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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夫娘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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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户部、吏部二位尚书可有高见?”杜御莆又问。
  “现已徵募百万民兵有余。”
  “很好!”杜御莆点头,复问:“史相爷有何看法?”
  左相史理拂顺苍苍银须,“杜相爷先知灼见,愿闻其详。”
  原先史理对这嘴上无须却一路平步青云、甚至年纪轻轻便高居百官之首的杜御莆有些微不服,不过同朝数载,发现他刚而有礼,虽独揽大权,却不会刚愎自用;最令人钦佩的是,他一介儒生,却熟习兵法,韬略干练、从容退兵——
  至此,史理跟朝中上下对杜御莆是心悦诚服了!无怪乎圣上在两军交战的此时,依然放心前往离宫狩猎,而将朝中大事交付与他。
  杜御莆颔首,沉吟道:“东突厥狡猾,踞守阴山天险,我军兵力虽众,却难以越雷池一步……本相也甚为头疼!”
  众人皆点头,“正因占尽地利之便,东突厥才肆无忌惮的屡屡犯我!”
  “报!”禁军校尉呈上一封信箴,“这是杜相爷府中传来的家书。”
  杜御莆拿出家书一看,里头只有简短几句:有事相商,请速回。他摇头,眉目间却带着笑意。这龙飞凤舞的字一看就知道是她写的!
  众人鲜少见到沉稳的杜相,脸上现出无可奈何的复杂表情,好奇的互视一眼,站在身旁的史理倚老,偷觑了眼,被杜御莆发现了也不觉惭,抚须评道:“好豪迈的书法!”
  “谢谢夸奖,是拙荆所写。”
  “哈哈哈!杜相爷果然大度,伉俪情深令人羡慕!”几位尚书称奇,饶是当今公主也不致如此豪爽的“命”夫君早回吧!
  史理素来惧内,很开心外表严正的杜御莆也有此患,以肘顶顶他,“小老弟,外头那些不懂事的人都讥我怕妻,其实咱们这不叫怕,是让;男子汉大丈夫,出门在外多威风,回到家里让让妻子又有何妨,你说是吧!”
  杜御莆哭笑不得,只得点头,“史老说的有理。”
  “天色也不早了,还是别耽搁了小老弟的要事,”史理瞄了瞄他手中的信箴,“用兵之事,明门再商议可好?”
  呵呵,每回总是他碍于妻威托辞退席,这回总算有人垫着底儿了!
  几位尚书也赶紧起身,“下宫就不耽搁二位相爷了,就此告退。”大家都笑得暧昧。
  杜御莆不以为忤,“一道走吧!”
  一行人来到尚书省外,突然有位官员见到杜御莆,便兴奋的向前揖礼,“见过恩公!”
  “杜相爷真是桃李满天下,功在社稷、功劳不小啊!”吏部尚书语气有些薄酸地说。
  杜御莆平淡的答:“都是天子门生,于本相何功之有?”
  “自古以来哪一个相国大臣不是门生满堂?李尚书少见多怪!”
  “史相爷说得有理!是下官失了分寸。”吏部尚书见德高望重的左相都出面说话了,赶紧道歉。
  杜御莆丝毫不以为意,和煦—笑,“史老要不要先回府?”
  “天色不早了,本相也该回府了!”史理对杜御莆附耳说:“那些女人家呀,晚个半个时辰回去都得花上一个时辰解释,麻烦!”
  杜御莆扬起嘴角,“我明白。”
  史理又顶顶他的肘,“你也早点回府。”说完眨眨眼,一副“你知道的嘛”的模样。
  “了解。史老慢走。”他们虽同朝为官、共掌国事多年,却始终只有同事之谊,没想到纱凌的一封信居然迅速拉近两人的关系,这是杜御莆始料未及的。
  三位尚书跟着史理离去,杜御莆转向方才唤他的官员,微笑,“黔娄兄近来可好?”
  黔娄子敬对他竟然还记得自己的名字感到狂喜,激动的说:“恩公……请让下官一拜!”
  “唉!”杜御莆扶起他,“不必多礼。”看了看他身上的青色官服,“黔娄兄可还顺利?”
  “托恩公的福,子敬自从回到黔州之后蒙邱刺史看重,先任采访判官、后又获保举进秘书省……恩公对子敬恩同再造,”他又跪了下去,“子敬结草衔环也不足以报恩公大德!”
  “唉!男儿膝下有黄金,别这样!”杜御莆又拉起他,“科举制度虽然公平,却仍有遗珠之憾;你既能蒙邱放一路保举,必然有些才干,应该好好效忠圣上才是,哪里是本相一人的功劳。”
  “恩公教训得是!”黔娄子敬揩揩泪,“实不相瞒,子敬是特地来尚书省等候恩公的。”
  “子敬听闻李将军与突厥蛮子久峙,心生一计……”
  “慢!”杜御莆制止,“随本相进尚书省谈。”虽然大内禁军森严,还是小心隔墙有耳妥当些。
  “我军一分为二,通漠道大军由云州攻往定襄,定襄道大军则由朔州出发,埋伏在恶阳岭前,待时机成熟,即可越过恶阳岭,一举穿越阴山逼退东突厥!”黔娄子敬指着战略图说。
  很好的计谋!杜御莆赞赏的点头,“不过……东突厥兵士众多,溃败后万一占着地利之便,假意撤退,实则进攻,该如何是好?”
