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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家千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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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当那群黑衣人拦住她的马车时,她才刚换好一身崭新的衣裳,说话时还得维持不疾不徐,平稳平静的语气。
“我也不过早你一步踏进这个房间。”瞧她说得好像只有自怀辛苦,要知道从头到尾窝在车夫坐垫下的他也没好过到哪儿呀!
况且哪来的生死关头?
“我也不过是要你低调一点,别被发现。”水绮罗模仿他的语气。
“咳嗽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向晚白了她一眼。
“那你可以到里间去咳。”发觉自己始终站着,她这才模了一张椅子坐下。
“我正等你来扶我进去里间。”向晚嘻皮笑脸的回答。
“你等死吧!”她像含了剧毒,说起话来没有丝毫避讳。
呵,也只有她敢这么对一个不能拿死开玩笑的人如此说话了。
惨白的唇弯起兴味尽然的弧度,向晚没有生气,反而感到有趣。
此时,门上传来一阵敲门声,店小二的声音跟着在门口响起“水姑娘,热水给您送来了。”
水绮罗二话不说挽起向晚,赶忙往间去,将他送上床,再把纱帐给放下,才开口:“进来吧。”
“是。”店小二差着两名仆人抬进热水,没多久屋内便被阵阵氤氲水气给弥漫。
朝令夕改的女人,向晚好笑的忖度。
才说着不管他,下一瞬变节的飞快。
“你要淋浴?”纱帐内传来向晚凉凉的问话,横竖这个房间是“她的”,她总不可能大刺刺地出去,惹人怀疑。
“是要淋浴。”高高地昂起精巧的香颚,水绮罗斜睨着纱帐里躺得四平八稳,文风不动的向晚,“不过是你要洗。”
当然,这个房间是她“一个人的”,所以他要洗她也不能出去就是了。
“我?”向晚懒懒地撑起眼皮,“我不要。”
“不洗澡你休想躺在床上。”水绮罗掀开纱帐,竖起柳眉。
“难道洗了你就会给我一张床睡?”向晚用眼神暗示她这间房的床只有一张。
“不然呢?”她的语气显得理所当然,“床不给病人睡,难道给活跳跳的健康宝宝睡吗?”
她家就有一个成天到晚病倒在床上的二姐,从小将任何手足一视同仁的大姐也只会对二姐例外,看久了,他们自然习惯将好吃的好用的东西留给二姐,因为她病得严重,连工作都得躺在病榻上完成。
向晚挑起一道眉,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说。
依这妮子可恶的程度,原本还想她会要他去睡椅子的,没想到居然会干脆的把床让出来……
“你该不会以为收留我一夜,我就会替你画绣图吧?”实在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她称不上君子。
“如果你懂得知恩图报自然是最好。”双手抱在胸前,她由上往下俯视着他,神情显得高高在上。
“想得美。”虽然躺着不表示向晚的气势就矮过她,照样眉一挑,嘴一掀,刺人的话毫不留情的扔出口。
“我也没打这种主意。”她才不屑用这种小人的手段。
话虽如此,这家伙果真不是个懂得报恩的真君子。
媚眼毫无掩饰的上下打量他,最后水绮罗叹了口气摇摇头。
这家伙根本只是只陈年病猫。
她那是什么眼神?
对她轻蔑的眼神感到不悦,向晚也省了同她客气,“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
病人最大,睡床是应该的。
“随你。”她再要人铺一张床就行了。“但是先给我洗澡去!”
她可没忘记这只破病猫有多懒散,躺着就不想动了。
“我病了,动不了。”向晚果真耍赖。
“我想车夫应该还没走远,要不要我去找他来替你洗?”水绮罗露出恶意的微笑,深怕他不了解她的意思,还作势要往外走。
“慢着。”向晚出手拉住她,“何不你帮你洗?”
瞧着他脸上不输给她的可恶笑容,水绮罗猛然想起一件事。
“你会武功?”她没忘记稍早在破茅屋时,他由床榻上一跃而起的步伐声响她一点也没听见。
再加上方才他出手拉住她时,她竟然丝毫没有察觉,他若非武功底子在她之上,是不可能办到的。
但是……瞧他这副病猫模样,实在令人看不出他哪里会武功。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向晚敛起神色问道,却不待她回答,便在下一瞬间恢复吊儿郎当的模样,“像我这种走几步路就咳得要命的病体能练功吗?如果可以,我倒想问问哪有愿意传授武艺给我的师父。”
“那……”他怎么能办到任何动作都不出声?
