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仙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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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开眼了！这是我们当时震撼的感觉：就见黑沉沉的天空忽然裂开一道缝隙；从里面射出灿烂的金光；缝隙越来越大；最后竟然形成一个不规则的光芒的大门。我们这样修仙的人；也似乎被金光刺得不能睁开双眼；只能眯起眼睛来；看着从金光中慢慢显示出一队队豪华的仪仗。



〃女娲娘娘圣驾在此；尔等还不归下迎接〃一个庄严的声音缓缓传入我们的耳中；让人不由自主的服从了那个声音：〃小仙不知娘娘驾到；望乞恕我等失迎之罪。〃



等了一会儿；另一个充满了庄严慈爱的声音缓缓说道：〃你二人平身吧；我今日路过此处；见你二人心怀迷茫；我念在道门根源；不忍你二人半途而废；因此特意驻驾；一释你们胸中的疑惑。〃



被这个声音鼓励着；我跟小马哥把自己的心中疑惑说了出来：〃为什么上界的领导们在人间帝王的决定问题上意见不统一；人间就要经受这么无边的苦难；所有的百姓流离失所；路边见到最多的竟然是死于战火、饥荒的白骨；难道上面的一个决定不能最终达成统一；就要让人间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么？〃



〃善哉；若不是你等出于此心才动摇道基；本尊也不会特意来此指点你们了；看来你等虽然修仙之心不定；但是却是心怀天下苍生；却也难得；也罢；本尊便将这其中的道理讲给你听〃女娲娘娘语气中多了一些柔和之意。



〃自从盘古开天；本尊造人；天下安定以后；人间的事务我们就不再过多的干涉了；天道有常；自有定数；人间究竟是祸是福；都要看凡人的各自缘分了。不过天下安定日久；人心中善良的初心就渐渐被名利二字消磨干净了；我辈于九霄至上见人间冤孽日重；又不能直接插手；因此才创下佛道两教；劝人向善；拔除世间冤孽暴戾之气。不过；因为罪孽既深；太极反复；阴阳共存；善、恶本是一体双生共存于人间；虽然两教极大弘扬；也不能灭恶〃



这倒是第一次听说过；我跟小马哥都比较惊奇；难道上面为了推举人间的帝王不能确定；人间就要战火纷纷么？如果神仙的为了这种事情把人间亿万的百姓之于水深火热之中；那么还谈什么慈悲；说什么善良；我们能做得那么一点点善；又是什么功德呢？想到此处；我看了看小马哥；发现他跟我的神色也是差不多；至此；对〃成仙〃产生了根本性的动摇……



土地公公见到我们沉默；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拱了拱手就告辞了。



接下来几天；我跟小马哥最常出现的地方就是酒楼；靠喝酒解闷；因为我们已经不能说服自己成仙的正确性了；修炼了这么久；带给我唯一的好处就是在付账的时候；可以掏出数不尽的银子来；醉生梦死；我们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战火纷纷的人间；很少有我们这样出手阔绰的酒客；是不是我们前来喝酒；也算是拯救了这些面临倒闭的酒店呢；〃这算不算功德；这算不算功德！〃我们在大雨中向天大喊；在午夜向着明月大喊；万里明月古依旧；不见人间万事休！



终于；第九天的晚上；我们露宿在山林；手中握着沽来的浊酒；放浪形骸。



天；忽然阴沉起来！一道道闪电划破漆黑的夜空；闷雷焦躁的排山倒海而来；人的心不由得更加压抑！



老天开眼了！这是我们当时震撼的感觉：就见黑沉沉的天空忽然裂开一道缝隙；从里面射出灿烂的金光；缝隙越来越大；最后竟然形成一个不规则的光芒的大门。我们这样修仙的人；也似乎被金光刺得不能睁开双眼；只能眯起眼睛来；看着从金光中慢慢显示出一队队豪华的仪仗。