  “东突厥善骑,子敬建议轻装骑兵前攻,重装骑兵则守候在灵州,当可一举歼灭东突厥蛮子!”
  杜御莆一拍掌,“好、很好!黔娄兄看来文弱,却雄韬大略,朝廷得此重将,乃圣上之福、百姓之幸!”他写妥任命函,“本相现授你行军副元帅一职,并派余平随你领导十万雄兵前往灵州镇守,你可愿意?”
  黔娄子敬大喜,赶忙起身,“谢恩公!”
  杜御莆拍拍他的肩头,“好好去做,没有功名也能扬名立万。”
  黔娄子敬鼻子一红,“蒙恩公看重,子敬纵是肝脑涂地,也必会粉碎东突厥狼子野心!”
  杜御莆点头,“很好,天色很晚了,回去跟你母亲、妻儿道别吧!”
  黔娄子敬拱手相揖退下,恩公日理万机却依然记得他家有老母、妻儿,他们不过一面之缘哪!他总算了解朝中百官为何对这年轻相国心悦诚服,而圣上又为何如此信任恩公了!
  有此良相才真是王朝之福哪!
  黔娄子敬走后,杜御莆唤来余平一道研究战略图,许久,他脸上露出笑容,子敬的计谋确实万无一失。要将这个计划写成密函,立刻快马加急送到李将军手中。东突厥犯我边疆十数年,总算能一举歼灭了……
  他太认真,没注意到案头的烛火已添上几回,等到封好密函东方已微微泛白。
  杜御莆将密函交给余平之后伸伸懒腰,这才想起纱凌等了他一晚!
  糟!她不会恼了吧?杜御莆暗暗不安。前晚才经过谢炎年送礼的事,原想等有空再找她谈,没想到她先要谈,却教他的公事给耽搁了!
  快快回府!
  “夫人,要先用膳吗?”小虹担心的望着桌上的菜肴,“这菜已经热过两回了。”
  裘纱凌意兴阑珊的摇头,“撤下吧,我不饿。”
  他竟然置之不理,真的太过分了!
  小虹知道她心里不舒坦,劝道:“夫人,相爷可能真的有要事在身,所以才……”
  裘纱凌懒懒的望着她,“他有这么晚回来过吗?”
  “没有。”小虹承认。
  “再说,你不是说皇帝老头不在,那还有什么好忙的?”
  小虹虽然习惯她的率直,还是忍不住叨念:“夫人!你是堂堂相国夫人,怎么能如此大不敬的称呼圣上呢!”
  裘纱凌叹了一声,“你退下吧。”相国夫人?天晓得她根本不希罕当什么相国夫人啊!为什么他不是平凡儒生?唉!
  “夫人?”小虹小心翼翼的问:“你心情不好喔?”
  “很好啊。”裘纱凌漫应。
  “这种表情还说心情很好?”
  裘纱凌睇了小虹一眼,“那你还问!”
  小虹蹲在她跟前,“夫人,你哪里不开心跟小虹说嘛!小虹会安慰你的。”
  裘纱凌张开嘴,还是颓然闭上。说什么呢?说她希望他不是宰相?还是说她被婆婆欺负了?最可笑的是,在这之前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嫁了个位高权重的宰相,也没察觉婆婆对自己有这么多的不满!
  好复杂啊!为什么人跟人之间要有这么多的弯弯折折?
  为什么他不说清楚?他可以跟她表明身分的,婆婆有什么不满也可以说呀!
  然后呢?她就会改了吗?如果早知道他是百宫之首,她会认为他傻气得可爱?想起她指着他说书呆的样子,他—定暗笑自己笨!
  还有,就算婆婆明白表示不喜欢她、觉得她配不上他,那她就能变成配得上他的大家闺秀了吗?
  他是宰相,拥有不可一世的权威,一定有很多名门千金想嫁给他吧!怪不得婆婆总是对她冷冷淡淡,换作自己可能也不高兴优秀的儿子娶了个傻傻的媳妇。
  没错!她就是傻!最傻的是——她一直看不见自己的傻,以为傻的是他!
  袭姐,我该怎么办?纱凌好想哭。
  “夫人,你想哭吗?”
  “没!”
  “那你的眼睛为什么红红的?”小虹叫了声:“你的鼻尖也红红的!”
  “讨厌啦!”裘纱凌推开小虹,“你下去啦,不要理我!”
  “夫人……你真的想哭喔?”伺候夫人这么久了,还没看过她这么难过的样子呢!
  “下去啦!”裘纱凌的声音里满是哭音。
  “夫人……”小虹也慌了,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爱笑的夫人肯定很伤心才会想哭。怎么办呢?老爷又还没回来!
