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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1976-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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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死,国王却没了多余的财富来给大臣们发俸禄了。国王为此,苦恼万分,又不知道如何化解,便请来智者给出挽救国家财政的方法。智者没有多言,只说先把土地分给各省,按您原来征收贵族的税率收粮,来年再看。国王依言而行,来年果然发现收入增加了,且有的省竟然有了开始有了结余。国王不明就里,找来智者询问原由,智者不答,只说让国王接着把土地下分,分到各府。越明年,国王收获的粮食比将土地分到省一级时又增加了。这次,国王不再询问智者,便将土地逐年下分。国王发现每下分一次土地,他收的粮食就会增多,直到分到各个村庄,他收的粮食比集中统一时,多了十倍不止。国王仍然不能参透其中玄机,又遣人去召唤智者,来人回报,说智者已经亡故。于此,国王到死也没明白其中道理,可他的子子孙孙却将这项政策执行了下去,国家再没人饿死,反而越来越强盛。”

薛向的故事简单至极,甚至有些幼稚,众人听罢,脸色却阴沉了下来。

ps:对不起诸位,更晚了,总算赶在十二点前,这章隐晦的地方较多,太费心力,对不起啊!

第一百二十章运来英雄不自由(5)

这个故事本身平淡至极,纯是薛向临场发挥、编纂而成的。故事中设计了个国王,不过是现实中国家这个主体的隐喻,毕竟封建皇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土地归国王所有正好映射了土地公有。而故事中国王只将土地分到村庄一级,也是薛向刻意给自己留的余地,就算他胆子再大,也不敢触到那个雷区。即使是这样,众大佬也听出了他的未尽之意。

若说方才振华同志说到关于自留地诸般好处,让众大佬隐隐看到了那层膜。那么,薛向这个故事简直就是拿刀尖戳到了膜上,只须微微用力,这层膜立时就破了。

可这层膜岂是随便能挑的?这简直是在挑战众人的信仰,挖集体主义的墙角,动摇国本!众大佬哪里还会有好脸色给他,就是方才说自留地好处的振华同志听得也是眉峰敛聚,苦色更深。

“黄口小儿,不学无术,国家大事,岂是你能置喙的?”许子干拍案而起。

薛向这番“冒失“的话听得许子干又惊又怒,若不是众大佬在座,轮不到他这个小字辈出头,早在薛向隐隐碰到那层膜的时候,许子干就得出言将之禁口,哪里会容得薛向说到如此露骨的境地。这会儿,趁众大佬尚在沉思之际,许子干马上抓住机会,先将他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外甥”狠批一顿,实际是暗中维护,一句黄口小儿,已将薛向言论定了性——童言无忌。

“憨娃儿,年纪不大,胆子不小,讲个故事也要指桑说槐。方才听子干说你现在在j委给人家做参谋,你现在的年纪做得啥子参谋嘛。我看你当前的任务是要学习,进学校学习,咱们的高考也要恢复,将来祖国的建设还需要大量有文化的青年嘛。就是不进学校,也要到地方,到农村去锻炼锻炼嘛,领袖说‘到农村去,哪里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就是至理名言嘛。憨娃儿现在学人家‘满瓶子不晃,半瓶子晃’,要在我这草堂里学诸葛亮,你得有诸葛亮的本事嘛。”老首长接过许子干的话,将薛向从头到里的一通批驳。

众大佬谁不是智深如海,城府无涯,哪里不知道许子干和老首长这是在回护薛向。众人倒也不会真跟这不谙世事的娃娃较真,毕竟老首长刻意为某人说了那么长一番话,近来可是少见。

薛向被许子干和老首长先后批评,虽然感激二人的维护之情,心中却无半分惭愧。他今天的这番举动并非是因为见了当道诸公而急着表现自己,以他现在三十多岁的心理,哪里还会如此幼稚。他不过是要让在座诸位记住他,对,就是记住他。

要知道此刻能围着老首长而坐的无不是现下和未来共和国zz版图上的重要人物,薛向能有机会在他们面前发表自己的观点,不管说得对与不对,至少让众大佬知道了有他这一号人物,而不会简单地将他字符化,未几,便彻底地遗忘了。

更何况,他知道自己的这个观点此刻一定不会被众人接受,不过先见之明总是要在事成之后,方才被证明是正确的,先抑后扬,才能让人影响深刻。再说,要证明他今天的先见之明并不需要等很久,也就一两年的功夫。

“这个世界有很多被埋没的天才,不是他们的聪明才智没办法展露给世人,只是没能展露给能影响世人的世人。”薛向低了脑袋,似在反省,其实心中一片安泰,他默默念叨着这句自己方才编造而成的名言警句,未几,又在心中吟哦起一首唐诗来:“江上有奇峰,隐在云雾中。平时看不见,偶尔露峥嵘。”他倒颇有副小人得志的心肠。

