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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娇-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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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他终于将慕容九送回她自己亲人身旁,她日后神智纵不恢复,但在亲人身旁,总不会再被人欺负。这样,小鱼儿也了却一桩心事。
第四、江别鹤上过这次当后,纵然不死,也必定要老实得多,白开心等人,也必不敢再多事。这样,江湖中又有些太平日子了。
第五、段家的镖银也可能因此而物归原主,段家父女对他总算不错,他这样也等于报了他们的恩了。
第六、铁无双所受的冤枉,也因此可以洗清,也免得这“爱才如命”的老人,死后还落个污名。
他灵机一动间想出个计划,竟一举而六得,这计划实行起来纵然困难些、复杂些,却也是值得的了。
小鱼儿思前想幔胗醯谜饧苹翘煲挛薹欤畹郊悖鸷鬃萑恍?机深沉,只怕也想不出这样的妙计来。
江别鹤、秦剑、南宫柳、白开心、罗九、罗三……有关这计划的每一个人,虽然都是厉害透顶的角色,但却都被他利用了而不自知,他绝不相信世上有任何一个人能将他的妙计瞧穿。
小鱼儿愈想愈是得意,忍不住喃喃笑道:“谁敢说我不是天下第一个聪明人,谁敢讲我不是天才。”
“喂,跟我走吧。”
三姑娘将这话又说了一次,说得声音更大,慕容九却还是在瞧小鱼儿身影消失之处,痴痴的出神。
三姑娘冷冷道:“他人已走了,你还瞧什么?”
慕容九歪着头想了想,幽幽笑道:“不错,他人已走了……但你知不知道,他以后还会来看我的。”
三姑娘大声道:“他骗你的,他将你送来这里,就不再理你了。”
慕容九嫣然一笑道:“他绝不会骗我的,我知道。”
她充满自信的抬起头,月光便照上了她那微笑着的脸,那充满对未来幸福憧憬的月亮眼波。
三姑娘虽是女人,也不禁瞧得痴了,颤声道:“你……你怎知道他不会骗你?”
慕容九微笑着道:“他将我送到这里来,只是为了要将我心里的恶魔赶走,然后,他就会来找我的。”
三姑娘瞧着她那张痴迷而美丽的脸,缓缓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慕容九道:“嗯。”
三姑娘道:“若不是因为你神智不清,他就不会将你送来了?”
慕容九道:“我知道他也舍不得离开我的。”
三姑娘道:“等……等你好了后,他……他就来找你?”
她语声竟已因嫉妒而微微发抖,这么强烈的嫉妒,已足以使一个女人不惜做出任何事来。
慕容九却全不知道,嫣然笑道:“他一定会来找我的。”
三姑娘道:“他……他还说了些什么?”
慕容九迷惘的眼睛也发了光,笑道:“他远说,我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只要我听话,他就会天天陪着我,我自然会听话的,你说我应不应该听他的话昵?”
三姑娘突然吼声道:“不应该,不应该?”慕容九楞住了。
三姑娘狂吼道:“你非但一点也不聪明,也一点都不漂亮,你只是个疯子,又丑又怪的疯子他绝不会喜欢你的?”
慕容九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掩面道:“我不是疯子,我不是疯子……”
三姑娘道:“你不是疯子,我问你,你可知道自己是谁么?”
慕容九她拚命想,也想不起自己是谁,只觉得忽然头疼欲裂,竟拚命打着自己的头,痛哭着道:“求求你,莫要问我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三姑娘冷笑道:“一个人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不是疯子是什么?”
慕容九嘶声狂呼道:“我是疯子,我是疯子……他不会喜欢我的,不会喜欢我的……”
呼声中,她竟痛哭着狂奔了出去。
三姑娘直瞧着她身影走得不见了,才松了气,她嘴角不禁泛起了一丝残酷的胜利微笑。
小鱼儿千算万算,终于还是忘记了一件事。他竟忘了天下绝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不是嫉妒的。
小鱼儿在黑暗中静静的等着,竟始终瞧不见一个人影荒郊中自然听不见更鼓,他也不知到了什么时候。
但他却还能沉得住气,这时远处终于有了人声。
小鱼儿精神一振,喃喃道:“先来的不知是谁?两批人虽然都很急,但江别鹤大约总比较沉得住气,按理说先来的应该是秦剑。”
只听人声中竟还杂着有滚滚的车轮声,隐隐的驴叫声小鱼儿暗道:“来的果然是秦剑一伙人,竟以驴车将银子运来了……”
心念一转,突又发觉不对。
秦剑……南宫柳那样的世家公子,要用车来运送银子,也必定是用马拉,绝不会用驴子的。
这时车马已来到他视线之内。
来的竟非秦剑和南宫柳一伙人,也不是江别鹤,竟是五六个披头散发,穿着麻衣孝服的乡下妇人。
驴车上载的也不是银子,而是棺材。
小鱼儿不禁呆住了,半路上怎地突然杀出了个程咬金,深更半夜的,这些乡下妇人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只见这几个妇人走入了祠堂,竟一起跪在地上,放声大哭了起来,左面的一个妇人磕着头哭道:“我死去的公公呀,你在天上有灵,替我评评这个理吧,我为你门家守寡守了几十年,好不容易守到儿子长大,指望他好生孝敬我,让我下半辈子享享清福,那知他竟被人害死了,你叫我下半辈子怎么过呀?”
