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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天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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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棋,便去书店买了两本书,靠自己琢磨著学习;还真没想到,他一出手就达到了如此高的棋力。那些基本定式变化他已经了然于心,下棋也是用脑袋在下;不像我们,纯粹就是稀里糊涂下棋,怪不得这小子学习成绩那么好。”章医生说著说著,脸上就浮现出一些佩服的神色。
“张校长,告诉你,现在黑子让我四子,我都活不了几块棋。我看他至少可以让你五个子,说不定还可以让你九个子呢!”
“是吗?”张校长显然有些不信。一个光凭自学,从无高手指点就能达到让自己五子的十一岁小孩,那简直就是围棋界的天才儿童啊!他决定亲自试试黑子的水准。
“那好,来,黑子,你来帮章医生支招,我们把刚才那盘棋下完。”
张校长把棋盘搬到黑子身前,黑子扫了一眼棋盘,章医生是执黑子,棋局已经进行到中盘阶段,局面明显张校长占有优势。黑子平心静气地思忖了一会儿,发现白子右角有明显的缺陷,可以加以利用,依靠黑方在附近的雄厚实力对其进行攻击。
于是黑子开始发起他的迅猛攻势,先是妙手进攻把张校长整个角空给掏光,逼得张校长的棋子向腹部逃窜。随后又转而对张校长另一块孤棋发起猛攻,忙乱之中张校长随手就是一靠,黑子马上一尖,白子长,黑子夹,白子立,黑子断打,顿时张校长大龙尾巴被割下,十数颗漂浮著的孤子在中腹折腾一番后,被黑子当头一棒,一命呜呼。
张校长呆呆看了棋盘几分钟,然后他突然将身子向后一仰,大笑道:“厉害、厉害!”
此时,黑子的舅舅皮传高和楚姓老人就在站在门口看著。楚姓老人也哈哈大笑著道:“是不错、是不错!”
舅舅替黑子向老师请过病假后就先回去准备饭菜,楚姓老人则一直在药店等黑子把点滴打完。一个多小时后,黑子打完点滴,便和楚姓老人一起离开药店。
楚姓老人叫做楚云峰,看上去只有五十来岁,但实际年龄已经有六十多岁。他比黑子外公年龄要小几岁,两人曾经是县城初中的同学,又在一起共事过;只是后来黑子他外公辞职回归故里,楚姓老人又去了几千里外的北疆,两人这才分道扬镳。
楚姓老人后来在距离黑山千余里外的古风市古风专科职业学校担任教授,老伴四年前过世,女儿楚瑜敏去了西欧国嫁人,他和黑子外公有将近八年没有见过面,于是就在退休后特地来看看黑子的外公,顺便重游黑山风景。路上偶遇黑子舅舅,得知他最喜欢的小孩黑子已经读小学五年级了,就迫不及待地想来学校见见,这才有了他们在学校会面那幕场景。
老人拖著黑子的手,充满慈爱的说道:“小黑子,你还记得不?你三岁的时候,可是骑在爷爷脖子上,要爷爷给你买糖吃,记得不?”
“三岁的时候?难不成你还记得你三岁的事情?”黑子暗自好笑,装作想了一会儿才说道:“楚爷爷,我不记得了,那时候我小,不懂事,嘿嘿。”
“唉,真是光阴似箭,岁月如河,一眨眼的功夫就八年了……”老人的皮鞋踩在前两天刚下过大雨,还显得有些松软的土路面上,两眼凝视远方黝黑浓绿的山脉,感慨地说道:“你看你,都这么大了,爷爷都快认不出你了。”
“孩子就是要长大,要长大才能成为大人;大人就是要老,要老了才能称作爷爷。这是自然规律,天神就是这样安排的,爷爷,你说是吗?”
黑子黑亮的眼睛盯著老人脸上的皱纹,他发现老人的皱纹比外公的皱纹细密得多。外公的皱纹很深很粗,粗得就像是田埂,深得就像是沟壑,而眼前老人的皱纹却彷彿池塘水面荡漾出的涟漪,这皱纹的区别莫非是和人生活的环境有关?爷爷生活苦些,皱纹就深,楚爷爷生活好些,皱纹就浅?不过楚爷爷和外公有一个相似之处,那就是他们的眼神深处似乎都充满著什么遗憾。
“也许是他们对自己这一辈子并不满意吧!”黑子这样想著。
黑子一边思考著这些他似懂非懂的问题,一边伸手把裤袋里的几颗黑石头拿出,在空中抛洒著玩。这些黑石头都是相同模样,圆圆扁扁,非常匀称,和围棋子极为相似,油光水滑,握在手上感觉冰凉。随著抛动,黑亮的石头在空中划出黑色弧线,伴随著空中互相撞击,发出清脆无比的声音。
“叮!”
楚爷爷一看到这些黑石头,眼睛顿时一亮,指著石头问黑子,“黑子,告诉爷爷,这些石头你是怎么得到的?”
