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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江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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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好,原是练家嘛,这么说来你们这客店敢情是黑字辈的了。”
老者冷哼一声,道:
“说话可得有分寸,你进店时候手中是提了个布包,但那并不表示你包里是银子,更何况你也未把布包交在柜上,怎能一口咬定我店里有贼?”
单不同咬牙气愤的道:
“我在客房洗澡,银子放在桌面上,你们的伙计中途到房中送热水,只那么一晃之间,一包银子全变了,你说我不找你找谁赔?”
其中一个伙计忙问:
“你在洗澡,谁会又送给你热水?我没有啊!”
单不同道:
“不是你,送热水的那伙计个头小,他戴的帽子遮到眼皮上,我认得他的。”
老掌柜冷冷望了店内一眼,道:
“朋友,你不该财露白,我这店里没有你说的一号人物,只怕偷你银子的人早已走远了。”
单不同一听,心中恼怒,只是自己理屈,只得又折回客房中去了。
走出客店,“偷魂老祖”风啸山只是一个劲儿往前走,小千儿低头跟在后面,笑道:
“师父,我见那姓单的开始气势汹汹,怎的一下子又似自认霉气的回头了呢?”
风啸山道:
“不认倒霉又如何?店掌柜也不是好欺的,再说嘛,能在这充满五颜六色的白虎镇上开店,却多少有那么两把刷子。”边又低声道;“小千儿,姓单的那包银子你可是藏好了?”
小千儿紧走两步,笑道:
“师父你老放心,那包银子还在客店里,就等今晚我把香炉送回以后,立刻取回来。”
“偷魂老祖”风啸山呵呵一笑:
“孺子可教,不枉老夫苦心栽培,哈……”
二人又到了那几棵大柿子树下面,小千儿仔细往树上瞧,有个乌鸦落在那铜香炉上面,不由笑对风啸山道:
“师父你看,有个老鸦想在香炉捞窝呢!”说完腾身而起,人已攀上树枝,只见他又是一个大车轮旋腾,不待他落向香炉,那只乌鸦尖叫着振翅一飞冲天。
小千儿只刚伸手去拔香炉,突又听得一阵马蹄声传来,宛似滚雷般的令人心惊胆颤。
树枝上面小千儿手搭凉棚望去,不由得叫道:
“师父快上来!”
坐在树下面的风啸山,突的双臂一张,拔地而起,双手一攀,人也落在树上面。
这时那阵蹄声更是近了,二人望去,光景可不正是昨夜经过此地的子午岭大刀寨的“绝一刀”宫彪那伙人。
尘烟滚滚,蹄声雷动,刹时这十二骑箭一般的自大柿子树下面疾驰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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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树上面,风啸山看的可是仔细,不由得十分惊奇的道:
“小平儿,你看清楚了吧,最后那个骑马的可是抱了个六七岁的孩子吧?”
小千儿点头,道:
“徒儿看见了,而且还有几人身上染了血呢。”
二人边落下树来,风啸山捋须沉思,道:
“昨晚他们半夜由此过,一来一回会是到哪儿去呢?还有那个小孩子,他又是谁家孩子?”
小千儿慢吞吞道:
“那小孩满面泪痕,好可怜。”
思忖一阵,风啸山道:
“大白天他们该不会是去掳人吧?”
于是师徒二人又来到白虎镇。
掌灯时分。
也是白虎镇最热闹的开始时刻。
风啸山与小千儿又在那家“福来客店”坐下来,伙计见是上午的客人重又光临,招待更加殷切,便在这时候,掌柜的竟然打着哈哈走来:
“二位又照顾小店来了,荣幸,荣幸。”说完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
风啸山抚髯一笑,并未开口。
老掌柜又看看小千儿,点着头含笑道:
“这位小哥儿长的俊,不出两年必然是位风流倜傥佳公子。”
小千儿露齿一笑,也未开口。
老掌柜见二人皆未回他的话,又是一声哈哈,道:
“二位可否楼上雅厢一谈?”
风啸山那细长手指习惯的捋着胡子,道:
“大掌柜,你有事?”
那掌柜十分坦然的打声哈哈,道:
“随便聊聊。”
风啸山道:
“仅此而已?”
掌柜的道:
“如不耽误二位正事,今晚这顿酒菜算是我做东如何?”
风啸山边起身,边对小千儿道:
“恭敬不如从命,我们上楼去叨扰掌柜一顿卤莱。”
便在掌柜礼让下,风啸山师徒二人登上“福来客店”二楼雅厢,掌柜的特命伙计端上拿手好菜,地窖里更抬出一坛陈年花雕。
风啸山并不开口多说话,只是对小千儿道:
“今日掌柜请客,不吃白不吃。”
小千儿边吃着,还竖起大拇指对掌柜的赞道:
“要说你掌柜可真够大方,嘻……”
那掌柜举杯连敬二人三大杯,方才一整脸色,道:
“二位可认得铁某?”
