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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神泪(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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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宝贝却能够压制他,你瞧,伤口非但好不了,还不断地冒出黑血来……”赵立放声笑着。“淳于御,你一定在想,为何本王会知道你金刚不坏的体质吧?”淳于御眯眼瞪着他,腰间的痛楚如电如火,直往深处而去,痛得他连说话都不能。
“你忘了,咱们曾经一起行军过,有回你受了伤,被本王撞见,可是回营时,你却一点事都没有,令本王起了疑,后来你几次逃过死劫,本王越来越肯定你有古怪。”赵立笑眯妖诡的眸。“从那时起,本王就对你起了莫大的兴趣,所以还在京城时,我曾经收买你府上的下人,得知你进不了寺庙,似乎还能够出口成真,本王半信半疑,直到亲眼目睹江边那一幕……真是吓到本王了。”淳于御紧闭着眼,试着凝聚气力。
“那你可知道为何你咒本王死,本王却死不了?”像是说到兴奋处,他笑得开怀极了。“因为本王不是赵立呀,本王是海贼,早在十年前,本王就杀了赵立,戴上他的面具,又有谁会知道本王是谁?”淳于御冷笑着。
他是不是赵立,对他而言已经不重要,想杀他,不需要用到言灵。
瞧他哼也不哼一声,赵立的大手按上金刚杵,微微使力。“你知道这宝贝是从何得来的吗?”淳于御脸色惨白,冷汗布满额际。
“两年前,有艘从天竺来的船,船上载了不少千年前的佛家圣器,本王劫来之后,便一直留着,心想说不定哪天可以派上用场,没想到……非但用上了,还非常好用!”他说着,握着金刚杵猛地一转。
淳于御痛得发出嘶吟,无力地瘫在地上。
“疼吗?”赵立一脸抱歉地拍着他冰冷的颊。“真是对不住,可这要怪谁?谁要你一直拂逆本王?”他虚弱地闭上眼,仿佛身与魂快要分离。
赵立趴在他身边,凑近他耳畔。“你以为皇上是派你来剿灭海贼的?本王告诉你,在你到杭州之前,本王就收到皇上派人送来的密函,要本王除去你。”长睫微颤着,淳于御想张开眼,但却虚弱得连眼都张不开。
“你可知道为什么?”赵立一把揪起他的发拉近自己。“应该是你功高震主,让皇上寝食难安,想借本王的手除去你,但也想借你的手除去本王。说穿了,皇上不过是个想坐享渔翁之利,压根不管底下人的死活,你说……这种皇上,要本王怎能不造反?”淳于御才不在乎自己是否是弃棋,他想杀赵立,纯粹是因为他该死。
“你瞧,给本王睁开双眼瞧,未来的皇帝就是长这个样子!”被扯得发疼,淳于御微颤的张开眼,瞧见赵立取下面具,他蓦地放声大笑着,尽管虚弱,却嘲讽至极。
没错,就是这张差点被他捏爆的脸。
这因果可有趣了,赵立的前世吞下一颗龙神泪,竟然让他带着这张脸转世,也难怪他可以扮演赵立,因为他也必须戴着面具才能见人。
“你笑本王?”赵立瞪着他,也跟着低低笑开,然后无预警的拔出金刚杵,再狠狠地刺入他心窝。
淳于御痛楚难捱,像是万蚁咬曙,又像是电流窜骨,但他还是笑着。
“你还笑?本王要杀了你!”就在赵立再度拔出金刚杵的瞬间——“住手!”那低哑的嗓音令淳于御奋力张开眼,果真瞧见君什善被一抹金光带至面前,朝赵立飞踢而去,再见左近出现在他身侧。
一旁易安生震愕地连退数步。
“你还好吧?”君什善蹲在他的身旁,看不清楚他的脸,却清楚瞧见他身上的血,怒不可遏的,她抬眼瞪向被踢到角落的赵立。“混帐,你真的是太过份!”
“什……”淳于御想抓她,可惜双手无力。
他乏力地看向近乎透明的左近,以眼神问他,为何要带她前来?
