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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师难为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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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脚底抹油的功夫倒是很厉害啊!”罗一品气得七窍生烟,忍不住圈起双手搁在嘴边大喊:“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总有一天你还是得面对现实的!”
隐隐约约,暖暖的春风中远远飘送来了一句清晰的回音!
总有一天……你还是得面对现实的的的的的的……
罗一品险些被自己的回音给气死。
第二天一早,香圆头有点昏昏的,她极力睁大双眼,努力维持眼前的视线清晰澄澈。
虽然鼻子有点不通,喉头有一点点疼,但是朝阳如金雨般泼洒进屋来,让她消沉的心情又重新得到力量振作了。
又是一天新的开始,就算再想哭也要忍住,一定要想办法让他的心绪好起来,只要能够让他重新理睬她,必要的时候趴在面前让他当桥踩过去也无妨。
是这样的,对吧?
她罗香圆的人生态度就是勇往直前,打死不退的,对吧?
还记得相思先生“利益心经之我是接班人”上头的第二十七条——充满信心的业务能够化逆境为顺境,扭转乾坤,颠倒黑白。
而她,“一品回春院”未来最伟大的女东家,又怎么能够被这些小小的挫折打败?
她想要潇洒用力地推开棉被,表现出豪迈的气概,可是她的手却比想象中的虚软,好不容易才把突然变得重逾千斤的棉被挣离,才这么两三下已是气喘吁吁。
双眸干涩发热得连明媚的阳光看起来都觉分外刺痛,她胸口一阵止不住的发痒喘嗽,可又怕惊醒了他,小手忙死命捂住。
“咳咳咳……”她的双手捂得紧紧,咳声闷成微弱残喘。
糟了,没吵醒他吧?
香圆拖着虚软又沉重的身子,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还不忘偷偷觑了眼红眠床上沉睡的男人。
“吁……幸亏他没醒。”她松了口气,脚下却一个踉跄险些绊倒,急忙抓扶住门柱。
好……晕哪!
她该不会是连日来没睡好,连醒着都忍不住打瞌睡吧?不然她的眼皮怎么会这么沉重?双脚更像是踩在软绵绵施不着力的棉花上头,一不小心就会摔个狗吃屎……而且骨头好酸好酸哪……
不是只有心会酸吗?怎么现在还传染到骨头去了呢?
她紧紧抱住门柱,低着头拼命大口深呼吸,努力想让致命的晕眩感消失些。
他打从她缓慢推开棉被的那一刹那就醒了。
可是他动也不动的佯装熟睡,却是暗暗倾听她的动静。
这个小丫头又想搞什么玩意儿了?
他的唇瓣微微往上扬,可是在听见她紧捂却依旧发出咳嗽声时,笑容倏然消失了。
她生病了?
这个笨蛋,硬是坚持把床让给他,甚至在他几次偷偷把她抱回床上时,又迷迷糊糊自己下床蹭回太师椅里。
就算她的个子娇小,但也不想想圆润丰满的身子再裹上大被子怎么安稳窝进太师椅里?他就不只一次看见她睡到整团滚到地上去,才又傻傻地爬回椅子里。
而且春寒料峭,尽管白画天暖,晚上仍旧是寒意沁凉,偏偏这个笨蛋以为自己是铁人,选了张花窗底下的太师椅睡。
晚上冷冷的清风吹呀吹的,不病才有鬼!
他心底闷闷的,烦躁得几乎想翻身坐起来大吼,可是莫名固执得见鬼的男性尊严又阻止了他的任何举动。
只不过他的双耳、他的心思自有意识,仍专注在她的一举一动上。
她又咳嗽了几声,而且呼吸浓重低促……真要命!
当他感觉到不对劲,迅速翻身跳下床冲向她,正好及时接住她昏眩软倒的身子。
好烫!
“笨蛋,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病了吗?”他低吼了一声,神情凶恶危险,可是携腰抱起她的动作却不自觉地轻柔极了。
他温柔地将她抱到红眠床上,大手轻轻抚过她烧红了的小脸,双眸蓦然掠过一丝疼楚。
“什么都放在心上,就是不记得好好照顾你自己。”他低低叹息,所有的倔强和连日来的闷气霎时烟消云散,深邃的黑眸紧紧盯着她紧蹙眉心喘气的脸庞,“你呀,真是蠢。”
他伸手入怀取出一只晶莹碧绿的玉瓶子,打开封口,倒出了三枚泛着清幽香气的药丸,轻捏开她的小嘴喂了进去。
这是他独门配制的白玉清凉散,对遭受风邪恶寒的热症极有神效。
但饶是如此,他还是不太放心,亲自为她号脉,打算替她调配几帖滋补养身宁气安神的药。
边把脉,他突然注意到了她素来圆润可爱得像小苹果的脸蛋,好像缩水了一些些。
这些天来她忙碌殷勤的小小身影,还有堆笑拼命讨好他的种种情景此刻尽闪进脑海里——
他心下微微一牵痛,难以自抑地懊恼内疚了起来。
妈的!都是他该死的臭脾气害的!
