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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有鱼-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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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一退就是三步?”非鱼只好赶紧跑过去挡住年又魁,免得他退得不见人影。“年先生,我该喊你一声年伯伯。没错,她就是小惜,她已经还俗了,是我带她离开香灵庵的。”
  “你?”年又魁惊异地望向非鱼。“你是谁?为什么带她离开?”
  “我是小惜的结拜二哥,我叫非鱼,意思就是不是鱼。她离开香灵庵,不为别的,就是想找爹爹你啊。”
  “找我?!”年又魁表情震惊。
  “再说她在香灵庵的日子也不好过,你没见过那几个凶恶的师姐吗?”
  “是见过……可她们也是为她好……等等!你说你叫非鱼,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的非鱼?!”
  “是啊,我一直是一条快乐的鱼。”
  “非鱼!”年又魁嘴唇抖了抖,脸色更加死白,再退三步。“糟了!原来你就是她的大劫数!怎么会这样呢?!我当初送她出家,就是要逃过十六岁的劫难,没想到还是逃不过……难道一切都是注定好的?!”
  “唉!照你的理论,的确是注定好的。”非鱼懒得说服这颗顽石了。
  “你有心吗?”年又魁直视非鱼。
  “我当然有心了。”非鱼摸摸心口,还在怦怦乱跳呢。
  年又魁又开始发抖。“糟了糟了!你刚才问了一个鱼字,现在又出现一个非字,非有心,乃为悲也,这注定你们的相见是一场悲剧,我们的相见也是结局悲惨,不!不行……”他连连向后退。
  非鱼死命地拉住他。若再这样不顾后路地退下去,就跌到下面的大江了。
  “年伯伯,别退了,哪个人没有一颗心?话是人说的,你老是往坏的一面想,晴天变雨天,喜事变丧事,你的人生才是一场悲剧。”
  “悲剧……”年又魁愣住了,喃喃地道:“我是一事无成啊。”
  “小惜,过来认爹爹吧。”非鱼赶忙喊道。
  “不!我不是你爹,你爹早就死了!”年又魁拼命摇头。
  “难道你不叫年又魁吗?年伯伯,小惜那时年纪虽小,却还记住你的名字,她真的很想念你这个爹爹。”
  “呜!年又魁死了,我不是你爹,我不是!”年又魁老泪纵横。
  小惜僵立原地,也是泪流满面,想要喊一声爹,却是梗在喉头,怎样也说不出来。
  爹还是不愿意认她!心思剎那翻动,她感觉自己有如沧海之一粟,渺小得微不足道,天地之间,无依无靠,再也无人睬她……
  非鱼见小惜哭得伤心,又急得跑过去安慰她,紧握她的小手。“我带你过去,你爹好象有心事……喂!年伯伯,别走啊!”
  年又魁不断后退,目光一直放在小惜身上,突然大叫一声,转身就跑。
  “爹啊!”小惜终于放声大哭。
  年又魁震愣,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再踏出一大步,火速跑掉。
  “年伯伯!年先生!别跑啊!”非鱼大叫。
  他本想追回年又魁,怎知原先委靡不振的老先陡生神力,一溜烟跑得老远,任他怎么呼喊,就是不肯回头。
  当爹的恁是如此绝情,也难怪小惜伤心难过了。
  “二哥,爹他……不要我……呜……”小惜哭到全身颤动。
  “小惜乖,二哥要你。”非鱼不忍她的失望悲伤,紧紧拥她入怀。
  如果无人给她温暖,那他将是她的支撑,让孤伶伶的她有所依归。
  他从来没对任何姑娘有这种感觉,那是一种想要好好爱护她、保护她、陪她走过欢喜和哀伤的疼惜心情。
  嗳!他的亲亲小惜妹妹呀!
  等一下!亲亲?!难道他也学上老哥哥的口头禅?!
  “呜,二哥,我没亲人了……”小惜呜咽道。
  “傻妹子,二哥就是你的亲人啊。”非鱼微笑,摸摸她的头颅,不自觉地低下脸,以脸颊摩挲她的软帽。
  妹子身子软软的,头颅小小的,抱起来还满舒服的,他好喜欢抱她。
  日正当中,香客来来去去,个个张口结舌,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对相拥的人儿,有的啧啧称勇气可佳,有的摇头叹世风日下。
  非鱼才不管人家的眼光,妹子是他的,而且正在伤心哭泣,他抱他的小惜,安慰她、疼爱她,有什么好看的?!
