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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之子-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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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
  就算在寒冷的冬季也一样打开窗户睡觉的渥拿特的窗户上,停留着一只白色小鸟。它扇动 了一下翅膀,然后独自在那里不停地叨着嘴。
  有人从床上起身。
  “尤兹蕾?”
  当那个身影走到窗前将手伸出去的一瞬间,小鸟立即飞了窗台,纯白色 羽毛带有金黄色的鸟喙。如果说它是一只鸽子,羽毛稍嫌长了一些,而姿态也优雅许多。小 鸟红色的眼珠如红宝石闪烁,透出悦目的光芒。
  “你怎么亲自过来了?你的部下呢?”
  渥拿特顺手将鸟靠近了自己的头部,小鸟金色小喙开始在他的耳边轻声叽叽喳喳。那不是 鸟鸣。渥拿特轻轻点了点头,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是这样啊,知道了。”
  渥拿特似乎很尊重那只小鸟,他向它轻轻点头,重新走到窗边。他将胳膊伸出了窗外,放 开小鸟则飞走了。
  他那白色身姿消失在黑夜里,天空没有月亮。
  “是的,为了能有一个好成绩,我一直在努力着。”
  过了一段较长的时间之后,再一次与伯爵夫妇面对面坐到了这光线透明的会客室。桃花芬芳 的香气透过敞开的窗户不时飘进来,那是一个晴朗的下午。在几句日常性闲聊之后,伯爵问 起了修炼的成果。
  “是这样啊,幸亏和先生相处得不错。”
  “非常难得。”
  若是以前,就算说修炼进行得如何顺利,他也要思考一下。但现在不同,波里斯非常简单明 了地答道,不管那是不是事实。
  当然他也有一定的责任。几天前伯爵曾经告诉他决斗的日子定在5月17日,听说对方已经达 到能参加渥拿特先生所说的银色精英赛大会的水平。
  伯爵有可能是为了激励波里斯才故意这样说的,但不管怎样都没有关系,最近波里斯以惊人 的速度变得强大起来,尽管他还没有能够从渥拿特先生手里夺回冬霜剑,但白天进行体 能训练(不知不觉间就这么叫了),晚上则进行短暂对决的日课一直在继续进行着。
  波里斯现在才领悟到24小时中短短一个小时是多么紧张和劳累,他觉得23小时 是为了那一个小时而存在的。为了不破坏身体状态,他非常有规律地进行休息、睡眠、饮食 ,尽量避免重复训练之外额外的兴奋运动。然后每到晚上他以全部精力对付与白天判若两人 的渥拿特。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渥拿特也不再用木棒而是用剑来与波里斯相对。当然他并不是使用冬 霜剑,但现在与波里斯的条件是一样的。虽然两个人的势力还有悬殊的差异,但现在波里 斯也开始慢慢领悟到应该怎样利用自己的身体。
  并不是单纯剑术或者修炼时间长短的问题。寻找一个对手无法预料的方向,或者违逆它或者 顺应它,寻找所有线相交会的地方。当想要维持现状的时候,想要打破现实交错状态的时候 ,假装向同一个方向前进但做出意外反击的时候等等,这一点至关重要,一切都始于对于某 一方向的把握。唯有知道方向,你才能逆向它、躲避它,或者跳过它。虽然熟练程度和技 术还不够,但他逐渐领悟怎样去掌握,而且渥拿特也明显地感觉到了这种变化。
  “但是那个问题吧……”
  趁这个机会,伯爵微笑着提出了另一个话题,从春天还没有到来之前已提过多次的话题。
  “就是按照我们的约定,如果你能赢这次决斗,我答应给你的那个奖赏。如果你不需要其他 的,我还是有一个东西非常想给你。”
  “是什么?”
  问过很多次让他说他到底想要什么,但他总是犹豫不决。
  “我想帮你的家人。”
  这完全是一个意料之外的话题。波里斯好像明白什么意思,抬了抬眼睛,低声说道:
  “我没有什么家人。”
  “我的意思当然不是指占据你们家的那个叔叔。我说的是别人,怎么样?能猜出来吗?”
  难道自己还有其他的家人?
  可以完全假定在某处有一个自己都没见过的家人,但他对直至现在都不知的家人并不感兴趣 。不管有没有这样一个人,他是死是活,他并不关心。
  “抱歉,我不清楚您的意思。请解释一下。”
  伯爵冲着旁边的夫人笑了笑。伯爵夫人也显示出与众不同的温柔,他们之间似乎已经沟 通过了。
  “听说你有一个哥哥?”
  意外的冲击猛然撞击着波里斯的胸口。他说的是哥哥?