〃女娲娘娘圣驾在此；尔等还不归下迎接〃一个巨大的声音缓缓传入我们的耳中；让人不由自主的服从了那个声音：〃小仙不知娘娘驾到；望乞恕我等失迎之罪。〃



等了一会儿；另一个充满了庄严慈爱的声音缓缓说道：〃你二人平身吧；我今日路过此处；见你二人心怀迷茫；我念在道门根源；不忍你二人半途而废；因此特意驻驾；一释你们胸中的疑惑。〃



被这个声音鼓励着；我跟小马哥把自己的心中疑惑说了出来：〃为什么上界的领导们在人间帝王的决定问题上意见不统一；人间就要经受这么无边的苦难；所有的百姓流离失所；路边见到最多的竟然是死于战火、饥荒的白骨；难道上面的一个决定不能最终达成统一；就要让人间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么？〃



〃善哉；若不是你等出于此心才动摇道基；本尊也不会特意来此指点你们了；看来你等虽然修仙之心不定；但是却是心怀天下苍生；却也难得；也罢；本尊便将这其中的道理讲给你听〃女娲娘娘语气中多了一些柔和之意。



〃自从盘古开天；本尊造人；天下安定以后；人间的事务我们就不再过多的干涉了；天道有常；自有定数；人间究竟是祸是福；都要看凡人的各自缘分了。不过天下安定日久；人心中善良的初心就渐渐被名利二字消磨干净了；我辈于九霄至上见人间冤孽日重；又不能直接插手；因此才创下佛道两教；劝人向善；拔除世间冤孽暴戾之气。不过；因为罪孽既深；太极反复；阴阳共存；善、恶本是一体双生共存于人间；虽然两教极大弘扬；也不能灭恶〃



〃自古正邪不两立；为何不能消灭邪恶呢？〃



〃我已经说过了；正邪就如同太极图的阴阳鱼；彼此交融彼此转化；越是善最多的地方；也就越是隐藏着越多的恶；越是邪恶急剧的地方；也就越有一丝善念生生不息；因此邪不胜正；同理；正亦不能胜邪〃



〃那么我们惩恶扬善；积累功德又有什么意义呢？〃我不禁灰心失望。



〃修仙之人；所追求的积累功德；多做善事；无非是要让人们最大限度的消除掉邪恶、罪孽；以求达到善的最大化〃



〃那有什么用？恶终究是不能消失的〃小马哥语气中带着绝望；〃那么对我们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善哉；西海小龙；你的话看似有理；其实大谬不然。〃女娲娘娘口气中带了一些责怪：〃你辈修仙之人；虽然不能尽扫人间之邪恶；却可以尽一己之所能；将随缘而遇的凡人解脱罪孽；纵不能终灭邪恶；却可以将正善之道大兴于天下；如此；则为至善矣。比如万人将坠于火海；尽你之力；仅能免一二人之祸；那么你是救援还是慨叹不能全部搭救而束手呢？〃



〃这……〃我与小马哥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咄！看不透善恶运行；不明了物极反生；说什么杯水车薪；全不明善进而恶更。下界小仙；且速迷途知返；切莫执著于一时之孽障；坏了潜修的功德！〃



这声音犹如当头棒喝；令我和小马哥精神为之一振；把刚刚灰心丧气的念头打消了大半。不过我心中还是那个疑惑；不由得继续提问到：〃那么人间苍生本就苦难深重；为何天庭却还要争执各派势力；以至于天下不能出现一统之主；黎民百姓苦受刀兵涂炭？〃