众人被薛向的故事弄得冷了场,纵是老首长出言维护,气氛到底没方才那般活跃了。就在众人无话之际,方才提海椒入厨的卫士进得堂来,告知午饭好了。

老首长笑道:“你们今天可有口福喽,我家乡的泡海椒烩鲈鱼可是一绝哟,来来来,咱们入席。”

老首长话音方落,堂外响起一道惊雷般的声音,“老领导,这可就是您的不对啦!您老请饭,怎么能落下我老任呢。”雷声方落,一条大汉便从大门昂首而入。

待来人近前,薛向才发现这哪里是条大汉,分明是位年已过花甲的老人。但见来人赤红脸,扫帚眉,身材高大,腿长肩宽,浓密的短发根根竖起,若不是鬓角染霜,额头深纹,远观谁能发现这中气十足的大汉竟到了垂暮之年。

“司令好!”许子干一个激灵,站了起来,竟然冲来人敬了一个和他现在职务如何也不相匹配的军礼。

任姓老者闻言望去,笑道:“是子干啊,好小子!当敢死队的时候,你小子就走狗屎运,冲锋十多次,竟没蹭破点油皮。哪像老子当年领着兄弟们冲锋,子弹长了眼似地专冲老子咬。要不是老子皮糙肉厚,武艺高强,十条命都报销了。你小子现在当了官,又快跑到老子前面去了,再混个几年,恐怕老子反倒要给你小子敬礼了。”

任姓老者进门后只对老首长遥遥敬了个礼,同其余诸位大佬连招呼也没打一声,倒是接上了许子干的腔。他出言肆意、无忌,众大佬在座,也言必称老子,连“狗屎”这俩字也当堂端了上来,和薛向印象中的我军高级将领的形象大相径庭。

你道任姓老者何以顾盼自雄,崖岸高峻,除了老首长外,隐隐有俯视当堂诸公之意?实乃这任姓老者一生经历当称得上传奇。

任姓老者大名任纵横,江汉省人,十五岁逃荒至南豫省,为求活命,便在南豫省某著名寺院出家做了武僧。任纵横这和尚一做就是八年,二十三岁那年,寺院遭劫,任纵横无奈,只好下山归家,途径麻县,恰逢我党在此地发动起义。

任纵横是穷人出身,早就知道执政党在穷人的口碑甚佳,二话不说便加入了起义行列。这一加入,任纵横彻底神龙入海,猛虎回山,算是找到了组织,亦明确了此生奋斗的方向。此后,任纵横历经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一路行来,无不是冲锋在前,撤退在后,摧城拔寨,十荡十决。尤其是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任纵横被号为我军的敢死队之王,更是开了军长充当敢死队长的先河。由此,任纵横被领袖钦点为百万解放军中第一猛将,殊荣至此,按说任纵横该当位高爵显。

孰料,世事最是无常,造化从来弄人,五五年授衔前夕,任纵横执掌的东南军区发生了士兵叛逃事件,竟有两名士兵被海峡对岸的奸细收买,成功偷渡了。此事在当时的影响极其恶劣,因此高层在给诸将论功叙衔之时,任纵横从将军序列第一档直降第三档,也成了唯一一位以中将之衔执掌大军区的将领。

浩劫爆发后,任纵横受冲击,下野,也是最近方才复职。因此,在座的诸位若论资历,除了老首长,无人超过任纵横。便是吴老也不过和任纵横并驾齐驱,不过二人不是一个系统,来往并不密切。至于江歌阳、振华同志这些后起之秀,更是不能与之相提并论。任纵横素来孤傲,性子又耿直,于官场礼节最是反感。他对诸人这般态度,也就可以理解了。

任纵横的到来令老首长很是欢喜,笑着上前,和他握手,便来拉他入席。

…………

一方宽大的红木八仙桌上摆着四荤四素一汤,菜色红亮,一看便知薛向送来的三椒成了主打配料;菜式大气,九道大菜皆用汤碗盛放,将宽大的八仙桌几乎铺满。

列设在八仙桌四周的非是太师椅或立凳,而是最土气的长条凳,同薛向第一次在华联木器厂摆宴所设的条凳别无二致。每条凳长与桌长等同,坐上三四人亦不嫌拥挤,正适合多人就餐时使用。

众人落座后,持壶把酒的任务自然被薛向这唯一的小字辈领下。能参与此等规格的宴席,莫说持壶,就是抗缸,无数人也是求之不得的。

第一杯酒,自然由老首长领着众人举杯贺岁。薛向刚起身给诸人满上酒后,坐他身边的任纵横突然端着酒杯立了起来,说出一番让众人瞠目结舌的话来。

Ps:对不起啊,近来卡文卡得厉害,这几天更新尤其不给力。没存稿,心也慌了。好在今天换了个外接键盘,打字速度快了很多,我这几天不出去了,安心码字,编辑说可能下周上架了。我也想攒些稿子,后续的情节都想好了,每天我还是列个分大纲吧,不然我这猴子屁股,写着就坐不住了,容易走神。这种怀旧官文不太好写,避讳颇多,我努力地写些大家感兴趣的吧。真得对不起啊,我也不要票了,实在是惭愧。