“不认识。”
掌柜轻摇着头,道:
“不会吧,虎制关铁成刚虽已改行开了这家小小福来客店,但对于当年道上的朋友也认得不少,兄台何必……”
风啸山双目精芒一闪,道:
“掌柜的,你今请我们吃酒,敢情附有条件了?”
伸手拾起竹筷,铁成刚笑让道:
“吃菜,吃菜!”
风啸山寒着脸,道:
“既然吃酒是假,且说出你大掌柜心中疙瘩。”
一声哈哈,铁成刚道:
“洛阳府台衙门段知府的眉毛,昌平县罗知县的半边胡子……”
风啸山立刻接道;
“尚有那总督府大公子面上永远洗不去的‘色’疤。”一声哈哈。他又接道:“这已不是新闻,几年前的事了。”
铁成刚点头道:
“是有几年了,但案子却至今未破,而我这个捕头也带着无限歉疚弃职而去。”
风啸山嘴角撩了撩,淡然的道:
“如果我是你,就没有什么歉疚可言,段知府罗知县为官不正,比之盗匪还狠几分,再说那总督的大公子,他人模人样的弄了七八个小公馆,他也不怕累死,而你却为这些人卖老命,犯得着吗?”
铁成刚道:
“不能尽忠,又愧职守,我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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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风啸山道:
“每个人对于他的过去,总会有或多或少的无奈与遗憾,大掌柜如今能掌起这个门面而开上这么一家大客店,虽言官场失利,也算商场得意,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铁成刚突的双目如炬,逼视着风啸山,道:
“容铁某斗胆说一句,提起几年前那几桩呕心个案,每次我都像是遇上过你阁下。”
风啸山十分平静的道:
“是吗?你能肯定见过我?”
铁成刚点头,道:
“你的人我不敢肯定,但你常在身边带着个娃儿,如今算算,那娃儿也该有他这般大了。”边指着小千儿。
风啸山道:
“即算大掌柜见过老朽,那也不能说就是我所为呀!”
嘿然一笑,铁成刚道:
“江湖上有位偷字辈高人,叫‘偷魂老祖’,可是阁下吧?”
铁成刚开门见山的道出名号,那是逼风啸山承认自己就是那传言中的“偷魂老祖”,不料风啸山却偏头对小千儿笑道:
“小子你吃饱了吗,完了我们要赶路了呢。”
铁成刚哈哈一笑,起身抱拳,道:
“算他单不同倒楣,我铁成刚也无能为力,嘿……”
大掌柜缓步走下楼,风啸山低声对小千儿道:
“干捕头的人大都好眼力,这姓铁的算是位好样人物。”
小千儿道:
“听口气姓铁的搬出他往日的字号来,敢情已对我们心生疑惑了吧?”
风啸山仰面干了杯中酒,道:
“岂仅是疑惑,根本就是肯定我们了。”
小千儿笑道:
“听起来十分有趣呢。”
风啸山道:
“今晚你来取回那包银子时候,自己可得当心些,我不同你一起来了。”
小千儿一笑,道:
“倒要闻一闻这姓铁的有几两几钱重,嘻……”
秋夜寒,霜露浓,四周山峰罩白头。
是的,这夜的月光又是朦朦一片。
小千儿双手托着个大铜香炉,腾身过了那道高围墙,只几个起落,人已到了那座精致的天阁楼,先是四下观望一阵,这才又把阁楼那两扇木门撬开来。
小千儿面带微笑的闪身入门;轻轻放好铜香炉,黑暗中他把条桌上面的古玩抚弄了一阵子,正要退出天阁楼大门呢,突然天阁楼上面一声沉喝:
“小娘子,你要是想活命,那就嘴巴关紧些。”
低而尖吭的喝骂声,是女子的:
“你好大狗胆,还不快走。”
又听得男的道:
“老子叫你骂不出口来。”话声中女的“啊”了一声。
于是一切似是归于沉寂,除了衣衫的抖嗦声。
天阁楼下面,小千儿轻身登上阁楼门边,他伸头往里面看,灰暗中,只见这天阁楼叨拾得十分精致而明洁,小圆桌加上四支鼓形椅子全是雕花檀木制,从窗子外面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中,看得出这儿正是极佳的温柔之乡,销魂之地,那种温馨气氛,就在那张宽大的红木床榻的衬托下,宛似广寒仙宫。
只是辰是良辰而景却不美,因为正有一个大男人在替那床上难动分毫的女子扒下一身衣衫。
室中的光线是幽暗了点,但隐约仍可辨出那床上女子的面庞来,我的乖,这女子长的可真美,虽然她在发怒,怒得几乎双目欲裂,但在她频频甩动一头秀发中,仍然看得出她那美色绝伦的面容——新目弯眉,傲岸而挺直的鼻子,巧而红润的樱唇,这些全都恁般巧妙的镶在她那莹洁白嫩的脸蛋上。
迷人的又何止是她那张脸蛋,两个宛如高尖白麦馒头的nǎi子,颤抖中发出满月的光华,诱人极了,双手撕裂声中褪下那美艳女子的薄缎睡裤。
男的已在喘息着开始脱下自己衣衫了。
望着全身赤裸裸的女子,那丰盈的,美好而又玲珑剔透的胴体,那么诱人的全展露出来!
