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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之子-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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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亏你费心替我隐瞒。”
  “别跟我道谢,我还欠你两次呢。”
  其实贺托勒只要打定主意,随时都可以帮助追捕者捉住达夫南,可是贺托勒还记得自己要帮助达夫南三次的承诺,这算是第一次了。
  两个人都将苹果吃完了,达夫南正在思索要用什么方式来提那件事。他认为那件事就跟自己栽进艾基文的计谋而从峭壁上跌落差不多。后来虽然奈武普利温和斐尔勒仕修道士私下协商之后决定隐瞒事实,不过达夫南已从奈武普利温那里得知了事件的全貌。
  “我知道你弟弟对我怀恨在心,从去年春天的事件开始到现在,我认为他和这次事件脱不了关系;我这样想是不是很不应该?”
  达夫南直接单刀直入地说出来,没想到贺托勒居然冷笑著回答说:
  “不会不应该啊。”
  “我现在说的是什么事件,你知道吗?”
  “当然是在说藏书馆的火灾,是吧?也就是让欧伊吉司濒死的事。”
  贺托勒究竟怀著什么意图,可以这样毫不保留说著,达夫南无法轻易悟出其中的道理;不过,既然已经提出,就要继续紧追不舍到最后。
  “你这样直截了当,我也省得麻烦。好,那么,我怀疑的是不是事实,你也可以告诉我吧?”
  “啊,当然是有某种程度的事实存在,但我不知道你认为我弟弟牵涉到哪种程度。”
  雨要停了,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比正在淋雨时更觉得寒冷,但脸庞却泛出热气。
  “太好了,我应该问得更精确些,是不是艾基文和他的同党在藏书馆里放火,甚至把欧伊吉司反锁在里面?”
  贺托勒慢慢地走进水里,一到比较深的地方,就游泳过来,当然他的泳技非凡。达夫南所在的石头旁,水只浸泡到石头里的一部分,坐到石头上面,水只会淹到膝盖。贺托勒如预期地游过来,站起来仔细地端详著达夫南的脸。
  好像想找出什么东西似的。
  “……你真的认为是这样?”
  好久没有这样近看贺托勒了,现在的他与其说是个少年,倒比较像是个青年。不仅是脸庞,连全身也都完全脱去稚气。也许是近看他的关系吧,感觉上他眼眸中散发出的光彩,也从以前的傲慢转为某种自负。
  “要不然是怎样?”
  “不,我坦白告诉你,我弟弟艾基文的确和那天的事有关系,但并不是如你所想的那样,是直接放火或者把欧伊吉司关在里面的人。”
  “犯下过错难道就打算要全部推卸给别人吗?”
  贺托勒笑了。
  “我现在为什么要说谎?现在就只有你和我两个人而已。”
  “那是什么意思?”
  不过,达夫南马上了解到贺托勒的意图,贺托勒现在坦承,回到村子里就矢口否认。怎么看都是要耍达夫南,因为两个少年若持相反的意见,月岛岛民们没有理由会比较相信达夫南的话,反而比较会相信年龄较大且出身月岛名门的贺托勒。
  “你和以前没什么两样,真是狡猾,这样嘲弄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不要误会,请你站在我的立场帮我想一下,也就是说,以我现在的立场,就算知道所有真相,也不能对你说出来。反倒是你要感谢我用这种方法告诉你真相,这也算是一番好意,你难道不能了解吗?”
  说完之后贺托勒就闭嘴了。达夫南看到他闭上了轮廓鲜明的嘴,才领悟到对方说的确实完全出自真心。纵使之后会遭到否认,也比不知道真相要来得好。再怎么说,这都是他这段期间不断追究、想要知道的事!
  “火灾发生的时候,艾基文并不在那里,他这小子唆使孩子们殴打欧伊吉司来激怒你,想让你去找他们理论,他只是下达这样的指示罢了。可是为什么那些孩子把欧伊吉司打得太重,甚至还放火烧藏书馆,就不得而知了。那确实不是有计划的纵火行动,那种情况下,他们为了保护自己,当然只有把惟一的目击证人欧伊吉司关在里面了。”
  达夫南感觉一股气冲上喉咙,一股灼烫涌上,质问贺托勒:
  “现在你说的全部是确实吗?不是你自己的推测吗?”
  “嗯,那些小子是不会对我说谎的,万一所有的事都被揭露出来,那些小子不可能只是被随便处罚一下就能了事,到时候,就连最初指使他们的艾基文也一定会被牵扯出来。所以,艾基文与那些小子互相约定要保守秘密,万一有一点消息走漏,也会由我父亲或几名有力人士出面平息舆论。那几个小子为了能得到那种保护,已经把全部的事实向我和父亲全盘托出了。”
  达夫南简直是怒气冲天,气得连耳朵内也嗡嗡响著。最可恶的是,那几个小子闯出祸来,还只顾著自己的死活,一点儿也不知道羞耻,让达夫南气得牙齿直打颤。他们甚至还想要置欧伊吉司于死地来掩饰证据!那几个与他同龄的少年怎么会如此自私又邪恶呢?
