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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权力[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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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封信是写给格洛丽亚·拉塞尔的。这有点不同寻常,因为这类邮件大部分是写给总统或第一家庭的,或通常是写给第一宠物的,现在刚好有一只名叫巴尼的金毛拾猎。
每个信封上的字都是用印刷体写的。这些信封既白又便宜,而且到处可以买到。拉塞尔12点左右开始处理信件;到那时为止,那天的天气一直很好。一个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而另一个信封里面有一件东西,她盯着看了几分钟。纸上用印刷体字写着:
问:是什么造成了高犯罪率和举止不检?
答:我想你是不希望知道答案的。奉上珍贵物品一件,随后还有,主任。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秘密崇拜者。
虽然她早期待着这样的信,事实上也极想收到这样的信,但是她仍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加快了,怀怦地敲打着胸腔内壁。她尽可能把唾液咽下去,将一杯水大口大口地喝掉,然后反复地这样,直至拿信的手不再发抖。然后她看了看第二件东西,那是一张照片。一看见那把拆信刀,她立即想起了那天发生的可怕事情。她抓住椅子边,最后,这种打击才慢慢消失了。
“至少他想做笔交易。”科林放下信纸和照片,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他看到这个女人脸色极为苍白,不知道她是不是足够坚强,能够承受这一打击。
“或许吧,这也可能是个阴谋。”
科林摇摇头。“我不这么看。”
拉塞尔坐回到椅子上,用手按摩太阳穴,又喝了一大口泰利诺酒。“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算计我们呢?事实上,究竟为什么要算计我们?他手里的东西会葬送我们的,他需要的是钱。”
“他或许从沙利文别墅窃得数百万美元。”
“可能吧。但我们不知道其中有多少能变为现金。他可能会把东西藏起来,现在找不到藏在哪儿了。或许他只是个异常贪婪的人,世上到处都有这种人。”
“我要喝一杯,今晚你能来吗?”
“总统将在加拿大大使馆出席宴会。”
“妈的,你就不能找个人代你去?”
“或许吧,只要你说句话。”
“那就说定了。你认为我们还要隔多久才会收到他的信件?”
“他虽然办事十分谨慎,但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如果我处于他的位置,我会着急的。”
“好极了,这样我每天要抽两包薄荷烟,等收到他的信件时,我就已经死于肺癌了。”
“如果他要钱,你怎么办?”他问道。
“那要取决于他要多少,这不会很费事的。”现在她似乎冷静了下来。
科林起身要走。“你是老板。”
“蒂姆?”拉塞尔走向他。“抱我一会儿。”
他抱住她时觉得她碰到了他的手枪。
“蒂姆,如果不仅仅是要钱,如果我们最后无法再把钱拿回来。”
科林低头看着她。
“那就由我来处理,格洛丽亚。”他用手指触摸她的嘴唇,转身离开了。
科林看到伯顿在走廊里走着。
伯顿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年轻人。“她还挺得住吗?”
“还行。”科林继续在走廊里朝前走,伯顿抓住他的手臂,拖住转了一圈。
“他妈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蒂姆?”科林挣脱了同伴抓住他的手。
“这不是谈话的时候,也不是地方,比尔。”
“好吧,那就告诉我合适的时间和地点,我会去那儿的,因为我们需要谈谈。”
“谈什么?”
“你他妈的跟我装聋作哑?”他粗暴地把科林拖到了拐角。
“我要你对那儿的女人真正想清楚。她对你、我以及任何其他人都不会放在心上,她唯一关心的就是要保住自己的小屁股。我不知道她向你编造了什么故事,也不知道你们两人在谋划些什么,但我要告诉你,你要留点神。我不想看着你把一切都浪费在她身上。”
“感谢你的关心,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比尔。”
“是吗,蒂姆?和白宫办公厅主任上床也属于特工的职责范围之内吗?你为什么没指给我看手册中那一条在哪儿?我想自己看一下。我们谈论此事时,你为什么不提醒我那天晚上究竟为了什么我们要回到那屋子里去?虽然我们没有得到,但我想我知道谁已经得到了。我在这儿的运气不佳,蒂姆,如果我要去坐牢,我想知道是什么原因。”
一位助手从走廊中走过,用奇怪的眼光盯着他们。伯顿笑着向他点点头,然后又转向科林。
“听着,蒂姆,如果你是我,你究竟会怎么办呢?”
年轻人朝他的朋友看了看,脸上那种在工作时通常露出的严肃相慢慢地消失了。如果他处于伯顿的位置,他该怎么做?答案很简单,他会采取粗暴的举动,然后让人们开始议论。伯顿是他的朋友,这已经多次得到了验证。此人对拉塞尔的议论或许是真实的。科林的理智在女人的丝质睡衣面前还未丧失殆尽。
“有时间喝咖啡吗,比尔?”
