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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杀人--以色列美女特工自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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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运行你们这个东西得花十分钟以上的时间,我耽搁不起。第三,他们肯定会发现系统里多了附加的东西,因为它不够隐秘。第四……”
我一口气说了九条我所能找到的技术缺陷,虽然他们在做演示的时候曾对这些敏感问题有意含糊其词。这些人显然没想到碰到我这么一个对手,能如此了解他们的薄弱环节。他们叫来一个程序开发员,想进行一下技术上的辩论。可惜这人除了告诉我产品还在试验阶段之外就没词了。而他的长官补充说:“不管怎么样,总会用上的。”
由于反驳有理有据,我得到了上级的支持。他们并不懂什么信息技术,但是当我说到在一个军营长官办公室我能独自呆上多长时间的假设时,这就在他们的理解范围之内了。他们要求工程师们为程序减负,缩短安装时间并要方便携带。我的指挥官命令他们:“重新来过,你们太急于求成了!最好是一个能直接接通的小体积东西,安装上去不易被人察觉。去吧,边做边完善。”
对这个解决办法我并不满意。我打断他:“什么,‘边做边完善’?告诉你,为了进到地方驻军营地我得让自己被抓起来!你难道认为我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吗?”
他不容置疑地说:“对,我就是这么想的。不过马上会告诉你为什么。”
在我努力消化摆在我面前的新任务之时,那个工程师的头儿又开口了:“改进程序需要一定的时间。为此我们得先掌握实际使用结果。这样吧,先把这套东西运行一次,让我们了解敌方的反应。如果必要,再马上着手修正。”
“如果他们有了反应,你也不用修正了,因为本人不可能再进宫一次。”
指挥官走到我身边,说:“你总是夸大其词。你会尽力而为的。一切都会顺利,你做得到。”
我还在争辩,十五分钟后终于垂头丧气地选择了服从。
既然碰上这么荒谬的事情,我决定不如自己来设计一套。接连好几天我都在潜心分析他们的程序,和开发员做技术探讨,好搞清楚他们用了什么程式语言。然后我全部重写了一遍。以我自己的方式。结果一目了然。虽然没有那么完美,但稳妥了很多。最重要的是,整个能录在一张软盘上。余下就是考虑我怎么才能带着这张软盘四处行动了,但好歹也比拖着他们准备的庞然大物要方便得多。
现在只需要落实具体操作中的“细节”问题了。我再次找到机会和指挥官探讨,而他依然是那副神情,好像所有困扰我的问题都不足为道。
我告诉他:“要无缘无故地让他们抓我进去并不容易,要知道我和他们是一伙的。”
“分析一下上次他们为什么抓你不就行了。”
“是阿布·夏杜夫举报了我。”
“那不结了,他还会这么干的。”
“有件事出乎我意料,法利蒂把夏杜夫对他说过的话告诉了我。你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他会干掉夏杜夫的。要么你来替他完成这件事?”
“不和法利蒂商量?”
“当然不!你有点让我烦了,你,还有你的法利蒂!”
“嫉妒吧你?”
他伤了自尊,反击我:“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只不过你对法利蒂的忠心耿耿让我有点担心而已。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你是否搞清楚了谁才是你的长官。”
“忠心?别忘了我的目标是消灭他,每天干的活儿就是背叛他。”
“那好,”他咕哝着,“你先回那边去,鼻子放灵敏点,试着找个法子把你自己再送进监狱。记住,一定要用最小的代价。”
“没问题!这好办。”
“在他们这种警察国家,当然没有问题!”
“让自己被逮进去,这不成问题;要被放出来,那才是问题!”
“我们能做到,”他很有信心的样子:“至少得试试。”
“试试”。试试不需要付出代价。什么狗屁话!
我重新回到“弟兄们”中间。我心情恶劣,也没打算藏着掖着。在这种地方,坏脾气也是有实力的表现。见我回来了,法利蒂没什么特别的表示。而我呢,也没问他什么。我每天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招来。我目前能确定的只有一个想法:阿布·夏杜夫可以成为导火索。既要和叙利亚人发生摩擦,又不能动摇我在这支队伍里的地位,唯一的办法就是在阿布·夏杜夫和法利蒂之间制造小的冲突。我酝酿了一下,然后找到法利蒂说:“你和那个爱管闲事的伙计谈过了吗?”
他没反应过来,问我:“谁?哦,他呀……还没有。”
“我能回家吗?也许还得冒着在监狱里关上三天的危险?”
