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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爱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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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母亲说你?你差点没要了我的命。我正准备给自己倒点水喝,听了她的话,定在
了屋中间,我说原来是这样!我的母亲说你说什么?我说我在猜测,什么事使你一
直都讨厌我?我的父亲说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妈?我说我总是不明白她怎么会那么痛
恨自己的儿子?原来的确事出有因。我的父亲埋怨着母亲,他说你呀你呀,事情过
了这么多年,翻出来说干什么呢?我的母亲说他大了,该让他晓得他三岁时就差点
成了杀人犯,免得他一天到晚到处得意。我的父亲说,孩子那时小,能懂什么?我
的母亲说他一下生来就有人为我算过,他活着克母又克妻。我的母亲开始唠叨算命
先生的话,她语无伦次,令人厌烦。我冲着我的父亲说你今天不给我讲清楚,我就
一直在你面前坐着。
于是我的父亲说了。他说我一生下来时,我的外婆便请了一个算命先生来算命。
我父亲说那算命先生之所以那样算是因为我母亲算三个人的命只肯付两个人的钱。
第三个算的是我。算命先生觉得我的母亲想要赖账,便垮下了脸色。在算我的生辰
八字时,他便说我专克家中女人。当时我的母亲自然不信,一怒轰走了算命先生。
然而不巧的是在我未满周岁时我的外婆突然中风死了。我的母亲开始对算命先生的
话将信将疑起来。及至我三岁,我的母亲有一天把家里的闸刀拉下,自己站在板凳
上换电线插座。我摇摇晃晃地蹬上桌子,把闸刀推了上去。我的母亲被电流一下子
打到地上,昏迷过去,幸亏我的父亲那天提前回家,才把她送到医院里抢救过来。
我的母亲出了医院后,便对我改变了态度。我的父亲说这之后,她又没能生下一个
女儿,于是她觉得那个女儿连形都没成就被我克掉了。
听他说完之后,我对我的父亲笑笑说您也信这?我的父亲说我要信了还会有你
的今天?早送你去孤儿院了。对这个我倒真是吃惊了起来,我说你们未必还有过这
个打算?我的母亲这时刻插嘴道为什么不能?我怔了怔,心里涌出一股苍凉的感觉,
自嘲似地说,是呀,你为什么不能呢?如果你送了,或许我就不会是今天这样的命
运。
我在极其沉闷阴郁的氛围中吃完饭。在父亲收拾餐桌时,我的母亲已经翘起了
二郎腿开始看电视连续剧。我的父亲面无表情地清扫着残羹剩菜走进了厨房。我尾
随他走到门口,他感觉到我的尾随,于是回过头对我淡淡一笑,我看到一股忧伤的
情绪从他的密如蛛网的皱纹中散发开来。他真是老了。我的父亲说你去告诉杨高,
让他三思而行。不要太伤害他的母亲。
第12篇
第十二篇
十二
冬天已经走得有些深了。这一天突然地飘起了雪。田小林拉我去马白驹家吃火
锅。我说他那样的一个雅人,怎么也搞请客这类俗事。田小林说我帮他画了一幅画,
条件就是请我吃一顿火锅。他答应了,说让你作陪。田小林在那一段时间里老是想
找些理由同马白驹搭在一起,以至于我好几次都问她是不是爱上了老马。田小林总
是笑而不答。这一次田小林却说马老师是绝不会爱上我的,因为他的心早有所属。
他让我画的那幅画,名为“永恒”,画面上只是漫天大雪中的几棵小白桦树。我想
在那里有过一场他永生难忘的恋爱。所以他绝不可能爱上我。我说那就好。田小林
说好什么?我作潇洒状地笑了笑说,免得我吃醋。田小林说真这么想么?我说我要
是连马老师的魅力都不如那就有点儿太惨不忍睹了。田小林说你除了年轻,其它的
确都不如他。我说这意味着,我终有一天可以达到他的水平,而他却永远无法达到
我的水平。田小林在我的回答中发怔。好一会儿她才说,不,你永远不会成为他。
我说当然不会。我心里对自己说我永远不会将人置于死地。
马白驹的火锅麻麻辣辣的,充满了川味。我一边唏嘘着吃,一边说马老师,您
是四川人吧,这味道很地道呀。马白驹笑笑说你这种夸奖我很满意,不过我告诉你,
我不是四川人。田小林说那您的老家是哪里。马白驹说在东北。在临近苏联的一个
小小的城市。我伸进火锅里的筷子一下子慢了下来。我想起了杨高有一次在下大雪
的日子里同我一起追捕一个抢劫惯犯。他迎着纷飞的雪花说这雪太小了,实在是不
太开心,在我的家乡,一个离西伯利亚很近的小城,那雪下得才真叫人过瘾哩。我
真想念那儿。马白驹说吃呀,吃东北人做的地道的川味火锅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是
不是。我揪回了自己远走的思路,啊啊地说道有情绪有情绪。
马白驹把田小林画的画挂在他的卧室里,我故意地说马老师,您这样做可太抬
举小林了。马白驹说我抬举的不是小林,而是我年轻时的一份感情。田小林说马老
师,给我们讲讲您的罗曼史好不好。田小林说出了我十分想要说的话。马白驹苦苦
地笑一笑说你们没必要听,那里面只有痛苦、眼泪和血。我的心“格登”一下,我
想那“血”指的是什么?