弗兰克走下两段楼梯,转身向右,将犯罪实验室的门打开。房间很小,墙壁需要粉刷,但是搞得出奇地整齐,这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劳拉·西蒙有洁癖的缘故。弗兰克可以想象出她家的每一块地方都会弄得非常整洁、井然有序,尽管两个学龄前小孩把她弄得憔悴不堪。房间四周堆满了崭新的证据包,上面的橙色封条还未撕掉,在毫无生气、坑坑洼洼的灰墙映衬下,显现出些许色彩来。另一个角落里堆满了纸板箱,上面都仔细地作了标记。其他一个角落里摆放着一个廉价的小保险柜,里面陈列着几个需要进一步采取安全措施的人体肢体。旁边还有一台冰箱,里面放着需要温控环境的证据。
他望着她瘦小的背影扭向房间尽头的一台显微镜。
“是你按的铃吗?”弗兰克向前探过身去。玻璃片上有一些细小的物质碎片。他无法想象整天把时间花在看显微镜里面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上,但他清楚地知道,劳拉·西蒙所做的一切对于定罪过程会作出极为重要的贡献。
“看看这个。”西蒙示意他过去看显微镜。弗兰克摘下眼镜,他忘了自己还戴着眼镜。他对着显微镜往下看,然后抬起头。
“劳拉,你知道我从来就看不懂这些东西。它是什么?”
“这是从克里斯婷·沙利文卧室拿来的地毯样本。起初搜查时我们没有找到,是后来才取回来的。”
“有什么重要发现吗?”弗兰克倾过身去非常专心地听这位技术员分析。
“卧室里的地毯是那些非常昂贵的款式之一,每平方英尺约值200美元。那卧室里的地毯肯定花了他们近25万美元。”
“上帝。”弗兰克往嘴里又丢了一颗口香糖。试图戒烟等于糟蹋他的牙齿,增大他的腰围。“花25万美元买东西回来踩。”
“地毯惊人地耐用;你可以在上面开坦克,它还会反弹成原样。地毯刚用了两年左右,他们已反反复复翻新了好几次。”
“翻新?那房子才用了几年时间!”
“是那个死去的女人嫁给沃尔特·沙利文时候的事了。”
“噢。”
“女人喜欢对那些东西发表自己的意见,塞思。事实上,她对地毯有很高的品味。”
“不错,那么她的高品味能给我们什么启示呢?”
“再看看这些纤维。”
弗兰克叹了口气,但还是遵命而行。
“你有没有看见边上的那些东西?看看这个断面,这是被割开的,大概是用不太锋利的剪刀剪的,断口很毛糙,尽管我说过这些纤维和铁一样结实。”
他看着她。“割开?为什么要那样做?你在哪儿找到这些的?”
“这些特定的样本是在睡裙上找到的。割地毯的人可能没有注意到有一些纤维粘到了他手上,然后他在睡裙上擦擦手,这样我们就找到了这些纤维。”
“你在地毯上还找到了相同的东西?”
“不错,如果在大约10厘米远的地方垂直往下看,就在左边床脚你会找到这东西的,切口不深但很清楚。”
弗兰克直起身来,然后坐在西蒙旁边的一张凳子上。
“这还没完,塞思。在一个碎片上我还发现了溶剂的痕迹,好像是去污剂。”
“那或许是最近一次清洁地毯时留下的,可能是女用人将什么东西打翻在了地毯上。”
西蒙摇摇头。“唔,清洁公司使用蒸汽系统,他们用一种特殊的有机溶剂。我已经查看过了。这是现有的一种军用油基清洁剂,而女用人使用的清洁剂和厂商所推荐的~样,是一种有机碱。他们房子里有大量这类清洁剂。地毯是经过化学处理的,防止污垢渗到里面。使用油性溶剂,情况可能更糟,这或许是最终要剪掉一些碎片的缘故。”
“因此,可能是案犯把纤维拿走了,因为它们会使他露出马脚的,是不是?”