  “你既已知道真相还打算隐瞒到最后吗?你也是那种没水准的烂人吗?犯下了那种罪,即使一辈子都没有人知道……我看月女王应该也不会忘掉吧!”
  发觉自己下意识地将月女王挂在嘴上之后,达夫南惊讶得愣住了。贺托勒则是面无表情地呆站了一会儿,稍微低下头,然后摇了摇头,再度抬起眼睛看著达夫南:
  “没有办法,我如果脱离这个立场,应该也不会认同我刚才对你说的话。但我所能做的就这么多了,不要埋怨我。”
  达夫南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他想要用自己的手将那些无耻之徒全部杀死的欲望正沸腾而起。那些人粉碎了一个少年的未来,烧毁一个社会的过去,破坏一个男人的希望,这种人,竟还想要无罪地苟活下来!
  “你也……一样肮脏,即使你告诉我了,也完全不会改变,你从一开始就和他们是一伙的。你要是真正的战士,即使只是私下处罚他们也算正当,一点也不足为奇!”
  贺托勒带著幽郁却仍无动摇的眼神看著达夫南,并且低声说:
  “我很清楚我能做的限度到哪里,艾基文到现在为止所惹的过错,已经到了该治死罪的程度也说不定。可是,我不能坐视不理,是的,那样是不行的,因为我毕竟是那个弱小弟弟的哥哥,即使弟弟犯错了,也是没办法,只能保护他,身为哥哥最终只能那样。”
  “……”
  “要是你有弟弟的话,你也会了解我的立场。”
  突然之间,达夫南回不出话来,但不久之后,他开始慢慢地、而且用力地猛摇著头。
  达夫南不是要否认贺托勒所说的话,而是尝试甩开好长一段时间还都无法离开他身边的耶夫南的影子,在贺托勒的话中他又再次感觉到它的存在。他想要否定贺托勒的话,不是的,耶夫南绝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万一自己闯下了无法挽救的错误,如果耶夫南还活著的话,会不会撒手不管呢?比起弟弟的安全,别人的权利与冤情还更重要吗?
  说来真令人心痛,达夫南无法做出回答。本来骄傲的耶夫南,为了保护弟弟,可以屈辱地吞下布满长虫的食物,或以刀刃刺穿敌人的手背。如果面临其他的状况,说不定也会毫不迟疑地做出比那更加残忍的事吧。非常珍爱且想守护一个人时,是不是也代表著一定会不吝于对其他人做出同样程度的排斥行为?
  不管是对自己或伊索蕾,或是对奈武普利温造成威胁的人,他都不能原谅;可是自己……却曾经在攸关伊索蕾与自己性命的问题时,终究没有在银色精英赛中砍掉小子爵路易詹•;凡•;康菲勒的右手。
  达夫南认为那与对耶夫南的喜爱完全是两回事,不能原谅的事就是不能原谅。然而他还是无法回答贺托勒。
  那时,贺托勒低声的说:
  “可是,我和艾基文并不是亲兄弟。”
  “你说什么?”
  这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达夫南的眉宇之间泛起疑惑,并浮现出斐尔勒仕修道士和贺托勒长相相似的画面。这么说来,艾基文可能是领养的小孩罗?但他之后听到的却和料想的正好相反:
  “你是第一次听到吧,更精准的说,那孩子和我是表兄弟,我现在的父亲和母亲是艾基文的亲生父母,就是我的舅舅和舅妈,我妈妈是前任摄政阁下的么女,生前一直在钻研魔法。她在研究魔法时发生意外,和我爸爸一起去世了,孤伶伶的我就给当时还没有子嗣的斐尔勒仕舅舅领养,他对我比自己亲生的艾基文还要疼爱,母亲也是,艾基文也是,连一次也不曾以我不是亲儿子或者亲兄弟来撇清关系或疏远我。疏离、排斥这类的事,顶多只存在于我的想像之中。”
  贺托勒稍微用力地说:
  “所以,我保护他们比什么事都要来得理所当然!”
  说完,贺托勒纵身跳下河里,很快就游回了岸边。达夫南知道他是担心被人听到,所以才故意靠近过来的。
  抵达河边的贺托勒,脚还浸泡在水中就站起来说:
  “我每次一看到你,就会想到从父亲那里听到的、有关伊利欧斯祭司的故事。”
  自从得到银色精英赛冠军之后,将达夫南和伊利欧斯祭司相比的人已经很多,不过贺托勒的看法不同。
  “我并不是因为到目前为止所发生的事,而将你们两个人连结在一起,而是因为往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而将你们连接在一起。很明显的,伊利欧斯祭司比较优秀,而现在的你虽然在种类上不同,但同样拥有某种出类拔萃的才能。可是现实上,当奈武普利温祭司或其他几位祭司都年老了以后,会再继续站在你那一边的人,充其量不过伊索蕾一人罢了,不是吗?”
