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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家女人·卷二之懒婆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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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他这个穷教书的,临一水可强太多了。
  斜日走后,他的生活并没有多少不同。他依旧在青庐教书授课,依旧领着修竹习文练字,夜里带着珠珠睡觉,虽不至于又当爹又当娘,日子倒也忙得让他没工夫想念不知何时才舍得回家的那个人。
  这一别就是三个月。
  三个月里,他的日子过得平平顺顺,革嫫王朝却显得不大太平,坊间甚至流传出王上和素蓥王后被女主软禁的消息,还说得有模有样。
  什么失踪多年的女主一回王宫就大开杀戒,剔了王上身边的军队,还挖了罢月女主的一个近身将军给自己做辅助,大有争权夺位之势。
  远处的王宫发生什么事,骆品用不着担心,让他比较烦恼的是,该怎么跟孩子们解释,那个成天窝在庭院里晒太阳的娘亲忽然之间不见了。
  尤其是月上中天,珠珠黏着他哭鼻子喊娘,修竹也跑出来捣乱,追着他讨要娘亲,本就空荡荡的心更是找不着方向。
  也许该跟孩子们说真相,也许他们的娘不会再回来,都已经三个月了。她音信全无,怕不是回她自己的国家了吧!
  在骆品正要绝望之际,眼前出现了幻象。他竟然看到斜日回来了,身上还披着象征着贵族血统的赤袍。
  这怎么可能?
  他揉了揉眼睛依旧没能将她揉去,他一定是太过思念,定是如此!定是如此!
  “这才几个月?你就把我忘了?”斜日的口中难掩失望。
  见鬼了!连声音都像斜日,眼见这个女子到底是人是鬼?骆品拿出一身正气跟她抗衡到底,“你是谁?为什么装出我夫人的模样出现在我家中?”管她是不是贵族,敢装成斜日的样子,他就要跟她认真到底。
  这人读书读傻了,居然说她是假冒的。斜日来不及解释,被骆品护在身后的修竹早扑了上去,依偎在娘的怀抱里不肯松手,连珠珠都蹒跚着爬向有她娘亲气味的地方。
  她真是斜日?
  骆品狐疑,“你怎么会……”
  他走上前想要仔细端详斜日,没等他近身,黑暗中闪过一抹黑影挡在他们之间,“大胆!你是何许人,竟敢对女主无礼。”
  女主?她就是斜阳殿里端坐着的那个……斜日女主?
  斜日示意护她出宫的黑衣人退下,却拨不去骆品心中的云雾。
  “你不是流浪到我革嫫来的白衣一族,你是女主?”刹那间,骆品有种被愚弄的感觉。怎么会……他们之间怎么会变成这样?成亲数年,她对他都没有一句真话吗?
  跌坐在床边,骆品忽然间不知该对她说什么,“你现在回来做什么?”
  斜日一怔,她以为她的归来会带给他莫大的惊喜,没料到他竟是这副表情,“我来看看孩子们……”和你!没说出口的话吞进了肚子里,她赌气不给他好脸色看。也不想想,她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悄悄偷跑出来的,他却给她这副脸色,她为自己叫屈。
  她是为了孩子而来——骆品将珠珠送到她怀里,小心翼翼不碰触她的身体——他是什么人?青族中一个不知进取的教书先生罢了,哪攀得上高高在上的斜日女主?
  见珠珠倚在她娘的怀里,骆品悄无声息地退到一旁,毕恭毕敬地站着。
  斜日以为是黑衣人的存在让他感到不自在,她下令紧随身边的护卫退下。为守的黑衣男子担心她的安危,僵持着要留守一旁,“女主安危身系天下,属下誓死保卫,还请女主容属下留下。”
  斜日向来是说一不二,她下的命令别人只有遵守的份,“本主命令你在门外守侯,想抗命吗?”
  “属下不敢。”黑衣男子退到门边,临走前仍不忘叮咛,“女主,天亮前我们必须进城准备回宫,万不可让其他人知道您半夜出宫来了这里,否则……”否则可能会给这青庐里的人带来灭顶之灾,也会告诉别人女主软肋所在。
  种种顾虑斜日皆知,可她还是克制不住要来青庐的冲动。夜深人静,屋内灯火闪耀,床边的两个人却是断断睡不着的。
  这样两两相望,却无半句言语,他们之间何时成了这样?