法利蒂竭力想让我心平气和下来,他说:“安心回去吧。过两天我来找你。我正好要到贝鲁特去一趟,顺便绕一下。”
这是个好机会。我决定这个周末也到贝鲁特去打一转。
法利蒂说话算数,找阿布·夏杜夫理论去了。他在那里也就呆了不到半个小时,看来没有达成协议。我的计划还有一步。等法利蒂一走远,我就自己敲夏杜夫的大木门去了。他本人来开的门,一怔,嘟囔着:“是你?你来干什么?”
“法利蒂忘了一件事。”我回答,声音温和。
我强行进了屋,确认没有其他人后,给了他致命的一刀,不过特意让他不会立马死去。我需要给他留出一点时间喊人。
几小时后,我已经到了叙利亚边境。我进到第一个村子,有一个很现代化的军营驻扎在这里,这样我比较“有把握”被抓起来。确凿的报案加上随之而来的检查,这就够了,士兵们决定“因安全原因将我扣押一段时间”。我没有受到特别恶劣的对待,只是得忍受疲劳和长时间的审讯。好在他们自己也受不了了。审问的人出去抽烟,将我独自丢在屋里,只留下一个看守的士兵,而他也一直在外面和人聊天。此时此刻,我知道机会来了。
我慢慢地,却丝毫不迟疑地站起身来,挪到键盘前面。胆子大点就行了……不对,纠正一下,是胆大包天就行了。我飞快地操作着,一边央求我那熬了好几个晚上并经受了疲劳轰炸的脑子能超水平发挥。尽可能完整地查看一遍系统硬件和装置,确定他们使用的数据转换程式,然后装上我自己的程序,打开,运行。一切在五分钟之内搞定。
等我重新回到座位上,神经紧张得都快崩掉了,心跳到了嗓子眼。我用我们那套方法让自己重新平静下来。我想到八百公里之外的那个工程师头目,此时一定正一把推开指挥官办公室的门,大声报告喜讯。
但愿他们能审慎一点,在试联网之前能留出时间来,容我离开。我太了解这些人了,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们就和急于开动新玩具的孩子一个样。
受了两天监禁和例行殴打之后,我被放了出来。回到以色列基地,那些头头们正在分析我信息操作带来的第一批成果。
“哈!你终于回来了!”指挥官冲着我大叫:“来得正是时候!安顿好了吗?待会儿给我们说说情况。报告写了没有?很好,我没时间看现在。过来看看这个,你会信心倍增的。这套系统的效果太令人吃惊了!”
说到这,他回头又和其他人讨论去了,顾不上理我。我太累了,连走到会议桌边的力气都没有。这会儿,我已经无所谓结果不结果。反正我早就知道。在旁边看了他们一会儿,我转身向医务室走去,想去要点药敷敷脚板上的伤口。
见我走出门,乌里——就是那个曾负责选拔了我的军官,一直特别关注我——从那群人里挤出来,在走道里赶上我:“还好吗?”他问:“你好像很不舒服。去哪里?”
“找点药膏去。”
“我陪你。路上可以聊聊。”
“我没兴趣聊。”
“我并不在乎你有没有兴趣。到现在你还不了解我这点吗?”
说到这里,他巴掌向我背上拍过来,我一闪,没躲开。他觉察到了,可没有一点不自在的样子。
“弄疼你了?”
“你想和我说什么呢?”
“哦,我没什么可说的!该你告诉我,为什么这系统像是那条‘鱼儿’的表达方式,而不是所谓工程师的表达方式。”
我以为他是想说我用的转换程式不好,和其他的计算机语言不匹配。我猛地停下来,怒气冲冲:“你乱说什么?这和他们用的程式是一样的!”
“是吗,‘程式’?你不想说几句清清楚楚的希伯莱语吗?”
“你说这系统不好使,可它已经提供了想要的东西,我真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你搞错了,傻家伙,我从未说过这系统不好使!我只是说,它用的是‘鱼儿’的表达方式。好吧,说点你喜欢听的,它运行得太好了所以有点不像他们给你的那套东西。这下说明白了吧?”
“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这个什么也不懂的人会给我这样的评价?”
乌里承认:“我确实不懂计算机,但是你要知道我整个晚上都在观察工作过程。那些人,我看他们干活都快三十五年了。你还记得我们曾经讨论过思维的语法问题吗?我再对你说一遍:这套系统它是‘鱼儿’的表达方式。”他命令我:“现在,该你对我解释了。”
“他们的程序……有点……哦,那程序太繁复了,不便携带和安装。它还过于引人注目,一启动就会拦截过多的数据。存在某些根本性的缺陷……我试过和他们说我的看法,可是没有人听……‘尽量去做’,他们就是这么回答我的。”
这回,是乌里猛地停了下来。他立在我对面,一把抓住我胳膊,直勾勾地看得我浑身不自在:“然后呢?”