我和马白驹再一次摆开了棋盘。我们前一阵子已较量了好几回合,每次都是马
白驹让我三个子,但我基本上仍是负多胜少。马白驹说我下棋情绪色彩太强烈,有
时为了出口气,不惜牺牲即将到手的地盘。他还说由此可见我最好不要从事那种很
理性的工作。职业浪漫一点最好。我非常信服他的分析,对他的好感日益增加,这
种情绪使我常常忘记我是为了什么才频频地出入于他的家。
这个冬天的风刮得很凶狠,呼啸声一阵阵从窗边响过。在我下完一盘棋觉得自
己快该要回去时,马白驹家的门被人急促地敲响了。马白驹上前开了门,他发出一
声惊愕的低呼:阿竹,怎么是你?他的这声惊呼,猛烈地撞击了我的神经。我全身
的肌肉开始发紧。
来人进了屋,我和田小林都礼貌地站了起来。我看到了一双令我熟悉的眼睛,
又大又深,充满了忧郁,那是和杨高一模一样的眼睛,我心说这最后的谜底终于快
要解开了。
那眼睛用同样的目光盯着我,其间流露的内涵让我不自觉地心虚。我说马老师,
我们得走了,要不太晚了。马白驹缓解了他刚才的惊愕,说这是我的老同学,我们
好久不见了。然后又转向来客说,这是我的同事小田,这是她的男朋友。我们刚下
了盘棋。那双眼睛的光柔和了下来,她说真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我说哪里哪里,
我们是准备要走的。
我们告辞出来,外面的大风把田小林吹得直扑入我的怀里。她说,我觉得这个
女的同马老师的关系不很一般,说不定正是他初恋的情人。我说你真这样觉得?是
不是有些吃醋?她说可能是。我恐怕是爱上马老师了。你不会不高兴我吧?我说没
关系,感情这东西是得要些缘分的。田小林带着点哽咽说谢谢你的理解。我说要我
帮你点什么?干脆我去帮你侦察一下他们是不是情人关系好吗?田小林高兴了,说
那太好了。
我让田小林等我,自己绕到马白驹的屋后。那里是他卧室的窗子。我贴墙而站,
把耳朵靠在窗缝上。里面的谈话清晰地送入我的耳朵里。女声说他可能去找了你的
女儿。男声也就是马白驹的声音说我女儿她什么也不知道。女声说未必她……她没
有告诉过她。马白驹说不会的,她也不清楚多少,你别这么害怕。女声开始抽泣,
呜呜咽咽的。马白驹柔声地安抚着她。我听到她用一种十分恐惧的音调说,杨高,
他还问马白驹是谁?我总觉得以前的事他早已知道了。
我静静地聆听着,不自觉中对他们生出好些同情。我心说这样两个看去很是善
良的人,怎么就对一个也是好人的人下得了狠心呢?我正想时,田小林忍耐不住又
跟了过来。她低声地问怎么回事?我觉得不能让田小林听见里面的内容,就说他们
好像有很复杂的隐情,你不必再听了。另外也奉劝你一句,不必同马老师搅在一起。
田小林说我知道你的意图。但是我得跟你说明,我一直只拿你当一个普通的朋友在
来往,从来就没有爱过你,你不要想多了。瞧,女孩子的自我感觉真让人哭笑不得。
我只好对她说,你说的和我想的一样。我把田小林送回她的宿舍,我特意绕到马白
驹的房前,那里面的灯已经黑了,我想他们是已经走了还是上了床?
