿大叫。“哎呀!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他们刚好一对。
  “人笨无药医,华佗再世也罔然,我会情商一位有爱心的启智老师来照顾你。”
  “最好是美女,智障也有生理需求。”
  话一说出,马上招来四道白光诛杀。
  方羽口头上贱,本身不好寻花问柳,单纯的戏弄人以自娱,风流的是那根舌根,绝不下流。
  雷刚轻嗤。“把他带走,别污了我的地方。”
  “这……我很为难,精神病院拒收,我们还是把他当狗养好了。”风向天故意摆出凝重的表情,夸张的叹息。
  方羽气极了的说:“去你的,死疯子,我的拳头很想问候你的脸。”义务帮他上点颜色。
  “正好,继续被人中断的热身运动。”他摩拳擦掌,瞥瞥趴在地上昏死的一团肉——杰西。
  两人大咧咧的把客厅辟成竞技场,拳来脚往打得好不热闹,敏捷的身手利用家具一展手脚而不伤一物。
  冷眼旁观的雷刚抱着胸。
  他们真是太闲了,无聊到在他的地盘打发时间,是他太好说话,还是他们存心来找碴,见不惯他的一板一眼?
  打了好一会儿,两人脸不红气不喘,脚底的地毯完好如初没移动半寸,没人身上挂彩。
  惟一躺着的是尚在昏迷状态下的杰西。
  “咦!他们在打架还是玩功夫拳?”东方味清冷的嗓音一起,两人同时停下动作。
  “别理他们,两个小丑。”雷刚的手自然而然缠上她柔软的腰。
  “就算是小丑也是很帅的那种。”她抿唇浅笑,非常甜美少男式。
  方羽故作潇洒地拨拨头发。“嗨!小帅哥,要不要改投我的怀抱,我会好好的疼你。”
  “等你死了再说,我会带她去上香。”死痞子,活得不耐烦。
  “雷哥哥,你好没有良心哦!有了新人忘旧人,人家不要活了。”他学起女子骄蛮的模样。
  雷刚眉头一皱。“那就去死吧!我会念在旧情份送你一口薄棺。”
  “哇塞!风,你听见了吗?雷有幽默感了耶!”反性了,反性了,就像企鹅穿鞋一样稀奇。
  风向天掏掏耳朵,嫌他聒噪。
  男生女态,天将亡矣,必生妖孽。
  “方小姐,你找好墓地了吗?打算种何种墓草?我不会吝啬在你坟头种棵仙人掌。”
  “死相,你和雷一样坏透了,人家……人家要哭给你看。”方羽佯装呜咽声。
  东方味全部的心思被他戳向另一个男子的手指吸引,忽略了满心不悦的雷刚。
  “味儿,你要是喜欢那根指头,我剁下来让你玩。”其他九根拿来泡药酒。
  方羽“惊惧”地抚着唇。“你……你……好可怕的男人,你好残忍。”
  “别作戏,恶心。”
  “小弟弟,快过来哥哥身边,他是坏心的大野狼,专吃可爱的小白肉。”他清秀得不像男人。
  “闭嘴,方羽。”瞎了他的狗眼,味儿明明是女孩。
  贵人多忘事,雷刚已将第一眼错认东方味是男孩的事抛向脑后,反怪别人眼盲识不清真相。
  依偎在他怀中的俏佳人仍是一袭简单宽袖白色毛衣,下罩米色窄管长裤,分不清性别的五官略显阴柔,配上那比真男子还薄削的短发,怎么看都像个俊美男孩。
  两人窝在一起的画面十分突兀,一头黑色的巨鹰用羽翅包着白色的鹂鸟,不协调中有一种超乎世俗的美态。
  “小气雷,人生一张嘴就是用来开口,你怎么可以忤逆上天的好意……”
  “方、羽——你真想送只手臂当礼物吗?”他很乐意卸了它。
  “你……算你狠。”方羽认输的撇撇唇。
  暂缓的局势不因他的退让而平静,风向天玩味的眼神透着一丝精明和审思。
  “你对他的十指特别喜好吗?”他一提及,雷刚的身子绷得死紧。
  东方味不解地说:“他的手指很奇怪。”
  “怪?!”
  三个男人都浮起古怪的神色。
  “十指间沁着鲜红血液,可是我却闻不到半点血腥味,这种情况叫人想不透。”
  风向天望着她口中的那双手;方羽收起嬉闹表情,反复地瞧着如常的十根手指,不见半滴红色。
  惟有雷刚了解她的意思。
  方羽是个杀手,杀过的恶人无数,是四大护法中以杀人当消遣,夺人命为兴趣,所以手上沾染鲜血最多的一位。
  在龙门,杀人是常事,每人或多或少都有洗不掉的残红。
  “通常杀人的手布满血腥的恶臭,而那双手虽然有血却无味,实在很特别。”她确定他杀过人。
  “你看得到我手中的血?难道不怕吗?”方羽脸上有着复杂情绪。
  “人有分正邪,警察的枪用来消灭罪恶,所以正气凛然不见血腥,而恶人伤害无辜必有难闻气味,你却介于两者之间,很难有分野。
  “惟一的解释是你体内有正邪两气并存,邪以治恶,正以护善,正与邪是一体两面,只要控制得直,何来畏惧。”
  方羽咧嘴一笑。“我喜欢你,小朋友。”
  “把你发臭的白牙给我收起来!她不希罕你的喜欢。”雷刚用力的瞪他。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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