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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权力[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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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可房间里既没有用过的酒杯,也没有打开的酒瓶,连垃圾箱里也没有扔掉的东西。”
“所以,或许她是在别的什么地方喝醉的。”
“那她怎么回的家呢?”
验尸官想了一会儿,揉了揉有点瞌睡的眼睛。“开车回家。我见过有人喝得比她多还开车的。”
“你的意思是在验尸房看见的吧,对不对?”弗兰克继续说,“这种设想的问题在于,自从全家人动身去了加勒比海以后,车库里再没有一辆车开出过。”
“你怎么知道的?汽车引擎三天后就不会再发热了。”
弗兰克仔细翻阅了一下他的笔记本,找到了他所要的东西,然后把本子转过去递给他的朋友。
“沙利文有个专职司机,是个名叫伯尼·科佩提的老家伙。他对那些汽车了如指掌,就像善于分析的税务律师一般。他一直对沙利文的汽车行踪有着非常仔细的记录。如果你能相信的话,他那个记录本上有最近每天每辆车的里程数。我向他查问时,他检查了车库里每辆车的里程计,大概那些车是那位夫人唯一有权享用的,但实际上也是发现尸体时车库里停放的所有车辆。除此之外,科佩提还证实说没丢过车,任何车都没有额外的里程数。自从大家全都去了加勒比海后,从来没有人动过车。克里斯婷·沙利文没有开那些车中的任何一辆回家。那她怎么回到家的呢?”
“出租车?”
弗兰克摇摇头。“我们已经查询了这儿的所有出租车公司。那天晚上没有顾客在沙利文别墅下过车。那地方是不容易忘记的,你不觉得吗?”
“除非可能是那个出租车司机打死了她而且到现在都没讲出来。”
“你是说她请一个出租车司机进了她的家吗?”
“我是说她喝醉了,或许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
“但这和警报系统是被胡乱拨弄打开的事实、她的窗外悬着根绳子的情况或者是我们所说的可能有两个罪犯的推测不太相符。我还从未见过有两个司机开的出租车。”
弗兰克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他匆匆在本子上面做了点记录。他可以肯定克里斯婷·沙利文是被某个她认识的人开车送回家的。既然那个人或那些人还没有自告奋勇地站出来,弗兰克想到了一个很妙的主意,而他们没想到过。他们顺着窗户外面的绳索逃走而不是从进来时的原路——从前门——回去,这说明有什么东西迫使那些杀手慌忙逃走。最明显的原因便是私人安全巡逻员的出现,但那天晚上值班的安全守卫并没有报告过任何异常的情况。可罪犯们也不知道那个情况。仅仅是看见巡逻车的影子就足以吓得他们赶忙逃窜了。
验尸官仰靠在椅子上,不知道说些什么。他摊开双手,问道:“有什么嫌疑犯吗?”
弗兰克写完了。“或许吧。”
验尸官目光锐利地盯着他。“那段时间,她丈夫,全国最富的几个家伙之一,他干了些什么?”
“全世界最富的。”弗兰克把他的笔记本收了起来,拿起那份验尸报告,喝光了杯中的咖啡。“在去机场的路上她决定不去了,她丈夫以为她会呆在他们城里的那个水门公寓里,这个事实已得到证实。按计划他们的喷气式飞机将于三日后来接她去巴巴多斯,那是沙利文在布里奇敦市郊的别墅。但当沙利文在机场见不到她时,他着急了,然后开始给她打电话。这就是他的全部经历。”
“她有没有向他解释中途改变计划的原因?”
“并非像他所说的缘故。”
“有钱人能雇得起最得力的帮手。他们把现场弄得很像是一起盗窃案,自己则远在4000英里之外,躺在吊床上摇来晃去,吮吸着岛上的一种甜味果汁。你觉得他会是其中一个吗?”
