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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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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吴华人杀得性起,把软鞭挥得铮铮作响,紧追着费格拉哈的七星刀,不离左右。

费格拉哈依恃着身子矫捷,不敢用兵刃硬碰,只是乘机用刀对着吴华人“左右披红”,横砍竖劈,避其锋芒,虚虚实地接招,并时时施出那“铁扫腿”的硬功。

吴华人也不敢轻敌,用软鞭紧逼着费格拉哈,不让他有出招的机会。

正当吴华人用“毒蛇吐蕊”向费格拉哈抖去时,忽觉耳旁有风声,知是暗器,慌忙后仰,不料费格拉哈的那七星刀锋已经跟进,只听“嚓”地一声,那吴华人左边衣襟被削去半截。他不由得吃了一惊。身手一慢,那左肩立刻感到一阵酥麻,自知已中了暗器。

再说吴华人自知被暗器击中,急忙纵身跳出圈外,叫道:

“想不到你们竟用暗器伤人!那好吧,俺吴华人算是领教了,后会有期!”

说罢,一声唿哨,向山林中逃去。眨眼之间,已不见踪影了。

这时候,努尔哈赤还余怒未息,便说道:

“便宜了这小子!可惜朕的白龙驹被这小子给废了!”

费格拉哈说道:

“老爷,请你骑俺这匹马吧!”

二人正在说着,忽见身后来了一队人马,走近一看,原来是皇太极领着一队人马赶来。

努尔哈赤笑道:

“可惜来迟一步,不然,那小子难逃活命。”

努尔哈赤这时才感到倦累,毕竟是六十岁的人了,经历了一场紧张的格斗,已是精疲力竭。费格拉哈扶着他上了马,继续向界凡赶去。

且说吴华人运用“轻功提纵术”,往山林深处遁去。见后面无人追赶,也放心了。他来到一个背风向阳的地方,从周围捡了一些干柴,点着了火。他脱去衣服,见左肩被暗器削去一块皮肉。他将匕首放进火里炙烧,就用那通红的刀尖挖去伤处周围的皮肉,发生嗤嗤的声音,冒着一股一股的白烟。只见他咬着牙,忍着疼痛,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葫芦,把那解毒药粉敷上,然后包扎好,穿上衣服。顿觉左臂轻松。这才举步下山……

再说努尔哈赤、皇太极、费格拉哈等来到界凡的城址上,经过认真勘察,选好城址,直至太阳西下,才回到赫图阿拉城。自此以后,努尔哈赤更加谨慎,他已看到万历皇帝的悬赏提高了的“诏书”,他笑着对大家说:

“看来,朕的头已够值钱了!万历朱翊钧不惜用万两白银悬赏,难怪一次又一次有刺客光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嘛!”

这一席话,众贝勒、大臣们听了,都不禁笑了起来。

停了一下,努尔哈赤又说道:

“各位也得当心啊!从朕以下,皇子皇孙,各大臣、大小将领等,人人有分啊!那朱翊钧妄想用这种卑鄙的暗杀手段,来得到他在战场上所得不到的东西,到头来也不过是黄粱美梦一场空呀!”

皇太极听了,随即说道:

“自古以来,这种鬼蜮的伎俩,从来也没有成功过。只要咱上下一心,众志成城,形成铜墙铁壁,任何邪恶势力,必将碰得头破血流,自取灭亡!”