第一百二十一章运来英雄不自由(完)

任纵横举着酒杯,道:“老领导,我敬您一杯酒。不过,在喝这杯酒之前,我有话要说。”

众人听了任纵横的话,齐齐搁杯停著,朝他看来,看这任大炮要打出一颗什么炮弹来。

老首长挥挥手,示意任纵横坐下说。任纵横却是不理,双手举杯,朗声道:“不能再让他们折腾下去了,全面工作刚有了些起色,又要开倒车?半个月前又胡扯一气,这是要干什么?您老要是在不站出来,我恐怕又得被他们逼回老山去了。我不怕别人说我狭隘,我这杯酒不是替别人求您,就替我老任自个儿。反正我是死活不回老山了,要是您再不管我,我就抱了被子来梅园,天天搅合您。”

任纵横以一句戏虐收尾,却没人笑出来,众人眼观鼻,鼻观心,静等老首长的答复。来此众人除薛向外,皆是来探老首长口风的。只不过众大老是何等人物,说话从来都是含而不露,哪里像任纵横这般憨直性子,直来直去地道出来意。

老首长笑道:“好嘛,你搬梅园来我举双手赞成,人多热闹嘛。”

这下轮到任纵横词穷了,方才搬来梅园不过是耍无赖的戏虐之语,可老首长愣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任纵横是犟脾气,愣是直挺挺地站着,双臂平托,端着酒杯,就是不放下来。

众人正待规劝,老首长又道:“你呀,老大不小了,怎么还是这副毛躁性子,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船嘛!”

…………。。

一餐战战兢兢的饭罢,薛向当先告辞,老首长也没挽留,只告诫他“这段时间哪儿也不要去,在家多读书。”

薛向听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还以为是老首长在隐晦提点自己高考快要恢复了呢。后来才知道,人生的道路竟然因为这简单的一句话,转了个老大的岔道。

薛向出得门来,抬手看表,已经下午一点多了。天空中,来时的柳絮已化作鹅毛,铺天盖地地罩了下来。地上的雪已下得极厚,一脚踩上去,已然没鞋。

薛向大步前行,未几,便踏上了水渠边的小道。因为水流的势能差营造极佳,水渠并未结冻,流水淙淙,一倾而下。

薛向正待转过小道,忽然发现水渠的西南方向,竟有一人持了杆鱼竿坐而垂钓。那人披着件白色的雨衣,坐在农田的田埂上,满天的风雪早将这数十亩麦田裹得一片雪白。那人就隐在麦田下,若非凝眸细瞧,无论如何也难发现。当然,薛向也非细瞧方觉,而是那人竟喊了一声“薛老弟,你竟也在此?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薛向循声望去,垂钓者不是江朝天又是何人?薛向走到近前,方才发现江朝天手中拿着的竟是根空竹杆,连钓线也无,遑论鱼钩。

这十三装得也忒绝了吧,一口气毁了俩典故,糟蹋了“独钓寒江雪”不说,连姜太公这死了千多年的老头儿也不放过。薛向看着原本就虚成了一副青白脸的江朝天这会儿已满脸雪白,小鸡崽儿似的在风雪里瑟瑟发抖,心中大乐,嘴上却道:“江大少好雅兴,兄弟佩服,佩服!”

“闲来无事,追思古人,东施效颦了,薛老弟切莫笑话。”江朝天站起身来,又紧了紧雨衣,强忍着哆嗦把话说完了。他哪里是追思古人,倒是真让薛向给猜中了,纯属在此地装十三。

江朝天确是刻意在此等候薛向。

原来,当薛向一脚跨进瓦房的大门时,正好被闲游至竹林的江朝天看见。陡见薛向,江朝天满心的惊讶,正待开口招唤,方才想起此地不比别处,到嘴的话便咽了下去。

薛向那边开饭的时候,江朝天这边也开了饭。和他同桌皆是青年俊杰,都是各位大佬精心挑选方才带来给老首长拜年的,众大佬心中未必不存着让子弟在老首长面前露一把脸的想法。

其中家世超过江朝天的更是比比皆是,可江朝天却丝毫无欲望和众人交谈,略略应付几句,草草扒了两口饭,丢下碗,便奔了这必经之路的水渠小道,静候薛向。在他看来,那帮油光水滑的公子哥不过是样子货,满四九城虽大,能与之“交心”的竟只有这个自己怎么也看不顺眼的破家遗子。

按说,江朝天等就等吧,也没必要大冷天的拿个破竹杆,在水边装十三。可人家江大公子就是不想让薛向知道自己是刻意在此等候,那岂不是自降身份?奈何四周空旷,亦无凉亭、石凳可供游冶、闲坐。无奈之下,江大公子只好折了根竹竿,缩在麦田一角假作垂钓,作出闲适之状,静等薛向到来。

在江朝天想来,薛向和众大佬同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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