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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观双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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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做甚么的?”
青竹道:“这是一种奇门毒药,叫做酣梦粉。连续三日将它下在人的饮食里,再用这酣梦香催动,那人就会昏睡过去,怎么都叫不醒,有如死人。次日醒来,却半点不觉得有何异状。”
赵观甚是好奇,问道:“真的么?”青竹道:“你不信么?要不要试试?”赵观望向她,忍不住问道:“怎么试法?”青竹笑道:“这三日来我已在你食物中下了这酣梦粉,我现在一点起这香,你就会昏睡不醒,明儿醒来,又好像没事一样。”
赵观大惊道:“你对我下毒?我怎么都不知道?”
青竹抿嘴笑道:“我对你下毒,怎能被你知道?下毒就是要下得神不知,鬼不觉,才算是个中高手。”
赵观又是紧张,又是好奇,说道:“竹姊,你便点起这香,让我瞧瞧这酣梦粉是不是真有这么厉害。但你得答应我,告诉我你前几日是怎样对我下毒的。”
青竹微笑道:“成。我点香了,你上床去睡好罢,你在这儿昏睡过去,我可抱不动你。”赵观笑道:“我偏不去,就要你抱。”青竹白了他一眼,啐道:“我便让你躺在地上受冻着凉,也不抱你这小坏蛋!”赵观嘻嘻一笑,跳上床去,拉过被子盖上,说道:“好啦,我睡好了,你点香罢。”
他眼望青竹将那香凑近火烛点燃了,香头冒出轻烟袅袅,却没闻到甚么,说道:“这香没有味儿啊。”青竹道:“就是没有味儿。若有味儿,岂不引人疑心?再说…”便在此时,赵观脑中忽觉一阵强烈的昏沉,竹姊的下半句话还没听见,他已沉沉睡去了。
次日醒来,赵观只觉睡了一个好觉,伸伸懒腰,跳下床来,见青竹已然起身,坐在桌旁抚弄着那支青竹管。赵观揉眼道:“竹姊,你这么早就醒啦?”
青竹微笑回头,问道:“睡得怎样?我的酣梦粉不坏罢?”赵观这才想起昨夜之事,不由得心痒难熬,说道:“你快跟我说,你是怎样对我下毒的?”
青竹道:“这还不容易?你吃饭前,我将一丁点儿的酣梦粉洒在你的筷子上,你吃第一口饭,就中了我的毒。”赵观侧头回想,说道:“我从没见你动我的筷子啊。”青竹道:“有一天我替你抽出一双筷子,已先将粉抹在手上了。有一天我递给你一块手巾,粉就从手巾传到你筷子上。还有一天我打了个喷嚏,将粉吹到你的饭碗里。”
赵观这才恍然,说道:“好啊,原来你一路上对我不怀好意,动手动脚,全将我瞒在鼓里。”青竹笑道:“我若真不怀好意,一百个赵观也毒死了。”
赵观想起她对付尤吴二人的手段,又看到她手中的竹管,不禁打了个寒颤,忙向她打躬道:“竹姊手下留情,大人大量,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别对阿观下毒手!”