“那什么那?有闲功夫在那儿问些有的没的蠢问题,还不如帮我洗澡,咱们可以快点结束兵荒马乱的一天。”唉,也不想想他是个病人很容易感到疲倦,他现在说的每句话可都是在耗尽全身力气在说的。
“兵荒马乱?可真敢说,那些追兵是追你可不是追我,要是我一个不爽,大可将你五花大绑再扔到街上。”还不都是他留下的烂摊子,居然还敢要她收!
“你不会。”在她还没拗到他的画前,她不会。
“你也说过这世上画师不止你一人。”她就是不想看她太器张。
向晚回给她的是极有自信的笑容。
她若是真舍得下他去就其他的画师,便不会日日往他那间破茅屋跑了。
况且他原本住在千里坡住得好好的,若非她的突然出现打扰了他的平静,也引来那些追兵,他的行踪才不会这么快被人给掌握。
祸水就是祸水,果然给他带来灾祸。
“呸!”水绮罗不顾形象的啐了一口,悻悻然说:“别将你自己看得太重,我可是个商人,必要的时候会做出任何牺牲也是在所难免。”
她能救他一次,不表示能救他一千次。
“这与你是否商人无关,正常人在紧要关头都会选择自救,而非救人。”如此现实的话,向晚说来云淡风轻。
他的目光有些迷离,说起话来的口吻虽然淡然,水绮罗却听出了那么一点不同。
他像是在缅怀着什么。
水绮罗默不作声的着。
察觉她的视线,向晚也不避讳的迎上她的目光。
“再看下去到天亮都甭睡了。”
“你——”视线被逮个正着,水罗绮一下子红了小脸,急匆匆道:“那你还不快去洗!”
“我说了我动不了。”向晚摊了摊手,“今天消耗太多体力,若不是你非拉着我东扯西扯,我闭上眼可以立刻睡着。”他是真的很累,不是在开玩笑。
水绮罗抿起红唇,思索着该怎么做。
再不洗,水也都要冷了,依他糟糕的脸色来看,确实随时有可能昏厥……
“好,我帮你洗。”她也不希望自己看中的画师溺死在洗澡的水里。
向晚挑眉。
原本还以为这么说能令她知难而退,看来这个女人的字典里找不到“放弃”二字。
也罢,累的不是他。
他无异议的伸出两双手,“你请便。”
“你不会自己脱衣服?”又不是没手。
“我没力气。”他痞痞的笑着。
“没力气还能撑开一双手?”
听闻,他的两双手立刻下垂。
水绮罗为之气结,“你最好不要让我逮到。”边说,边开始动手替他褪去衣裳。
“快点,我快睡着了。”向晚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催促她。
听见他的话,水绮罗实在难咽下这口气,手上的动作既粗鲁又大力,几乎像是想把他的衣服给扯破,扔到一边再踩个几脚才痛快似的。
向晚则像个没事的人,不吭半声,表情还挺享受的。
反倒是水绮罗动作逐渐缓了下来,当她一双小手搁在他的裤头上,她几乎一点动作也没有。
“怎么了?快脱呀。”这气焰高傲的小妮子也会害羞呀!向晚故作不解,连声督促她别停下来,“我很累了,你再不快点,就让我去睡觉。”
她沉默不语,盯着他的裤子好半晌后干脆收手,背过身去,淡淡地抛下一句:“你自己来。”
她可是个黄花大闺女,怎么能随便替男人脱裤子?况且长这么大,她连替小弟水铜镜换衣裳都没有,他凭什么要她来脱?
“我动不了……”话尾未落,只见水绮罗以飞快的速度重新回到他面前。
眼对着眼,鼻对着鼻,她祭出虚伪的假笑,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清楚:“再啰嗦我就直接把你扔进浴桶里。”
“母老虎。”他发出轻笑。
“老病猫。”她不甘心的堵了回去,还是感觉到自己输了。
谁教他脸上的笑意是那么的自信,而她却气得火冒三丈,气势上就输了人许多。
向晚唰的一声站起身,水绮罗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
“干嘛?”他刚刚不是说动不了吗?
“脱裤子。”他露出可恶的笑,没知会一声便把裤子给褪去。
“向晚!”水绮罗急急的闭上眼,忍不住怒咆。
呼!好险没看到怪怪的东西!
第3章(2)
“小声点,不怕被人发现这房间里有第二个人在吗?”他边说边悠哉地踏进浴桶。
这不要脸又可恶的男人!她在心中不断咒骂。
“你还在磨蹭什么?快过来帮我洗呀!”捞着浴桶里的水,热而不烫的温度暖透了他阴寒的身子,精神渐渐回到体内,他嘴上更是毫不留情。
“叫叫叫,总有一天换我使唤你。”水绮罗小声念着。
“你说什么?”向晚没听清楚。
“没事。”水绮罗赌气地转过身,闭上双眼朝着浴桶的方向摸索走去。
趴在浴桶边缘,他以优雅明快嗓音挪揄,“你确定要这样帮我洗?”