  江水向东流,日头向西移,万物皆依时序进行,各人心底那份说不出来的感觉,也渐渐发芽成形了。
  第六章
  由于富商和船伙计口耳相传,江上“平定风浪”一事使得非鱼和小观音声名大噪,富人穷人男人女人争相登门拜访,几乎闹得石伯乐的宅邸不得安宁。幸亏石伯乐家大业大,又诚心敬拜孝女娘娘,特地拨出一间空宅子,做为临时的孝女庙江汉分坛,好让非鱼去“大展长才”。
  屋内摆设简单雅净,正门一方香案,鲜花素果,上头供奉非鱼亲绘的孝女娘娘“圣像”,前头还摆了一个“铁胆”的檀香木牌位。
  此时铁胆就坐在他的牌位前,以手支颐,百无聊赖地打呵欠。
  小惜坐在桌边画符,画了一张,停下了笔,发个呆,伸手磨墨,又发呆,举起笔来似乎要画了,却仍楞楞地望着黄符纸。
  妹子怎么了?非鱼搔搔头,绕着她走了几圈,最后干脆坐下来,和她隔着方桌,面对面瞧着她迷惘的眼眸。
  自从上回见到她父亲,已经过了三个月;天气由热转凉,再转为寒冷,随着季节的流转,也不知她被“拋弃”的心情平复些了吗?
  他伸出一根大指头,轻轻去碰触小惜的笔杆。
  “咚咚。”他得制造一些声音引起她注意。
  “啊,二哥,有事?”小惜望着那根指头,嘴角有一抹羞涩的笑容。
  “呃……哈……没事。”面对脸蛋酡红的小惜,非鱼忽然心头一跳,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话。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他平时能言善道,怎么面对妹子,却变成哑吧?
  他用力一捏脸皮!咦?热热的像火烧?
  小惜笑出声,又拿了一张黄符纸。“我再帮二哥多画几张符。”
  “小惜,呃……呵。”非鱼搔搔头。“是二哥粗心,当时没有先探好你爹的态度,贸贸然教你去认爹,害你伤心难过,这个……”
  “二哥,不要紧的。自从遇见二哥后,二哥一直待我很好,那时候爹爹不肯认我,我哭了好几天,二哥成日陪我、哄我、逗我开心,我就知道二哥是小惜在这世上最亲最亲的人了。”
  “嘿,就是嘛!”非鱼伸长手,隔着一张桌子去摸小惜的头,带着点歉疚的笑容。“出门在外,就咱们兄妹俩相依为命,哎呀,忘记还有一个老哥哥……”
  他一只手摸在小惜头上,竟然又说不下去了。
  好柔好细的头发!她额前已经披下长长的刘海,平日仍喜欢戴上软帽,垂下以他头发编成的两条辫子,没事就以指头扭办子,也不知道她在打啥结,害他也跟着学她扭指头,差点扭断了指关节。
  他的手就按在小惜头上,忘了拿开,只是两眼直瞧着她。
  小惜被他按得低头,全身火热,什么也不敢看、不敢说……
  “呵呵!”铁胆翻个身,不好意思看他们两个。
  “非鱼道爷,有事来求你了。”
  门口拥进了好几个妇人,七嘴八舌地说话。非鱼慌忙拿开手,小惜也赶忙站起身,上前招呼客人。
  约莫花了半个时辰,终于解决了她们的疑难杂症。
  “孝女娘娘保佑你,喝了这符水,保你心宽体又胖。”非鱼道。
  “这符水甜甜的,真好喝!”一位妇女喜道。
  陪她前来的几个妇人也道:“非鱼道爷的符水不只好喝,还很灵验呢。”
  非鱼笑咪咪地拿起朱砂笔,往黄纸画下一道谁也看不懂的符号,拿起来吹了吹。“这道符拿去贴在床底,记得配合我教你的口诀,每天照三餐说声:婆婆好。保证不出一个月,一定可以改善你们婆媳俩的关系。”
  “真的呀?”
  “不灵再来找我。”非鱼拍胸脯保证。
  “非鱼道爷最灵了,上回我家小儿被狗吓到,非鱼道爷只消摇个铃儿,立刻就不哭了,还抢着要铃儿玩呢。”
  三姑六婆又称颂道:“当然还有小观音为我们祈福,阿弥陀佛,感恩喔!”
  小惜站在一旁,还是很不习惯小观音的称呼,只要人家一提及,仍是红了脸蛋,双手合十道:“孝女娘娘祝福各位,请一路慢行。”
  妇人们也跟她回礼。“多谢小观音,小观音的声音真好听,只要听到小观音的祝祷,我就百病全消啊!”
  “真是漂亮的小观音,每回看到小观音,我心情就变好了。”
  “这个孝女神坛整理得真干净,我来这儿就神清气爽啊。”
  话说完,当然不忘向功德箱丢下她们努力揽下来的私房钱。
  “多谢各位大娘。还有什么问题,再来找我非鱼。”非鱼送客到大门,热烈地挥手道别。“对了,如果有帮我妹妹看到好对象,别忘了通知一声。”
  听到“对象”两字,三姑六婆的眼睛全部放到小惜的脚上,然后又默契十足,有志一同地转移视线,笑道:“是是是!我们当然会留意小观音的终身大事了……哎唷,非鱼道爷,下次我带我女儿过来,她今年十八岁了……”
  门口的送别欲罢不能,不过,那已经不关她的事了。
  小惜拿起抹布,默默地擦拭神案上的香灰。
  铁胆一直坐在他的牌位前,好奇地看她若有所失的动作。
  “小惜,你怎么好象闷闷不乐?是那几个婆娘给的功德钱不够多吗?”