喘息的声音宛如在拉动一具破风箱,男子掩不住他那种激动与颤抖,几次未撕破自己衣衫!
便在男的正欲脱自己裤子时候,小千儿突然轻声一咳又轻声笑道:
“好家伙,你看那副猴急相,活脱大马猴呀!”
猛旋身,男的面向楼梯口,喝道:
“什么人?”
小千儿长身而起,缓缓走向圆桌前,笑道:
“你又是什么人?”小千儿的话才说完,当即嘻嘻又笑道:“好嘛,原来是你呀!”
男的一怔,指着自己道;
“你小子认得大爷我?”
小千儿点头道:
“你不就是……”
他话未说出口,男的赤裸上身立刻挥拳打来,边道:
“你小子死定了。”
小千儿闪身躲过,边道:
“可是杀我灭口?”狡黠的一笑小千儿又道:“你老兄不但下淫,甚且上毒呐,合着夹个老鸟走天下,耍你的熊丈夫啦。”
“咻”的一声,一柄尺半长尖刀已迎着小千儿挥来,那男子边沉声道:
“小王八蛋,你死吧。”满腔欲火加怒火,全化为力量而凝聚在那把冷焰暴伸的尖刀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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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现在,小千儿可认的清楚,他未等尖刀逼到,平地腾身而起,空中拧身一个跟斗,人已落在床沿上,低头看,还真怦然心动的道:
“我的乖,活脱玉石雕刻的美人儿呢。”
那男的一刀挥至,破口一声咒骂;
“你奶奶的,明敞着是来破坏大爷的好事,我看你活腻了。”“咻”的又是回身一刀平削。
双脚力弹,小千儿一个空心跟斗又落在圆桌的另一面,他笑眯眯的道:
“姓单的,你这两下子还是尽早收起来,须知我若是高声喊叫,你想是个什么样的后果?”
再次劈出的尖刀一顿,男子怒哼道:
“你小王八蛋是怎的知道大爷姓单?”
小千儿一笑,双手往腋下一挽,道:
“难道你不叫单不同?”边指着床上女子,又道:“浪蝶”不就是喜欢这调调儿吗?”
是的,这男子正是在“福来客店”掉了一包银子的“浪蝶”单不同,这日他直睡到天黑才起来吃饭,却在他饭后正要再往柴家赌坊时候,无意间在一家门前见到一个女子,那女子容貌之美,单不同惊为天人,刹时他赌意全化为欲火,先踩盘,后策划,三更天他果真找到这座天阁楼,偏就遇上小千儿送回香炉来。
现在一—
现在单不同那上宽下窄的三角面上在痉挛,因为他实在恨透了面前这个小子,却又见圆桌那面的小千儿那微翘的双唇还抿着,两边口角现出一副嘲弄的傲笑。
咬咬牙,单不同道:
“小王八蛋,别尽派单大爷的不是,贬低他人就不一定表示自己的高尚人格,你他娘的三更半夜摸到这天阁楼上来绝非扮演那英雄救美的英雄豪杰,不定准是那偷鸡摸狗的偷字辈人物,说吧,你小子究竟想怎样。”
小千儿抚掌一笑,道:
“单老兄,你终于上道了,俗话说得好,强梁不如商量,你说是吧?”
单不同死死的盯视着圆桌那面的小千儿,冷然道:
“说吧,你想怎样。”
小千儿道:
“其实我并未有什么过份的奢望,只是想……嗯……”边遥遥望向大床上平躺的女子,且伸出舌头抿抿嘴,又道:“见一面分一半,如此而已!”
单不同沉声骂道:
“放你娘的屁,那是个活生生的大活人,如何个平分法子,恁般美的一副胴体,你小子要活生生的一分为二,你这狗样的小杂种!”
嘻嘻一声笑,小千儿道:
“误会,误会,那么美的一个绝代佳人,我怎会舍得动她身上一根毛发呢!你老单真的误会了。”
单不同钢牙挫的“咯咯”响,道:
“那要如何分法?”
小千儿道:
“简单之至,你吃肉容我啃啃骨头如何?”边涎着小脸露出满口闪闪发光的牙齿笑着,小千儿踏脚望向大床,又道:“你吃稠我喝汤,如此而已。”
“浪蝶”单不同突的耸肩嘿嘿一阵笑,道:
“小王八蛋,你今年多大了?”
小千儿道:
“你就别管了。”
单不同以尖刀点着小千儿,冷冷道:
“看年纪小不会有十四,胎毛既未脱尽,乳牙尚在口中,你小子就喜欢上这一套了?”
小千儿道:
“姓单的,这你就不懂了,我小千儿只是动眼不动手,一旁只是看上且眼,顶多只会伸手抚摸几下子而已,当然尚不够格动那真刀真枪。”
单不同突又哈哈一笑,缓缓收起尖刀,道:
“说来争去的,你小狗操的竟还是个小色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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