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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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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双腿骤然往上缩,以匪夷所思的姿态弓身,用布履夹住剑端断对方来势,同时他的手也没空着,趁来人错愕的当儿,宝剑往前一递送进他的咽喉,结束他的小命。
  独孤吹云以戈尔真为中心,清除想靠近他的敌人,他杀得眼红,尽管也多处负伤,还是顽强的抵抗。
  一阵难分难解的恶斗,对方业已看出想在一时之间取胜是不可能的事,为首的头子迅速退至角落掏出黑黝黝的弹丸往地下便扔!呛人的气味跟烟幕很快遮住了一切。
  独孤吹云心中的警钟大响,他掩鼻返到戈尔真身旁,以自己的身体做肉盾,深怕那些贼人暗袭他要保护的人。
  果不其然,数把尖刀对准的是动刀到忘我境界的戈尔真。
  独孤吹云以背护住他的兄弟,那些刀剑不由分说深浅不一地全刺进他的身体各处。
  自独孤吹云身上喷出的鲜血滴到戈尔真的手腕上,他全无感觉,他的眼、他的心只专注在手下的躯体。
  即使那有毒的黄烟沁人他的双眼,眼角不停的渗出水雾,全身肌肉不停的抽搐,他的双手还是稳定如昔。
  是独孤吹云那一撞让他分了神,这一跌使他感觉到剧烈的疼痛,他壮士断腕地抓起一把银针就往自己的大腿扎下去,厉吼一声,意识整个清楚了过来,十指如飞的进行最后缝合手术。
  尽管独孤吹云武功盖世,临敌经验却不多,对方使出的又都是江湖人最不齿的下三滥手段,明的打不过,或毒棘藜或天罗地网,无所不用其极地要置他于死,中毒渐深的他眼看就要惨死在乱刀之下……
  模糊中,有一群人破门而入,纠缠的杀手从他身边被分担了,来人揽尽他的敌手,他重吁,如水的汗从眼睫滴入眼睛也不自觉。
  他用剑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身躯,最在乎的仍是生死未卜的黄蝶。
  “总算……不负所托!”戈尔真睁着狂乱的眼不改桀骜地撇撇嘴。他原来是想笑的,只可惜,力不从心,伟岸的身子仰天一倒,筋疲力尽──
  海棠逸率领着御封侍卫菁英跟打前锋的蓝非赶到,替惨烈的杀戮作了终结。
  被生擒活捉的人坚不吐实,一个个咬破藏在牙齿中的毒药自杀身亡。
  一场骤来的恐怖活动遂成了谜。
  “不,还有迹可寻的。”心思缜密的海棠逸在看,成排成排的尸体后推翻众人说法。
  其实,死人才是最坦白的。
  他撕开其中一人的肩袖,赫然在肩胛骨处发现贲起的厚茧,还有的是在手心处的烙印。
  “你看,这些被烙上印记的人应该全是奴隶,也很可能是被流配边疆的流刑犯。”海棠逸不放过任何可能的线索,检查得异常仔细。
  也只有十恶不赦的罪犯会被烙上这种终生都洗刷不去的记号。
  然而,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这些异常突出的茧又是怎么回事?”蓝非有疑必问。
  “枷锁。”海棠逸沉重的回答。
  既然是重刑犯,手铐脚镣铁定少不掉,伤上结疤、疤上加伤就变成层出不穷的茧,那是熬过酷刑的人所留下的印记,熬不过的人就是乱葬岗里野狗的食物了。
  “谁能调动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杀人魔?”蓝非有着不好的预感。
  “不知道。”海棠逸坦白得很。这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怎能随便说说?
  一切总要等水落石出再说。
  至于如何水落石出,那就是他的工作了。
  海棠逸指挥手下将成排的尸体处理掉,转头就走。
  他并不想多谈,多说无益。
  昏迷不醒的戈尔真、全身都是伤的独孤吹云、浴血的独孤胤和挂彩的戚宁远,唯一在独孤胤羽翼下得以幸免的努尔北都也受了些许的皮肉伤,情况空前之惨痛。
  海棠逸直奔独孤吹云身边。
  “大哥!?”他心痛地无法言喻,扑通单膝跪下。
  “别自责,这不关你的事。”
  “我知道,一切都是因为那红颜祸水的女人。”他迁怒于黄蝶。他怎能不迁怒,他最挚爱的人差点没命,为的是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
  “不许这么说她。”独孤吹云少见的郑重颜色教人一凛。
  海棠逸抿起不敢苟同的唇,却也不敢强辩。
  “老五跟大家都好吧?”经过包扎,他血流不止的伤势渐趋和缓,然而他的伙伴们也令他担心不已。
  “他们都没事。”
  上好的药、训练有素的军医,只要稍作休憩,过几天又是生龙活虎了。
  比较麻烦的是戈尔真的眼睛。当然,目前他不会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大哥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没有人的身体会比独孤吹云更重要!
  “那就好,可问出什么口供来?”
  “没有,全部吞毒自尽了。”
  “是谁指使的?”
