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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2008-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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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闲来信手弹奏，不觉惊动二位，实在惭愧。”身后女子谦逊道。
“若这只是信手而奏，在下敢说姑娘的技艺天下间少有媲美者。”那公子追捧道。
虽然我不懂琴艺，不过从刚才能打动我来看，这女子的琴艺是很高的。只是在听过蜀中竹林里的那女子的箫声后，我对音乐的鉴赏达到一个新的高度。
就是比那个好听的，就是好音乐。
于是就忍不住反驳道。
“天下之大，卧虎藏龙。一山还有一山高，音乐一道，没有顶峰。”
这话虽然空洞，却是至理。
即使是在某一学科集大成者，也不敢说自己已经到达巅峰。
“阁下是……”来人问道。
“船上打杂的水手李四。”我无奈的说道。
“哦，请问还有谁有这位姑娘这般的技艺？”那男子客气的问道。
“俺有幸听到青璇大家的美妙箫音，不比这个差。”我毫不客气的评价道，“据说长安城的尚大家也是音乐高手，当初想去聆听，却错过了，深以为憾！想来盛名之下，相差无几。”
“你说的那两位的确是妙音，可这位姑娘……”
“青璇大家自是此中高手，尚大家也是不负盛名。小女子只是一时技痒，请两位莫再追究。”女子再次谦逊的说道。
有道是面子是大家给的，人家都这样了，再说下去就显的小气了。
我站起身，转过头，准备道个歉。
“所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姑娘一曲，剪不断、理还乱的离愁别绪，真是让人感怀！”我衷心的称赞道。
“诗词你也懂？”
“略懂！”
我抬头看着对面的女子，月光下一袭白衣，脸上蒙着面纱，一双似秋水的眸子里溢满惊喜……
“小四，干啥呢？甲板打扫完了么？”醉醺醺的老花登上船，不理旁边的两人，冲我喊道。
“哎，就来！”
我提起水桶，拿着抹布，很专业的把水倒在甲板上，趴在上面擦拭起来……
……
第二章 知音难觅
眼见回船的人越来越多，女子微微施礼，匆匆转身而去。
英俊青年对着月亮出神不语，似乎在思考很深奥的哲学问题。
我继续擦我的甲板。
干活的时候要想点啥才能不觉得痛苦，特别是有个无所事事的家伙站在一边做对比的时候。
这种情况和在东溟号上很像，那似乎成了很遥远的回忆。
不知道美仙如今怎么样了？
还在苦练武功么？
唉！
两声叹息同时响起。
我和那青年对视一眼，虽然不知道彼此叹息些什么，却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
“后会有期！”
青年拱手，纵身跃入大江之中，转瞬间消失无踪。
我很羡慕的看着，低头继续擦着甲板。
有武功了不起呀！
……
商船一路北上，从长江入汉水，途径襄阳，而最终的目的地是洛阳。
其实离开九江之后，老花在沿途都可以招到新人，不过他一直没有招募，我也告诉他我到了襄阳就下船。
有次我问他当时为啥招我。
“你看着安全！”老花如此说道，“咱们跑船的最怕的是麻烦，招个新人又不了解底细，很容易出事，你嘛……”
看着老花眼里的笑意，我非常的了解！
某个傍晚，晚霞满天，我一如既往的站在甲板上发呆。
“咳咳！”身后有声音传来。
回头看，一个穿着普通的女孩子站在我身后，含笑看着我，长得有些清秀，说不上漂亮，看打扮应该是侍女一类。
我朝旁边挪了挪位子，怕是挡住人家看风景。
“喂。”女子轻声打着招呼，那神情就像做贼怕被发现一样。
“姑娘什么事？”我回头问道。
“听我家小姐说你懂音律？”女子神秘的问道。
“略懂！”
“那能不能给我讲讲？”女孩子一副好学生的模样。
这有些为难我，难道讲中国流行音乐编年史么？
“你家小姐才华横溢，比俺懂的多。”我推脱道。
“可小姐说你很厉害。”女孩子眸子的崇拜刺激了我的某根神经。
那就胡扯吧！
东方的太近，很容易讲错，既然扯开了，当然就扯西方的，要是有外星人的音乐最好，错了也没人知道。
看罗曼罗兰的《约翰－克里斯多夫》，对于西方音乐的发展有了个大概的印象。
“音乐是不分国界的！”我用这句话开头，很有气势的挥了挥手。
从最早的教堂咏唱，巴洛克音乐，古典主义大师的杰作，浪漫主义的思潮，现代音乐和后现代音乐……
