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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世界大战战史-第3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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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团的消息。戴阿和多里奥自动要求参加反布尔什维克军团。在巴黎和其他地方成立了招募站,并且对据说是蜂拥而来的大批志愿参加者大吹大擂。可靠的数字很难查出,但是,招募工作似乎比原先希望的要慢得多。然而,到8月底,总算有一群人准备出发到东方去接受进一步的训练了。在出发前举行的检阅上,一个叫科莱特的志愿兵开枪打伤了赖伐尔和戴阿,这个人就是为此而参加军团的。这件事使人对军团是否可靠不免有所怀疑,可能就是为此而推迟了军团的出发时间。法国掀起了一阵同情科莱特的浪潮,赖伐尔和戴阿也请求赦免他,于是将对他判处的死刑改为终身监禁。9月4日,军团的第一个分遣队在拉博纳上校的率领下,由凡尔赛悄悄地出发了。
合作分子圈子以外的公众舆论仍然是不太热心。在维希的许多支持者看来,在叙利亚进行的斗争似乎同法国的利害关系较为密切。莫拉斯写道,法国人为法国在叙利亚战死总比(他暗示说)为德国在俄国战死要好些。人们对于东方战事的进程自然是满怀兴趣地、有时还不免流露出一些希望地注视着。在德国报道大捷的公报的鼓舞下,人们最初的料想是德国人会迅速而彻底地取得胜利。随着战事继续下去,各种各样的舆论都出现了。甚至《法兰西行动报》的军事评论员也表示相信俄国有能力继续抵抗下去。俄国的广阔幅员和俄军兵力的雄厚给法国舆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为法国人忘不了拿破仑在俄国冒险的下场。德拉罗克著文谈到一个“令盟国失望和给入侵者设下许多陷阱的”俄国。1942年1月,《费加罗报》发表了一篇题为“俄国的秘密”的文章,在亲德派中激起了很大的愤怒。该文分析了俄国军队的实力,强调指出沙皇传统——“独裁者严厉统治下的奴役,对祖先土地神秘的信仰”——的恢复。到了1941年底,情况已经很清楚,俄国战事的延续,意大利在非洲的失利,以及人们开始十分怀疑德国最后能否取胜,正使维希的团结变得很紧张。还有种种迹象显示,一旦出现分裂,贝当将站在哪一边:例如,在11月6日的一份电报中(答复拉博纳上校的一份报告),这位元帅对志愿兵参加德国征伐布尔什维主义祸害的十字军表示祝贺。
德军进攻俄国在法国内部所产生的最为重大的后果就是,使共产党参加了战争。为了领会这种变化的重要性,必须回顾一下法国共产党在停战协定签订时的立场。在1940年5月和6月那些危急的日子里,当时已成为地下刊物的《人道报》也加入了从政治地平线的各方面发出的那片和平叫喊中,但是,只有极左和极右两翼的喊声是一致的。5月26日的《人道报》宣称:“必须依靠人民群众,建立一个和平的政府。”法国共产党人认为法国的战败等于是共产主义战胜法国帝国主义,并且根据布列斯特…里托夫斯克条约去设想和平。他们认为,在权力全面瓦解以后,他们就有可能领导一场反对“应为这场战争负责的人”的民众运动来夺取政权。他们遵循着同纳粹友好的党的路线向德国当局交涉。要求取消官方对《人道报》的查禁。他们鼓励法国工人同德国士兵友爱提携,号召工厂恢复正常生产,谴责“某些雇主”进行经济破坏,并宣称他们愿意在德苏联盟的基础上同德国人合作。德国人并没有十分令人鼓舞地接受这些殷勤,因此共产党的报刊和组织不得不仍旧在地下。1940年7月10日(尽管大概是8月间才写成的)多列士和杜克洛署名的一份告法国人民书避免直接提到纳粹,但是,却斥责英国人在搞阴谋诡计,并主张欧洲和平,缔结一项法苏友好条约。《人道报》宣称:“我们通过一项同伟大的苏维埃国家友好的政策以谋求法国的安全”,同时还说,苏联的“绝对中立”是防止卷入任何新的战争冒险的保证。它宣称,苏联是没有定量配给证、没有种种限制、没有排队、没有失业的唯一国家;苏联的粮食供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任何封锁都阻止不了苏联将粮食运到法国来。俄国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战败后,共产党用面包与和平这个纲领在俄国夺取了政权,现在法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战败后,他们也要依靠这两个口号来取得法国。对于帝国主义战争的攻击,当然仍在继续,戴高乐被斥责为英国金融的代理人。1941年,共产党加强了反贝当政府的宣传,尽管英国依然是主要的敌人。1941年6月20日,德国入侵俄国的前两天,《人道报》还从地下对维希发出的反英大合唱帮了一下腔。它宣称:“戴高乐和贾德鲁驱使法国人替英国人送死。”