  “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查明的。”海棠逸承诺。
  “有劳你了。”
  “这是我分内该做的事。还有,为了不让今天这样的事再重演,请皇上起驾回宫,您不在的这段日子皇太后频频问起呢!”
  “她一向对我不闻不问的,曾几何时一反常态地关心起我来?”有什么在他不怎么清楚的脑子里成形了,不过,他绝不希望成为事实……
  “这……”他只是个微不足道的臣子,皇室的家务事哪有他多嘴的余地?
  “算了!”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到时候再说!
  “大哥,你要做什么,有事臣子服其劳,您下旨意就好了。”独孤吹云剧烈的移动让他胆战心惊。
  “我要去看蝶。”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他只记得被一堆人强迫安置到这精致的房间来就昏沉至今,他的黄蝶呢?
  “大哥,别去。”
  独孤吹云着上鞋,颠着步伐,态度坚决地朝门口直去。
  “大哥!”
  “你敢拦我?”谜样的晕眩罩着他的头,那是余毒未清的后遗症。他不在乎这些,他要见到黄蝶是好好的,这比什么都重要。
  海棠逸再度欲言又止,挣扎半晌还是选择闭嘴。
  独孤吹云在原来的屋子里看见一动也不动的黄蝶。诡异的是除了昏迷未醒的戈尔真,所有的人全挤在里面。
  “大哥?”
  几手是有志一同的,原来面向黄蝶的人迅速地转身齐向独孤吹云,像在掩饰什么的排成行列对外。就连最顽桀的独孤胤也闪身挡住独狐吹云的视线。
  遥不可及却复杂的情绪出现在独孤吹云透明的眼瞳里。
  “你们不下去疗伤休息,全耗在这里做什么?”
  “大哥……”众人无言以对。
  海棠逸瞟过大家的表情,浩然长叹。
  “我就知道你们会把责任推到我头上,大哥坚持要来,我没办法。”他嘟嚷。
  独孤吹云显然不在意大家说些什么,他分开挡箭牌似的人潮,走向依旧躺着的黄蝶。
  她的脸有点模糊,他试着要看清她,但是更难了。
  “大哥,你要节哀,黄姑娘的手术没有成功。”戚宁远一脸恻然。
  她的脸一片莹白。
  “老五已经尽力了。”不知谁替戈尔真求情。
  黄蝶就如睡着一般。独孤吹云痴痴看着,充耳不闻。
  他自然地伸出食指探测她的鼻息。她的鼻头有些微凉,显然是在这地方躺太久了。
  他又碰碰她的脸颊和额头。唔,还好!
  她总是这样,比平常人略低的体温,美人自是清凉无汗,冰肌玉肤,古人都说了不是嘛!?
  独孤吹云轻柔小心地抱起娇躯,温柔地搂紧黄蝶。
  “大哥?”海棠逸喊住转身往外走的人。
  “不要紧,她只是睡着了。”
  “大哥。”众人齐声。
  独孤吹云颠踬了下,他没有停止,只是笔直的往前,英挺的背影在决然踏步离开的同时看起来竟变得非常单薄……
  “追!”海棠逸最先反应过来。
  “还是让他去吧!”戚宁远不忍。追逐,只是增添他大哥的负担,应该放手才是。
  “不行!他这一去,恐怕是再不会回来了,我们不能失去他。”
  “我去。”缄默不语的蓝非接下这吃力不讨好的任务。“我轻功最好,我跟着大哥不会让他发现的。”
  “一定要带他回来。”努尔北都脸色灰败,情况不乐观。
  “我尽力。”一句不像蓝非会说的话,却是事实。
  他大哥重情重义,是性情中人,被情伤,这伤一时之间恐怕是难以痊愈了。
  蓝非背负着众人的托付追出桃苑,然而,四顾苍茫,独狐吹云早已不知去向了──
  有股像岩浆灼烫滚热的火舌奔窜在独孤吹云焦躁狂窜的胸腔,他必须迎着萧飒的风不停奔跑,才能稍稍浇息心口腾烧的火焰。昔年,夸父追日,也是这样吗?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当空的骄阳不见了,盈盈的白雪沾上他的睫,然后化成冰点就染在上头,他都没感觉。
  等他一跤摔在雪地上,怎么爬也爬不起来,这才发现空茫茫的天地只有白色的存在。
  他伸手,构住黄蝶方才飞坠的身子,仔仔细细地拨弄她被弄脏的衣服和手……他的动作迟缓笨拙,头是低的,很久很久,好几颗透明的珠子溅在黄蝶的衣襟上,有的弹跳起来,下一刻就变成冰珠没入雪堆里,再也看不见了。
  独孤吹云试着想再抱起益发冰冷的黄蝶,却是力不从心,身受重伤又治疗不完全的他在山中狂奔一夜,悲恸攻心,眼前突来的黑暗终于取代了他坚韧的意识,趴在他念念不忘的黄蝶身上,他昏厥了过去。
  一方小小的石碑矗立着,对照着一栋简陋的树屋,放眼望去,无边无际,无涯无海,不见山不见峰,像死寂了的世界。
  蓦地,大病未愈的微声从树屋口虚弱地传出来。
  “雪虎,送客!”