“是我捡的!”
“在哪捡的?”
“这不就是一些石头吗?怎么楚爷爷也像我们小孩子一样对什么事情都那样好奇啊?”黑子暗想,但嘴上依旧笑著说道:“楚爷爷,这是我在山上捡到的,可惜就只有四块,我找了大半天也只找到这四块,又黑又亮又圆,很漂亮吧!要是有很多的话我一定把它们当做围棋子,我喜欢黑色,我下围棋也只喜欢下黑子。”
楚爷爷从黑子手中接过一块黑石头,对著阳光照看著。
黑石头中央漆黑一团,无法穿透阳光,可在阳光的照射下,黑石的周围边缘却呈现出晶亮的七彩之色,隐隐有奇异的光华生动地流淌其间,彷彿它们拥有生命一般。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天神遗在凡间的“天石”?
炽热的阳光下,黑石顺著手指向老人全身传递著丝丝凉意,那丝凉意竟然不受阻碍地直抵老人灵台,使他渐渐感到灵台空明起来……
“没错!根据古籍记载只有天石才有这种清静空明灵台的功能。老天,这可是真正的无价之宝啊!万没想到黑山之中竟然有这传说的神物。但是这样的神物一旦被外界得知,那必定会给这孩子带来无穷灾难!须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告诫这孩子,收藏好这件宝贝,万万不可再如此随意显露出来。”
想到这里,楚爷爷尽量平复自己紧张的心绪,露出笑容对黑子说道:“黑子,把你的小石头收好,爷爷给你说说小石头的来历和它的重要性,好不好?”
黑子觉得老人在这一瞬间的表情变化极其丰富,有惊喜、有关切、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担心恐惧。他点点头,把石头放回裤袋,展颜一笑道:“楚爷爷,您说吧,我听著呢!”
楚爷爷抬头仰望湛蓝天空,此时已经近午,头顶正高悬著一轮如火骄阳,稀薄的云彩轻悠地向东飘荡著,透过最东端那片云彩隐约可以看见一个五光十色的圆盘。
他指著这个五光十色的圆盘,眼神充满了无限神往,声音也变得格外空远:“天球高悬在茫茫星空,围绕著我们的地球运转,灿烂的彩虹和极光环绕著它,映射成迷离而又神秘的五彩。地球是我们人类的家园,这天球则是天神的居所。地球上有五个国家,天球上也居住著五个天神家族,他们不食人间烟火、神力无边,是我们人类崇敬并且膜拜的神灵,分别主宰统管著我们地球上的亿万生灵。我们天朝国信奉中华天神,东倭国信奉东倭天神,南韩国信奉南道天神,北夷国信奉北帝天神,西欧国信奉西圣天神。”
“这些我都知道,楚爷爷。”
“好好。传说中,我们至高无上的中华天神,居住在天球中央一座唤做‘九懿圣峰’的最顶端,在那里有无比肃穆的神之宫殿。金色黄玉是宫殿的基石,洁白脂玉砌成巍峨的宫墙,紫色琼木做成窗棂,晶莹水晶雕成剔透的盖瓦,地面是由一万四千三百六十一块浅蓝色的蓝石铺陈。宫殿长九里,宽九里,在宫殿的中央有九根巨大的珊瑚支撑著一座神塔,太阳的光芒永恒地照射著神塔,神塔旁开放著永远不会凋谢的仙花,天鸟和天兽时刻守候在神塔的四周……”
“孩子,你知道天鸟和天兽它们在守候著什么吗?”楚爷爷问黑子。
“不知道。”黑子听得神魂颠倒,“楚爷爷,它们在那里干什么?”
“天树!孩子,它们守候著天树。”楚爷爷语声激动地道:“在神塔里生长著一棵天树,这棵天树就像我们地球的果树一样,它吸收太阳和天球的光华就会凝结产生出天石。天神不食人间烟火,但是天神们必须吃天石,天石是天神的食粮,它们一年就要吃一颗天石,否则天神也会像我们人类一样饿死。天树一年只结三百六十一颗天石,天石分为黑色和白色,黑色天石是男性天神的食物,白色天石则是女性天神的美餐,天树是整个宫殿最为珍贵的无价之宝……”
楚爷爷又说道:“据记载,我们天朝国圣人道玄子,曾经被天神带到九懿圣峰游历了一遍,他把所看到的一切写进了《道玄秘录》,在这本书里详细描述天石。孩子,你的黑石头就是天石!”
黑子大为惊奇,急忙问道:“楚爷爷,既然天石是天神的宝贝,那它怎么会被我在山上拣到?”
楚爷爷也对这个问题困惑不解,他叹了一口气,悠声道:“唉,说不定这是中华天神的哪位儿女不小心遗失在黑山的。孩子,有时间你带我再去找找,看还有没有其他未发现的天石。”
“好的,楚爷爷。”黑子忙点头,笑容很灿烂。“既然这是天神掉的宝贝,那我把它还给天神好不好?您快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找到天神?”