  一直保持沉默的伯爵夫人开口说道:
  “你父亲过去经常出入奇瓦契司,所以对贞奈曼家族也略有所耳闻,如果你想知道的话, 我们也可以跟你说说有关你叔叔的一些情况。但你还是更想知道哥哥的消息,是吧?早就听 说贞奈曼家族有两个儿子,所以从去年冬天开始就到处打听关于他的事情。我们虽然不知道 你们是怎么分开的,但毕竟是亲兄弟,一定很想见,是这样吗?不久将会有好消息的。”
  “其实是已经有好消息了。”
  “哦,是吗?”
  波里斯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不知怎样回答才好。他的哥哥只有耶夫南一个人,而他已经死了 。自己亲 眼见证他的死亡,而且用自己的双手亲手埋了他。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两个人到底有什么 意图?
  “今天有人传消息说找到一个外貌和年龄都与你哥哥非常相符的年轻人,但好像已经丧 失记忆了,不管说什么似乎都不清楚。就算跟他说贞奈曼家族的事情或者跟他提波里斯的名 字,他也无动于衷。但并不是木头人,所以很快就会好转的。”
  “太好了!什么时候带他过来?”
  难以相信的事情。他们正在说他们见到了已经死了的人,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但在心中……他希望这是事实……殷切地希望这都是事实……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感冲出心田 堵住了他的胸口,连呼吸都感到困难。如果那是事实,如果能让他再看到耶夫南微笑的脸, 就算牺牲自己他也不会觉得可惜。
  想要努力忘记的痛苦记忆现在趁他毫无防备再一次抓住了他。就像读着已经知道结尾的小 说,但又深切希望不要有那样的结局一样,好像有什么力量可以挽回已经发生的悲剧。
  但那毕竟不是事实,而且可以认定那是无法实现的奢望。
  “不是……那个人。”
  如果这句话是假设,是错误的,该有多好!
  “什么?”
  伯爵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波里斯,猜测他为什么敢于这样肯定。
  “因为哥哥……已经死了。”
  伯爵和伯爵夫人的脸仿佛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伯爵用慌张的声音结结巴巴地问道:
  “已经死了?”
  波里斯的视线离开两个人,转向了窗外。他看上去像暂时失去理智的人,面无表情且目光没 有任何异样。虽然是事实,但要说出口却需要勇气,他的全身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
  “他是我亲自埋的。”
  那样做了……分明是那样做了。
  “……”
  伯爵和伯爵夫人哑口无言,好像很难启齿。波里斯的脸阴沉且显得格外痛苦。
  哥哥死了。
  确定,确定是死了。
  死了的人不能复生。
  四月很快便已经结束。
  渥拿特不知因为什么缘故白天开始就喊他,两个人坐在白花散落的草地上,默默地注视着 对方。
  “有足够的自信吗?”
  波里斯一瞬间没有弄清楚他到底在问什么。是指他现在要赢的那个叫奎达夫的少年呢,还是 指重新夺回冬霜剑这件事情呢?
  波里斯面对着渥拿特,就像对着伯爵夫妇那样没有一点自信。他轻轻地摆弄着手中的小花 ,望着无意间被他弄坏的那朵花。
  “你真是没用啊。”
  渥拿特虽然那么说,但还是笑容满面。波里斯心里知道了渥拿特说的是什么意思。经 过一段时间的交往和理解,波里斯知道渥拿特并不是容易被欲望强烈的人所引诱的 那种性格。波里斯无所谓惧的那种朴素反而更加吸引渥拿特。
  当他第一次领悟到对方的这个特点时,也想过要怎样利用。但不久他就打消了这种念头。对 于渥拿特,并非想变得诚实或者不想利用别人,而是因为他知道以自己事实上没有任何经验 ,仅凭初生牛犊不畏虎的精神去面对老练的人,是冒险,这种做法导致恶性结果的可能性比 较大。
  对方比较喜欢自己执拗而纯朴的性格,那么,继续这样做就行了。按本能行使是件容易的 事情。比起装腔作势会有更好的成果。至少这比贸然行动而失去所有信任要强很多。
  “是没有自信吗?如果我突然消失的话,怎么办?”
  这一问题本身也包含前面两种。“如果我突然走掉的话,怎么赢那个少年?”,“如果我突 然走掉的话,怎么要回冬霜剑?”
  渥拿特还是截取两个问题的前半部分,再一次问道:
  “如果有一天我突然走掉了怎么办?”
  头上鹅毛般的白云在蓝天悠闲地游荡着,风和日丽的日子,这样的天气用来忘掉一些烦 恼的事情是再合适不过了,它会使人感到好像一定要幸福起来似的。
  但这个无法幸福的人望着天空,失去了很多之后突然长大的自己,无法安于现状的宽松和悠 闲,无法忘怀的黑色记忆,给人留下了痛楚的希望。
  “您要去……什么地方吗?”
