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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妇周休二日-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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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她不是应该待在你身边?而且她早就离职了。”
“说的也是。”他苦笑两声,原以为来到平常等她的地方就能再见到她。他没多说什么,开了车门就要上车。
他的态度让许虔不安起来,他揪着他就问:“晓韬呢?她应该是好好的在你那里吧?”
阎悍没说话,他实在说不出口。
他的迟疑让许虔发现事情似乎不太对劲。他揪着他的领子,将他架到一旁的路灯边。“现在是怎样?当初把人交给你,你没好好照顾她,现在居然一句话也不说!”
类似的对话再度重现,他人高马大,原本轻易就能摆脱对方的制服,但他没这么做,因为他说得对,他没有好好照顾她!阎悍沉默以对。
“你说话啊!晓韬人呢?”许虔受不了他的阴阳怪气。这个拐走晓韬,却又没好好对她的骗子——天啊!他快忍无可忍了。
“许虔。”董倩茄发现后方的争吵,下车一看,发现许虔抵着个人,已经狠狠挥下一拳。“你在做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她连忙将他拉走。
“你如果没本事,就别把她带走,浑蛋!”他朝阎悍大吼。
阎悍挨了他一拳,吐掉口中的血清。“有本事,你把她从我身边抢走啊?”
尽管脸上挂了彩,他嘴角浮起的那股冷笑仍旧让人不寒而栗。
当董倩茄发现被打的是阎悍时,职业病立刻发作,拿出录音笔就想录下他们的对话。什么把谁抢走?女人吗?八卦吗?
许虔抢下她的录音笔将电池拿掉。“还用得着我吗?她已经从你身边跑掉了,你倒是很有本事!”
丢下话,他带着董倩茄上车。董倩茄将录音笔抢回来,半埋怨着许虔。
“你们在讲什么啊?还抢走我的录音笔不让我知道。”
“什么事也没有。”他只能在心里祈祷,离开阎悍的晓韬,可能过得很好。
来到祝晓韬家楼下,这是他猜得到,第二个她可能去的地方。
如果要是这里她都舍下,那她还会去哪里呢?
老旧的公寓,大门有锁跟没锁一样,他直接钻进去。
来到五楼,只见到一名老人从她家门口走出来。
“请问。”他竟难掩紧张,“原本住在这里的人呢?一个女孩子。”
叶海升仔细打量他,一身高级衣料,却任凭被雨水淋湿,脸上还挂了彩,尽管如此狼狈,全身上下透露出一种强势的气息。
“你找她有什么事?”
“我是她的朋友。”
“她离开很久了,我也很久没见到她。”最近的那次,是她主动找他,说她要搬离台北,这间小套房她用不着了,因此将房子交给他处置。
“离开这里?那她还能去哪?”他的语气难掩惊讶,这一切都被叶海升看在眼里。
他打开房门。“你如果不赶时间,要不要进来坐坐。”
目光所及,是窄窄的玄关,那曾经是她住过的房子……阎悍接受他的邀请,走进屋里。
这是他第一次进到晓韬的家,里头的家具、摆设都还在,像是有人住的样子。
“晓韬那孩子,在一个月前拿了房子的钥匙给我,说她要离开台北,这房子她也用不着了,我和我太太讨论过,打算整理一下,租给附近大学的学生。”
“那她现在人呢?有说要到哪里去吗?”
“这倒是没有,她说安顿下来会给我们打通电话。算起来,也快一个月没她的消息了。”
又是一个月,她的音讯就这样断在那个时间点上。
“你是晓韬的男朋友?”看他着急的样子,一副急着想要找到晓韬的样子,看起来应该是了。
“我对不起她。”
“感情这种事情,没什么对不对得起。”晓韬的母亲死前,也这样告诉他,说她这辈子没能好好回应他的感情,她对不起他。“晓韬只是和她母亲一样,选择了一条不好走的路。”
“你认识晓韬的母亲。”阎悍突然抬头。“你是晓韬的父亲?”
“我若有晓韬那样的女儿就好了,很可惜我不是,偏偏晓韬的父亲又不认她,那家伙不懂得什么值得好好珍惜,不过,他最近也得到了报应。”
“你知道晓韬的父亲是谁?”
“她没告诉过你吗?”
他摇头。
“唉!告诉你也没关系,那孩子恨她父亲恨到骨子里,小时候还吵着要报仇呢!现在简家没落了,她应该稍微能释怀些了吧。”
“简家?”他小心翼翼的重复他刚刚说过的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啊!就是津城那个简家,简煜平是她父亲。”
阎悍像是被惊吓到,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撞到桌角,震得桌子晃了起来。
叶海升见着他的反应,下意识问:“怎么了?”