〃你只从下界鬼仙处道听途说一些只言片语；就枉自揣度天心；可谓大谬不然。此次天下大乱；乃是下界苍生承平日久；拘泥于汉胡之分；长久以来暗中争斗动荡所积累的恶念的爆发；天道运行至此；本当动乱百年；苍生覆灭过半；但我辈深感此次杀伐过重；欲以一大德之人降世；主掌此次杀伐；将苍生的劫难降至最低；故此四面八方大圣天神汇聚；共同推举福德深厚之人；却也因苍生积怨已久；诸般邪念恶势趁机作乱；一派主张霹雳手段铲除妖邪；此种做法雷厉风行；激荡天地；扫荡邪恶固然足够；但是不免伤及众多无辜；可谓刮骨疗毒之法；若是启用柔和之人；固然不会伤及无辜；但是想要尽快结束天下的征伐；却也是难以见效；天庭因此意见不能统一；究竟是让已经降世的哪位诸侯执掌天下权柄。〃



原来选用领导人的学问这么大；我和小马哥对于上面的决定虽然还不能深刻领悟；但是却知道天下此时的纷争并不是因为上级派别之争；而恰恰是因为上级想要寻找一个更好的方式来结束下面的战火。这么一想；这几天郁闷在心头的阴影不由得减轻了许多。



〃娘娘；您先知先觉；法力无边；就不能让苍生不再受如此之苦么？〃我还不死心。



〃能。〃



〃能？〃我们本以为女娲娘娘说了那么多话；是因为正邪的争斗无休无止；没想到女娲娘娘竟然说可以阻止；那么为什么还要人间如此苦难呢？



〃我虽能消除世间一切苦难；去除凡尘无边罪孽；但是却不忍心〃



〃那为了什么？〃



〃正、邪皆出于一心；天下的苦难都来自于人本身；我造人创世；当然也可以毁天灭世；但是如此一来；万千善念皆随恶一同消亡；故此我心亦不忍〃



〃娘娘；那么按照您的说法；我们应该怎么做呢？〃听了这话；我似乎若有所悟；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善哉；可谓孺子可教；你辈修仙之人；自当尽一己之力；惩恶扬善；庶几恶隐善扬；则天下可安；黎民得以安乐。〃



正说着；女娲娘娘突然轻轻〃咦〃了一声：〃天道使然；真主已定；你二人恰逢其会；也是缘分；如今天下之尊已经定下来了；你们可以去人间游历；一旦遇见；也可以从旁相助；切莫还执著于天道善恶循环不完满；放弃了拯救黎民的重任。〃



我跟小马哥解开了心中的困扰；当下虽然没有立即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但是还是立刻遵从娘娘的旨意；就打算出发了。



〃且慢；今日既然相逢；也是缘分；你们此一去；不免要面临一次正邪的对决；恐怕最后的较量非同儿戏；我这里有宝物两件；你们谨慎收藏；切莫掉以轻心。〃



接着两道光芒分别飞向我们的面前；小马哥和我同时接住；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卷画轴和一颗珠子。再抬头的时候；女娲娘娘已经不见了踪影；天空中的大门正在逐渐闭合；光辉隐去；一切仿佛从没有发生一样；要不是手中多了一卷画轴；我真以为自己刚刚仅仅是一个梦——我们不知道多大的缘分；才能见到神仙界最顶级的领导女娲娘娘……这要是跟她老人家合影留念；以后挂在家里面；谁来了一看；不得惊讶啊；有多少人跟天上稍微有来历的部门领导照相都要大肆炫耀的挂起来；不但光宗耀祖；还能作为自己进步的阶梯——那我们被女娲娘娘接见的这照片；还不得放大到天安门广场那么大个；贴在南天门显要位置？当时有一点后悔刚刚没有这么机灵；不过天下事情也没有十全十美的；得到了娘娘赠送的法宝；我们还是美得鼻涕泡都出来。



〃我的娘啊！这是定海神珠啊！〃小马哥到底是鉴宝的行家；一眼就认出来手中的珠子就是传说中一十八颗定海神珠之一；当初赵公明仰仗一颗定海神珠打遍西岐无敌人；就算是姜子牙拿着杏黄旗；也仅仅能保住自己命；连通天教主当年都吃过这个珠子的亏；现在小马哥平白无故得到一颗；能不惊叹么？