这妇人年看来已有四……五十岁,虽然穿着孝服,但看来却还是端端正正,她一面哭,身旁的一个年轻妇人就不住替她背,也痛哭着道:“姨奶奶,你可千万不能哭坏身子,你伤心死了,家产可就全落到别人手里了,你又何必让别人得意。”
这一边一哭,右面那妇人也不甘示弱,立刻痛哭着道:“死去的公公、婆婆呀,你们在天上有灵,就替我撕烂那贱人的嘴吧,儿子虽然不是我生的,但总是我们家的骨血,要算只能算我的儿子,那贱人名不正、言不顺,又算什么东西,她冤任我,只不过是想谋夺家产罢了。”
这妇人年纪较大长的也较丑,看来虽然瘦骨伶仃,但哭起来的声音却此什么人都大。
她一哭,身旁立刻也有个较年轻的妇人陪着哭道:“大奶奶,你千万莫哭坏了身子,大家都是有眼睛的人,绝不会让那恶毒的妇人将家产霸占去的。”
小鱼儿听了几句,心里已明白了。
到祠堂里来评理倒也没什么不该,千不该、万不骸,只是不该在这节骨眼上撞到祠堂来。
小鱼儿实在也未想到天下竟有这么巧的事,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真想将这些妇人赶走。
他心里正在暗骂,突见几条黑衣人影,悄然掠了过来,几个人俱是黑衣劲装,黑衣蒙面。
小鱼儿心里一跳:“江别鹤来了。”
那几个妇人还在边哭边骂,全未发觉祠堂里已多了几个人,几个黑衣人冷冷的站在后面,也不说话。
只见那大奶奶和姨奶奶本是各骂各的,此刻已变得对骂了起来,那大奶奶指着姨奶奶骂道:“你这贱人,仗着几分狐媚,迷死了我的丈夫,现在你儿子也死了,这是老天报应你,你还敢骂我?”
那姨奶奶怎肯示弱,立刻也反唇骂道:“你这醋子,丑八怪,自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还想和人争风吃醋,我丈夫就是被你气死的!”
大奶奶怒道:“谁是你丈夫,不要脸,丈夫明明是我的。”
姨奶奶冷笑道:“你才不要脸,嫁给他那么多年,连个屁都没有放出来,若不是我,他死了连个上坟的人都没有。”
这姨奶奶竟是能说会道,骂起人来又尖酸……又刻毒,那大奶奶被她气得全身发抖,突然一个耳光蝈了过去。
姨奶奶脸上挨了一巴掌,大骂道:“好,你敢打人,我和你拚了。”
她扑上去,就揪住了大奶奶的头发。
她们身旁那两三个年纪较轻的妇人,赶着来劝架,但到了后来,你一耳光,我一巴掌,劝架的反而打得更凶。
几个妇人揪头发……扯衣服,竟打做了一团,竟滚在地上,越滚离那几个黑衣人越近。
那几个黑衣人倒也奇怪,眼瞧着她们在面前打,竟也像是没有瞧见似的,还是冷冷的站在那里。
就在这时,只听“嗤,嗤,嗤”一连串声响,竟有几十道乌光自那些打架的妇人堆里暴射而出。
这些暗器来得竟是又毒又快,那几个黑衣人全在暗器笼罩之下,眼见是没有一个人能逃得了的!
小鱼儿早已觉得有些不对了!
这几个妇人虽是蓬头散发,脸上也是又粗又老,但每个人的手,却都是十指尖尖又白又嫩。
小鱼儿发现这点,眼睛立刻一亮,暗道:“慕容家的姑娘,果然厉害,江别鹤看来这个当是上定的了。”
他这念头刚转完,暗器已暴射而出。谁知那些黑衣人居然也似早已料到有此一着。
暗器飞出,这几人便已冲天而起,“呛”的,凌空拔出了刀剑,寒光如流星,向那些妇人笔直刺下!
这些妇人竟也无一是弱着,身子一滚分开,闪过了凌空刺下的一剑,跃起时掌中都已多了件兵刃。
为首那黑衣人冷笑道:“好个无知的妇人,竟敢在我面前玩弄奸计,你们还差得远些,我早已调查过,这祠堂一家的后代,都已死净死绝……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若不说出来历,今日休想有一个能活着走出去。”
小鱼儿暗叹道:“这江别鹤果然是只老狐狸,无论做什么事之前,竟都先将对力每一着都提防着,将每件事都调查得仔仔细细,绝不肯放松一步。”
只见那大奶奶冷冷一笑,道:“咱们是为着什么来的,你难道还不知道?”