我打电话叫杨高直接去我宿舍。在我到宿舍大门时,他已经坐在了传达室。他
神色有些紧张。一进我的房间便急不可耐地问,什么事,你看到了什么?是不是…
…她?我说你知道?杨高说她今晚不在家,这很反常。我说那是你对她说了些什么
之后她便走了,对不对?我见到她了,我想她一定是你的母亲。我听到了马白驹管
她叫阿竹。杨高脸色惨白,他说我知道她会去他那里的。可没想到她去得这么快。
我说你跟她摊了牌?杨高说没有,但我已经点了她一下。她很惊恐。我沉默了几秒
钟,说,还需要我做些什么?杨高说明天一早,我回去叫上你的父亲,我们把当年
的卷案再重新研究一遍。我说好吧。
第13篇
第十三篇
一大早,我回到家里,我的父亲已出去跑步了。留了纸条,让他上班时间去我
的办公室找我,然后我就走了。
我进办公室刚刚在我的桌前坐下,同事便叫我接电话,哪里来的?他说没说,
只说找一个姓邰的。忘记了他的名字。我抓起电话喂了一声,说是哪位呀,我就是
姓邰的。好一会儿,那边才传过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我是……马白驹。我大惊失色,
手上的电话差点儿脱落。我说有……有……什么事吗?他说我想马上见到你。你能
不能上我家来一下。我说好吧,我马上来。我火速找到杨高,正好我的父亲也急急
地赶来。杨高说你不能单独去,我得对你的安全负责。我说我同马白驹接触也不是
一天两天,我能确定他不能把我怎么样。杨高说我知道你对马白驹印象很好。我说
你不能这么说。我只是想如果他要是知道我的后面有一大堆人,或许他会反感,然
后什么话都不肯说了。我的父亲说好了,你们不用争,杨高的话是对的。不过,根
据我对马白驹的了解,杨高,恐怕让他单刀赴会效果会好一些。杨高板着面孔,不
说什么。一分钟后他说检查一下你的枪。
我在门口叫了辆“的士”,这样豪华着出门在我真是少有。十分钟后我到了同
心中学。马白驹坐在他书房的藤椅上,一夜之间他苍老了好几岁。他没有抬头,只
低声说了句坐。我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等待着他说些什么。好一会儿,我和他之间
都只是一片沉默。我耐不住了,我说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他淡笑一下说,杨高
他母亲告诉我你的眼睛像你的父亲,而且她还知道你父亲有一个儿子同杨高在一起。
姓你这种姓的人很少,我为了证实她的话,拿了杨高的电话号码试了一试,不想给
试中了。我说你有什么事,能说说吗?他说迟早是要说的,你们处心积虑不就是想
知道那些吗?放心好了,我会一滴不漏地讲给你们听的。只是,我找你是想请你无
论如何替我把杨高请来,这个故事我只想说一遍。我说你等着。我几乎是跑步到传
达室,那边似乎都在等着我的电话,杨高一喊就到。他在电话里大声说,我十分钟
之后到。
十三
这是一个埋藏在两个人心底很久很久的传奇式的故事。马白驹用他慢条斯理的
讲话方式给我们整整讲了一天。马白驹讲完那一切后,天已大黑。杨高和我都默然
不语。马白驹说我知道你要报仇,这和我当年的心情一样。只是我希望你不要难为
你的母亲,她这一生,已吃了太多太多的苦头。我本想使你母亲一生幸福,却恰恰
让她一生痛苦,一生饱受惊吓。她让你自小丧父。我万死不足惜。
杨高说我的父亲真是在我母亲要同你结婚前夕强奸了她?马白驹说你不信我,
但你应当相信你的母亲。你还可以去问她的一些老朋友。甚至可去查医院的档案,
看你父亲是不是那时候在那里住院。我那时内心悲愤,却不愿将事情闹大。因为你
的母亲还要做人。你的父亲以为我们软弱好欺,一次又一次地占有她。她不敢跟我
说,怕我豁出去了。她深知我的性格。后来她怀上了你,被迫与你的父亲结了婚。
你可以回忆一下,你的母亲在你父亲活着的时候对他好吗?杨高就算你所说的这一
切都是真的,可你也不必做得这样绝。马白驹说我只身一人来到南方。几年之后与
你母亲邂逅相遇。旧情旧恨都在心里翻腾,随时都可能喷发。我想如果我不报这个
仇我还算什么血性男儿。你的母亲偶然告诉了我你父亲的去向,使我得以成功。只
是我没能料到他们会把他弄得这样惨。我报了仇,可我还是失去了你的母亲。倒不
是她因为你父亲的死有什么内疚,而是邰警察追查得实在太紧。我们之间若有一点
来往,就有可能都活不成。三十年来,我们忍受的是怎样的一种痛苦,你们永远体
会不到。
杨高冷冷地说同样,你……们也永远体会不到我心里所有的痛苦。马白驹默然
不语。杨高又说你为了报私仇甚至不惜出卖自己人,真是十分地可耻。我父亲私生
活上固然有问题,可那毕竟是他年轻时的荒唐。后来的他是一个出色的刑警,你帮
助黑社会杀了他,你把自己的良心放在了何处,你把正义置于何处,你身为教师,
又如何为人师表!杨高说到后面差不多是在吼叫。马白驹平静地说我无话可说。你
所说的这一切我都仔细想过,只是你要知道,人在愤怒之极时是无法理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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