青竹一笑,说道:“你是娘娘的心肝宝贝,我怎敢太岁头上动土?你只要乖乖的,竹姊自会对你很好。”说着拉过赵观在自己面前坐下,说道:“咱们要去办事啦,我得替你装扮一下。”便从袋中取出种种易容物品,动手替他装扮。装扮完后,赵观望向镜子,但见镜中一个胖脸阔嘴的少年回望向自己,不禁一呆,伸手去摸自己的脸,奇道:“竹姊,我可认不得自己了。”
青竹笑道:“扮相丑了点,可委曲你的俊脸啦。”之后自己对镜而坐,用炭粉抹黑了脸,戴上假胡须,打扮成个瘦削汉子。赵观在旁看着,更是惊异,说道:“竹姊,你竟能扮成个男子,半点瞧不出破绽,真正厉害!”青竹微微一笑,说道:“是么?我们这就去城里走走,话说得含糊些,别露出苏州口音。”赵观点头答应,问道:“咱们去那儿?”青竹道:“就去城里逛逛。你别多问,就看我行事。我要你做甚么,你便去做。我不要你做甚么,便乖乖跟在我身边。”
赵观便跟着青竹在城里四处游走,青竹去了几家米铺,又去了卖肉的和卖酒的铺头,问了价钱,买了几样物品,中午便在饭馆吃了饭。午后又去看了卖马的马市?布店和金铺。
到得傍晚,青竹向赵观道:“今晚我有事办,你乖乖待在房里,不要出去。”赵观极为好奇,缠着青竹问道:“你要去做甚么?告诉我好么?”
青竹静了一阵,才道:“我去杀人。”赵观心中一跳,问道:“你要杀谁?”青竹微微摇头,说道:“娘娘吩咐,你若想知道,便可以告诉你。但我不以为你该知道。”赵观忙道:“我想知道!竹姊,你告诉我!”
青竹凝望着赵观,又静了半晌,才缓缓说道:“我要去杀应天府的齐大人。”赵观一惊,他在苏州便听过这齐大人的名头,知道他是南直隶省中人人痛恨的贪官酷吏,手中冤狱上千,手段残狠霸道,任意鱼肉百姓,人人背地里都叫他“天杀官”。
赵观望着青竹,吸了一口气,说道:“竹姊,让我跟你一起去!”青竹侧眼望着他,说道:“你胆子够大么?”赵观鼓起勇气,说道:“当然够大。”青竹一笑,说道:“好!我便让你开开眼界。”
第一部 青楼小厮 第十四章 替天行道
到得半夜,青竹带赵观来到城外一间破庙中,说道:“你在这廊下等着。等下不要进去,也不要出声,便在这窗外看着。知道么?”便自去了。赵观独自站在黑暗阴森的破庙中,不禁心中惴惴。过了半个时辰,青竹才回到庙中,身上背了一个布袋。她将布袋摔在地上,喝道:“出来!”赵观心想:“难道竹姊抓了那天杀官来?”
但见一个人爬了出来,肥头肥脑,一身锦缎,爬在地上不断簌簌发抖,全身缩成一团,脸庞扭曲,喉咙不断发出啊啊之声,显是身受极大的痛苦。便在此时,庙中地上点起了一根白色的蜡烛,蜡烛旁露出一对纤小的绣花鞋子,却是一人端坐在庙中的一张椅上。赵观一惊,这人不是青竹,他甚么时候来到庙里,自己竟全无知觉。他沿着烛光看去,隐约看到坐在椅上的是个身形娇小的女子,一张瓜子脸,杏眼桃腮,嘴角带笑,眼光下垂,直望着地上的人,赵观心中一跳:那女子竟是他的母亲情风馆主刘七娘!
但见青竹手持竹管,指着地上那人,那人奋力挣扎,似乎想要躲避那竹管,却始终滚不离青竹的脚边。却听刘七娘开口道:“齐大人,怎么,被人折磨的滋味还挺不错的罢?”她说话声音极嗲极柔,这几句话却说得阴气森森,赵观听惯了他娘的声音,确知是她,听闻她此时的口气,也不由得背上一凉。他心想:“娘怎会来此?地上这人果然便是天杀官齐大人,不知竹姊是如何将他劫来此地的?”