“并不是在我取得的样本上的那些,但他可能沿着周围剪割下来,保证他没有留下任何东西,因此,我们得到的是洁净的纤维。”
“地毯上究竟有什么东西,有人竟特意将一厘米的纤维剪割掉?肯定是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西蒙和弗兰克的想法一样,事实上他们刚才已有了这种想法。
“血迹,”西蒙答得很简洁。
“而且不是死者的。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现场没有她的血迹,”弗兰克补充道。“我想你要再做一次化验,劳拉。”
她从墙上钩下一个证据包。“我正准备要进行化验,但我想最好先告诉你一声。”“聪明的姑娘。”
驱车从里面出来用了30分钟时间。弗兰克将汽车玻璃摇了下来,让风吹上他的脸庞,也可以帮助驱散烟雾。西蒙在吸烟方面对他管得很严。
按照弗兰克的命令,卧室仍然封存着。
弗兰克从沃尔特·沙利文卧室的角落处查看,此时西蒙小心翼翼地将瓶中的化学药剂混合起来,然后把制成的物质倒入一个塑料喷雾器中。弗兰克帮她在门下塞入毛巾,在窗户上贴上棕色包装纸。他们放下厚厚的窗帘,几乎把所有的自然光线挡在了外面。
弗兰克再次检查了房间。他看了看镜子、床铺、窗户和衣柜。然后,他的目光停在了床头柜和豁开的口子上,上面的石膏层已被刮掉。而后,又看看那帧照片,把它捡了起来。这再次使他想起克里斯婷·沙利文是一个极为漂亮的女人,人们看到她便会向她簇拥过来,就像是受损船只上面的人会拼命逃离破船而奔向安全地带一般。照片上,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左首的床头柜清晰可见,床角在右边。
他放下照片,继续看着西蒙手中的液体混合情况。他回头扫视了一下照片,开始感到不安起来,不过这些念头来得快去得也快。
“那玩意儿又是什么,劳拉?”
“鲁米诺。出售时有不同的名称,不过是同一种试剂。我已准备好了。”
她把瓶子放在地毯上纤维被切开的地方。
“很庆幸,你不需要付地毯钱,”探长笑着对她说道。
西蒙转身望着他。“这难不倒我,我会宣告破产。他们从现在起一直会停发我的薪水。这是穷光蛋得以慰藉的最好办法了。”
弗兰克将电灯关掉,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漆黑。西蒙用力按动喷雾瓶上的阀门,空气中发出刷刷的声音。几乎是同一时候,就像一群萤火虫,地毯上的一小部分开始发出淡蓝色的光亮,然后就消失了。弗兰克打开头顶的电灯,望着西蒙。
“这样我们就采集到了别人的血样。多采集一点,劳拉,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多刮下一些,用于分析、确定血型,还要进行DNA测定?”
西蒙看起来很疑惑。“我们把地毯拉起来,看看有没有渗漏,但我不相信会有。经过处理的地毯不会吸收很多的,而且任何残余物都已与许多东西掺杂起来了,因此就别指望能找到什么。”
弗兰克一边在想,一边在说:“不错,一个案犯受了伤,流血不多,只是一点点。”在这一点上,他希望西蒙能持肯定意见,而后看见西蒙点头表示同意。“是受了伤,但是用什么使他受伤呢?我们看到她时,她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西蒙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像她的死亡很突然一样,我们可能在谈论尸体突然会动。要从她手里把东西拿出来,他们差不多要掰断她的手指。”
弗兰克不再想了。“但在验尸过程中没有发现这些迹象。”
“除非受重击,她的手指才会迅速张开。”
“这种现象多久出现一次?”
“在此情况下,一次就够了。”
“好了,我们假设她有凶器,但现在凶器不见了。会是什么样的凶器呢?”
西蒙一边重新将证据包扎好,一边在考虑这个问题。
“你可以排除凶器是手枪,不然,她手指上应有印痕,而且手上没有火药灼伤的痕迹。他们不可能把这些刮掉而不留任何痕迹。”
“不错。此外,没有证据说明她曾拿枪去注册登记。况且我们早已确定房子里没有枪支。”
“因此不是枪,那也许是刀子。无法确定是什么样的伤口,但有可能是开了个口子,或许只是很浅的口子。剪割下来的纤维数量很少,所以不会是什么性命攸关的重创。”
“她用刀子捅了其中一个凶犯,可能捅在手臂上,也可能在腿上。然后他们后退并向她开了枪?或许她快要死了的时候才捅人的?”弗兰克又自我纠正道:“不对,她是瞬时死亡。她在另一间房间捅了其中一人,跑到这里后被枪杀的。受了伤的凶犯站在她身边淌下了几滴血。”
“但保险库是在这间房。当时的情况很可能是她的举动使他们大为惊讶。”
“不过别忘了枪是从门口射向房间里面的,而且是朝下开的枪。谁使谁惊讶?这真他妈的让我烦透了。”
“如果凶器真是刀子,那他们为什么要拿走呢?”
“因为它可以确定一个人的身份。”
“指纹?”西蒙的鼻翼抖动了一下,她想起了物证就隐藏在那里。
弗兰克点点头。“那就是我的看法。”
“已故的沙利文夫人有没有带着刀子的习惯?”
弗兰克重重地在脑门上拍了一巴掌,西蒙不禁皱了一下眉头。她望着他冲向床头柜,把照片拿起来。他摇摇头,将照片递给了她。
“那就是你所说的该死的刀子。”
西蒙看看照片,照片中的床头柜上摆放着一把长长的皮柄拆信刀。
“皮柄也说明了手掌上的油质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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