其实我只是讲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不同的时代需要不同的音乐！
“西方？是波斯么？”女孩子眨着眼睛很单纯的问道。
“还要西方！”
“你骗人！你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去过那么遥远的地方，我还没听过有人去过呢。”女孩子一脸狐疑。
“呵呵，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就当俺瞎说好了。”我无所谓的笑了笑。
“不过你编的蛮有趣的，明个还在这等我，我还要听。”女孩子很认真的说道，似乎怕我跑了一般。
大姐，俺是有工作的，不是专门给你讲故事玩的。
……
其实讲述也是一种很享受的过程。
在对那个世界的讲述中，逐渐换回了我熟悉的记忆，那些可能有一天会模糊、会消失的记忆。
那些好玩的故事，那些有趣的人物，我可以把他们放在任何背景下去讲，不用担心有人质疑。
女孩子瞪着大眼睛很认真的听着，不时的问着一些很可笑的问题。
音乐，舞蹈，戏曲，文学，电影……艺术是相通的。
“用脚尖跳舞，那不会痛么？”女孩子不忍心的问道。
这个问题我也想问，和国人的缠脚有何区别？莫非艺术就是牺牲？
“那你来段踢踏舞让我看看。”
我就在甲板上跳上一段，脚上的木屐发出清脆的响声，伴随着晚风飘散在江水里，当然只是形似而已。
偶尔我会唱上一曲……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一个好的听众可以激发你说话的yu望，或许是压抑的太久了，就想释放出来，当然我不会给她讲人类的起源。
这是一段快乐的旅程。
然而总有那么一天，离别的时刻到了，襄阳城已在眼前。
傍晚时分，襄阳城沐浴在斜阳里，把高大的城墙、岳峨的城门箭楼、对峙的钟楼鼓楼都蒙上了金色的光芒。
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座金子做成的城楼。
“今天讲什么？”女孩子一如既往的到来。
“没什么好讲了，等会俺就要下船。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有些感慨。
“那你保重！”
女孩子似乎被我感染，有些伤感，转身跑回舱门。
“呵呵，各位兄弟，再会！”我对着老花他们一抱拳，很潇洒的走下船去。
其实我最受不了这种分别的场面！
“喂！”身后有人轻声唤道。
回头看，女孩子手里拿着一个包裹抛了下来，我慌忙接着，对她摆了摆手，转身朝着襄阳城而去。
女孩子家家的，抛绣球么？
……
强烈推荐《色女外传》，一个关于青春成长的故事。
每个人的经历写出来都是一本书，只是这个关于花家花小容的故事注定的与众不同！
……
第三章 女孩别哭
看着气势十足的襄阳城，我心里一阵的兴奋。
这里是阴癸派的地头，怎么说也算是半个家了，只要我报出清儿师姐的名头，不说用八抬大轿来迎接我，最少也会恭恭敬敬的把我请进去。
没办法，谁让咱上面有人呢。
不过我做人是很低调的，没必要惊动太多人。
看着城门口守城的兵卒，我大模大样的走了过去。
“站住！”守城的军卒拦住我。
“什么？”我迷糊的问道。
“你傻啊！入城不用交税么？”
呃，这还真是的，以前咱都是跟着别人混的，这种事情自然有人会去打理。
算了，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闹大。
我拿出最近在船上打工赚来的银子，一天十文钱，加上临走时老花给的花红，加在一起还不到两百文文钱。
“就这些？”守城的小兵脸色明显变了。
“俺现在就这些，等俺入城了就有银子了，各位官差大哥行行好，让俺进去吧！”我恳求道。
有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个在任何时代都是有道理的！
我只是不想表露身份而已，不要逼我出手！
“就这几个钱还想进城，你吃昏头了你！”那小兵伸手推我一把，把我推dao在地。
“俺上面有人。”我爬起来说道，是你们逼我的。
“有人？”那小兵狐疑道，“有什么人？”
果然，还是这招管用！我虽然不是交通部派下来的，不过来头更大。
“俺认识清儿夫人。”我低声说道，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张扬的好！
“清儿夫人？”那人脸色凝重。
“嗯，清儿夫人！”我加重语气。