左近用尽气力地颓坐在他身旁。“为了救你……”要救他,怎会是带什善前来?他想骂他思虑欠周详,奈何说不出话。
左近无言以对,只因他已经没有力量带其他人来,不过他想,也许晚一点湛朵的转世就会带兵前来。
“臭娘子,就让本王来试试金刚杵是否也对你有用!”赵立恼火起身,拿起金刚杵刺向她。
君什善见状,抓起矮几,奋力掷向他。
赵立狼狈地闪过。“安生!”易安生试着接近君什善,却被她的蛮力吓得退避三舍。
她看到什么就抓起什么,凭着蛮力对付两个大男人,但身边的物品,总有被她拿光的时候。
就在她弯腰要搬起床时,易安生得隙,从她背后扑倒她。赵立勾着得逞的笑,高高举起金刚杵——“什……”淳于御惊喊着。
第14章(1)
左近用尽最后气力站起身,却见金刚杵并非是对准君什善,而是淳于御,义无反顾的,他扑到淳于御身上,背上狠狠地承受金刚杵一击,他禁不住发出哀鸣,微弱金光忽明忽暗,从指尖和脚尖开始退散,身形变得透明。
淳于御瞪大眼。
“无咎……我曾经对不起你……你能原谅我吗?”左近问着。
淳于御用力地摇着头,像是在告诉他,要他撑下去,否则他绝不会原谅他。
“包括……我偷吻了她?”左近突地勾笑。
他知道,他的兄弟原谅他了。
他了无憾恨了。
淳于御双手动了动,却无法拥抱他,直到左近在面前消失无踪,愤恨霎时充盈胸臆。
“那好,现在就拿她来试。”赵立根本没瞧见左近,还以为金刚杵就是插在淳于御身上,猛地拔起,看向扑倒在地的君什善。
淳于御眯眼瞪去,用力地挣扎,甚至向天祈求,给他力量,给他一点力量!
“臭娘子,去死吧!”赵立挥起金刚杵,朝她心窝插……入——金刚杵的尖端刺入的瞬间,仿佛地狱业火烧得她放声哀嚎。
黑暗铺天盖地落下,她隐约看见,向天祈愿的自己……灵石轮回十世,换三世情缘。
流光般的记忆,从君拾扇到君十三……,淳于御赤红了双眼,重喝一声,像是要挣开庙寺套在他身上的枷锁,一个箭步上前,他扣住赵立的脸,只手抓起。
赵立惊诧不己,丢开金刚杵,不断地挥舞着双手。
易安生呆住。
“愉悦吗?本爵愉悦了你,那么,你是不是也该愉悦本爵!”他低喝着,大手缓缓使劲,他不躁进,因为他要慢慢将他折磨到死!
“啊……”赵立发出哀嚎,脸骨头被缓慢的力道压出碎裂声,碎骨刺出颜面,淌下鲜血。
房外的侍卫听到后,立刻推开门,瞧见这状况,呆愣了下赶忙喊着,“保护王爷!”伴随杂遝的脚步声,大批侍卫冲进厢房内,有的持长剑,有的拉着弓。
易安生回神,偷偷将掉落在地的金刚杵拾起,退到君什善身边静观其变。
淳于御笑眯殷红的眼,缓慢使劲,像是掐死一只虫般的凌迟着赵立,让他发出细碎而痛苦的哀叫声。
“放箭!”带头的一名侍卫喊着。
霎时,箭翎如雨疾飞,淳于御不慌不忙,抓起赵立当盾牌,让箭全数插在他的背上。
有的箭翎,力道强劲,从后背穿刺到胸口,教赵立呕出大口的血。
淳于御勾弯唇角。“一路好走。”话落,他五指收紧,瞬间折断赵立的颈项,像丢掷个破布娃娃般的将他扔到床上。
这一幕,刚张开眼的君什善看得一清二楚。
此情此景交叠着前世他为了救她而大开杀戒,她的心狠颤着。
为什么?
为什么她总是累得他为她犯下杀业?
她必须阻止!咬了咬牙,无视身体的痛楚,她挣扎着爬起身,胸口却如有火焚烧一般,直烫进骨子里。
她怔住,不能理解。
往下看去,瞧见胸口还不断地渗出血,伤口没有收愈的迹象,痛一点一滴地累积着。
怎会如此?上回在船上中箭,拔出箭后,不到半个时辰,伤便已收得差不多,但现在她却痛得连动都不能,她忍不住想起在天竺山救他时,他那奇异的伤口。
她之所以如此,难不成是体内的龙神泪作祟,一如他被金刚杵所伤,伤口也难以愈口?
为什么?
金刚杵是佛家法器,是拿来斩妖除魔的,难道……老天视被贬下凡的龙神是妖是魔?
下凡的龙神,依旧拥有良知,怎么可能——“妖怪!”有人吼着,她抬眼望去,瞧淳于御恼火地抢过侍卫的长剑,横剑厉扫如电,霎时残肢断骸乱飞,血流成河。
君什善怔愣不已,直到泪水模糊了视线。
这一瞬间,她明白了。
眼前的他一如前世的无咎,在大开杀戒之后,等同堕魔了,尽管拥有良知,但却无法抹灭他染上杀气后的罪孽。
一个神只,居然因为她而沦为旁人口中的妖怪……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存在害了这么多人?
竟让他在佛门圣地大开杀戒,这么重的杀业要怎么消除?
“有什么好哭的?”易安生轻哼着。
君什善愣愣地抬眼,好一会沉痛地闭上眼。
到底是什么样的因果?前世十一哥恨她怨她,直到现在还是不放过她。
“跟我走。”他轻易地抱起她,打算要从窗口逃出。
“无咎!”她尖声喊着。
杀得正狂的淳于御蓦地一顿,缓缓回头,看向被易安生抱在怀中的君什善。
“你……”她唤他什么?她想起一切了?