  一头全身披着象牙白毛的尖牙雪虎用头顶开木门,直盯着人瞧、做出送客的表情,通灵的程度不亚于人类。
  海棠逸抹了抹脸,歉然地走向站在不远处的戈尔真,无奈地摇头。
  “换你吧!”
  “我不想再碰一次钉子。”他的双肩布满雪霜,显然在冰冷的雪原上站了许久。“他不听我说,损失的人是他,我帮不上忙。”
  “大家都是兄弟,不要意气用事嘛。”海棠逸苦口婆心地劝道。
  “我确定我的治疗已经完成,黄蝶不可能会死的。”他忍受一切痛苦为的是什么,杀了他他也不相信自己会失败。
  “但是……”黄蝶在几十双眼睛下断了气,难不成他们见鬼?
  戈尔真一对怒眼冒着火丝。
  “你敢怀疑我,我们兄弟情分就到此为止。”
  海棠逸为难地摊了手。
  “兄弟,在这节骨节上,咱们自家人别再搞内讧了,我相信你的医术无懈可击,但是黄姑娘都入了土,死无对证,你空口白话,如何取信别人?”
  “我会找出证据来的,否则我发誓从八荒飞龙中除名。”受人冤枉是他最受不了的。大家都打着灯笼,走着瞧吧!
  “五弟!何苦跟自己过不去,人有失手,马会失蹄,首要之急是要将大哥劝回才是啊!”
  戈尔真冷笑。
  “你没听过,哀莫大于心死,一个死人已经不配当掌舵者,真是为了大哥好,你们该饶过他,让他过几天清闲日子吧!!”
  他说话字字见血,海棠逸听了困窘讪笑,接着如释重负地说道:“你尽管去吧,我会守着大哥的。”
  “你?”
  “大哥都舍得下他的荣华富贵,我有什么不能丢的?”
  “木头!我开始有点欣赏你了。”戈尔真冷恶的脸浮起平日不常见的温和。
  “别这样,太不像你了!我不习惯。”海棠逸尴尬地说道。
  “那么,就此别过。”戈尔真抱拳。
  “珍重!”
  “哈哈!我是一等一的恶人,恶人祸害遗千年,死不了的,倒是你这滥好人,要好好活着,你要敢在我回来之前缺块皮,小心我找你算帐。”
  “喔,知道了。”海棠逸干笑。
  戈尔真潇洒地扭头。
  明日天涯任我行……哈哈哈!
  他狂笑而去──这一去经年,音讯渺如黄鹤。
  八荒飞龙就此流离分散,时光荏苒,人的年岁增长了,痛,似乎是结成了痂,意气风发的少年们沈淀成一湖波涛不惊的水。可是,故事真的结束了吗?
  第七章
  珠帘乱迸的清脆,从纤纤葱指中掉落的玉兰花,在飘浮着极淡香气中的轿子内交织成一张深静绝尘的容颜。
  那是张令独孤吹云魂萦梦系了八年的容貌。灵秀依旧的弯弯柳眉,一双波光流转的剪水秋瞳,微翘的红唇,绝艳中见冷,她比以前更点尘不惊了。
  “蝶儿!”他喊出声,眼神炽烈,因为太过激越,只喊了两个字的独孤吹云竟只能凝视着对面的女子。
  他充满感情的呼喊冰溶了女子俏脸上一丝的冷漠,可也只千万瞬间的一眨眼,即再度回复冷冷的表情。
  她盈盈若水的眼波看似有千言万语,难解的温柔眸光却藏着似有还无的苍茫。
  “独孤吹云?”她低喃,水葱似的指画过他的唇。
  “是我。”他的唇战栗着,因为她指端传来的温度。
  “你长得一如我想像中那么好看。”她情不自禁地说道。
  “你看得见我?”这是天大的惊喜。
  “从很早以前就看得见了。”回想起过去,她好不容易雪溶的脸蛋又多了抹恨意。
  独孤吹云被满满的喜悦蒙蔽了眼睛,他看不见黄蝶不合乎常理的出现,还有过于冷淡的态度。
  一对有情人分隔八年却一点也没有乍见的激情。
  但独孤吹云不在乎,他爱她,再见她已是如获至宝,他不想追究那些腐烂的过去。彷佛为了印证她的存在,他不顾一切地吻住她,死命抱紧她,生怕自己一松手,怀中的人儿又将烟消云散。
  呵!不是梦,她温润的舌回应着他,独孤吹云因为这样的发现沉醉痴迷了。
  久别重逢的激情被点燃,一发不可收拾地上演,黄蝶的唇色被独孤吹云辗转的吸吮染艳了,她被探进口中的灵舌纠缠地夫了魂魄……直到她胸前的衣襟感觉一阵微凉,他魅惑的接触让糊涂了的她幡然转醒。她摸索着,无声无息,一把小巧的银刀握在她反剪的掌心,刀沿闪烁着刺人的利芒。
  黄蝶掌握那刀,辗转迟疑,最后,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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