“这样就足够了,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即使闭着眼,她脸上的神情仍是充分表现出侮蔑。
“不就是你渴求已久的画师吗?”他天经地义的语气,大大激怒了无言反驳的她。
水绮罗彷佛听见理智断掉的声音。
她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生气,生气只是助长他的气焰。
怪了,今晚的她似乎特别沉不住气,以往还能还以颜色的场面,全都被他轻而易举的赢得胜利,而她只有怒火越发上扬的趋势,难道是因为……她正要替他洗澡的关系吗?只是闭上眼睛就会气势矮了许多?
还是因为他现是全身赤裸一丝不挂?
想到这里,娇俏的脸蛋染上些许不可否认的红晕。
“你倒是很会说……怎么不干脆替我把绣图画一画?”
要是拿到绣图的话,她才不会沦落到替他做牛做马,任他差遣的地步。
“好了……该怎么洗呢?”偏偏那个骄傲爱使唤人的男人还嘲弄的笑问。
“我说有办法就有办法!”水绮罗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绢帛,浸到水中,从头到尾眼睛没有睁开过。
“你拿绢帛洗身?”这妮子未免太奢侈了。
“怎么?有哪不对吗?”水绮罗理所当然的反问。
在家里的时候,她可是不会使用同样的绢帛第二次,可是既然是出门在外,也只得将就了。要知道她在艳城可是专居中布匹管理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姐会想将她嫁给南方的布匹大商樊皇雅的原因。
只是……为什么大姐谁的婚事也没插手,偏偏要插手她的?
对所有手足的性子摸得透徹的大姐应该知道,看起来最尽心尽力听从命令的她,和性子活泼外向像个三岁孩子一般难管教的六妹水步摇比起来,她绝对没有外表看起来那般服从命令,相较之下,如野马般难驯的六妹则因对大姐绝对的崇拜,反而会听从大姐的任何一道命令。
可逃婚不代表她一辈子都不想回去,而犯了错要回去,最好的法子就是找个能工巧匠将功抵过的办法。
向晚的绣图就是她的筹码。
约莫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向晚摇摇头,不发一语而沉默。
艳府水家的大气在她身上一览无遗。
“那些人为什么追你?”短暂的岑寂后,她状似不经意的提起。
“与你无关。”他简单一句话便拒绝回答。
“我是最有关的吧!”她柳眉倒竖,语气很是不悦。
她是有资格问的!毕竟是她救了他一命,若非有她在,他可能早被剁成泥削成渣了。
向晚睨了她一眼,“大概是一些跟你来意相去不远的虫子吧。”
即使闭着眼,水绮罗也知道他的眼神有多嫌恶有恶心。
“虫子?”她的唇边泛起和他分毫不差的轻讽弧度,“你看过哪只虫子会捧着大把大反的银两送到你面前吗?”
根本就是他太不识好夕。
“没有。”软软的小手在他身上游走着,向晚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喟叹,“不用身外之物引诱我的人还没见过。”
听见他的叹息声,她一掌朝他脑门巴下去。“如果不用银两买的话,你也活不下去,这就像人信在市集里无论是以物易物,或是花银两买东西,都是为了互通有无。”
“那又如何?”向晚吃痛地瞪了她一眼,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她正闭着眼。
唉!闭着眼也能打这么准。
“如果每个欣赏你的画的人都不原付出代价,便要抢走你的画,要不了多久你就坐吃山空等死啦!”他以为食物或酒会从天上掉下来不成?
“事实证明我还没死,不是吗?”
“但你不是在等死吗?”她一针见血的顶回去。
在水绮罗看来,他是个窝在病榻上等死的可怜虫,不愿执笔就算了,连大夫也不看,这不是等死是什么?
“随你怎么说。”每每提起这点,向晚总是轻而易举的带过,不想同她辩个高下。
“总之,你不打算告诉我被追的原因就是了。”他不说,水绮罗也没追问,但是对于他的被追的原因仍是在意。
毕竟她的处境和他相似,同是天涯“被追”人,她实在好奇他被追的原因。
“如果你觉得我很麻烦,把我五花大绑再扔到大街上不就行了。”他拿她说过的话堵她。
“你!”真是的!她今晚频频吃瘪。而且还是无法反驳。
“怎么?猫咬掉你的舌头了?”他简直像打落水狗一般,紧咬着她说不出话这点不放。
猫?哪来的猫?这里只有他这只大病猫!
水绮罗气得牙痒痒,故意拿着绢帛大力的搓洗他的背。
“轻点,如果搓掉一层皮,我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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