  贺托勒一面慢慢地转动胳臂,一面直视著达夫南的脸庞。
  “伊利欧斯祭司不仅因为出类拔萃,又因孤掌难鸣,终于在这地方生活不下去,虽然基本上他有个会制造敌人的个性,再加上太过自信,所以也不会去培植属于自己的人马。没错,在我们的月岛上,连那么出类拔萃的人,只要独树一帜,就会被排挤掉、被背离。”
  “……”
  贺托勒往后方退几步。雨又再度飘落下来。
  “你要是不常常回头看看是不是大家已背离你,终会落得同样的下场。”
  唰啊,又再度下起倾盆大雨。转身离去的贺托勒身影,就在大雨中消失无踪。
  贺托勒那样说的本意究竟是什么啊。
  在下著雨的黑夜里点燃蜡烛,湿透的头发尚未干透,达夫南仍在等待著夜深却还没回家的奈武普利温,静静地看著摇晃的蜡烛。
  达夫南无法信任贺托勒的好心,他对从来不曾相信过的人,是不会彻底打开心门的。不管贺托勒的态度怎样变化,人的本性是不会轻易改变的,虽然他现在好像很为达夫南担心,甚至费力去打听自己想要知道的事,并且毫无保留地将所知告诉自己。而且贺托勒还说,如果处于其他立场,他也不会认同自己所说的话。这一点以身为有个年幼弟弟的哥哥来说,确实必然会选择隐瞒事实,即使达夫南并不认同,却也可以了解。
  一切真相都明白了,但达夫南现在却更加痛苦,达夫南甚至还想到,贺托勒会不会是要让自己陷入现在这种痛苦之中,才故意告诉他一切的。在这种状况下,自己到底可以做什么啊?还是说应该将艾基文,或者其他的嫌疑犯抓起来逼供。
  那些无论如何也不像是答案。达夫南想到了恩迪米温,和他约好了一定要见面,只要他告诉自己可以救活欧伊吉司的办法,就可以从欧伊吉司那儿确认全部的真相。这么一来,从贺托勒那里听到的全部事实就有用处了,因为就算欧伊吉司会遭受其他的胁迫,他也应该会对自己说实话。
  就在这时。
  咚、咚咚。
  说不定响声从刚刚就开始了,不过达夫南到现在才听到敲门的声音。咚咚、咚咚。
  达夫南一跃而起,到窗边看看,再一次听到声音的时候,便毫不迟疑地走近,打开窗门。
  外面什么人也没有,不对,好像快看到人影了。
  黑暗中,看不见的雨滴正不断发出声音。达夫南暂且等了一下,然后注视著徐徐开始浮现的轮廓。
  达夫南先开口:
  “你来了。”
  窗外的影子只是比了一下手势,而达夫南则要他暂时等一下似的把手指竖起来,并跑到桌边,从桌下拿出一块他预备好的木块,那上面还用黑炭不知写了什么。他把木块摆放在桌子中央,最后拿出冬霜剑握在手上。
  然后,达夫南再度回到窗边。
  “现在可以了。”
  外面的人影又比了一次手势,仿佛是要达夫南从墙壁通过似地伸出手来。是真的,从这地方到其他地方,这一次他以自己的意志,决然地抬脚跨了过去。
  接著,蓦然就完全听不到雨声了。
  75、theSecond
  这个世界是不是也刚下过雨啊?
  在朦胧的雾气中走了好长一段时间,达夫南一面走,一面想著。迎面而来的空气不仅潮湿,而且又冰又冷。
  就在前面,高大的树木彼此纠缠,延伸成拱形的隧道。他转头打量一下四周,全都只是几近荒芜的宽广平地,稀稀落落散置著一些既像石头又像倾倒的石碑的东西,宛如突出水面的暗礁,直盯著他。天与地的相接处,飘浮著灰色的厚厚云层,遮掩住边缘地带,使得这世界看起来比较宽阔。
  引导达夫南的不是恩迪米温,而是达夫南第一个见到的那个幽灵小孩……尼基逖斯。在达夫南从峭壁上掉落,身体和灵魂分离,与他们玩得开心的那段时间,他相当爽快又很健谈,然而今天却几乎没说一句话。他一定也感受到了那股看不见的压力,显然达夫南现在要去拜访的人物,是连幽灵小孩也觉得很难应付的对象。
  凝视著夜晚与白天不分的青色云雾世界,达夫南差点流下了泪水,因为他想到死去的耶夫南是不是也在这看起来如此冰冷的青色荒地中孤单生活,有没有朋友,会不会连自己死亡的事实都还无法领悟而一直在徘徊著。
  进入了由树林形成的隧道,四面八方突然充满沙沙作响的声音,狭长又尖细的叶片,在永不停息的风中,一面互相碰撞一面窃窃私语;再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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