德苏战争的爆发,一夜之间就使整个形势完全改观。共产党人尽管如此突然而意外地进入了同占领国家敌对的状态,开始时却具有很大的便利,因为他们已经是一个地下党,积极进行抵抗的全部组织都可以立即行动起来。所以他们能够组成第一支有效的游击队,后来便发展成为通称法兰西袭击队与游击队的那个团体的核心。
但是,游击战还是将来的事情。抵抗是从一些孤立的破坏行动开始的,第一次对德国军队一个成员的袭击于1941年8月21日发生在巴黎地下铁道。德国人大肆逮捕嫌疑犯,尤其是犹太人。8月23日,他们宣布,如果破坏行动和袭击占领军人员的事件继续发生,就将对扣押的人质进行报复。8月31日,巴黎各报第一次奉命以头版显著的地位刊登枪毙八名在押犯的报道。9月间,贝当在广播中向占领区的法国人发出呼吁,要他们为了人质停止袭击德国人。10月5日,德国人宣布了第七十五次处决,处决的人数逐步上升。10月20日,第一个德国高级军官,南特的驻军司令霍尔茨中校彼杀死了。德国人于是对该市征收了一笔沉重的罚金并实行宵禁,同时处决了五十个人质。几天后,一个德军少校在波尔多被杀死了。贝当和达尔朗在电台发出呼吁,戴高乐也从伦敦无线电广播中呼吁停止暗杀德国人,但又有五十个人质被枪决了。本来打算接下去再杀一百个人,然而维希一再提出强有力的抗议后,总算有了一些效果。红衣主教热利埃宣称,枪决人质使全世界的良心都为之颤粟。皮舍告诉德国人说,这种规模的报复正使共产党人和其余的居民之间产生一种团结一致的感情。
尽管每次袭击德国人之后,就实行宵禁,征收罚款和枪毙人质,但是,袭击德国军人的事件并没有停止下来。维希提出一种看法,认为这类袭击是外国人、犹太人和共产党人干的。莫拉斯在《法兰西行动报》上写道:“这些炸弹和子弹都是从别人那儿来的。我们的同胞不可能犯下这种性质的罪行。”看来很可能在这一阶段这些事情多数是共产党干的,不过它们却被利用来作为采取进一步反犹措施的借口。1941年12月16日,德军司令官冯·施蒂尔普纳格尔宣布向占领区的犹太人征收一百万法郎的罚金,把“犹太…布尔什维克犯罪分子”放逐到东方去强迫劳动,并且处决一百名犹太人、共产党人和无政府主义者。维希一反常例,发表了它提出的一份抗议书,其中讲到“全体法国人民感到深切不安”。在其他情况下,舆论本来可能会不赞同对孤立的占领军成员进行袭击的,可是现在它无疑已被德国人的人质政策激动起来,舆论的同情也在某种程度上发生了变化。而且,由于宣布一切分散的抵抗运动都是共产党人干的,德国人便为共产党恢复了它在德苏联盟时期丢失了的爱国名誉。
除了上述这些活动之外,很难对1941年的抵抗行动作出估计。肯定有许多小的抵抗组织正在兴起。《法兰西行动报》抱怨说,戴高乐主义在乡村里也有所发展。但是,在这个阶段,对自由法国的同情如何普遍,这种同情又引起了多少行动,还很难说。一个英国谍报组织在法国建立起来了,伦敦自由法国组织的第二局在德瓦弗兰(帕西上校)的领导下,正派遣代表到法国来同自发地兴起的各个分散的小抵抗组织建立联系。到了1941年底,非占领区的三个主要运动,战斗、解放和法兰西袭击队,都同伦敦的自由法国民族委员会取得了联系。还有许多往往是昙花一现的地方性团体。在占领区,情况则要困难得多,而且在1942年以前也没有做出什么成绩。尽管有一些个别的英勇献身行动,抵抗运动还只是处于初期阶段。人们还不清楚它在一般民众中得到了多大的支持。戴高乐在1941年11月11日发出的静默五分钟的号召,据说也没有获得多大的响应。不过,有些迹象表明,法国的舆论在1941年正在发生变化。李海海军上将7月间汇报说,贝当的声望正在下降。这个元帅于8月12日发表的讲话反映出一种希望幻灭的伤感情绪:“几周以来,我感到有一阵不祥的微风正从法国好几个地区吹了起来。不安的情绪正悄悄地出现在人们的心头……有人对我的政府的权力产生怀疑。……复兴的力量正在丧失信心。……只有在舆论的赞同下,才能对法国进行统治。……今天这种舆论已经出现了分歧。”9月间,当元帅访问非占领区的主要城市里昂时,他受到的接待是冷淡的。至于占领区的法国人,莱昂·贝比于1941年12月在尼斯的《警觉报》上写道,他对来到里维埃拉的巴黎朋友的无知感到震惊:“他们不信任自己的报刊和无线电台,但是,他们却收听外国广播。他们对贝当的伟大工作一无所知,对政府的每一项行动都作出错误的解释。”
