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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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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开会吧。”
奥库涅夫伸出一只手,要大家安静下来:“弟兄们,别着急,托卡列夫马上就来,他一到咱们就开会。”
“瞧,他来了。”安娜说。
果然,区委书记正向他们走来。奥库涅夫快步迎了上去。
“走,大叔,到后台去,我让你看一个熟人。你一定会大吃一惊。”
“又出了什么新鲜事?”老人咕哝了一句,使劲抽了一口烟。奥库涅夫抓住他的手,把他拖走了。
奥库涅夫把手里的铃摇得震天响,连那些最爱说话的人也赶紧闭上了嘴。
托卡列夫身后挂着《共产党宣言》的伟大作者的画像,看上去像雄狮。画像周围饰着青松扎成的框子。奥库涅夫宣布开会的时候,托卡列夫一直注视着站在后台过道上的保尔。
“同志们,有一位同志要求在讨论当前团的任务以前,先说几句话,我和托卡列夫都同意,认为应该让他发言。”
会场里响起了赞成的喊声。于是奥库涅夫立刻宣布:“现在请保尔·柯察金发言,向大家表示问候!”
大厅里一百个人当中,至少有八十个认识保尔,所以当大家熟悉的这个面色苍白的高个子青年出现在舞台上,并且开始讲话的时候,会场里立即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亲爱的同志们!”
保尔的声音是平和的,但是却掩盖不住他内心的激动。
“朋友们,我又回到你们中间来了,又回到自己的战斗岗位上来了。回到这里,我感到非常幸福。我在这里看到了许多老朋友。奥库涅夫给我看了一些材料,咱们索洛缅卡区增加了三分之一的新团员,铁路工厂和机车库再也没有人做打火机之类的私活了,已经报废的机车,又从废铁堆里拖了出来,进行彻底修理。这些都表明,我们的国家正在复兴,正在强大起来。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是大有可为的。你们说,在这样的时候,我怎么能死呢!”说到这里,保尔脸上现出了幸福的笑容,两眼射出了炯炯的光芒。
保尔在一片欢迎声中走下舞台,向安娜和塔莉亚坐的地方走去。他很快和几个人握了手。朋友们挤出一个位子,让他坐下。塔莉亚把手放在保尔手上,紧紧地握着。
安娜睁圆了眼睛,睫毛微微颤动着,露出惊喜的神情。
日子飞一样的过去了,没有一天是平平淡淡的,每天都有新的内容。保尔早上起来,安排一天的工作,总苦于时间不够用,计划要做的事总有一些做不完。
保尔跟奥库涅夫住在一起。他在铁路工厂工作,当电工的助手。
保尔同奥库涅夫争论了好久,奥库涅夫才同意他暂时不担任领导工作。
“咱们现在人手不够,可你倒想躲到车间去图清闲。你别拿病当借口。我也得过伤寒,好了以后,有一个月的时间是拄着棍子到区委会上班的。我知道你,保尔,根本不是为了这个。你跟我讲实话,到底是什么原因?”奥库涅夫追问保尔。
“尼古拉,原因就是我想学习。”
奥库涅夫得意地喊了起来:“啊,原来是这样!你想学习,那么照你说,我就不想吗?
老兄,你这是个人主义。这就是说,让我们大家都忙得团团转,你却坐着读书。这可不行啊,亲爱的,你明天就到组织部上班去吧。”
经过好一番争论,奥库涅夫终于让步了。
“好吧,给你两个月的时间,算是对你的特殊照顾。不过,你跟茨韦塔耶夫一定合不来,那个人很自高自大。”
对于保尔的回厂,茨韦塔耶夫确实是怀有戒心的。他认为保尔一回来,一定会跟他争夺领导权,于是这个自命不凡的人就准备着进行反击。但是没过几天,他就认识到自己估计错了。当保尔听说厂团委打算叫他参加团委工作的时候,他立即跑到书记办公室,摆出他和奥库涅夫达成的“协议”,说服茨韦塔耶夫把这个问题从议事日程上撤销。在车间团支部,保尔也只负责领导一个政治学习小组,并没有想在支委会担任什么工作。尽管他正式表示不参加领导工作,但是他对工厂团组织的全部工作的影响还是能够感觉得出来的。有好几次,他都以同志的态度,不声不响地帮助茨韦塔耶夫摆脱了困境。
有一次,茨韦塔耶夫走进车间,不禁吃了一惊。这个支部的全体团员和三十几个非团青年正在擦洗窗户和机器,刮去多年积在上面的污垢,往外清除废物和垃圾。保尔正用一个大拖布使劲擦着满是油污的水泥地面。