第六章
香圆的意识飘浮在一场晕眩灼热又冰凉的梦里,她的身子一下子燥热痛苦得像在火炉里翻烤,一下子又被浸入冬天的冰河里般森冷颤抖。
但是后来一股清凉沁爽的奇异感觉由喉头轻轻滑入腹中,烧炽疼痛感减轻了一点,她胀痛欲裂的头仿佛也轻了不少……然后她就睡着了。
睡得好沉好沉、好熟好熟,好像好久好久都没有睡得这么舒服过了。
但是尽管在酣甜熟睡中,她仍隐隐约约感觉到有双温暖的大手抚摸着自己的额头,有个低沉好听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回荡。
只管安心睡吧,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有我在这儿守着,乖乖睡了……
依稀像是药王的声音……可是怎么可能呢?药王在生她的气啊!
如果药王真的这么温柔对她说话就好了,那么她一定会觉得好快乐好快乐好快乐……
“……好快乐。”她迷迷糊糊地发出呓语。
他修长的大手拧干了条湿帕子,轻轻贴在她额头上,闻言一怔。
“香圆?”他双眸盛满关怀地凑近她,嗓音沙哑的低唤,“香圆,你觉得好些了吗?”
可是她并没有醒,只是模糊地咕哝着什么。
“不要生气了……我不想你生……气……”
“香圆,你说什么?”他俯身靠得她更近,近到几乎贴触到她柔润的颊边肌肤……她身上娇嫩甜甜的红枣花香幽然窜入鼻端里,他心中不由得一荡。
他猛然挺直腰杆,胸口心跳疯狂似要爆炸开来。
他究竟在干什么?
她是罗香圆,她是罗香圆,她是罗香圆,不是什么闲花野草,也不是什么才女佳人,他怎么可能对她有遐想?!
而且她现在病得一塌胡涂,柔弱无助的昏睡在床上,他居然……居然……他到底在想什么?他还算是人吗?
他懊恼地呻吟了起来,猛力地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正常一点。
“吃碗红豆汤……好不好?”她还在那儿呓语。“降火气……”
他的眼神又温柔了起来,低低喟叹一声,坐回她的床沿,替她拿起微微变温的帕子,又浸入一旁的清凉水盆里。
“还降火气?你自己先退烧才重要吧。”他嘀咕。
迷蒙的梦境里,他在对她笑耶……香圆情不自禁跟着傻傻地、甜甜地笑了起来。
药王凝视着她唇边的笑意,既纳闷不知她作了什么样的梦,唇瓣却也不由自主随着她的笑靥,微微往上扬了。
“真是个奇怪……又可爱的傻丫头。”他喃喃。
世界有可能在你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就突然翻覆颠倒过来吗?
香圆此时此刻就有莫名其妙被抓起双脚倒立过来的晕眩疑惑感,好像天地真的在眼前翻转过来了。
像是树叶往下扎,树根朝天长,螃蟹直着走,鱼儿倒着游……所有一切的一切全都变得不一样了。
但如果螃蟹真的直着走,鱼儿倒着游,恐怕她还不会这么震惊迷惑,可是看着此刻坐在她面前,正轻轻吹凉一碗粥的药王,香圆一时间还以为自己闯进了一个诡异的阴阳魔界!
简单来说,她以为自己撞邪了。
“来,张嘴。”那个英俊尊贵的男人衣袂飘飘如仙,眉眼间的温柔却是她前所未见。
药王——在喂她吃粥!口气还很好……天哪!这几个字眼是怎么会连在一起的?
她的脑子瞬间打结,完全错乱。
“怎么尽顾着瞪我?张开嘴巴吃呀。”他一怔,随即低沉笑谴道:“光看我不会饱的。”
“你……”香圆忍不住用力掐掐自己的脸颊,登时疼得龇牙咧嘴。“嘶……痛痛痛。”
“笨蛋,掐自己的肉当然会痛。”他又好气又好笑,不悦地瞪了她一眼。“我照顾了你一天一夜,不是要你醒过来拿自己当砧板用的。”
“药王,我不是在做梦?!”她骇然的问道。
“你当然不是在做梦。”他趁她张嘴说话的时候,塞了一匙药粥进去。
她傻呼呼地吞了下去,睁大的滚圆眼睛看起来可笑极了。“可是……”
“今天开始,你回床上睡,不然我就用链子把你直接捆在床上。”他霸道地宣布,在她倒抽口凉气的时候又成功喂进一匙。
“等、等一下啦!”她小嘴里满满都是粥,口齿咿唔不清地抗议,“我还没讲完!”
“有什么话,等吃完这碗再说。”他下由分说又喂了她一口。
“可是……”
他眯起双眼,警告道:“吃、完。”
她畏缩了下,再度被他的霸气威严震慑住,只得乖乖咽下嘴里芳香的药粥,然后张嘴吃了一口又一口。
他满意地喂完了这碗药粥,直到碗底空空如也后才搁在一旁,拧了条湿帕子仔细地擦拭她的小脸,嘴巴。
湿湿凉凉的帕子擦着头脸的感觉真好,香圆怔怔地、被动地被他宽大的手掌抚拭净了脸蛋,心儿怦怦然小鹿乱撞?!不知怎的,突然觉得好害羞呀!