大臣费英东听了以后,也说道:

“俗话说:‘吃饭防噎,走路防跌。’这是让人事事谨慎为上。警惕性高些,就会万事顺利。”

他说到这里,又转头教训他的儿子费格拉哈说道:

“你要知道肩上担子的沉重,可不能毛手毛脚、麻痹大意啊!比如这次到界几去,你为何不跟八皇子先打个招呼,就随随便便地出发了?一旦发生意外,你能承担这责任么?……”

努尔哈赤笑着说道:

“这不能怪他,是朕自己坚持要——”

自此以后,对努尔哈赤的保卫更加强了,赫图阿拉城不仅白天警卫森严,夜里又增多了巡逻队伍。皇太极白天负责警戒,费格拉哈整夜不休息,在内城里值班。努尔哈赤的行动更加隐蔽了。

且说努尔哈赤正式妻子十六人,庶妃钮祜禄氏生子二人,汤古岱和塔拜。汤古岱是努尔哈赤排行第四个儿子。此人憨厚耿直,生性嗜酒,容易酒后生事。俗话说:知子莫若父。努尔哈赤常常嘱咐于他,不让他多喝酒,对他管束得比较严厉。

再说钮祜禄氏庶妃有个弟弟,名叫伊拉喀。性格顽劣,好与人斗殴。一次,将大臣安费扬古的小儿子打成重伤。努尔哈赤知道后,罚以答刑。——把犯者按在地上,扒下裤子,由刑者用藤条抽打屁股。那次,伊拉喀被打五十下,结果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直在床上躺了近半年才愈。

且说伊拉喀伤愈后,常与汤古岱一起喝酒。汤古岱每喝必醉,每醉必然闹事。多少次,因为酒醉,被努尔哈赤当面训斥。久而久之,父子俩的距离更加疏远。

俗话说:“鱼恋鱼,虾恋虾。”汤古岱从父王那里得不到好气,理解不了努尔哈赤的良苦用心,便常到年龄与他差不多大小的舅舅——伊拉喀那里去。于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二人都有遇到知音的感慨。每次,总是喝得醉熏熏地走了。每次回去,不是咒天骂地,就是拿妻于儿女出气,打得大哭小喊,闹得鸡飞狗跳。

一次,二人又在一起喝酒,相互倾诉着烦闷与不满,牢骚来牢骚去,后来竟扯到了带兵的事上。伊拉喀说道:

“常言道:‘有了后妈就有后爹。’你倒好,亲妈健在,后爹却有了。就拿带兵来说罢,八旗兵马,有的带两旗,有的带一旗,还有的侄子、孙子都能带,偏是你这个正经儿子连一旗也不让带,真是人心不公啊!”

伊拉喀说的一点不假。汤古岱心里说:二哥代善带两红旗,五弟莽古尔泰领正蓝旗,八弟皇太极领镶白旗,大哥的儿子杜预领正白旗,叔叔的儿子阿敏领镶蓝旗;还有两黄旗,由父王自己领带。汤古岱越想心里越生气,最后总结出一句话:“父王太偏心了!”

再说汤古岱只顾埋头生闷气,伊拉喀又劝他喝了几杯。汤古岱啧了啧嘴说道:

“今天怎么搞的,这酒如此苦味,俺真是喝不下去了!”

伊拉喀听了,笑着,意味深长地说道:

“今天的酒,还是好酒,一点也不苦;恐怕不是酒苦,而是你的——”

“是俺的命苦,是吧?”

汤古岱不等这位舅父说完,便将那后半句话说了出来。

伊拉喀听了,又赶忙改口说:

“俺不是那个意思,俺是讲你的嘴苦,也许你染了风寒,头脑有些发热,嘴里才有些苦味,连喝到嘴里的酒也苦了。”

汤古岱将酒杯一推,站起来,走了出去。他踉踉跄跄地走着,嘴里不停地叨咕着:

“俺的命——苦啊!俺的命——苦啊!……”汤古岱嘴里不停地喊着,迷迷糊糊,不知不觉竟来到母亲钮祜禄氏的屋里。

真是无巧不成书。努尔哈赤今晚却来到钮祜禄氏的房里,因为久不见面,二人正在亲热着,忽听有人喊着:

“俺的命苦啊!俺的命——苦啊!俺的……”

两个人侧耳一听,相互交换一下眼色,接着,房门被推开了,汤古岱进屋一看:他的父王在这里,头脑立刻清醒了许多。

努尔哈赤尽量压住火气,说道:

“又在伊拉喀那里喝酒了?你的命怎么苦法?你说说看,俺和你妈都在这里。”

此时,汤古岱已经酒醒了,他了解父亲的脾气,不说清楚怕是过不了关的,于是嗫嚅着,把那些牢骚话,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了……

努尔哈赤听着,气得浑身直打颤,哆嗦着嘴唇,用颤抖的手指,指着汤古岱骂道:

“不争气的东西!……俺是恨铁不成钢啊!”

