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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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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贤顺声看去,发现担架上抬着的那个伤兵,竟然就是自己带出来的,不由得快步赶了过去,可是也就是在这时,他听到了那个医生无奈的话语:“别抬了,他死了!”
那负担架放在了地上,张贤看到了这张还未长成熟的脸,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他为什么要哭呢?是痛吗?或许是为了自己还未体会的人生?或许是为了他将永无相见的家人 ?还或许……,最终他坚持不住了!哦,兵啊,这就是可怜的兵啊!
“他被敌人的子弹击穿了肺!”那个医生告诉他,为这个年青的兵拉上被单,盖住子他的脸,也盖住了他的眼泪。
“他是怎么被打中的?”王元灵问着抬他的士兵。
“他是被鬼子的狙击手打中的,当时他只是想转个身!那个鬼子太准了,已经打死了我们十多个兄弟!害得我们在壕沟里都头都不敢抬一下。”这个士兵告诉他。
就在这时,张贤听到了一个他熟得不能再熟的声音:“狗娘养的,打得这么准,险些要了老子的命!”
张贤与王元灵顺声看去,就见到了张慕礼正从战地医院里起出来,他的上身赤裸着,左胸处缠满了纱布。但是他还能自由地走路,没有让身边的兵来搀扶。
“营长,你也受伤了?”张贤连忙走过去。
张慕礼也看到了张贤,眼睛不由得一亮。
“呵呵,老张,你也挂彩了!”王元灵也走了过来。
张慕礼苦笑了笑,道:“没事,就差一点。”
“你伤到哪了?”张贤关切地问。
“离心只差一指!”张慕礼笑道:“不过我的命大,哎,只可惜了我的那块怀表,被那个狗日的鬼子打碎了,我只是受了点皮肉伤,取出了几个碎弹片。”
“这些鬼子的枪法好准呀!”王元灵经不住叹道。
“呵呵,对了老王,我想跟你商量一个事,好不好?”张慕礼忽然道。
“什么事?”王元灵问。
“把你的枪王借我用一用,好不?”他说。
“你要借张贤?”王元灵愣住了。
“哦,是这样的!”张慕礼向他做着解释:“我们一营的阵地前面有一个碉堡,那个碉堡锁住了我们的咽喉,如果不炸掉它,谁也过不去,后面堵着我们一个团。团长命令我去炸了它,可是我的人只要一出濠沟,就会被鬼子的狙击手放冷枪,那个狙击手就躲在碉堡边上的一个高地上,枪法太准了,我们根本就绕不过去,从哪个方向去炸碉堡,都会暴露在他的枪下。他已经打死了我们好几个兄弟。你看,我也就是站起身来用望远镜看了看,还没有看清楚,就被他差点打死。”
“你是想让张贤去干掉那个狙击手?”王元灵问。
张慕礼点着头:“鬼子有狙击手,我们有枪王,我想我们的枪王,一定可以把他们的狙击手打掉。”
王元灵沉思着,不知道应不应该答应他。
“营长,你就让我去吧!”张贤有些迫不及待。
“我只是怕师长会怪罪我。”王元灵老实地道:“你也知道的,如今张贤可是师长的贴身警卫。”
“师长不会怪的。”张贤道:“而且我只要一完成任务马上就回来了。”
王元灵想了想,点了点头:“好吧,你去吧,让陈大兴和熊三娃跟你去。”
“是!营长!”张贤向着王元灵敬了一个礼。
※※※
张慕礼带着张贤三人回到三十二团团部时,正遇上副师长胡从俊过来督战,团长杨涛看着张贤,笑着问着张慕礼道:“这就是你请来的救兵?”
“是呀!”张慕礼道:“他是我们师的枪王,只要他把那个打黑枪的鬼子搞掉了,我就可以保证以最快的速度炸掉那个碉堡,攻下长坂坡。”
胡从俊走到张贤的面前,有些担心地问道:“张副连长,你有把握吗?”
“我可以试试!”张贤这样的回答,他从来不会把话说得太满。
胡从俊却摇了摇头,道:“如今这是在战场上,不是让你来试着玩的,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没有试试一说的。”
“是!副师长,我一定行!”张贤挺直了腰身。
胡从俊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大家都说你是一个枪王,我也一直想见识见识。好,如果你今天把那个鬼子给我干掉了,我就升你为连长!”
“多谢副师长!”