没想到……他再怎么联想,也只能联想她与简家有感情纠纷,但仅止于爱情,没想到晓韬居然是简煜平的女儿。
他记得晓韬曾经说过,自己的父亲知道她的存在,但却选择抛弃她们母女。
“她是他的女儿,那简世承是?”
“他是晓韬同父异母的哥哥,晓韬的母亲是简煜平外遇的对象。”
他紧握双拳,脸色发青。他真的万万料不到,自己帮晓韬做了什么样的事。当初她是用什么样的心情说她要生下简家的孩子?
最后只差临门一脚,她为什么没有投向简世承的怀抱?只差一点点,她就能达成心愿,但她却没有。
她去哪里?哪里是她的归处?
“我得走了。”他要去找她,把她找回来,依她的个性,她一定又钻牛角尖,悄悄躲起来一个人难受。
“你要去找她。”
“我一定会找到她,并将她带回来!”
叶海升突然拉住他。“带回来之后呢?你能给她什么?”
他的一句话,突然让他了解到一切。
她的离开,和简家没有关系,她之所以离开,是因为不愿意继续待在他身边,因为他除了爱她,什么也不能给。
“如果。”叶海升放开他。“你给不起,就别把她留在身边,那只会让她痛苦一辈子。”
第10章(1)
一整月股市开高走高,营运股鸿运当头。自从阎氏在一夕之间成为营运龙头,连带也将石化产业推入十年来难得的金融高峰。股市专家预估,光是这一整月,阎氏仅仅在国内市场上的投资,已经净赚两亿台币,下半年度将成为阎氏的天下。
阎父怎样也没有想到,仅仅只是并吞掉津城就有这么大的商机,现在大家对阎氏马首是瞻,阎悍这个年仅三十五岁的青年才俊,更成为各大媒体追逐的新宠儿,他和卢安毓的婚事吵得沸沸扬扬,预估只要阎、卢两家一合并,阎悍很快就成为亚洲十大富豪之一。
办公室电话应接不暇,不管是前来道贺、洽谈生意、接订单,甚至连恐吓电话都有,加上阎悍这支“绩优股”,虽然他和卢家的亲事众所皆知,但订婚这事没啥法律效力,仍旧有不少企业千金毛遂自荐,自诏比卢安毓优秀,更适合做他的贤内力。
卢家很快的感受到威胁性,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让人抢走阎悍这块肥肉,连忙要在美国刚开学的卢安毓赶紧办休学,想要两人赶紧结婚。
“妈要我们周末先去挑婚纱,下午去挑戒指。你说哪个牌子好?Canrter还是LazareDiamonds?”
电话那头的阎悍神色凛冽。“有必要这么赶吗?”
“妈说想赶在我生日当天结婚,喜上加喜。反正婚早晚都要结的嘛!什么时候发新闻稿啊?妈说早点决定下来比较好。你们是男方,交给你们发表也会比较有面子。我们在教堂举行好还是饭店?哪家饭店好啊!”
劈哩啪啦讲了一大串关于结婚的琐碎事宜,却完全漠视阁悍的问题。
公司接了一堆订单,还有关于津城交接的事,他哪里有空管结婚的事?卢家的心思他哪会不知道?他刻意忽略,还对卢安毓渐行渐远,但卢家却丝毫不以为忤,反而逢人便夸他这位准乘龙快婿,边紧锣密鼓的筹备婚事。
“你自己去挑吧,我周末要办公。”不给卢安毓任何抱怨的机会,他迅速挂了电话。
一天睡不到四个小时。半夜还三番四次被越洋电话吵醒。他必须随时保持清醒,以面对各式各样接踵而来的问题,又服了一次胃药,卢家的紧迫逼人让他反胃,夜晚他尽量减少睡眠,因为只要一闭上眼,他脑海里浮现的全是祝晓韬的身影。
待在那充满回忆的别墅中,她的味道已经渐渐淡去,一点也不留,就像她从来没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似的。她留给他的,只有一张写着“吾爱”的白纸,还有一张张股票、支票,用她的爱情换来的万贯家财。
他试过利用各种管道找她,却不知她哪来天大的本事,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仿佛这世上从来没有祝晓韬这号人物存在。所委托的徵信社一次次让他失望透顶,他只能将自己埋进工作中,希望藉着忙碌将她的身影渐渐抹去。
但没用!只要一闭眼就想她。
与卢安毓的婚事逼近,他已经知道,为什么她会选择离开了。
“总裁,午餐会报开始了。”秘书叮咛着。
他收拾资料,走入会议室。刚服过胃药并没有让他好过些,相反的,会议餐盒的味道让他感到嗯心,一口饭也没吃。
他的神情万分凝重,与他开会的各级干部暗自捏了把冷汗。阎王平时的面无表情已经够令人害怕了,现在这充满肃杀的气氛是怎么回事?要是待会儿的会报没让他满意,他们是不是得卷铺盖走路?