汤古岱跪在那里,连头也不敢抬,知道自己惹了祸,但是,现在已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次日上午,正是议论政事的日子。努尔哈赤让汤古岱把昨晚说的那些话,再向大家说一遍。之后,他又将往日伊拉喀与汤古岱之间酒肉关系,向大家作了介绍。他让侍卫去把伊拉喀喊来,然后交给专管诉讼的十名扎尔固齐说:

“伊拉喀犯了什么罪错,由你们审查处置。”

按照后金国的审判程序,十名扎尔团齐负责初审,将处置意见上报五大臣复审,再上报众贝勒。若是一般琐事,不是生杀予夺等重要案件,众贝勒均可结案。凡是重大案件,必须上报给努尔哈赤审批。

且说伊拉喀的案子,经过逐层调查审判,以挑拨离间努尔哈赤与皇四子汤古岱的关系,被定成死罪,并立即执行。对汤古岱处以答刑,重打四十。这件事以后,起了“杀鸡儆猴”的作用。

再说擎天手——吴华人等天黑以后,才回到伍胡里住处,见到了神弹手——胡大义,铁腿——武治中,倒肘王——耿有何,三人都是由于途中被阻,无法脱身,以致错失了良机。

武治中说道:

“现在白天行动越来越困难,只能利用夜晚了。再等机会吧!”

胡大义看了看吴华人的伤臂,说:

“不知大哥的伤臂几日才能痊愈,咱兄弟四人老是凑不到一起,真是不巧哇。”

吴华人说道:

“俺这伤问题不大,过几天就会好的。俺以为外面风声较紧,咱们暂时不要出去乱撞了,就在屋里休息。让伍兄弟一人出去就好,一旦有了机会,咱再行动不迟。”

大家只得同意,也就住在伍胡里小屋下面的地窖里。这且不提。

一日晚上,伍胡里回来以后,对“四侠”说:

“这几天一直刮东风,而且风力甚大。俺想——”他凑在四人跟前,小声说了一会,四人十分高兴,接着便分头行动。开始,伍胡里要去,四人坚持不同意,吴华人说:

“老伍不能去,你若暴露了,咱连一个窝也没有了。”

伍胡里不再坚持,他就走到附近几户女真人家里打牌去了。事后有人怀疑他时,也有人证明,这是他几年来的经验。

再说擎天手——吴华人,经几天的疗养,加上及时治疗,臂伤已好了。四个人商议妥当,让倒肘王——耿有何去粮仓行事,吴华人等三人去赫图阿拉城里。这且不提。

再说赫图阿拉城的东门外,有一座粮仓。整个建筑范围不小,周围是一个大围墙,墙里是四合院,中间是一垛垛的粮囤,囤子大小不等,约有几百个,全用高粱秸编集起来的簾子围起来,顶上盖着草,压上泥,周围屋里住着守卫人员,约有二百多人。粮仓的头目名叫阿骨里,是努尔哈赤的远门叔父,此人勤奋负责,踏实苦干,深得努尔哈赤的信任。但是阿骨里武功差,年岁已五十开外。

平时粮仓管理很认真。一次,有一守卫人员躲在墙角里抽烟,被阿骨里发现后,送到努尔哈赤那里,满嘴的牙被打掉,上嘴唇被切去,又绑在粮仓院里示众三天,差一点被整死。从那以后,粮仓里谁也不敢再抽烟了。