“你先别谢,这还要看你的本事。”胡从俊这样告诉他。
※※※
从团部出来,张慕礼带着张贤来到了他的营部中,又马不停蹄地带着他,躲在远远一处小山坡上,用望远镜察看这里的地形。那个碉堡四周是一片开阔的平地,而边上不远处被张慕礼所说的高地,不过是一个小土堆,估计是当初鬼子建碉堡或挖壕沟的时候,挖出来的土堆成了,并不太高,但却可以看到这片平地上发生的任何动静。
“怎么样,有把握吗?”张慕礼问着张贤。
张贤没有答话,他举着望远镜,在寻找着可以供他隐蔽狙击的地方。
“看到没有,我们的阵地离那个碉堡只有一百米,很近的。那个沟其实是鬼子挖的,被我们夺了过来,再爬上去一冲锋,就被碉堡打了回来,死伤了不少人。可就是这一百米,我们就是过不去。现在大家就这么僵持着,在沟里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生怕被打了黑枪。”张慕礼还在说着,也不知道张贤是听还是没听。
张贤的目光盯在了那个土堆左前方一百米的三棵大柳树处,那是一个很好的隐蔽之所,又是碉堡打不到的死角,只是靠着一条小河岸,部队却过不去。
“我准备到树上去打鬼子!”张贤告诉张慕礼。
张慕礼接过望远镜,向那个方向看了一会儿,却又有些疑问:“那树上应该不错,居高临下,可以将高地上的鬼子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你怎么过去呢?”
是啊,要过去,还是要通过那片平地,只要一露头,就会被敌人发现而遭受狙击。
张贤却问着张慕礼:“营长,你为什么不晚上天黑了再打呢?”
“晚上也打不了!”张慕礼道:“鬼子碉堡上的探照灯把前面照得雪亮,就像是白天一样,谁敢过去呀!”
张贤一笑,道:“那我晚上过去。”
“这不行的!”张慕礼道:“你怎么过得了那片平地?”
“我要是能过那片平地,我还用去狙杀鬼子的狙击手吗?我不早就把那个碉堡炸了!”张贤笑着道:“我说的是晚上我从河里游过去,然后爬到树上藏起来,等到天亮再狙杀鬼子的狙击手,然后你们就可以放心地去炸他们的碉堡。”
“你晚上过去,还要从水里游,再等到天亮,那可是要好几钟头的呀!”张慕礼有些担忧地道。
“这没问题!”张贤不以为然地道。
第五章 狙击(三)
狙击计划很快便落实了下来,而这时,胡从俊副师长与杨涛团长也来到了一营,听完张贤的计划也只能如此,他们约定好,第二天清晨,只要一听到张贤那边的枪响,阵地这边就行动去炸碉堡。
张贤和他带来的两个兵一起吃饱喝足后,睡了一觉,午夜时分,在大家的祝福之下,三个人悄悄地沿着曲折的小河来到了战场之上,敌人的探照灯确实如张慕礼所说得那样,将整个战场照得如同白昼,而且还有一盏探照灯是可以转过的,时不时地会照到那三棵柳树及其附近的河岸,好在河里却是安全的,没有谁会想到河里也可以过人。
张贤带着陈大兴和熊三娃在河里游了有两公里,平日里这点距离对大家来说,也就是十几分钟的事,但此时却不敢弄出声响,大家都游得很慢,手里还推着个油布包,包里放着他们的衣物和枪支弹药,就这样用了近一个小时,才游到了终点。好在此时是秋天,鄂西一带的天气还不是太凉,尽管如此,水里的温度也已经明显得冷了起来,等他们爬上岸,带水的身体再被夜风一吹,都禁不住打起哆嗦来。
敌人的探照灯向这边晃了过来,三个人大气也不敢出,躲在树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那灯从身上晃了过去又晃了回来,渐渐地远了。
他们不敢有片刻的休息,迅速地擦干自己身体,穿上衣服,这才觉得暖和了一些。然后整理自己的枪支,检查装备是不是可用,就怕进了水。好在大家当时都很小心,枪支与弹药都还可用,这才枪了一口气。
三个人分别爬上了这三棵树上,各自打寻着最佳的狙击位置。张贤庆幸着此时还未到深秋,因为再过十几天,柳树的叶子就掉光了,没有这么多的枝叶遮掩,他们一定会被敌人发现。他聚精会神地把枪架好,盯着那个探照灯从这边晃过来,又晃到那边去,当那一圈光束晃到碉堡前的土堆时,张贤惊讶发现,这么晚了,土堆上还趴着一名鬼子,正举着枪瞄准着我军的阵地,严阵以待,却又一动不动,仿佛是一块顽石。不用想,只要我军有任何一个人露头,他都不会放过。
灯光晃了过去,等它再晃回来时,张贤发现刚才那个隐伏的鬼子已经不在了,与此同时,另一个鬼子又爬上了土堆,也卧在了那里。
“原来鬼子也在换岗!”张贤听到耳边有人在轻轻地说了一声,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熊三娃也爬到了自己这棵树上,就伏在了自己的身边。
“你怎么过来了?回你那棵树上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能自己行动!”张贤恼怒地低喝着。
“连长,我一个人有点怕!”熊三娃老实地告诉他。
张贤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的这两个兵原来是第一次上战场。
“没事!”他只好这样地安慰着熊三娃,告诉他:“我也是第一次。”
“连长,你也怕吗?”