人事组、会计组、行销组、开发组分别上台报告,只见他脸色越来越凝重,简直到了面色铁青的地步了。
有这么差吗?开发经理好歹也在岗位上待了十几年,再怎么困难的议题,也是有解决的办法,那阎王在不满个什么劲?
硬着头皮,开发经理终于结束报告。轮到阎悍上台时,只见他才刚离开座位,却立刻向后倒了下去——
身边干部连忙围了上来,紧急将他送进医院。隔天各家报纸头条:阎悍操劳过度,引发急性胃溃疡送医。
医院一整层为他清空,长廊上摆满了花篮希望他早日康复,外头媒体记者将医院挤得水泄不通。但他谢绝所有会面,连卢家上下都在他的拒绝名单之内,仅有公司高层能够在固定的时问内向他报告公司的情况。
“法国的分公司已经找好人选了吗?”
“已经选好了,这是基本名单。”
阎悍接过资料翻了翻,又和其他人讨论了一下。
病房门打开,阎母皱着眉看着这些干部们。“如果真的希望他早日回到岗位上,现在就该让他好好休息。”
“啊!阎夫人。”众人尴尬的看她。明明就是阎悍要他们定期报告公司近况的。
“差不多就这样了。照我说的去改,有事明天再说。”母亲一进来,他们是不可能继续下去了。
众人一走,阎母替他弄了碗清汤。“昨晚睡得还好吗?”
“让医生多开一点安眠药吧!睡不太安稳。”当他一闭上眼,晓韬的身影就在他脑中回荡不去,满脑子想的都是她的事。她到底去哪儿?
现在过得好不好?为什么他总是找不到她?
阎母叹一口气。“那种东两哪能说吃就吃的。你就是太爱操心公司的事,才把自己累倒,现在躺在医院了,还不死心。”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已知道。”
“知道什么?都病成这样了还逞强!”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医生说你下个星期就能出院,但还是得好好疗养。要不要和安毓到大溪地走走?她整天跑到家里来吵着要见你,偏偏你这个大面神又不给见。”
一听到卢安毓的名字,他又沉下脸。
阎母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依他的个性,是不可能为了小事闹脾气而冷落一个女孩子的,何况是自己的未婚妻?但他连日来的冷淡以对也是事实,经过这次事件,不少媒体已经注意到他将卢家上下列为拒绝往来名单,这事引起不少揣测。不过当事人双方都没做正面回覆,让众人仿佛陷入十里雾中摸不着头绪。
沉思了一会儿,阎悍终于说出口,“我想解除婚约。”
尽管这是阎母预料中的事,但还是颇为惊讶。“有心上人了?”
他点点头。
“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是哪家的女孩?”
“她早就离开了,根本不在我身边。”他的语气冰冷,只有紧蹙的眉头,看得出来他的心情。
“你就是这样。”阎母叹口气。“那些干部都摸不透你的心思,整天被你的铁面具唬得大气不敢吭一声,何况是一个女孩子。你不把自己的心情告诉她,怎么能怪她离开你呢?”
“我用尽各种方法找她,却没半点消息。”
她拍拍他的肩。“女人啊!要是真的不想让你找到,你就永远不会找到她。”
喔?这么神?他的眼神中充满怀疑。
“相反的,你倒是得想想,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她离开你。”
母亲的话让他陷入沉思。连日来,他心中除了思念,这个问题在他心中一直缠绕不去。为什么她要离开?离开他身边,甚至连仇也不报了,一个人,又去哪里?
“女人要的其实很简单,简单到男人不敢相信居然这么简单。”
突然叶海升的话又在他脑海中响起:你给不起,就别把她留在身边。
“我知道了。”
“那就好。”阎母满脸笑容。“对了,我今早有到康仪墓前上香。”
“是吗?怎么突然想去?”
“因为我昨晚梦到她了。”
“你梦到她?”真是古怪的组合。她怎么不来找他,反而去找他母亲?
“对啊!”看出自己儿子心中的困惑,她替他做了解答。“她说,她要去投胎了,却又很替你担心,想来跟你道别,但是每晚来找你,你的梦早已被另外一个女人霸占,她怎样也进不来。你真是个糟糕的男人呢!”
这样的鬼话连篇,母亲居然能侃侃而谈,真是让他哭笑不得。
“她还说了什么?”
“她说,这辈子你们没尽的缘分,只好来世再继续,到时她会加倍讨回来。”
他轻笑出声,这很像康仪的作风,总是把帐算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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