这天夜里,东北风刮得呼呼响,快进腊月了,天将下大雪,外面冷得厉害。关外的冬天来得早,进了十月,就结冰了。夜里,更是冷得厉害。粮仓的值班人员,冷得在屋里烤火。过一会出来看看,负责任的去转一圈于,再回去;马虎的人,伸头看看,就回去了。

其实,这粮仓已建好多年了,一直平安无事,守卫人员宽心,努尔哈赤也放心。

且说倒肘王——耿有何,打扮成叫化子一样,沿路讨饭,来到粮仓附近,找一个背风隐蔽的角落里蹲下了。约在二更多天,估计粮仓守卫人员大部分已经熟睡,他开始行动了。

耿有何先悄悄地来到东门边上,见大门已经锁上。他伸手摸到那把大铁锁,猛吸一口气,用劲一拧,那锁便开了。

他走进院里,见每间屋里都有灯光,遂运用轻功,走着猫步,来到东南边的几个囤子边上。用手摸了一下,见顶上盖的全是干草,心里不觉大喜。

突然,朝北的屋子里走出四五个人来,他们手里提着防风的马灯,在囤子周围转了一圈,其中有个人说:

“现在这么冷,谁来偷粮食,真是自找麻烦!”

另一个年岁大些的说道:

“俺当这个头目,真是‘老鼠钻进风箱里——两头受气’。不来查看,阿骨里要训俺;出来吧,你们又跟俺呕气。真难为死俺了!”

他们一边走着,说着,不一会儿,转一圈儿,便回屋里去了,还把门“咣当”一下关上了。

这时候,倒肘王——耿有何胆子大了,选好目标,从怀里掏出火种,把囤子上面的干草抓了两把下来,点着后,再挨着去点。

因为耿有何是从东北拐的囤子点火,那呼呼的东北风,把那火吹得呜呜地响,眨眼之间,囤连囤地烧了起来。

这工夫,风助火势,火乘风威,烧得囤里的谷物叭叭炸响。在火光映照下,四合院里红光闪闪,通明透亮。

突然间,屋里的守卫人员发现了,首先是一片叫喊声:

“失火了!失火了!失火了!”

接着,屋子里跑出人了,又喊道:

“快来救火啊!快来救火!快来救火啊!”

于是,四合院里人跑着,火烧着,喊声,风声,火烧谷物的叭叭声,混在一起,奏成一曲乱七八糟的交响乐。

这时候,有人突然看见了耿有何,一见他那一身叫化子的打扮,急忙喊道:

“这里有贼呀!快来抓贼呀!……”

耿有何抬头一看,哗啦一下子,围上来好几十人。他朝周围扫了一眼,见围上来的都是赤手空拳,有的举拳就打。他一闪身躲过。就跳到那人跟前,对准那人的右胁,一倒肘打去,只听“噗嗵”一声,那人便倒在地上,喊娘去了。

耿有何腾身向右一个筋斗,落在后面那人的后侧,只见他含胸缩腹,一倒肘击中那人的腰椎,再补一钩腿,那人扑倒在地,啃了一嘴的泥。

左右两边的人一哄而上,嘴里还大声喊着:

“抓住他!抓活的呀!”

耿有何突然伏地,翻滚扫腿,“噗嗵,哗啦”,倒地一大片。

守卫人员见这个叫化子好厉害,只在周围叫喊,再不敢上前了。

耿有何心想,俺的任务已经完成,何必跟这些人磨时间,不如来个鞋底抹油——溜之大吉吧!

只见他一纵身,跳过两个人,来到房檐下边。又一纵身,登上房顶。那些人不会轻功,只在下面喊着:

“贼上房顶了!快放箭呀!……”

耿有何在屋顶上,心想:为什么不把这屋了点着呢?于是他弯下腰来,又把那草房点着火。他见火已着旺了,院里的人又在乱放箭,就跳下房子,往林子里一跑,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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