“第一次都这样,以后就不会怕了。”
“可是我看你很稳呀,一点都不象是第一次。”熊三娃道。
张贤一笑,告诉他:“把心放下,就跟是平常一样,你就不怕了。”
熊三娃点了点头,临下树的时候还说着:“连长,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什么也不怕了。”
看着他再一次爬回自己的那棵树,张贤叹了口气,是呀,也许是平时里对他照顾得太多了,熊三娃在他的面前,总跟一个孩子一样,真不知道这个孩子什么时候能够长大。
他转头看了看另一棵树上的陈大兴,与熊三娃想比,这个家伙不仅成熟,而且稳重,能打能拼,天生就是一个当兵的料。此时,陈大兴正一动不动地瞄准着那个土堆,仿佛是感应到了什么,他抬头向张贤这边望来,探照灯正好晃过,于是他看到了张贤这张满意笑脸,他也笑了。
天终于亮了起来,秋天的早上,河边还有一些未散的雾气,露水打湿了张贤的身体,但他依然伏在枝头,一动不动。
远处国军的阵地上,已经有人影在晃动了,张慕礼就蹲在壕沟里,正焦急地等着这边的枪响。
鬼子又换了一个狙击手,张贤不知道这些鬼子到底有几个这样的狙击手,也许就那么两到三个人在不停地轮换。他很清楚,如果自己一枪打不死敌人,那么自己也就会被暴露了出来,那样的话,他们这三个人将会变成活靶子,到时根本就没有生的希望。
狙击手对狙击手,就是这样得残酷,谁只要有一丝的松懈,那将注定会失败,而失败代价就是死亡。
鬼子的头上戴着钢盔,趴在地上唯一可以一枪毙命的地方就是打后心,可是第一个鬼子打死了,而另一个鬼子再上来的话,又有哪里可以打呢?就算是不能一枪毙命,那也要让他无法开枪,那就要打他的手。主意一定,张贤便准备起来。
他回身和陈大兴、熊三娃两人交换了眼色,看着两个人都已经做好了准备,这才再度瞄准了那个还不知觉的鬼子狙击手。
“砰!”枪声清脆而且响亮,打破了这清晨一切的美好,随着枪响之后,那个卧俯的鬼子狙击手闷哼一声,从土堆上滚了下来。
张慕礼大喜过望,马上命令士兵从壕沟中一跃而起,夹着炸药包向碉堡冲去。敌人也被这个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碉堡中的机枪突突地打响了起来,而另外的一个狙击手连忙从碉堡中钻出,沿着壕沟奔向土堆,可是还未占好位置,又听得一声枪响,被张贤再次击中,倒在地上。
鬼子这才发现了边上柳树上有人,哇哇乱叫着想要冲出碉堡出射杀柳树上的狙击手,一颗子弹擦着张贤的耳朵呼啸着飞过,他才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所在的这棵树根本打不到碉堡口处的鬼子,而那个鬼子却可以打到自己。看来自己只好下树了,可是看看已经冲到战场中央的战友们,如果鬼子再回到土堆之上,这些人将成为跑不了的死人。他正犹豫之时,却听到旁边的陈大兴放了枪,那个举枪打自己的鬼子报销在了碉堡的门口。原来,自己这边打不到,陈大兴那边却可以打到。张贤感激地向陈大兴点了点头,他却仿佛没有看见,紧张地握着步枪,两只眼睛一直盯着碉堡的口处,不敢稍离。而另一棵树上的熊三娃,也如此紧张地紧握着枪,也不知是在瞄准着哪里,手一直在颤抖着,身子却一动不敢动,张贤隐约可以感觉到他们的心跳。
鬼子再也没有人敢从碉堡中露出头来,张贤的狙击,已经压制了敌人的张狂。
战场上有几个士兵不幸被敌人的机枪扫中,倒在了血泊里,但终有一个勇敢的人把炸药埋在了碉堡之下,随着轰隆的一声巨响,这个碉堡塌陷了一半,鬼子的枪声一下哑了,停了半天才再一次响起,可是已经无法阻止国军的冲锋了。
熊三娃一直愣愣地看着刚才那个激烈的场面,他清晰的看到那个炸掉碉堡的人是如何左闪右躲、机智勇敢地冲过去的,而这个人正是他原来的班长李文义,这一刻,他对这个他曾经讨厌、甚至于痛恨的人忽的有一种莫名的崇拜。
战斗还在打着,鬼子发疯了似的从塌陷的碉堡中冲出来,也不在乎会被树上的狙击手打中,与冲在前面的国家士兵们进行着近身的搏杀,熊三娃看到一个鬼子举起枪正要射向正在拼刺的李文义,他终于开了一枪,把那个鬼子撂倒在地,而这时,李文义也打倒了对面的敌人,回过头望向那三棵树,他知道是自己的狙击手救了他一命,而这个狙击手就是自己曾十分看不起的张贤他们。这一枪,也是熊三娃进入战斗以来所打的第一枪,同时,也是第一次杀人,遥看着那个鬼子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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