弗兰克盯着墙看了老半天。他的思绪又回到了记忆中沃尔特·沙利文在停尸房默守在亡妻身边的情景。他的神情是那样忧伤,而当时他绝不可能知道有人正注视着他。
弗兰克看看验尸官,然后起身离开。
“不,我不这么认为。”
第10章
比尔·伯顿此刻正坐在白宫特工处的指挥所里面。他慢慢地放下手中的报纸,这是他今天上午看的第三份报了。每份报上都有克里斯婷·沙利文谋杀案的跟踪报道,那些内容和原始报道大同小异。显然,案子的调查没有任何新的进展。
他已经跟瓦尼和约翰逊谈过了,那是在他家的周末露天烤肉餐上讲的,当时只有他、科林和这两个特工同事。那个家伙当时就在保险库里面,看见了总统和那位夫人。然后,他冲了出来九畴:一曰水、火、木、金、土五行;二曰敬用貌、言、视、,打昏了总统,杀死了那位夫人。后来尽管伯顿和科林拼命追赶,还是让他跑了。他们编的这段经过虽然不完全和那天晚上实际发生的一连串事实吻合,但他们两人都毫不犹豫地接受了伯顿关于事发经过的陈述。他们还对有人竟然对他们不惜生命代价保护的人行凶一事很恼火。那个罪犯将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他们也不会对任何人讲总统与此案是有牵连的。
他们走后,伯顿坐在自家的后院里喝着啤酒。如果他们一旦知道祸是他闯下的,会怎么样呢?比尔·伯顿,这个一辈子老老实实的人,还没尝到过充当犯串通罪的罪犯这种新角色的滋味呢。
伯顿喝完第二杯咖啡,看了看手表。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环视了一下整个白宫特工处。
以前他总是渴望成为高级安全部队中的一员,保卫这个地球上最重要的人物;特工人员那不露声色的机敏、力量和智慧,还有他们之间的亲密无间,这些曾让他很是向往。他觉得能够随时准备而且事实上是随时可能为另一个人、为公众的利益献出自己的生命,这在如今这样一个连极有限的正义感也越来越少的社会里是种极高尚的行为。所有那些想法使得特工威廉·詹姆斯·伯顿每天清晨笑着起床,每天晚上安然入梦。可现在那种感觉没有了。他摇摇头,偷偷地迅速抽了一支烟。
成天像是坐在一小圆桶25磅的炸药上过日子,那就是他们所有人的感觉。格洛丽亚·拉塞尔越对他解释,他越觉得不可思议。
那辆车已经成了祸水。警方经过极审慎的调查已经追踪到它,一直到了他妈的华盛顿特区警署的停车场。那太危险了,不能再追查下去。拉塞尔已吓得屁滚尿流,不过还是由她去,她说过已经搞定此事了。去他妈的。
他折起了报纸,然后将它整齐地放在一边,等着下一班的特工来。
他妈的拉塞尔。伯顿想到这事儿就越想越来气。但现在回头也太晚了点儿。他摸了摸上衣的左边。他的0。357口径手枪被灌满了水泥,连同科林的9毫米口径手枪全被扔到了塞文河的底部,那是他们所能找到的最偏僻之处。这对大多数人来说,也许是过于警惕了,但对伯顿来说,任何预防措施都很必要。警方找到了一颗无用的子弹,但决不会发现另一颗的。即便他们能找到,他的新手枪的枪管也将是一干二净。伯顿并不担心弗吉尼亚地方警察局的弹道学测试部门会把他拉下马来。
伯顿的大脑中迅速闪现着那天晚上的种种事情,他垂下了脑袋。这个通奸的美国总统自己把那天晚上的好事搅得一团糟,以至于那个女人都想要杀死他,而特工伯顿和科林只好将她打死。
然后,他们又把现场全部掩饰好,这就是为什么伯顿每次照镜子都心惊肉跳的缘故。掩人耳目。他们撒了谎。他们闭口不谈,隐瞒了真相。可他难道不是一直在撒谎,在替总统隐瞒所有那些幽会的事儿吗?当他每天早晨向总统夫人请安的时候,他在后草坪同总统的两个孩子玩耍时,他并没有告诉他们真相,那就是,她的丈夫和孩子们的父亲可能并非他们认为的那么好,那么善良可亲。全国所有的人也一样是这么被蒙蔽了。
特工处。伯顿做了个鬼脸。就某种可恶的原因而言,这个名称倒是名副其实。这些年来他一直看着他们在骗人,但他装作看不见。每个特工都曾这么干过。私下里,他们全都会取笑或抱怨那些事情,但仅此而已。虽然这样做不好,但那是他们的特殊职责。权力会使人失去理智,权力也使他们觉得不可抗拒。如果出了什么不妙的事情,那就该由特工处那帮家伙出面收拾烂摊子了。
伯顿几次拿起电话想打给特工处的处长,他想把全部真相告诉他,也好使自己尽早得到解脱。但每次他都拿起电话又放下,无法启齿说出那些将会葬送其前程,甚至实质上是埋葬其一生的话来。每过一天,伯顿的希望就变多一分。这件事或许有一天会全部烟消云散的,尽管他的经验告诉他那是不可能的。他觉得现在说出实情已经太晚了。事发后的一两天打电话讲明真相或许还能说清楚,但现在不行了。
他的思绪又回到了克里斯婷·沙利文之死的调查工作上。伯顿已饶有兴趣地看了有关验尸的发现,这是总统责令当地警方协助进行的,总统对这一悲剧感到非常非常地忧虑。也操他妈的。
打碎的下巴和勒纹的痕迹。他和科林的子弹并未造成这些创伤。看来她是完全有足够理由要杀死他的。但伯顿不会让那种事发生,无论如何都不会。这世上几乎不再有什么绝对的事情了,但要想干掉美国总统却完全可以肯定是个例外。