地上那人啊啊嘶叫,却发不出声音来。青竹冷冷地道:“你仗着官大势大,到处掳掠良家女子,逼奸不够,还要凌虐一番,之后更割了她们的舌头,卖去他乡。天下残虐横暴之人,无过于你!你以为世上没人敢动你,没人敢找你报仇,才敢这般丧尽天良,做尽恶事。此时教你也没了舌头,这是一报还一报!”说时声色俱厉。
赵观心想:“原来他没了舌头,才无法出声。”
却听刘七娘道:“咦,齐大人,你手下那些侍卫呢?他们怎么没来救你啊?你可知他们都到哪儿去了?”齐大人痛苦得在地上滚动,眼睛却左右寻视,似乎也想知道身边的侍卫跑去哪儿了。青竹冷笑道:“启禀齐大人,你的走狗侍卫们全都下地狱去啦!你要找他们,这就跟去地狱里找罢!”齐大人喉间发出惊恐的呼叫,全身抖得如要散开一般,只吓得屎尿齐流。赵观眼见母亲和青竹狠狠折磨此人,又是惊诧,又是快意,又是害怕,站在庙外窗下,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却听刘七娘道:“好啦,咱们折磨齐大人也够了,接下来便是阎王的事了。”那齐大人听了,翻过身来,连连磕头,呀呀哀求,听不清他在说些甚么,但显然是在求饶。
青竹咬牙道:“你现在求饶,未免太迟了。被你冤杀凌虐的人,他们受的痛苦可比你深重百倍。依我说,你这浑帐的罪恶一死难抵,该多折磨一下才够。”说着一挥手,向他身上撒下一些粉末似的东西。齐大人惨哼一声,在地上剧烈翻腾,似乎每一寸筋骨肌肤都受到利刃切割,双手在身上乱抓,不多时皮肤上便抓出了一丝丝的血痕。
刘七娘缓缓地道:“齐大人,我们这法儿有个名堂,叫做‘十层地狱’。佛经里说人在世为恶,死后便会堕入地狱,其中有火烧地狱?寒冰地狱?尖刀地狱?铜柱地狱等等。她刚才给你下的药,能让你在两个时辰之内,尝遍各种地狱的滋味。咱们都没下过地狱,也不知是咱们的十层地狱厉害呢,还是真的地狱厉害?这就得请教齐大人了。”
齐大人此时已无法滚动,只躺在地上抽慉,双手抓脸,嘶声说了一句话,赵观隐约听出他想说的是:“求你让我死!”这人刚才还在磕头恳求饶命,现在却巴不得早早死去,这甚么十层地狱的苦处想来是真是厉害已极,比死还要可怕。
刘七娘向青竹点点头,青竹便从怀里取出一团黑色的事物,扔在齐大人身上,过不多时,齐大人便静止不动了。刘七娘对青竹道:“将他送回去了。”
青竹应了,将齐大人的尸身装回麻布袋中,扛在肩上,吹熄蜡烛,快步出了破庙。赵观只见她的背影一晃,便从墙头跃了出去,心中一惊:“竹姊背着一个尸体,还能跳得这么高!”
赵观正看得目瞪口呆,忽觉耳根一痛,脑后一个声音道:“小王八蛋,跑出去这么久,还知道回家来么?”赵观全身一震,心中怦怦乱跳,回过头,果见母亲站在身后,脸带微笑望向自己,便似甚么也没发生过一般。那一霎间,赵观还道自己发梦,在破庙中见到了幻象,勉强定了定神,但见母亲身上穿的衣服和刚才在庙中所见一模一样,才确知自己并未眼花。却听母亲道:“你刚才都看到了。觉得如何?”
赵观想都没想,便道:“痛快!”
刘七娘凝望着他,说道:“为甚么痛快?”赵观道:“恶人便应受这等折磨。恶人若老欺负好人,让好人吃尽苦头,却不会得到报应,这世间还有公道天理么?”
刘七娘微微点头,说道:“不错,你娘便是要替天行道。观儿,我恼你私自离家,但很高兴见到你有侠义心肠,不但冒险送那小姑娘回家,还跟青帮中人结交,有胆有识,不愧是我刘七娘的儿子!”