  “哇!”裘纱凌按捺不住地伏在妆台上痛哭。
  “哇!”小虹不知所措,只好跟着哭。
  “哇……”主仆两个相视一眼,抱头一起哭。
  哭声回荡在整个府中,几个想去劝慰的,才到门边就受不住刺耳的哭声连连倒退,只得作罢。
  吕盈盈望着门外,“姑妈,姐姐哭得好伤心哪!”哭声实在太响亮了,她只好提高嗓音说话。
  杜夫人面无表情的说:“哭得这么惨烈,外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杜家多么欺负人呢!”
  “姑妈,姐姐已经哭了一个时辰了,不要紧吗?”她怎么还没哭累啊?吕盈盈一直忍着捂住耳朵的冲动。
  杜夫人拿出耳朵里的棉絮,分她一半,“拿去塞着,刺耳得很!”
  吕盈盈恍然大悟,原来姑妈早有准备,难怪能不动如山。塞住耳朵之后,果然清静不少。
  “姐姐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啊?”
  杜夫人冷冷的说:“她是该哭,希望哭过之后就能想个清楚明白!”
  第八章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远走的你,放慢你的脚步、透露你的行踪,等我来寻吧!)
  裘纱凌倏地闭上嘴,小虹发现自己哭得势孤力单,也跟着闭上嘴巴,可还有些抽抽噎噎的哭声逸出。
  “夫人,你不哭啦?”
  “不哭了。”哭得太久声音都沙哑了。
  好、好厉害!说不哭就不哭,不像她还有些哽咽,“真是太佩服夫人了!”
  “你下去休息吧!”
  “夫人不伤心了?”
  “有什么好伤心的?难过又没作用!”
  那她干嘛哭得那么久?小虹还愣在那里,就被裘纱凌推出房外,“去休息吧,别来烦我了!”
  哭完之后裘纱凌也想通了,天大地大,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她起身收拾包袱,走到桌前。写写揉揉,丢了满地废纸,最后什么也没留下。这轻轻的笔、薄薄的纸,哪里写得出她满满的情意?
  想到这里又红了眼眶,她吸吸气。臭男人!做人得有骨气,说走就走!
  手才搭在门栓上,心里却隐隐有着不舍,这样会不会玩得太过火呀?
  可是——不甘心哪!不使使性子,他跟他娘岂不看扁她、以为她好欺易侮!?
  哼!再等半个时辰好了!倘若他回来了,低声下气跟她道歉,那她可以“试着”原谅他。
  裘纱凌走回坐下,趴在桌面等。
  等、等、等……等了半个时辰又半个时辰,杜御莆还是没个人影!她瘪嘴,好委屈好委屈的想哭,却硬着心睁大眼不让泪水流出。
  去你的杜御莆!你——好样的!
  裘纱凌故作率性地走出府外,夜深了,只有门口侍卫们恭恭敬敬的行礼,“夫人。”
  她点头,抬眸望着大大的“相国府”牌匾,鼻头又是一阵热,一甩袖,洒脱的走。
  侍卫甲不太放心,望着她消失在街角,“这么晚了,夫人上哪儿去?”
  侍卫乙说:“安啦,夫人不是有武功吗?再说京畿重地治安良好,不会有歹人啦!”
  “可是……”侍卫甲还是有些忐忑。
  “你操心什么劲?夫人空手出门,说不定只是出去散散心,一下子就回来了。”
  侍卫甲这才点头。
  裘纱凌头也不回、潇洒的往前走,直至走过街角,才以屋角为掩饰,偷偷的往府里张望。
  这两个守门阿呆!这么晚了,就不会问问她要上哪儿吗?有人这时候出来散散心的吗,真是气死人!
  没人询问,她总不好意思自个儿嚷嚷着:我要离家出走,快点求我留下来吧!讨厌!
  在屋角站了好久,府里没人发现她离开了,杜御莆那个没良心的东西还不回来……早知道应该先叮咛小虹她夜里要吃点心,好歹还有人会发现她离家出走。
  裘纱凌颓然坐在屋角,现在怎么办?等吗?要等到什么时候?万一他整夜不归,难道要她等到早晨小虹发现?
  忽然,府前似乎有了骚动,裘纱凌悄悄的探出头……
  原来是卫兵交班。哼!臭杜御莆!让你回来找不着人,让你尝尝干等、穷操心的感受!
  啊!包袱没带!嗯,有堂皇的理由回府了!
  往回走没两步,裘纱凌又想:就为了小小包袱去而复返,会不会显得矫情?想起婆婆从眼睑下瞟她的神情,说不定还会招来几句冷嘲热讽呢!
  也罢,横竖她身上带着钱,包袱里的衣裳就留给没良心的他去睹物思人好了!
  裘纱凌往城门走,左顾右盼地放慢脚步,频频回首,可身后依然一片寂静,没有人追来寻她。
  以龟步缓缓踱到城门前,甭说没人找她了,路上寂寂寥寥的,连只老鼠都没有。
  好你个杜御莆,够狠!
  裘纱凌扬起下巴,蛮不在乎的走出城,此时天下太平,城门兵卫也不相拦,让杵在面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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