〃小马哥；那您看我这个是什么宝贝啊？〃人家那射出五色豪光；我这宝贝自从到手里面就不亮了；难道娘娘送东西也是看人下菜？



原来；法海就是当年在通天河来回运送唐僧师徒的那头老白鼋；当年因为一怒之下掀翻了唐僧和佛经；犯了各不小的罪过；事后听说唐僧师徒都成了佛；才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得罪了西天的高层领导人；吓得他别说想要脱去凡胎；这回搞不好要变成中华鳖精了。老白鼋在水下战战兢兢；惶惶不可终日；就有一个邻居给他出主意；让他赶紧趁着处罚决定没有下来之前；快去求求旃檀功德佛唐三藏；那老先生比较好下手；万一他这个受害者都不追究你的罪过了；那么你的这个罪过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老白鼋一听；果然是好主意；就趁着唐僧的几个徒弟不在身边的时候过去磕头请罪了；把所有的过错头推给了〃天命〃；说自己无非是顺天行事；一切都是定数；自己所作的无非就是让唐僧凑够81难的圆满定数；从这方面来说；自己不但无过；反而有功呢。



唐僧耳根子比较软；一听到也是这么回事儿；再一想自己刚刚重新回到西天领导班子；要是立刻追究别人的罪过；好像显得不够厚道；再加上老白鼋性子比较慢；自己批评阿教育什么的话；说多长时间他都不着急；也算是对了自己的脾气；所以当下也就原谅了老白鼋。老白鼋乘胜追击；请求唐僧收录门下；好能够经常聆听教诲；这话就更让唐僧开心了；平时自己想要说点什么事情；那几个徒弟跑得比兔子都快；今天有人愿意听自己唠叨；那可是再好不过了；于是就接受了老白鼋的请求；把他留在身边做了一个最佳听众；平时呢；就负责保管一下唐僧自己的小仓库；也就因此留下了一个祸根。



话说老白鼋在佛法的感召下；已经能够化身人形了；本以为自己能够变成一个玉树临风的翩翩佳公子；没想到那天刚好南极仙翁有事来西天办理；路过唐僧这里；想起当年在〃小子国〃跟唐僧有一面之缘；就过来打个招呼；结果看见老白鼋正在打算变身；随口说了一句〃这老东西也要成精么〃；结果老白鼋也算是受了〃仙封〃；变化人身就身不由己了；无论怎么变；都是老头模样；气得他暗地里降火的牛黄解毒丸吃了好几麻袋……



老白鼋变身不理想；成了心中永远的痛；为此对南极一脉就怀恨在心了；唐僧见他变化人形还不开心；当然就要给他好好上一堂政治课了。



经过一顿人生观价值观的改造；老白鼋只好接受了这个老人模样的事实；索性剃光了头发；当和尚了；唐僧见他果然听教诲；一高兴；赐名〃法海〃！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法海和尚竟然私逃下界；唐僧本来对这个徒弟还是很有好感的；没想到他还偷跑；也着实的生气不小；不过毕竟法海是半路出家的；并不是〃西天取经〃一脉的正式弟子；唐僧气得念了几天《大慈大悲般若波罗蜜多下火经》以后；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刚好又碰见燃灯古佛召集了一个佛经研究提高班；唐僧准备过去客串几天讲师；也就专心在家里看经书；好好备课；做做准备工作；把法海这事情就放在了一边。



结果就在唐僧准备就绪；要出门之前；才发现自己出席正式场合的行头都找不着了。赶紧找一找吧；打开仓库一看；好家伙；禅杖、紫金钵盂、锦斓袈裟全都没了。



唐僧这下吃惊不小啊；要知道；禅杖和袈裟那时如来我佛的至宝；当年因为取经任务重大；专门派观音菩萨赠送给自己的；紫金钵盂也是唐太宗李世民专门为了自己打造的。这三样都是自己的心爱之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