这句话本来很容易答覆,甚至可以说不答覆都没关系,但这黑衣人心机深沉,别人听来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经过他一想,却变得复杂的很。
他若说“知道”,就无异承认这“镖银”确是他动手劫下的,对力若只不过是做个圈套诱他吐实,他岂非便要上当了。
那些妇人见他迟疑不敢作答,心里也不免动了疑心,那大奶奶和姨奶奶交换了个眼色,姨奶奶道:“你究竟是什么人?难道不是为那封信来的。”
黑衣人这次再不迟疑,冷笑道:“若不是为那封信,我怎会来到这里?”
姨奶奶道:“如此说来,那些银子你是非要不可了?”
黑衣人心里再无怀疑,厉声道:“不但要银子,还要人?”
大奶奶面色微微一变,怒道:“你要了银子,还要人?”
黑衣人道:“两样缺一不可?”
那姨奶奶大怒道:“你凭着什么,敢如此强横霸道?”
黑衣人冷笑道:“就凭我掌中这柄利剑?”
双方愈说火气愈大,小鱼儿却愈听愈是开心,只希望他们快些动手打起,打得愈凶愈好。
只见那大奶奶和娆奶奶又交换了个眼色。
那姨奶奶大声道:“老实告诉你,银子和人,你一样也休想要得到,银子咱们根本未带来,人昵……你若想要人,咱们就要你的命?”
黑衣人目光一转,冷笑道:“我早已说过,银子和人,缺一不可,如今就先取过银子再说吧”
话声未了,已悄悄在身后打了个手式。妇人们虽未瞧见他的手式,小鱼儿却瞧得清清楚楚。
另四条黑衣人自然也瞧见了,前面两人突然出手,刀光闪动处,竟活生生将那匹拉车的驴子砍倒在地!
后面两人却提起了车上的棺材,往下一倒,只听“哗啦啦”一声巨响,棺材里倒下了无数银子。
虽在黑夜之中,这许多银子仍是灿栏生光,耀人眼目,那几条黑衣大汉骤见这许多银子,竟不觉呆了。
为首那黑衣人纵声笑道:“我早已说过,你们若想弄鬼瞒我,还差得远哩!”
这银子自然正是他的镖银无疑。
说话间他已悄悄打了第二个手式,那几条黑衣大汉挥刀便待扑上,这时,就在这时,突听又是“嗤,嗤,嗤!连串声响,那装银子的棺材里,竟也暴射出数十道乌光,向黑衣人们飞出!
那几条黑衣大汉惨呼一声,俱都扑倒在地。
只有为首那黑衣人站得较远,应变也较迅,剑光飞舞,震飞了暗器,但瞧见他属下竟无一幸免,目光也不禁露出惊怒之色,大喝道:“好狠毒的妇人,竟敢……”
那大奶奶冷笑截道:“对付你这样狠毒的人,自然也只有用这种狠毒的法子!”
几个人渐成合围之势,“砰”的一声,棺材底被震得飞起,又有个人跃出来,站在黑衣人身后,厉声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那黑衣人孤零零被围在中央,竟是丝毫不惧,反而冷笑道:“想不到你们行事倒也周密,我们未免低估了你们,只是你们此刻便得意,还嫌太早了些!”
自棺材里跃出的那人一身紧衣,身材婀娜,面上虽仍蒙着层轻纱,但小鱼儿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是小仙女。
想是因为她性子急躁,又不会装假啼哭,所以别人才先要她藏在棺材里免得露出马脚误事。
此刻她在棺材里憋了一肚子闷气,早已忍不住了,一剑刺向那黑衣人的后背,叱道:“废话少说,你纳命来吧?”
那黑衣人背后竟似生着眼睛,头也不回,反手一剑上撩,将她掌中的剑几乎脱手震飞?
小仙女手腕被霞得又酸又麻,才知道面前这黑衣人竟是自己平生未遇的强敌,又惊又怒,大喝道:“你死到临头,还敢逞强!”
黑衣人藉长剑一挥之势退到墙角,冷冷笑道:“死到临头的究竟是谁,你们不妨瞧瞧吧!”
大家不由自主随着他目光转头一瞧,只见这荒祠外竟多了无数条黑衣人影,一个个俱已张弓搭箭。
窗户里,墙隙间,已布满了黑黝黝的闪亮箭镞。妇人们不禁俱都为之失色。
黑衣人冷冷道:“这祠堂外已伏下一百四十张铁胎弓,每张弓俱有三百石力气,我数到三,你们若还不放下掌中的兵刃,束手就缚,后果如何,你们自己也该想像得到!”
一百四十张铁胎强弓,若是分成两批,轮流不断发射,纵是顶尖的武林高手,最多也不过只能抵挡一时而已。
这些妇人们心里自然也知道,自己这群人中,纵或有一两人能冲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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