没想到看起来倨傲的药王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而且他的手掌又大又暖,动作轻柔得像怕弄疼了她。
“药王,你病了吗?”她眨眨眼睛。
他难得温和的俊尔笑脸瞬间垮了下来,双眸射出爆怒的火焰。
“你真的生病了,你眼睛都红了!”她情急之下,连忙低头摸索着身上。“我记得我好像有随身带几瓶独门调制的——”
“毒药啊?”他狠狠瞪了她一眼,毫不客气讽刺道。
一见他的怒气重出江湖,香圆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小圆脸露出欣慰的笑容。“药王,原来你没事……幸好,真是吓死我了。”
她天真直接的反应倒令他一时哭笑不得。
“哼!”他重重地哼了一声,眼神却不禁流露出了笑意。“笨蛋,难道我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叫正常吗?”
她本想说“对呀”,可是忽然又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耶,药王今天很不一样哦!
香圆的心思又滴溜溜地转动了,上下打量端详着他舒展的浓眉,他漾着笑意的深邃迷人瞳眸,还有那虽然紧抿着,却微微往上勾的薄唇……
嘿!
香圆双眸一亮,笑靥登时堆满了小脸。“不不不,药王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最帅、最正常、最风度翩翩的,小的对药王的景仰如山高、如海深——”
“你给我等一下。”他是何许人也,怎么可能会看不穿她谄媚讨好下的心思呢?
“啊?什么?”她肚子里还准备了一大箩筐的好听话等着轮番倒出来呢。
“灌迷汤对我没用。”他哼了哼。
“噢。”她登时颓然地垮下脸。
他忍住想笑的冲动,故意道貌岸然地道:“如果你有力气了,把桌上那碗药汤喝掉。”
“喔。”她乖乖点头,随即疑惑地望向他。“可是为什么我要喝药?我没生病啊。”
“还说没病,早上晕倒的事全给忘了吗?”他不悦地盯着她,浓眉纠结。“长成一张包子脸已经够可悲了,还变成一颗热腾腾的烫手肉包,下次再让我发现你受风寒发高烧,我就把你扔进金鱼缸里浸成冰冻大肉包!”
他危险的威胁吓得她频频眨眼,吞了好几口口水。
呜……药王好凶喔。
她就知道迷迷糊糊梦见他的温柔体贴,真的就只是出现在她的白日梦里而已。
“喝。”他端过一碗看起来红澄澄的药汤,挑高眉毛命令道。
香圆只得乖乖捧将过来,略感委屈地一口一口喝下肚,可是喝着喝着,她突然觉得哪儿怪怪的……咦?这药汤好香、好甜哪,这根本不是药吧?
“这药一点都不苦,这是甜汤吧?”她放下空碗,大感迷惑。
“谁规定良药必是苦口?”他英俊的脸庞掠过一抹骄傲光芒。“我所调制的药汤尝起来若非清爽回甘必是甜美香醇,就是没有任何一丝酸碱苦涩味。既是灵药,就要与众不同,要让已饱受患症之苦的病人在最愉悦的状态下,逐渐好转痊愈——这,就是我的药王之道。”
“哗……”她满眼崇拜地望着他,心底感动得一场胡涂。
他察觉到她热切感动得发光的眼神,俊脸微微泛起红晕,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咙。
“嗯,咳,那也没什么,你不用一副想流口水的样子,看起来真呆。”
就算还是被骂了,可是香圆却一点都不觉得受伤,相反的,她此时此刻心中涨满了深深的、热热的撼动情绪,就快要沸腾冒泡儿了。
“怎么会没什么呢?这真的是我所知道最了不起,最厉害、最伟大的事——”她热情又激动地紧紧包握住他的大手,拚命上下摇晃着。“钦敬、钦敬,我真是佩服死了。你知道吗?虽然我们‘一品回春院’里的每个大夫都很会开方子,也能很快就治好病人,可是每当我看到病人苦着脸强忍反胃地喝下一碗又一碗浓稠酸苦的药汤时,我都觉得他们好可怜哪,生病就已经够可怜了,还得吞这么恐怖的药汤,真是有够凄惨的。”
她用辞遣字的强烈夸张忍不住逗笑了池。
但是他也不禁一阵心跳加速,煞是心有戚戚焉,好像多年来终于找到了知他、懂他的知心人。
“是啊,究竟是谁规定良药苦口,毒药甜口的?”他也忿忿然,慷慨激昂地道:“真正高明的施药者是突破一切世俗成见的,只要能够达到目的,只要可以挽救性命。管他规矩不规矩、正常不正常?就拿治鼻出血的方子来说,虽然可以配上数十种药材熬成药汁服用治愈,但也可用生蒜捣汁敷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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