“好好好……”楚爷爷对黑子的话很感动,拍著黑子的头,“不过爷爷现在也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还给天神,你得把这些宝贝藏好,等爷爷找到天神,就告诉你怎么还,好不好?”
“好!我一定会收好的,楚爷爷!”黑子兴高采烈地说道。他一直在对天神信仰的氛围中长大,天神在他心目中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他觉得能为天神做些事情是一种无上荣耀。
楚爷爷捧著天石,心里却在反覆地质问自己:还?怎么还?需要怎样才能联系上天神呢?
既然这是天神的至宝,那为何天神不把它收回去?难道天神不知道这些天石在黑子这孩子的手上吗?这禁不起推敲啊!
世界上有太多事情不可思议,但种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却总与天神有关,天神的一切不同于凡间,他们神秘神圣不可侵犯而又不能用人类思维去揣测,不可解释的事情并不是没有答案,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楚爷爷只得给自己做如是解答。
(注:这是一个不同于我们的星球,也称之为地球,也有太阳、也有星星,不过在这个世界里类似月亮的物体就成天神居住的天球。)
第二章
黑子的外公为楚云峰准备了一桌上好的饭菜,还把全家人都召集过来作陪。在酒桌上两位老人回忆过去,说著彼此还记得的往事故人,黑子和他的表兄妹们把饭吃完就出去玩闹了,而黑子的妈妈则为大人们端上茶水。
黑子的妈妈在十年前是黑山有名的大美人,轻盈的身段、雪白的肌肤、完美的五官,黑山的年轻人们做梦都想要娶她为妻。可十年后的今天,那青春少女的容光早就从她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生活、对现状无尽的哀愁。
楚云峰心中不禁一叹,问黑子的妈妈道:“月影,黑子他爸有消息了吗?”
只见黑子的妈妈惨然一笑,细细的鱼尾纹流露出她的哀怨,摇头戚声道:“十一年了,他说丢下就丢下,说走就走了,好像在他的生命中从来就没有我和黑子一样。”
“那你有没有去找过他?”楚云峰斟酌著说道。他对黑子的爸爸抛家弃子离去始终感到无法理解。
黑子的妈妈神情凄侧地道:“找?我找过。我不止一次地跑到以前他出现过的地方去找,我在报纸上、杂志上登过寻人启事,可还是没有半点消息。”
楚云峰安慰道:“月影,别急、别急,能找到的、能找到的,我想他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听著楚云峰的话,黑子的妈妈似乎在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感情,然而她瘦弱的肩膀还是逐渐颤动起来。面对她的神情,大家都没说话,只是怜悯地看著她。
终于她再也控制不住,两行清泪从眼眶涌出,顺著脸颊缓缓滚落,悲戚失声道:“不可能了,不可能了,早就不可能了!……两年前我在县城,他派人找到我告诉说,他早就结婚成家了,说什么对不起我,要我忘了他……他以前对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谎言……他从一开始就是在欺骗我……对这样的负心人,就算找到他又有什么意思……”
黑子的外公直到现在才知道事情真相,多年来来他对黑子的妈妈未婚生子的事,一直耿耿于怀。然而,他还对那未见过面的女婿,总还是抱有一丝美好的幻想,可现在这丝幻想在无情的事实面前破碎了……
外公斑白的眉毛胡须无风而动,颤抖不停,神情焦急道:“不行不行!你快告诉我他到底在哪里?我一定要把他的心拉回来!你没有丈夫黑子没有父亲,那可不是这么轻易就能算了的事情!”
黑子妈妈摇摇头,泪流满面的伤心道:“心都走了,他都已经另组家庭了,就算找到他的人又能怎么办?”
“那也要他负责!”外公急得嘴唇发抖,痛声责备道,“你……你啊……怎么当初这么不懂事……”
黑子妈妈痛苦的神色溢于言表,惨声道:“我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尝……爸您就别说了……这事您也别管。”
黑子的舅舅看著自己妹妹痛苦的样子,脸上却挂著不屑和鄙薄,冷声说道:“马老板在十多年前就追求你,你就是不答应!现在马老板是身家千万的大老板了,那马夫人的日子过得多风光!现在看看你自己,落得什么下场?去打工没赚到钱不说,你还生个私生子回来,为一个骗子浪费自己十多年青春,还不敢告诉儿子事情真相,不敢为自己争取个公道,有你这样笨的女人吗?连我都觉得自己丢脸!”
楚云峰觉得黑子舅舅说得太不像话,于是委婉的说道:“传高,话不能这么说,黑子爸爸的确做得不对,但是月影这样做也有她的理由。人嘛,总是为感情而活,就像我家瑜敏那样,她第一个丈夫变了心,她就和他分手,现在她嫁给了另一个丈夫。男人是西欧国人,她也就去了那个国家改信仰西圣天神。活出自己的志气,活出自己的感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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