赵观向来便对这精明泼辣的母亲有七分敬畏,刚才见她出手杀人,更是心惊,生怕她要严厉惩罚自己不告离家,此时听她称赞自己,不禁受宠若惊,想起青竹的话,便问道:“娘,竹姊说你下定决心要收我为徒,那是甚么意思?”
刘七娘道:“我要收你为徒,传授你本门仙术,也就是毒术。青竹也是我的弟子,你一路上想必已见识过她的本事。但你年纪还小,需得等上几年才能正式入门。这几年间,你便跟着几位姊姊办事,多学着点。不管你见到了甚么,全都当没发生过,一句也不能说出去。听明白了么?”赵观听她语气严厉,忙道:“是,儿子明白。”
刘七娘又向他凝望一阵,放柔了语气,说道:“但愿你能承担得起,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便在此时,但听脚步轻响,青竹已回到庙中,躬身说道:“娘娘,都办妥了。”刘七娘点了点头,说道:“我先回苏州去。你带着观儿,在外面多待两日再回来。”青竹应了,刘七娘便回身出庙,消失在黑暗中。
赵观跟着青竹回到客店,当夜他躺在床上,眼前不断浮起母亲和竹姊对付齐大人的情景。他此番大着胆子离开苏州,一路闯荡到北京,只道这番冒险经历已是十分了不得了,怎想得到回途之中竟会遇上更加出乎意料的奇事?怎想得到再熟悉不过的母亲和馆中姑娘竟身怀绝技,出手杀人毫不迟疑;自幼生长的家并非寻常青楼,却是充满奇诡毒术?密谋暗杀的所在?他心中又是惊惧,又是兴奋,更无法入睡。
数日之后,青竹带着赵观回到了情风馆。馆中众伴当姑娘见他回来,都极为欢喜惊讶,连问他这半年都去了哪些地方,干了些甚么好事。赵观说了偷乘青帮粮船北上京城的经过,他心中挂念着齐大人之死,忙问起家乡有何大事。伴当们果然谈起应天府齐大人几日前暴毙在床的消息,门房的老林说道:“县里传来的消息,齐大人死因不明,有人说是得了怪病,有人说是老天降罚,还有人说是被毒蜘蛛螫死的!他妈的,这天杀官反正该死,怎么死的都好!”打扫的洪婶说道:“我听人说,应天府贴了布告,说大人是得了怪病而死。这不是老天降罚是甚么?依我说,该被雷公劈死才对!”
赵观听在耳中,不禁担心官府会找出凶手,寻到情风馆来捉人。然而过了几天,都没有人弄得清楚齐大人究竟是怎么死的,更没人来烟水小弄查问。赵观猜知青竹当时定是用了酣梦粉之类的药物,令整个齐府中的人都昏睡过去,才能这么轻易地将齐大人劫出处死,又将尸体送回府中去,全然无人知觉。
齐大人治下的百姓个个暗中称快,说他死得好,死得妙,死得精采。情风馆的众姑娘?伴当也在刘七娘带领下,聚在后院喝了一轮酒,庆祝天杀齐的暴亡。刘七娘将一杯烈酒一饮而尽,笑道:“痛快,痛快!这天杀县令若是没受到天谴,自己翘了辫子,老娘他妈的差点便要冲进他府里,亲手掐死他来!”众伴当姑娘都哈哈大笑。赵观偷看他娘和青竹的脸色,二人都甚是高兴,喝了好几杯酒,却瞧不出天杀齐正是死在她们手下的半点痕迹。
此后刘七娘便不时让赵观跟着青竹或绣莲?落英出门秘密行事,或探听消息,或诛奸惩凶,或济助忠良,或解救孤弱。一次赵观跟着落英去一恶霸家中偷出一个婢女的卖身契,又盗走几千两银子;另一次跟青竹去杭州承天寺毒死一个身负武功的淫贼和尚。几年下来,赵观见惯青竹等出手下毒杀人,早已不以为奇。他极想学会她们的武功毒术,更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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