  “要喝茶吗?我记得你最爱喝六安瓜片,尤其是雨水泡出来的那种。”她走后,每到下雨他就会拿个坛子去庭院里接雨水,怕她有一天回来后喝不上最爱的茶。
  斜日呷了一口他倒上来的茶,“雨水就是雨水,终究不如老泉水泡出来的味道。”
  他心头一紧,没留神话就出了口,“我这里地方小,拿不出老泉水,有口雨水将就着喝就不错了。”
  他的话语怎么透着一股酸味?斜日有点后悔回来的决定,在斜阳殿一个人待着虽然万分思念他和孩子,可思念是美好的,过往的记忆让她期待他们再次见面。没想到好不容易见了面,他们之间却变了味。
  “早知道,我就不来见你了。”
  “你后悔了?”骆品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向来平和自得,有书可看,有屋遮雨便知足,哪里会有多余的情绪?今日他将近十年的脾气都发泄在了她身上,想要收回已来不及。
  “我是后悔了。”斜日也开始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我一个人在宫里如履薄冰,说话行事皆要小心翼翼。我知道我不该在这种时候回青庐看你们,可我还是克制不住想见你一面。没想到我费尽千辛万苦跑出来见你的这一面竟换不来你半点喜色,我怎么能不后悔?”
  瞧她把自己说得多伟大,好像她出宫见他是天大的恩惠似的。骆品挑眉反击,“如果你真的不想回来,就待在宫里好了,我会照顾好修竹和珠珠的,你大可放心。”
  嫁给他数年,斜日还是头一次发现骆品竟然会赌气,会说伤人心的话,而且还是对她。
  “骆品!”
  她气得大喝一声,骆品尤不知反省地抬着眼跟她对视到底,“别朝我吼,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是你骗我在先,你怕是早就记起自己的真实身份,上次离开的时候居然不对我透露半句,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坦白,成亲这几年,若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你怎么做别人妻子的?错的是你!”
  他这是在怪她?斜日孩子气地大叫起来,“什么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坦白?你从前有未婚妻的事,你向我坦白了吗?”自己都做不到还要求别人,他这算什么教书育人的先生?
  她又旧事重提,明知道那是他最丢脸的过往,她为什么偏偏捉着不放?“斜日,你……”
  “吼什么吼?我怕你啊?”斜日叉着腰像个泼妇似的跟他对吼起来。
  她从不知道自己也可以如此泼辣,在王宫里,明知道素蓥王后暗算自己,明摆着罢月在她的前面挖了一个坑等着她自己掉下去,她也要“阴”笑有礼地把祸事推回去,像这样气拔山河地爽快叫骂还是头一次。
  四只眼睛瞪了好半晌,骆品率先投降,“我身为青庐先生不跟你吵,既然你出趟宫这么难,还是早点回去吧!”
  这摆明了是赶她走,斜日也不甘示弱,“我不稀罕你的地盘,不过两个孩子我也有份,现在我要带一个回王宫——你没意见吧?”
  斜日算准骆品舍不得跟孩子们分离,他还不乖乖向她服软。
  如她所料,骆品深锁的眉头摆明割舍不下两个孩子中的任何一个,但她是孩子们的亲娘,有权利跟孩子们在一起,他的风度让他选择割爱。
  “你想带走修竹和珠珠中的哪一个?”
  他宁可割舍下一个孩子,也不肯向她说几句温情的话?既然他都狠得下心来,在宫廷斗争中一路匍匐前进的斜日没理由心软。
  认真说来,珠珠年纪太小,平日里斜日忙于政务,把她放在复杂的王宫里,她不放心,“修竹吧!”斜日故意挑衅,“修竹身为男孩子,在宫廷争斗中还能帮到我。”
  她一旦记起自己的身份,果然跟从前大不一样,做任何决定都考虑利弊得失,势利得不像他从前认识的白衣姑娘。
  “如你所愿。”骆品走向门,他要去看看修竹,也许这是他们父子最后相聚的时光。
  第三章 女主复位(2)
  他开了门,却见随她前来的黑衣男子依然守在门外,她不再是流浪的白衣族人,她的身边也不再只有他一个,那他们之间还剩下什么?
  “你是因为失忆才答应嫁给我为妻的吗?”临走前,这是他最后的疑问。
  他到现在还以为她曾经失忆吗?斜日擦着他的肩膀走出门去,“没有人可以让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即使是你,也不例外。”
  斜日带走了修竹,青庐里只剩下骆品带着珠珠过活。
  乡里人不知道青庐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那个白衣出身的六夫人走了,还带走了他们的儿子。
  一时间乡里乡亲又开始风传起他们混沌的脑子里所能想得到的全部绯闻,有人说斜日不守妇道,背夫偷汉跟个男人跑了;也有人说,六夫人想起了自己的家乡,带着修竹离开革嫫,回归故土;还有人说,六先生终于醒悟,认为白衣出身的夫人配不上自己,将她休弃,打算再娶。
  种种传闻被骆品关在青庐外面,他带着珠珠倒也逍遥自在。有空的时候他会给修竹写封书信,跟他做些神交。
  斜日,他的妻,已是渐渐离他远去的一个名字,一个身份。
  近日来,修竹又来信了——
  父亲大人在上,请受孩儿跪拜。
  近两月以来,斜日女主(在宫中,她不准我称呼她“娘”)频频召集青族学士和金族商人于斜阳殿,当中属临老九出入次数最多(共计一百九十九次,平均每日不少于三次)。斜日女主常照(应为召)临老九于内室,唱(应为畅)谈一个时辰左右。每日临老九必派人请斜日女主去正殿议事议政,常忙到三更,甚是古怪。孩儿日常思索,斜日女主会否与临老九日久剩(应为生)情,望父亲大人释或(应为惑)。
  附闻珠珠在父亲大人身边,每日勤于习字读文,已能书信表情,望回信中能见到珠珠亲笔,以解思妹之情。
  儿:修竹拜上
  整封信看下来,骆品最大的感触是,修竹近期学业荒废得厉害,短短数言竟有这么多错字,他得回封信纠正儿子。至于儿子的疑惑,还是留给他自己慢慢解答吧!