我做得没错,伯顿这样对自己说了不下千遍。他那差不多是用全部生命去训练出的每一个行动都没错。普通人是无法理解的,他们永远也不可能明白那些特工在眼看着要出乱子时的所思所想。
很久以前,他曾和肯尼迪的一个特工谈过话。那个人永远也忘不了达拉斯的事件,当时他就走在总统专车的旁边,但却无能为力。总统死了,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总统的脑袋被打开了花。他没有办法,可总应该能做点事的。你应该能预先想到另一个防范措施。应该向左而不是往右看,然后尽可能更加仔细地注视那幢楼房。扫视人群的时候应该更审慎一点。可肯尼迪的卫士们绝不可能都是像他一样的。他离开了特工处,离了婚,然后隐姓埋名地躲在密西西比州某个简陋的棚屋里度日,但他在这人生的最后20年里仍旧摆脱不了达拉斯事件的阴影。
那种事绝不会发生在比尔·伯顿的身上,正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会在六年前猛扑在艾伦·里士满的前任前面替他挡住了两颗0。38口径的钢弹。当时尽管他穿了防弹背心,还是有一颗子弹打穿了他的一侧肩膀,另一颗子弹击中了其前臂。然而,很神奇的是,两颗子弹都没有击中任何要害部位或是动脉血管,只是在伯顿身上留下了不少疤痕。举国上下都为他的壮举而感到由衷的感激,更重要的是他赢得了他的特工同事们的极大推崇。
那也是他为什么要枪击克里斯婷·沙利文的原因。即便是今天,他也会同样这么做的。他会杀死她,尽可能快地干掉她。他扣动扳机,眼看着那颗重160格令①的子弹以每秒1200多英尺的速度猛地射入了那颗脑袋的一侧,于是那个年轻的生命就结束了。她死了,是她自找的,不能怨他。
①英美制最小重量单位,等于0。0648克。
他回去干活了,乘现在还可以干。
白宫办公厅主任拉塞尔风风火火地穿过走廊。她刚刚向总统的新闻秘书就如何巧妙周旋于俄罗斯与乌克兰之间的冲突这一问题简要地布置完任务。这件事的公开政治策略毫无疑问应该是支持俄罗斯,但在里士满当局中,公开的政治策略却很少能左右决策的过程。俄罗斯现在已经拥有全部的洲际核军事力量,而乌克兰则处于一个有利得多的地位,有望成为西方国家主要的贸易伙伴。让乌克兰占了优势的原因是沃尔特·沙利文,这位美国总统的好友,目前很伤心的密友,正集中全力在和该国做着一笔大买卖。沙利文和他的朋友们曾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为里士满竞选总统提供了约1200万美金的经济援助,而且还为他入主白宫提供了几乎所有的重要支持。他不能不对那样的支持给予相应的回报。于是,美国就会支持乌克兰。
拉塞尔看看手表,心里不停地祷告,但愿会有支持基辅而不是莫斯科的站得住脚的理由,尽管她可以肯定里士满无论怎样都会弄出同样的结果来。他没有忘记对朋友的忠诚,要感思戴德。总统这样一个职位正好可以让他大规模地还清人情。一个大问题解决之后,她在桌前坐定下来,开始将精力集中到就要面临的一连串危机上来。
15分钟后,拉塞尔考虑好了她的政治策略。她站了起来,然后慢慢地走到窗前。华盛顿的生活仍在继续,就像它过去的200年历史一样。各种政治派别林立,他们不惜金钱四处游说,很多英才还有知名的大人物都涉足政坛,这一切就意味着你得先发制人才行。对这种游戏,拉塞尔要比大多数人懂得多。她也喜欢而且精于此道。这很显然是她的本性,她也长年乐在其中。然而,这种孑然一身而且没有孩子的现状已经开始让她忧心忡忡了。成堆职业上的溢美之词变得那么单调乏味而且空洞无比。后来,艾伦·里士满闯进了她的生活,让她看到了进一步高升的可能。她或许可以上升到任何其他女人前所未及的层次。那种想法在她脑海中非常强烈,有时候她会在期待中激动地发抖。
可就在这时,却有颗该死的炸弹在她眼前爆炸了。他在哪儿?他为什么还没出现?他肯定知道,也应该知道自己手里掌握着什么。如果他要钱,她可以给他。供她支配的行贿基金远远足以应付任何索求,哪怕是最无理的索求。拉塞尔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行贿基金是白宫的妙处之一。没人确切地了解维持白宫的日常开支实际要花费多少,因为很多机构都捐出他们的部分预算并提供人力来帮助白宫行使职能。虽然财政方面一片混乱,但行政管理部门还是很少要担心筹款的事情,哪怕是应付最毫无节制的支出。不,拉塞尔心想,钱是最不用她担心的问题。她却有很多其他事要亲自过问。
那人是否知道总统对当时的情形完全一无所知呢?这才是让拉塞尔最揪心裂肺的事儿。如果他想直接跟总统联系而不是找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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