“放火球!”易安生喊着,立刻跃出窗外。
厢房内,发出轰然巨响,火花迸现,
“无咎!”君什善想要挣脱易安生的箝制,却虚弱得指头都动不了。
“就不信炸不死你。”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恼声问。
“为什么?”易安生低笑,往下揪扯她的发逼她抬头。“这还要问吗?当然是为了权势财富,否则我为何要跟在赵立身边,忍受他的一污辱和欺凌?不过,所有的忍耐都是值得的,在他们都消失之后,我就可以独占整片海洋!”他和赵立,不,应该说是假扮赵立的男人,早在十年前聚众占领海线行抢,后来过到赵立海征讨伐,他俩合力杀了赵立,甚至大胆地假冒顶替赵立。
而他的野心压根不输给假的赵立,他一直在等他和淳于御斗得两败俱伤,再出手,如今正是大好时机。
她痛眯着眼,泪水不停地流。
一样的利益薰心,为何前世今生依旧不变,如此执着?
易安生抱着她,正欲往后院与其他人会合,却突地听到马蹄声,走出山道,瞧见淳于御的麾下副将正带领一支兵马上山。
见状,他撮指吹出哨音。
不一会,后院竟然出现百余人,一个个横眉竖目。
君什善无力地半眯着眼。
看来这人是铁了心要造反,早已安排自己人马在这里等待,准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挡下那票兵马。”易安生指着已来到下天竺寺前的兵马。
“是。”
“其余的进屋查采。”
“是。”百余人手持长剑,兵分两路而去。
君什善惴惴不安,直朝厢房看去。他的伤再重,都能够复元,那是因为他是龙神再世,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死不灭,尤其已经过了这么久,他都没出现……
“祈求有什么用?你真以为老天会成全你?”看她垂眼专注的祈祷着,易安生不禁哼笑。
君什善不想理他,忽地听到,“老天不成全,就得靠自己。”
“喜鹊姐姐!”喜鹊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手中的剑抵着他背心。
“……好大胆的丫头,竟敢单枪匹马。”易安生逞着口头上的威风,不敢轻举妄动。
“放开她,否则我立刻杀了你。”喜鹊冷声道。
她央求承欢带她上山,两人兵分两路,她从另一头山道而上,负责保护什善,没想到才绕过山头,便让她瞧见这一幕。
“这有什么问题?”易安生双手一松,君什善立刻跌趴在地。
“你!”喜鹊恼道,警告性的将长剑往前微递,垂眼看着她。“什善,你不要紧吧?”问的同时,她瞧见她胸口淌着血,脸色惨自如纸。
“喜鹊姐姐……侯爷在里头……”喜鹊没看向厢房,反倒直盯着她那汩汩淌血的伤口。“你的伤……”那么重的伤,还能活吗?
一个分神,立刻让易安生逮到机会,一个反手肘击,没有防备的喜鹊被打退了数步。
第14章(2)
“喜鹊姐姐!”君什善奋力想动,奈何身体就是无法动弹。
易安生抽出腰间佩剑,回头冷睇着她。“别说我不怜香惜玉,我会一气呵成,给你一个痛快。”喜鹊恼火地握紧长剑,比他快一步,气势如虹的刺去,让他连退数步。
她从小就跟着候爷和承欢习武,承欢也是因为这样才放心让她跟来。
易安生被打得节节败退,一旁围观的侍卫和山贼,无人敢介入。
就在他经过君什善身边时,灵机一动,转了个方向,作势要伤害她,然后在喜鹊赶过来解围的当下,长剑横劈而上。
“喜鹊!”一声惊天怒吼传来。
千钧一发之际,曲承欢赶到,将喜鹊拉起,但还没来得及反应,易安生手中的长剑朝他背部贯……穿,直入喜鹊的胸膛。
“啊!不要……不要!”君什善尖锐喊着,胸口像遭利刃刺入般痛楚。
她宁可痛的是自己,也不要他们受伤,可是老天不肯成全她,不肯……瞧见两人的身形倒下,她不禁放声大哭。
不要……她不要十二再为她而死……为什么?他们做错什么?有罪的是她,是她一个人呀!
“轰”的一声,厢房爆裂,整面墙倒塌了,只见被易安生派往房里的人全数倒下,一抹高大身影立在破损的厢房之中。
蓦地,他身形如电,单手擒住还立在他面前的人,像是要铲除所有阻碍似的,他已经失去理智,一个都不放过。
“真是怪物!”易安生低咒了声,走回她身旁,将她一把拉起,取出金刚杵抵在她胸口。“淳于御,给我听着,你要是再轻举妄动,就别怪我痛下杀手。”淳于御缓缓调转视线,沉冷肃杀的眸,教人不寒而栗。
他眨也不眨地瞅着他,看向他身后,倒卧在血泊中的喜鹊和曲承欢,愤怒排山倒海而来,让他快要控制不了自己。
“易安生……”他沉嗓粗哑噙怒。
“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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