“哈哈哈哈！”那小兵突然放声大笑，“这个无赖说他认识咱们夫人，你说可笑不可笑！”
“哈哈哈哈！”周围的兵卒们都大笑起来。
“怎么了？”我有些莫名其妙，难道这个名号不好使？或者是另外的叫法？
“就凭你！”那小兵鄙夷道，“也不看看你什么模样，什么身份！”
“就你一个死跑船的也认识咱们高贵的夫人？”
“真是不知死活，你在侮辱咱们美丽的夫人。”
“弟兄们，扁他！”
“……”
靠，只是随便说说，没必要动手吧，旁边围观的也不来管管，有没有个见义勇为的啊！
我被那些小兵打倒在地，拳打脚踢，还好我拼命的护住了头和脸。
突然，一切都安静了！
我慢慢抬起头，就看到他们都盯着某个地方看，然后我看到两锭金子在闪光，那个包着金子的包裹好像是……
我的！
准确的说是船上那个女孩子送我的。
刚才也没打开看，还以为是用来充饥的馒头咸菜，或者是衣服香囊什么的定情信物。
“你可以进城了。”那小兵拿起其中一锭金子，把包裹递给我。
没有全部占为己有？没有杀人灭口？没有诬陷我偷窃？没有直接把我关到小黑屋里？没有……
真是个让人觉得幸福的社会，在动乱不安的大隋末年我感到一丝温暖！
*
拍拍身上的灰尘，振奋疲惫的精神！
踏步入城，站在贯通南北城门的大街上，际此华灯初上的时刻，跨街矗立的牌坊楼阁，重重无际，两旁店铺林立，长街古朴，屋舍鳞次栉比，道上人车往来，一片太平热闹景象。
果然是个好地方！
当然第一件事就是问问城主府的所在。
据说是沿着这条街左转、左转、左转、左转、再左转……
街上不时有身穿蓝衣的武装大汉三、五成群的走过，只看他们摆出一副谁都不卖账的凶霸神态，就知道是钱独关的手下。
怎么说钱独关也是汉水派的老大，黑白两道通吃的家伙。
为了不重蹈城门口的覆辙，我觉得还是直接到城主府找人的好，于是迈开双腿，左转而去。
“嘭！”
在转弯的时候不小心和一个少年撞到了一起。
“对不起！”我赶忙道歉。
那少年也不理我，匆匆而去。
看着少年的背影，这种场景似曾相识，似乎在那里看过，好像是电视上某个傻瓜东西被偷的场景……
猛地背上的包裹似乎轻了些。
我赶忙追赶上去，那少年回头看我追了上去，转身拐进了一条小巷。
不行，那可是一锭金子啊！
我奋力的追上去，自从来到异世界经过不懈的逃跑锻炼后，哥们如今的速度参加奥运会没什么问题。
看来是后世的人体质普遍变弱的缘故。
一条巷子，又一条巷子，前方越来越偏僻，远离了繁华的灯火，似乎来到了襄阳城的贫民窟。
他用力奔跑，我卖力追赶！
越来越近了！
我来个饿虎扑食，直接把他压在地下，双手扣在他的胸前，让他无法动弹。
小样，和我斗，嫩点！
喘口气先！
不过身下的少年似乎没什么动静，我双手按着的部位感觉怪怪的，从形状触感来看应该是……虽然小了点，可应该是……
我慌忙松了手。
看她模样应该没过十六岁，这样算不算犯罪？未成年啊！
“哇！”那女孩趴在地上放声哭了起来。
这哭声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和她讲道理？我只是进行正当防卫。
吓唬她？再哭把你送到官府去。
……
“好啦！别哭了！你说咋办就咋办吧！”我认命的说道。
“真的？”
小女孩抬起头，梨花带雨的小脸上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闪着动人的神采！
第四章 潦倒街头
襄阳城某未知区域，两个人面对面坐在地上。
远处不知谁家的几点灯火闪烁，天上弯月如钩，女孩脸上的泪痕未干。
“不要带我找官差。”
“好！”
“不要想要挟我替你做事。”
“好！”
“不要想着打听我家里的事。”
“好”
“不要……”
“……”
我很奇怪，我带的这个面具样子很奸么？
“那没事我先走了。”
小女孩说着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就要离开。她猛地站起身，我坐在地上用仰视的角度来看。
小女孩略带稚气的脸庞，穿着合身的男装，刚刚被弄散的乌黑长发散落在身前，两腿修长，有种清雅脱俗的美丽。
“等等！”
“你，你说话不算话！”小女孩惊恐道。
“你偷我东西应该还了吧！”我有些无奈的说道。
“给你！”小女孩不舍的从怀里拿出那锭金子。
虽然我也很缺钱，可看着眼前的小女孩，我有些犹豫。
她家里会不会有个生病的母亲？
会不会有一群孤儿等着她带东西回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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