  好像那已经是一个事实。渥拿特的玩笑中总包含着像果实中的果核般坚硬的事实。
  “对,要走了。”
  很意外。但波里斯并没有外露任何感情。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永远保留在自己身边,就算有什 么东西要消失,他也不感到害怕。心好像已经被掏空了……
  “您去哪里?”
  “很远的地方。”
  渥拿特马上起身,他那束得高高的辫子在风中摇摆。他好像粗糙而经历悠长岁月的一棵树 ,像吞噬着月光而成长着岩石。他仰看着波里斯。
  “明天就走,很难回来了。”
  但当波里斯望着他的时候心里产生了另一种预感。他确信他们会重新相逢,在一个无人知道 的地方。两个人的生命就像扭结在一起的线,牢牢地缠绕在一起。
  “对于你的剑……”
  这是理所当然要讲出来的事情。渥拿特在讲话的时候一贯举棋不定,但这回不同。
  “我不知道你是否清楚,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你的剑。不,实际上也得不到。或许你不 太清楚,它并不符合我的愿望,我有要用我的一生去实现的愿望。”
  “……”
  渥拿特见波里斯不说话,好像明知会产生误会,但还是为了尽量避免而努力着。他继续道 :
  “但我更不能还给你。说实话我心里烦燥不安。并不是因为现在会发生什么意外,而是担心 将来会发生一些事情。没有一个人会愚蠢到把一把菜刀交给三岁小孩儿。真的,我这些话是 千真万确的。”
  那是渥拿特与众不同一面。当他诚实的时候,他是一个再诚实不过的人。
  “当然,你也会认为我说这些只是想蒙骗你,其实是我贪图这把剑才会说这些话。如果你 非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但我真的很担心,宁可让你误会我,我也不想把这把剑留在你 身边。”
  “不用担心。”
  波里斯这时才说着话,他站起身。现在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模样。
  “反正从一开始您是从这里夺走的,而且我也跟您约好我要用我的实力去夺回这把剑。现在 只剩下一天时间,那么现在就来遵守约定吧。现在不是还有时间吗?”
  “但……”
  当渥拿特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波里斯抢先说道:
  “完全不用担心。托付保管的东西一定会按照事先约定还给你的。您离开的时候先来一下我 的房间,再拿走吧。”
  好像已经摆脱原先的状况,现在是小少年反过来向先生施舍。渥拿特似乎很慌,合上了嘴 ,用手抚摸着嘴边。
  不管接下来说什么话,说明自己现有立场好像很难堪。但他现在又处于不得不说的立场。好 像虽然明知在对方听来不过是一种狡辩,但他还不得不说。不过考虑再三,最后渥拿特还 是选择了沉默。
  “谢谢你总算能够理解我。”
  这并不是“谢谢你体谅我需要那把短刀”,而是谢谢你理解无法将冬霜剑还给你而产生的 烦恼。这真是令人难以承受的讽刺,当然从实际状况看来并不像是这么回事,但渥拿特还 是按照自己的理解说了声谢谢。
  当他要转身的时候,波里斯突然问起从一开始就要问的一句话:
  “但,为什么要走呢?”
  渥拿特再次转身望着波里斯,拽住了他的手,然后轻轻握了握。
  “因为受到差遣。”
  只能这样解释。渥拿特放下波里斯的手,离开了那个地方。
  那一晚,就像第一次因为冬霜剑而对立的那个夜晚,在洒满飘飘洒洒的月光的练习场,两 个人面对面站着。
  渥拿特和波里斯最后一次为了彼此而决斗。斗争以往比任何一次都要激烈。波里斯并不是 被剑轻轻划过,而是真的被剑弄得心神恍惚,受了许多处轻伤,渥拿特的衣服也被剑到处 划破。
  一次接着一次的交锋,因为波里斯让人无法喘息的进攻,渥拿特多次犹豫了一下。如果他 真正发挥自己的实力,一剑拿下波里斯这样的人小孩子当然绰绰有余。但他并不愿意看到眼 前这位少年受伤,但目前的斗争只能如此。所以渥拿特只是采取守势,集中精力击溃波里 斯的攻击。
  波里斯跟他完全不同。他仿佛不允许自己有丝毫的漏洞,一小时始终保持紧张状态。如果他 的身手不凡,不置对方于死地他是绝不会罢休的。这点差异在某种程度上掩盖了两者之 间实力上的差距。如果不熟悉剑的人,他会觉得两个人正处于不分胜负的紧要关头。
  少年现在已经长高了许多,只要稍微抬一抬手他就可以攻击对方的脖颈。当然这也不是件很 容易的事情。但波里斯就算摔倒、打滚、受伤,也没有丝毫的畏惧。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
  “好,到此结束。”
  两把剑最后一次碰在一起。渥拿特使出很大的力气将波里斯推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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