维希面临着对它自身的权力以及对德国人的日益增强的反抗,于是采取了严厉的镇压措施。新的法庭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成立起来,进行合并,加以改组。冈内的军事法庭(根据1941年9月24日的一道法令设立的)和承办黑市犯罪行为的特别法庭(1941年3月21日设立,分别在巴黎和冈内两地开庭)于11月间把权力都移交给了国家法庭(根据1941年8月14日和1941年9月6日的法令设立的,分别在巴黎和里昂两地开庭)。另外,设立了几个特别法庭来办理夜间所犯的罪行(1941年8月21日)和共产党或无政府主义者煽动的犯罪行为(1941年8月14日和25日)。军事法庭继续执行任务。8月12日的一道命令禁止举行一切公众集会,9月间又勒令《今日报》、《直言》周刊和《新时报》等较为独立的报刊停刊,这些都显示出当局对舆论的动向所感到的惊慌。在皮舍于7月间做了内政部长以后,政府对反对派所采取的行政行动变得更加残酷,虽然并不是不加区别的。
在1941年,当国外的事态左右看法国的历史时,维希的势力对比在国内也一直在发生变化。政令无法推行,莫拉斯和法兰西行动派的民族主义和非合作主义倾向的影响也降低了。达尔朗在1941年2月的权力斗争中取得了胜利,不过,同时,一个潜在的竞争派别也进入了政府。在法国银行界和重工业界里有一些势力强大的亲德分子,沃尔姆银行是其中的一个特殊的中心。这家很有势力的银行的合伙人之一巴诺在加布里埃尔·勒鲁瓦…拉迪里的鼓励下,于1937年创办了《新期刊》,目的是提倡一种大工业家的法西斯主义。财政部长布蒂耶同这一集团有联系,他们在1941年实际上控制了同经济事务有关的所有国务秘书的职位。巴诺本人成为法德经济关系的总代表,负责管理以前由亨茨格率领的停战代表团处理的全部经济问题。这个集团的另一些主要成员是同工业家雷诺有裙带关系的勒伊德,他是全国装备的总代表;部长会议副主席的秘书长伯努瓦…梅香,他同达尔朗一起主持了五月间同德国人的谈判;另一位秘书长保罗·马里翁,他从前是共产党员,后来成为多里奥的追随者;几家冶金公司的董事布舍,他主管工业生产,后来成为内政部长;劳工部长、工联主义者贝兰,他在战前同大工业家有接触,他的秘书长是沃尔姆银行的董事;还有交通部长贝特洛。随着法德两国工商界之间的经济合作范围有所扩大,沃尔姆集团的势力也增长起来了。德国人供应原料给法国工业,又拿走一大部分他们的工业产品,这项安排提供了一个获得厚利的机会,从北非把供应品运往德国的运输业也获得了厚利。
这个组织松散的团体——如果它能称得上是个团体的话——有时被人叫做共荣社。这个蒙上一层秘密团体的戏剧性外表的名称,首先是巴黎的左翼合作分子替它取的。例如,《呼声》宣称,蒙都瓦协定遭到了“共荣社”的破坏。戴阿也在《事业报》上发动了一场反对它的战斗。从这个角度来看,它是“犹太…盎格鲁撒克逊人”的一个秘密工具。对“共荣社”的另一种看法出现在1942年1月的一份警察报告书中,它把“共荣社”同法西斯的秘密革命行动委员会和革命社会运动联系在一起。似乎没有充分的根据可以接受这种把它作为秘密团体的说法,但是,也没有理由就此否认维希政权内部有强大而关系密切的金融势力存在。
贝当对这个团体的一些主张不大同情,支持他的有巴泰勒米(司法部长)、卡齐奥(农业部长)和两个国务部长吕西安·罗米埃与亨利·穆瓦塞。亨茨格(国防部长)和贝尔热雷(航空部长)的关系不很明确。达尔朗多少成了一个孤立的人物。除了仍在他个人控制下的海军外,他继续占有着部长会议副主席、内政部长和外交部长这种最有势力的地位。但是,7月间,他不得不把内政部让给了布舍,事实证明布舍是一个精干的行政人员,在镇压国内的反抗和清洗政府的工作人员方面冷酷无情。布舍有沃尔姆集团的势力为他撑腰,稳步地削弱达尔朗的权力来壮大自己的权力。11月间,当贝当屈服于德国人的一再要求,免去魏刚在北非的职务时,两派都可以认为这是他们的一种收获,不过到了1941年秋,达尔朗的运气显然在开始下降了。他在8月间从亨茨格手中接管了国防部,但是,这并不能补偿他把内政部让给布舍的损失。在追随他的海军人员以外,他是一个不得人心的人:贝当在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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