“干吗这样下工夫大清扫?”茨韦塔耶夫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样问保尔。
“我们不愿意在肮脏的地方工作。这儿已经有二十年没打扫了。我们要在一周之内让车间焕然一新。”保尔简单地回答他说。
茨韦塔耶夫耸了耸肩膀,走开了。
这些电气工人并不满足于清扫车间,他们又动手收拾院子。这个大院子很久以来就是个堆垃圾的地方,那里什么东西都有。几百个轮轴、堆积如山的废铁、钢轨、连接板、轴箱等等——成千上万吨钢铁就放在露天里生锈、腐烂。但是,他们的行动后来被厂领导制止了,理由是:“还有比这更重要的工作,清理院子先不用着急。”
于是他们在自己车间门口用砖铺了一小块平地,上面安了一个刮鞋泥用的铁丝网垫,这才住手。但是车间内部的清扫工作并没有停,晚上下班以后一直在干。一星期后,当总工程师斯特里日来到这里的时候,整个车间已经面目一新了。
由于擦掉了多年的油垢,阳光透过带铁栏的大玻璃窗,射进了宽敞的机器房,照得柴油机上的铜件闪闪发亮。机器的大部件都刷上了绿油漆,有人还精心地在轮辐上画了几个黄箭头。
“嗯……好……”斯特里日惊奇地说。
在车间远处的角落里,有几个人就要干完活了。斯特里日朝他们走去。保尔恰好提了满满一罐调好的油漆迎面走来。
“等一等,亲爱的。”总工程师叫住了他。“你们这样做,我倒是很赞赏,不过,是谁给你们的油漆?我规定过,不经我批准,是不许动用油漆的。现在这种材料非常缺。油漆机车的部件,比你们现在做的事情要重要得多。”
“油漆是我们从扔掉的空油漆筒里刮下来的。我们刮了两天,攒了二十五六磅。这完全不违反规章制度,总工程师同志。”
总工程师又嗯了一声,他已经有些难为情了。
“既然这样,你们就干吧。嗯……不过这倒很有意思……你们这种……怎么说好呢?这种搞好车间卫生的主动精神该怎么解释呢?这些活你们不是在业余时间干的吗?”
保尔从总工程师的语气里觉察出,他确实是不大理解,便回答说:“当然罗。可您是怎么想的呢?”
“是呀,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
“您的问题就在这个‘不过’上,斯特里日同志。谁跟您说过,布尔什维克会放着垃圾不管呢?您等着瞧吧,我们干的范围还要扩大。那时候会有更多的事情叫您吃惊呢。”
保尔小心地不让油漆蹭到总工程师身上,从他身旁绕过,朝门口走去。
每天晚上,保尔都到公共图书馆去,待到很晚才走。他和图书馆的三个女馆员都混熟了,便向她们展开宣传攻势,终于取得了她们的同意,可以随意翻阅各种书籍。他把梯子靠在高大的书橱上,一连几小时坐在上面,一本一本翻阅着,寻找有意思的和有用的图书。这里大部分都是旧书。只有一个不大的书橱里放着少量新书。其中有偶然收到的国内战争时期的小册子,有马克思的《资本论》和杰克·伦敦的《铁蹄》[美国作家杰克·伦敦(1876—1916)的长篇小说,描写资本家对工人阶级的压迫。——译者],还有几本别的书。在旧书里,保尔找到了一本叫《斯巴达克》[意大利作家拉·乔万尼奥里(1838—1915)的长篇小说。斯巴达克是公元前74—前71年意大利最大规模奴隶起义的领袖。——译者]的小说,他花了两个晚上的时间把它读完,放到另一个书橱里,同高尔基的作品摆在一起。他总是把那些最有意思的和内容相近的书放在一起。
他这样做,图书馆那三个馆员从来不过问,她们反正无所谓。
一件乍看起来无关紧要的事情,突然打破了共青团组织那种单调的平静。中修车间团支部委员科斯季卡·菲金,一个麻脸、翘鼻子、动作迟缓的小伙子,在给铁板钻孔的时候,弄坏了一个贵重的美国钻头。造成事故的原因是他的极端不负责任,甚至可以说是故意破坏。这件事发生在早上。中修车间工长霍多罗夫让菲金在铁板上钻几个孔。起初他不干,后来工长坚持要他干,他才拿起铁板,开始钻孔。霍多罗夫这个人对别人要求过严,有些吹毛求疵,在车间里大家都不喜欢他。他以前还是个孟什维克,现在什么社会活动也不参加,对共青团员总是侧目而视。但是他精通业务,对本职工作认真负责。他发现菲金没有往钻头上注油,在那里“干钻”,就急忙跑到钻床跟前,把它关了。
“你瞎了,还是昨天才来干活?!”他大声责问菲金。他知道这样干下去,钻头非坏不可。
但是,菲金反倒骂了工长一顿,并且又开动了钻床。霍多罗夫只好到车间主任那里去告状。菲金想在领导到来之前把一切都弄妥帖,他没有停下机床,就赶紧跑去找注油器。可是等他拿了注油器回来,钻头已经坏了。车间主任打了一份报告,要求把菲金开除出厂。团支部公开袒护他,说这是霍多罗夫打击青年积极分子。车间领导还是坚持要开除他,于是这件事就提到了工厂的团委会上讨论。事情就这样闹开了。