  “不是的。”小惜将抹布折起来,抹向铁胆的牌位。
  “还是上午那个花花大少偷摸你的手,还在不开心?”
  “老哥哥已经给他教训了。”
  “嘿!他欺负我的妹子,我打他一拳,教他的小白脸突然青肿,你二哥还咒他回家生烂疮,吓得他赶快捐银子消灾。”
  小惜轻轻地笑了。其实花花大少才碰到她的指头,就被二哥的桃木剑打得满场哀号,加上老哥哥那无中生有的一拳,看得旁人啧啧称奇,直道“现世报”、“好色之心不可有也”。
  她转头望向大门,非鱼仍被那群三姑六婆拉住,已经谈到某家擅针黹、能肩能挑、好手好脚的大姑娘了。
  她低下头,以手指尖顶住抹布一角,开始枢铁胆牌位上的灰尘。
  铁胆很喜欢这块带有香味的神主牌,可是妹子好象不怎么喜欢啊?
  “我说妹子……你别这么用力揠,把老哥哥我名字的金漆给揠掉了。”
  “啊……对不起!”小惜缩回手,又开始揠桌角的缝隙灰尘。
  “又在揠了,到底怎么回事啊?”铁胆实在不懂女人心呀。
  “老哥哥,我想问你……”
  “尽量问!”
  小惜停下动作,将抹布折了又折,折到再也折不下去了,才下定决心似的,长长的睫毛眨了眨,轻声问道:“你这辈子只喜欢老嫂嫂一个人吗?”
  “那还用说!”这个问题问到铁胆的心坎里去了,他乐得提起当年勇。“我第一眼见到阿缎,就认定她是我这辈子的老婆。她那时才十五岁啊,羞答答的不敢看我,我问了她名字和住处,就跑到她家提亲了。”
  “你怎么认定就是她了呢?”
  “怎么认定哦?”铁胆歪头想了一会儿。“好象也没一个准儿嘛,就是喜欢她,看了喜欢,很想天天和她在一起,抱抱她,亲亲她,就这样啦。”
  一席话说得小惜面红耳赤,她问了一个什么蠢问题嘛!
  她轻柔抚弄胸前的辫子,以指头绞了绞那粗黑的头发。每当她有心事时,她就会不自觉地去玩这两条二哥的辫子。
  铁胆总算看出一些端倪。“咦?小惜,莫非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
  “一定有啦!每天这么多人来来往往,总会看上一个。要嘛你告诉非鱼,不然告诉老哥哥也行,我去扮鬼吓他,把他唬来这儿让你收惊。”
  “老哥哥。”非鱼终于送走三姑六婆,走了回来。“拜托你就不要闹鬼了。”
  “我本来就是鬼,还能不闹吗?”
  “我好象听到你们要告诉我什么事?”
  “兄弟,小惜她……”可能思春了。
  “二哥,”小惜的话更快,“你刚才给那位大娘喝糖水?”
  “对啊,她没有病痛,健壮得像只母牛,只是搁着她婆婆一块心病,溶点糖粉给她吃就行了。”
  “心病还需心药医,其实二哥教她念的口诀,就可以帮她了。”
  “当局者迷呀!要是平常叫她问候婆婆好,她大概喊不出来,需得给她喝一杯符水,贴一道安心符,她才会乖乖照着孝女娘娘的旨意去做。”
  “二哥,我们这样是骗人吗?”
  铁胆叉着双臂,翻了白眼道:“当然是骗人了!”
  “呵!”非鱼搔搔头,咧出一个大笑容。“我师父都是这样教我的,他家世世代代就靠着这套『法术』传承下来。”
  “我知道。”小惜肯定地道:“二哥的师父是真心帮助别人,只要不害人,都是好的;可我只会念经,帮不了什么忙。”
  非鱼摸摸小惜的头。“念经也很好,大家都喜欢听你念经,有人听了感动流眼泪,诚心悔改向善,孝顺父母,家庭和睦,妹子真是造福苍生啊!”
  “对!”铁胆大大点头。“小惜念经好象有股力量,像是小时候我娘哄我睡觉,我听着听着,就能安稳入睡了。”
  非鱼摇头叹道:“唉!那是老哥哥不受教。人家听经可以顿悟成佛,你是听经听到睡着,连地狱都不肯收留。”
  “阎罗王来请我也不去了,我就是要在人间找到阿缎。”
  “痴心的老哥哥啊,我这下子怎么赶鬼也赶不走了。”
  “喂,兄弟,不用急着赶我,倒是先别把小惜摸矮了。”
  “哦?”非鱼停住动作,这才发现右手仍按在小惜的头上。
  每回非鱼摸摸头,小惜就低头;非鱼摸上老半天,已经从她的头顶摸到后脑勺,再摸下去,她的下巴就抵到胸前了。
  “啊!帽子歪了,二哥帮你戴好。”非鱼微蹲下身子,拉好小惜的帽缘,理了理两条辫子。“怎么脸好红?是天冷给冻红的吗?”
  “笨兄弟,小惜是……”
  “二哥!”小惜再度抢话道:“我一定要把二哥的『法术』学起来,这才能独立生活,去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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