  总不能什么事都依靠他这个当爹的吧!
  乘着那缕斜阳,骆品砚墨铺纸,悠闲地给儿子回起信来,却不知身在王宫的修竹正经历一场劫难——
  “罢月,你快放下修竹。”
  已快逃出宫门的罢月没能喘口气,身前一道黑影飞过,黑衣男子挡住了她的去路。
  到头来,她还是败在他手上。
  她早该知道,这世上唯一能让她尝到痛苦的人便是他了,也只有他。
  紧闭的眼眸再度睁开,罢月的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眉宇间一如过往的温柔,那是走到头的释怀吧!
  “遣风,为什么?你在我身边数年,为什么你还是只忠于斜日?她对你就那么重要吗?”罢月不服,她以为日夜的相守,总有一天他的心会靠向她。原来,时间只是帮她培养了一个叛徒,置她于死地的敌人。
  遣风不做任何的辩解,在她们姐妹之间,他本来就只能忠于一人。他选择了斜日,他无话可说。“罢月女主,你知道斜日女主对我意味着什么。今生今世,我都不可能背叛她,更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即使她已经嫁给他人,即使她已为别的男人生下儿子,你的心依然还向着她吗?”罢月的情绪即将脱缰,她手臂勒紧,被她束在怀里的修竹快不能喘气了,他连连咳嗽,却挣不开她的囚禁。
  遣风惊讶于她竟知道斜日女主的秘密,“你怎么会知道?难道是临一水?”
  罢月冷笑,在他眼中,她的智慧当真比不上她姐姐的一丝半毫吗?“我和斜日同出一个娘胎,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的个性、为人,我再熟悉不过。以她精明的脑袋,不可能不做任何防备就去赴约。江水要不了她的命,我……早知道。”
  那你还将她推到水中?
  他的紧张她看在眼里,一口闷气堵在心头不上不下,好生难过,“我以为只要把她推离我们之间,你的眼里就只会剩下我一个。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找她的心不死,你对我还是克守着主仆之义。”
  “斜日女主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可能弃她于不顾。”
  “我对你连心都舍下了,你又为我做了什么?”罢月不服,在这场宫廷斗争中,她没有输给自己的亲姐姐,她是输给了她今生今世唯一爱的男人,“在最后关头将我逮住送给我姐姐发落吗?还是亲口告诉她,当年是我将她推入江水,妄图取她的性命?你想用我的命证明你对她的真心吗?”
  罢月狂笑不止,“你好傻,你竟然比我还傻。我知道我做什么都得不到你,可你呢?”她拎起怀里的修竹,在他面前甩了甩,“看见了吧?这是斜日的儿子,是她和那乡间的教书先生生下的儿子。人家孩子都这么大了,你就算付出得再多,她又能还你多少?你说,你是不是最傻的那一个?”
  遣风不擅表达感情,更何况此时救出修竹乃第一大事,“罢月女主,你还是先放了修竹再说。”
  “他是我的护身符,有了他,我才能安全离开王宫。否则,斜日能放过我吗?”她这个姐姐向来是有恩报恩,有仇必定双倍奉还,亲情对于生长在王宫中的她们来说——大不过权力。
  遣风想要强行救出修竹,又怕罢月一怒之下伤了孩子,两厢为难,他唯有静观其变。
  修竹被勒得脖子都快断了,他扁着嘴念叨:“小姨,你不要一错再错了。我知道你对王位根本没兴趣,你想要的从来就不是那个。”
  罢月一惊,没想到落到这步田地,竟是这黄口小儿最知她心。她手一软,放过了修竹脆弱的脖子。“你怎么知道……”
  “是我娘……不!是斜日女主说的。她还说,你错就错在太执着,对这个男人没必要花那么大的心思。有些东西,是你的终究还会是你的。”修竹一板一眼重复着娘亲无聊时跟他唠叨的闲话,这些不经意冒出来的见解竟叫罢月、遣风错愕不已。
  罢月彻底放下了反击的欲望,仰天长叹,“姐姐,你连这都看得透,我这辈子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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