团委会的五个委员,有三个主张给菲金申斥处分,并调动他的工作。茨韦塔耶夫就是这三个委员中的一个。另外两个委员干脆认为菲金没有错。
团委会是在茨韦塔耶夫的房间里举行的。屋里有一张大桌子,上面铺着红布,还有几个长凳和小方凳,是木工车间的青年自己做的。墙上挂着领袖像,还有一面团旗,挂在桌子后边,占了整整一面墙。
茨韦塔耶夫是个“脱产干部”。他本来是个锻工,由于最近四个月表现出来的才干,被提拔担任共青团的领导工作,当上了团区委常委和团省委委员。他原先在机械厂工作,新近才调到铁路工厂来。一到职,他就把权紧紧抓在自己手里。他是一个独断专行的人,一下子就把大伙的积极性压下去了,他什么都一手包办,但是又包办不过来,于是就对其他委员大发脾气,责备他们无所事事。
就连这个房间也是在他的亲自监督下布置的。
茨韦塔耶夫主持会议,他仰靠在唯一的一把从红色文化室搬来的软椅上。这是一次内部会议。当党小组长霍穆托夫要求发言的时候,外面有人敲了敲扣着的门。茨韦塔耶夫不满意地皱了皱眉头。外面又敲了几下。卡秋莎·泽列诺娃站起来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是保尔,卡秋莎让他进来。
保尔已经在朝一只空凳子走过去,茨韦塔耶夫把他叫住:“柯察金!我们现在开的是内部会议。”
保尔的脸红了,他慢慢朝桌子转过身来。
“我知道。我希望了解一下你们对菲金事件的意见。我想提出一个跟这件事有联系的新问题。怎么,你反对我参加会议吗?”
“我并不反对,但是你自己也知道,团委内部会议只有团委委员才能参加,人多了不便于讨论。不过你既然来了,就坐下吧。”
保尔第一次受到这样的侮辱。他的两道眉毛中间现出了一条深深的皱纹。
“干吗来这套形式主义呢?”霍穆托夫不以为然地说。但是保尔摆摆手不让他说下去,一面在方凳上坐下来。“我要说的是,”霍穆托夫谈到了正题。“大家对霍多罗夫有看法,这是无可非议的,他确实不合群,不过咱们的纪律也够糟的。要是所有的团员都这么随便弄坏钻头,咱们还拿什么干活?这会给团外青年造成很不好的影响。我认为应该给菲金警告处分。”
茨韦塔耶夫没容他说完,就开始反驳。保尔听了大约十分钟,已经了解了团委对菲金事件的态度。快要进行表决的时候,他要求发言。茨韦塔耶夫勉强同意了。
“同志们,我想就菲金事件跟你们谈谈我的意见。”
出乎他自己的意料,保尔的声音竟是那样严厉。
“菲金事件仅仅是一个信号,主要的问题并不在他身上。昨天我搜集了一些数字。”保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记事本。
“这些数字是考勤员给我的。请你们注意听一听:百分之二十三的共青团员每天上班迟到五分钟到十五分钟。这已经成了常规。百分之十七的共青团员每月照例旷工一天到两天,但是团外青年旷工的却只有百分之十四。数字比鞭子还要厉害。我顺便还记了另外一些数字:党员每月旷工一天的有百分之四,迟到的也是百分之四。非党的成年工人每月旷工一天的占百分之十一,迟到的占百分之十三。损坏工具的有百分之九十是青年工人,其中刚参加工作的是百分之七。从这里可以看出,咱们团员干活远远不如党员和成年工人。不过情况并不是各处都一样。锻工车间就很好,电工车间也还可以,其他车间的情况就大同小异了。依我看,关于纪律问题,霍穆托夫同志只讲了四分之一。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要缩小差距,赶上先进。我不想在这里高谈阔论,讲空话,我们必须毫不留情地向不负责任和不守纪律的现象发起进攻。老工人说得很直率:从前我们给老板干活,给资本家干活,干得倒要好些,认真些,现在呢,成了主人,却不像个主人的样子。这过错主要不在菲金或是别的什么人身上,而在咱们这些人身上,因为咱们不仅没有同这种不良倾向进行坚决的斗争,相反,却常常寻找各种借口,袒护像菲金那样的人。
“刚才萨莫欣和布特利亚克发言说,菲金是自己人,像大家常说的,是个‘地地道道的自己人’,因为他是积极分子,又担负着社会工作。至于他弄坏了钻头嘛,那有什么了不起的?谁还不弄坏点东西。况且,小伙子是自己人,而霍多罗夫工长却是外人……虽然,从来也没人对他进行过工作……不错,他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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