虽然不很清楚他会怎么看,我还是决定把自己的应对策略和盘托出:“然后……然后我用自己的方式全部重写了一遍。简单说,就是没那么复杂了,更稳妥可靠。当然,效果可能差了一些……他们发现效果不如原来了吗?”
“不如原来?”他大叫,忍不住笑了,“你真是大错特错了!事实上他们从来没有得到过这么好的效果。你完全是独自写出来的吗?”
“对。我只是和他们聊了几次,了解他们的技术标准,好让改出来的东西能够匹配,不过我没有告诉他们我要写程序。他们无论如何不会同意的。”
乌里点头:“很可能不会。你花了多少时间?”
“研究他们的程序花了一个星期。写我自己的花了两天。”
“有其他人知道这事吗?”
“没有。我这么做让你不满意了吧?”
“当然不。你要是用他们那套蠢东西去自取灭亡的话,我当初就不会看中你了。如果我喜欢盲目服从的人,我就不会选你这种独立特行的家伙,也不必要一个懂计算机的,你说呢?”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你当时不马上告诉我,而是让我自己琢磨这么久呢?”
“因为只有你自己做的决定,你才敢于去实施。应该说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知道当你面对指挥官时——这边的也好,敌人的也好——你肯定勇气倍增。毫无疑问,用你自己熟悉的东西去工作要容易一些。”
“就算是吧,可现在我想知道,为什么不干脆给我一张空白盘?这岂不更简单!害我不得不拐弯抹角,疲于应付这个那个的命令。我感觉自己在哪里都孤立无援!”
乌里带着一丝满意的神情,附和说:“很好啊,这是正常的。对你来说这是求生的最好方式。一如既往吧。”
“站着说话不腰疼。这可不容易!”
“在那边,没有什么是容易的。”他很温和地表示赞同。
“‘科技间谍’那边怎么办?我告不告诉他们程序的事情?”
“总有一天得该告诉他们,但时机由我来选。这事我来负责。但是关于你那个程序的运行和功能,你必须私下向我说明。写个东西,附上程序目录,用信封装好,然后单独交给我。所有和你报告有关的东西,都亲自交到我手上,不要在我办公室,也不要让人看见。你不用费劲找见面机会,由我来找你。还有其他事情吗?”
“没了。”
“那好,你快拿药膏去吧。我呢,回会议室为‘他们’的工作成果说几句好听的去。”
等我回到那帮真主的疯狂追随者中间,他们对我不冷不热。我没任何表情——或者说准确点,没有表现出担心——直接去找法利蒂,他将我一顿臭骂:“哦!是你!你都干了些什么?我敢打赌,你脑子是彻底短路了!”
我短路了!对,他说的对。这是再好不过的借口。我假装很吃惊的样子:“怎么了?”“还怎么了?我一离开你就杀死了阿布…夏杜夫,这就是为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必须对此负责?有人认为你是在执行我的命令!”“你知道的,你可以相信我的忠诚。”我有把握这句话能立刻平息他的怒气。果不其然,他不再大喊大叫,有点为难地看着我。他表示:“你的忠诚当然没问题。但是你要当心,别过于冲动。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们当中容不下叛徒。”他把手放到我肩上,努力挤出一个伤感的笑容:“阿拉会宽恕你的。你有病。这没什么大碍,但不要主动攻击别人。不要不告诉我就擅自行动,好吗?”我目光呆滞,还是那句话:“我们当中容不下叛徒。”我走开了,离他们有一定距离后,就听到背后传来议论声。
一个游击队员问: “她这是怎么了?脑子有毛病了。”法利蒂向他解释说: “她神经有问题。肯定是在被捕那段时间闹下的。她一定受了毒打,要么就是受不了监禁的压力,所以犯了病。”“让她滚蛋吗?”“不,她对我们还有用。在这样的状况下,她干什么都不怕。以前也没有什么让她怕过。她继续留在我们这里,碰到事情,肯定第一个往前冲。再说,她的偏执对我们也是一种保护。”法利蒂算计得很清楚。
“那对叙利亚人怎么交代?为了杀死阿布…夏杜夫的事,他们可一直在找她。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她只可能留在这儿,没什么大不了的。叙利亚人会忘记的。”我明白自己接下来要干的是什么。装疯卖傻,时不时地激烈抨击一番某个人,然后到叙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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